皇甫嘯天領著自己一群狼衛在黑獄的殿堂之內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狼衛整體作戰的能力在此時全部表現出來,所過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完全與當日刀無名單方面的屠殺不可同日而語,這才是皇甫嘯天追求的真正結果。
皇甫嘯天仰天狂笑,此時再不是暗殺,而是明目張膽的殺戮,雖然黑獄此時已然組織起了一點有效的攻勢,但是對於皇甫嘯天一干人蓄謀已久的人才說,仍然不能形成有效的阻擋。
「兄弟們,我們宰了這些黑獄的廢物,宗主說了,殺得越多,賞錢越多啊。」皇甫嘯天殺得性起,仰天長嘯,聲震四野,立時把這種凶殘的血腥味掀得更高,黑獄眾人心神皆寒,皇甫嘯天雖然只有一臂,但是配以一干狼衛那種殺人不要命的狠勁,確是有一種另類的狂野與凶悍之氣,立時把眼前黑獄卒眾威懾住了,況且,皇甫嘯天殺人之狠辣,每一個人都被其狼牙從腹部破開,但是人卻並沒有立時的死去,絕大部份人都是活活的痛死的,更是形成了黑獄眾人的心理上的壓力。
「哪個狗東西,竟敢如此大膽,辱我黑獄!」一聲斷喝,從黑獄眾人的身後傳來,但是倏忽之間已來到了眾狼衛的身前,身形之快簡直不可思議。
「噗!噗!……」一連串仿如敗革的聲音自來人現身後響起,眼前本來如狼似虎的狼衛竟在一個眨眼不到的時間裡給人擊斃七八人。死者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腦漿爆裂而亡,整個身體筋骨盡碎,一看就是被強大的內力震斷了筋脈之後再碎頭而亡的。
來人甫一現身,即盡數阻擋皇甫嘯天的去路,強大的威勢陡地凸顯出來,讓皇甫嘯天立時如臨大敵般警惕起來,能夠在瞬間殺死自己的七八個手下,這樣的身後放眼天下並不多見,足以稱得上高手二字。
「雷堂主!雷堂主!殺了這些無恥之徒,為眾兄弟報仇啊!」來人正是黑獄僅存的五大戰將之一的東方雷,黑獄眾人的信心自東方雷出現之後頓時得到了質的改變,一改先前的頹勢,頓時與皇甫嘯天一行人取得了氣勢上的均勢。
「我道是誰,原來就是黑獄所謂的戰將東方雷,媽的,殺了這麼久,手都快殺軟了,終於來了個像樣點的鳥人。」皇甫嘯天見到東方雷後依然狂態畢露,絲毫不為東方雷身上的氣勢所懾服。
黑獄眾人此時有了靠山當然再不容許皇甫嘯天如此的張狂,聞言紛紛怒吼出聲,東方雷雙眉一揚,肅殺之氣更是濃上三分:「都給我閉嘴,等我宰了這廝你們再叫也不遲!現在最好給我把你們吼叫的力氣用來宰了眼前這些雜碎的。」
「原來是不落皇朝的皇甫嘯天,怪不得敢發些猖獗,現在我就宰了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廢物!」東方雷狠聲說道,語意陰寒,可見剛才皇甫嘯天已然徹底的把東方雷的怒火引燃。
短暫的平靜只是為了以後更加激烈的拚殺,在東方雷的話音剛落的時候,二人四周的人群再一次的纏鬥在一起,鮮魚橫流,火光沖天,但是這都是為了東方雷與皇甫嘯天的鋪陳而已。
只見東方雷一聲清鳴,身形一躍,須臾之間已然橫過二人間的距離,手中如魔法般的變出兩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小錘,發出讓人驚顫的嘯聲,真奔皇甫嘯天而去,這正是東方雷的成名武器雷神錘。
皇甫嘯天嘿嘿狂笑:「別人怕了你東方雷,但是我皇甫嘯天看來,你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話的時間,皇甫嘯天的身形不斷的晃動,恰到好處的把東方雷的攻勢全數避解開來。
東方雷把皇甫嘯天的諷刺聽在耳中,眼中陰狠的餘光掃過皇甫嘯天的身上,冷然道:「是嗎?」語意簡練,但是殺意卻更盛。
手中輕顫,小巧的雷神錘竟然幻化出無數的錘影,在瞬間就把周圍二丈餘的空間全數包圍在裡面。急速轉動的雷神錘好似要把整個空間都轟成碎片一樣,讓身在其中的皇甫嘯天壓力倍增,不得不凝神以對。
寒光一閃,好似九天銀河落入凡塵,驚起狂風碎雨成片,皇甫嘯天手中的「狼牙」硬是從東方雷的包圍之中殺出一條路來,由此可見,皇甫嘯天自被刀無名打敗以來,武功進步相當神速,竟與東方雷力拼而並不落於下風。
東方雷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皇甫嘯天竟然能夠突破自己的包圍圈,以他對不落皇朝的瞭解,眼前的皇甫嘯天應沒有這種實力才對,但是懷疑歸懷疑,東方雷能夠成為黑獄的幾大戰將之一,知有其過人之處,手中的雷神錘化虛為實,重新變為兩隻小巧的黑色鐵錘,朝著皇甫嘯天就是直砸過去。
雷神錘還沒有到,但是龐大的壓力竟然再次襲體而至,皇甫嘯天想不到東方雷竟然應變如此神速,心頭微驚,一聲長嘯,看準東方雷的來勢,身形起,腳尖竟然輕輕的在東方雷的雷神錘上一點,借力一躍,退到三丈之外。
但是東方雷豈是那麼容易擺脫的,眼前的皇甫嘯天的反應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因為當他使出雷動九天這一招時,一百個人至少有九十九個人都會選擇和皇甫嘯天一樣的逃避動作,是以,當皇甫嘯天後退的時候,東方雷的眼角已然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
很少有人會知道,東方雷手中的雷神錘雖然小巧,但是三丈之外才是雷神錘真正的威勢所在,在以往敗於東方雷的高手之中,十個有九個人都是被東方雷這樣誘殺的,今天,當他看到皇甫嘯天再次作出相同反應的時候,東方雷甚至於已經看見了擊殺皇甫嘯天的希望,因為,他的下一個捕殺動作東方雷已經重複了不下千百遍,甚至於他閉著眼睛,都可以自信的把眼前的敵人殺掉。
皇甫嘯天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一點的危機,在他後退的時候甚至於還輕閒的借力殺人,聽著身後敵人骨頭被自己撞得粉碎的聲音,皇甫嘯天頓時覺得神情愉快了許多,他喜歡這種聲音,就好像狼天生喜歡鮮血與撕咬一樣。
皇甫嘯天已然退了三丈多的距離,此時,他終於發現了四周的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此時皇甫嘯天只覺得空氣好像陡地變得有如實質般的凝固起來,濃厚得化不開的殺氣從東方雷手中那兩個比拳頭略微大一點的雷神錘上傳了過來,雖然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但是箇中的微妙形勢對於皇甫嘯天來說,已然形成了真正的強烈危機,這次再不同先前,他真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真的可能在這一錘下消失掉,如果自己不加倍小心的話。
所以,現在的皇甫嘯天很小心的看著眼前的東方雷,狼的本性會告訴自己,當有危險的時候,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因為最好的殺敵良機總是與危險同時來臨的,皇甫嘯天身形陡地停滯,好像皇甫嘯天一直站在那裡根本沒有動過一樣,動的只不過是四周的其它人與物而已,那麼的突兀。
同極動變為極靜,皇甫嘯天自己也很難受,但是只有這樣,他才會找到真正的殺敵良機,他的雙眼一直都很有力的注視著眼前的東方雷,他看著東方雷再次揚起手中的雷神錘,幾乎和先前的動作一模一樣,但是皇甫嘯天再也不會覺得好笑,因為隨著東方雷手中的錘勢越來越近,皇甫嘯天身體四周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大得他只有豁出全身的力量來抵擋這股壓力。
東方雷笑了,至此,他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殺意,他看著皇甫嘯天的眼神就好像看著案板上任由宰割的一塊肥肉,自己已然可以想怎麼宰就怎麼宰了,因為自己的神識已然牢固的把皇甫嘯天鎖住,只要一擊,就可以把眼前曾侮辱過自己與黑獄的敵人轟得萬劫不復。
「你可以死了!」東方雷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優雅,就連那個死字都可以說得絲毫引不起人們的反感。但是皇甫嘯天卻絲毫沒有那種感覺,皇甫嘯天根本就不想死,如何會有那種舒服的感覺呢?
相反,皇甫嘯天還笑了:「哈哈……死?」就像是聽見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樣讓皇甫嘯天陡地再次狂笑不止。
很奇怪的笑容,沒有人能夠在自己已經取得絕對的優勢下還能夠如此的狂笑出聲的,東方雷殺的眾多高手之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這又如何呢,「我犯得著為一個死人生氣嗎?」東方雷的眼神更凌厲,出手再不留半分的餘地。
凌亂無章的氣流自東方雷小巧的雷神錘上流竄開來,每一束風都凌厲得像一把小刀,可以破膚裂肉。
「你可以安心的死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陡然在東方雷的耳中響起。
東方雷心神狂憾:「誰?!!」他一直盯著皇甫嘯天,知道皇甫嘯天根本連嘴唇都沒有動過一下,剛才這句話明顯就是針對自己說的,能夠於自己全力對皇甫嘯天出手之時掌握住自己氣息的微妙轉變,此人不但是高手,而且是絕對的高手!
東方雷大吼一聲,試圖把自己的勁力從全力攻擊皇甫嘯天的方向中改變過來,但是無奈先前用力過猛,此時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迴環的餘地存在,緊接著,東方雷只覺得背心一痛,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背後湧來,震得自己不得不飄向空中。
「咚!」此時,手中的雷神錘再也把持不住,當東方雷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已然掉在了地上。
「好輕啊,怎麼就像飄在雲端上一樣呢。」東方雷此時心裡奇怪很,天地好像都靜寂了一樣,直到他回頭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臉。
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偏偏長了一個如鷹勾一般的鼻子,但是就是這一點讓這個人整體都發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變化,整張臉顯得霸氣橫溢,一股皇者之氣不露而威。
「呃!江武皇,你……竟然偷襲我!」東方雷還沒有從空中掉落地上的時候,已然全身生機盡滅,他至此終於明白為什麼皇甫嘯天會那麼狂妄的笑了,因為當自己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皇甫嘯天已然看見江武皇潛到自己的身後了,他等的正是自己全力出手背後空虛的那一刻,而可恨的是自己卻以為獲勝的會是自己,說到底,東方雷才是被捕的獵物。
「作為不落皇朝的江武皇竟然會偷襲?!」這是東方雷最後的想法,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江武皇也會搞偷襲這一套。
其實如果東方雷知道江武皇此時對權力的渴望的話,這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呢,當一個人戀上權力的時候,武道只是通向其中的輔道而已,一如現在的江武皇。
江武皇冷然的看著東方雷墜落於地上的屍體,不屑的說道:「敢擋我江武皇的去路,死有餘辜,哼!」
皇甫嘯天渾身好像被冷汗濕過一樣,神情頓時一陣放鬆,剛才要不是江武皇的突然出現的話,他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應付東方雷的攻勢,就算不死,也絕對重傷,在這個混戰的場面上,重傷和死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別。不由得心頭暗道「好險!」
四周的喊殺聲依然高亢,此時的黑獄眾人士氣已然低落到了極點。但是每個人仍然在為自己的生命不斷的向敵人出動自己認為最有效的殺戮手段。
絕望的力量竟然讓黑獄眾人無視於東方雷死亡所帶來的陰影,臨死前的反撲此時顯得尤為可怕,只為了等待絕望之後那微薄的希望。
生存下來的希望,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希望,也值得黑獄眾人用現在的生命去拚搏,雖然此時他們的生命在江武皇與皇甫嘯天看來比螻蟻還要低賤得多!
皇甫嘯天的笑容再次爬滿了整個臉龐,他雖然驚魂未定,在他看來,眼前的敵人他舉手投足就足以令他們全都化為空間最原始的物質——灰塵。
就在皇甫嘯天神情剛剛鬆懈下來的時候,他本來望著江武皇的臉想要說聲謝謝的,突然之間,他覺得全身的所有毛孔在一剎那間全都直立了起來,整個人從頭到腳好像掉進了萬載玄冰般難愛,他只覺得渾身一抖,一種不可抑止的恐懼感從他心底最隱秘的地方升起,並迅速地佔據了他的整個心靈。
殺氣!濃烈的如烈酒的殺氣!
在這一刻,他望向江武皇的眼神發覺,江武皇的眼神已然起了極大的主為化,從江武皇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一絲的驚詫。
皇甫嘯天已然意識到了強烈的危機,他想動,但此時已然動彈不得,緊接著,皇甫嘯天只覺得心頭一痛,他低頭,竟然看見了自己胸前多出了一隻手,手上有一顆鮮紅的正不斷湧動的心臟,帶著鮮艷的血色的心臟。
人怎麼可能會有三隻手呢!?
「嗷!皇甫嘯天一聲悲鳴,他終於明白,那個鮮活跳動的心臟就是自己體內的心臟,只不過,此時被人強行換了個位置而已,緊接著,他看見那隻手輕輕的一握,自己那鮮活跳動的心臟已然悉數粉碎。
「原來,我的心竟是那麼的脆弱!「皇甫嘯天一片茫然,他並不覺得痛,試想一個人連心都沒有了,又如何會覺得痛呢?所以,皇甫嘯天唯有死!
但是皇甫嘯天卻並沒有立時倒下,直到他身上的那第三隻手從他胸前消失後,他才如向前仆倒於地,胸前一個斗大的窟窿宣告了他的徹底死亡。
「即然東方雷死了,你皇甫嘯天又豈能獨活於世!」來人淡淡說道,整個人自皇甫哪天倒下後顯現於江武皇的面前。高手風範盡顯無疑。
江武皇眼神微縮,但眼神卻更顯凌厲:「能夠於萬千人之中如此不落痕跡的掩蓋住自己的氣息,黑獄之中除了斷蒼穹想來就只有號稱追影人的天淨了。」
天淨眉頭一皺,渾身竟然沒有一點的殺氣,如果是江武皇閉上眼睛,也不敢確定此人是否真的站於自己的面前,從這一點來說,天淨足以給江武皇施加精神上的強大壓力。
陳苦看著眼前黑獄內火光一團一團的不斷閃現,濃烈的血腥味隨著微風鑽入他的鼻孔,他站在原地,任隨微風吹拂他的衣衫,遠遠望去,給人一種欲乘風而去的出塵感覺,很少有人會相信,他的心中此時正埋藏著萬千的殺戮與憤恨,那種對權力的渴望促使他的神識向著四面八方搜索而去,直到找到他要找的人為止。
沒有人能夠衝到陳苦的面前,因為不落皇朝的人已經把想衝到他面前的敵人都殺得乾乾淨淨了,他們都倒伏於地,成了他前進的墊腳石。
強大的神識破空而出,幾如實質般的沖天而起,以陳苦為中心四周所有的霧氣盡數被迫開,神識上衝,連天上的雲彩也被強行停滯住了。
陳苦此舉無疑是在向斷蒼穹示威,因為他知道,如果斷蒼穹想躲開自己,自己在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找到他的藏身之處,況且,黑獄機關重重,找一個和自己等級差不多的高手絕對無異*撈針,像陳苦這樣的示威正是最好的挑戰方法。
果然,在前方不遠的地方,一道驚人的神識衝霄而起,攪動天上的雲層不斷的翻騰,強大的威勢幾乎讓黑獄內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股毀滅性的力量,除了少數幾個武功強橫的高手外,所有人都不由得心頭一個激靈,興起一種差點窒息的難受感覺。
「來人想來就是不落皇朝的陳苦了,如此這般的進攻我黑獄,真是煞費苦心啊!」若有若無的聲音卻好像是從眾人的心裡響起,偏偏每一個人都聽得那麼的清楚,並不墜斷蒼穹半分的威勢。
一個高大的身形一步一步的向著陳苦走來,輕輕的,但是卻好像踏在場中的每一個人的心頭上一樣咚咚作響,陳苦卻知道,斷蒼穹此時的速度看似緩慢,其實快得驚人,話音未落,已然來到陳苦前方一丈餘地方停頓身形,隨著斷蒼穹的臨近,陳苦已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連空氣都瀰漫了的霸道氣息,輔以斷蒼穹高大的身材,這種氣息更顯得驚天動地。
陳苦神情漠然,他早就知道斷蒼穹的霸絕天下,微微一笑道:「斷兄,此話可是差遠了,陳某此翻路過此地,純屬巧遇,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啊,嘿嘿。」
陳苦簡直說謊不打草稿,面對斷蒼穹逼人的氣勢,竟斷然否認自己進攻黑獄的舉措。
斷蒼穹打量著眼前的陳苦,他雖然早就聽暗探說起過不落皇朝的真正主人是眼前的這個叫陳苦的人,但是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聽到陳苦口是心非的話,也不由得一怔,冷哼一聲道:「我看未必吧,眼前可能不只是不落皇朝的人還有那個叫殺天組織的人吧?」
陳苦心頭一驚,他沒有想到斷蒼穹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精心佈置的伏筆,此舉進攻黑獄,正是合不落皇朝與殺天兩大組織的人馬以攻黑獄一個措手不及,這一點,除了自己與殺天的小青外,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就連江武皇等人也被自己瞞著,如今沒有想到斷蒼穹竟然一眼就看出這一點來,如何能夠不讓陳苦大吃一驚。
「斷宗主真是抬愛我陳某人了,我哪裡有這麼大的能奈能聚集起殺天的人馬啊,我只不過是帶著一干手下在外遊玩,他們都是一群粗人,看到此地風景不錯,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非要進來看一下景色,沒有想到就這麼巧的遇到貴宗,真是不巧得很哪。」陳苦臉上驚異的神情一晃而過,嘴上卻仍然極力的否認攻打黑獄的事情,同時臉上竟然露出一副無可奈何自己也很冤枉的表情,好像真的是無意踏入黑獄的地盤才引起糾紛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