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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章 劍莊小青 文 / 橫刀

    黑獄內,冥血側立在斷蒼穹的身邊,向斷蒼穹細述日前在不落皇朝觀戰時見到的一切詳細情況。

    斷蒼穹細細的品味著冥血說過的每一句話,沉吟片刻後才點頭笑道:「看來刀無名武道修為進境之快確是出乎意料之外啊,以你所說,他最後那藏空一刀,已然可以說得上是開宗立派級別的人物了,以他的天資,在如此年紀就能達到刀道的極致,確是比之當年的橫刀亦不惶多讓啊。嘿嘿。」

    冥血聽著斷蒼穹對刀無名的評價,再想起當日刀無名那渾然天成的刀法,已然到了自己現在所不能企及的地步了,自己在不落皇朝時,明明心頭當時對刀無名恨得要死,但在那股驚天的刀氣下,自己竟然生出無法與抗衡刀無名一刀的心理,一想到這裡,不由得眼光黯然。可見冥血在斷臂之後並未真正的從刀無名擊敗自己的陰影中走出來。

    斷蒼穹是何等人物,冥血的這點心理變化自都在他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知道眼前冥血被刀無名的實力壓迫了求勝的信心,如果任由冥血的這種壓力存在的話,以後不要說不能與刀無名一戰,可能自此武道之心再也不能寸進,刀無名對他已是一個致命的破綻。

    斷蒼穹伸手輕撫冥血的肩膀,從手中傳過一道暖流,頃刻就走遍冥血的全身,同時看著冥血的眼睛說道:「血兒,以你的天資絕對不遜於刀無名,須知武道之心不是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成的,如果你此時再不從心裡把刀無名的影響抹去,你以後的武道再無前進的可能,要想躋身刀無名那樣的級數,你必須要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念才行。「

    斷蒼穹的話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這幾句話立如暮鼓晨鐘,冥血心神一震,馬上醒悟過來,看著斷蒼穹的目光,心頭赫然,知道剛才自己仍然沉寂於刀無名那驚天一刀的威懾中,師尊的話終於把自己從那一刀的惡夢中拉了出來,配以斷蒼穹的氣息,只覺得心頭一輕,雙肩竟有如釋重任的感覺,立時湧起強大的信心,點了點頭道:「師尊教訓得是,徒兒知錯了!「

    斷蒼穹看到冥血的眼神,眼中露出讚賞的目光,道:「這才是我斷蒼穹最看重的好徒兒,呵呵。」這一笑,與平日那種威凌四射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感受到他心中此時真的為冥血的頓悟感到欣慰。

    冥血此時自信的神情盡復,想及不落皇朝所表現出來的強絕實力,問道:「我宗以後如何應付不落皇朝那一干人等呢?」

    斷蒼穹目光一凝道:「我就說不落皇朝自重建以來的這麼幾年裡,竟然冒起得這麼快,江武皇那小兒雖然確是有些本事,但是絕對無法在短時間裡達到如此成就,在他的身後必然還隱藏著一個我所不知道的人物存在,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那千幻劍君陳勝了,五十年前陳天下的弟弟,一想到這裡,就讓我有種興奮的不能自抑啊,看來,江湖上除了那個老不死和與刀無名以外,我斷蒼穹又多了一個可以視為對手的人啊,只有遇強愈強,才能體會到武道的極限,人生才真正的有意思啊!」

    言語中透出無比的自信,絲毫沒有因為又出現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而心驚的表情,這種自信也強烈的感染著身前的冥血:「是啊,只有遇到真正的強者,才能無限的提升自己啊,刀無名,我終有一天會讓你敗亡,以報我斷臂之恨。」

    斷蒼穹目光看向遠處,竟然陡然有些落寞的說道:「江湖強者實在是太少了,以前那些所謂的強者,在我斷蒼穹看來,都無一例外的是草包一個,我生平最恨之事就是沒有能夠早出生幾年,與橫刀等人一戰,只有橫刀那樣的霸者,才稱得上是我斷蒼穹的真正對手,希望陳勝與刀無名不要叫我失望才是,要不然,人生真的無聊得很。」語氣由剛才的絕對信心轉變而為蕭條無奈,其轉變之快叫一旁的冥血也有點措手不及,呆呆的望著斷蒼穹,他此時再也感受不到斷蒼穹的任何一點心理變化,竟連剛才心中疑問其口中所說的老東西是誰都忘記了問了。

    斷蒼穹說完後,猛然轉身過來看著冥血說道:「血兒,既然然不落皇朝已然顯現出真正的實力,那麼,我黑獄也該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的實力了,你傳令給東方雷,叫他帶人給我把風雷堂滅了,一月之內提紀天雷的人頭來見我。不要以為我斷蒼穹不知道風雷堂其實就是他不落皇朝的分堂,在我的黑獄的眼皮下囂張了這麼久,也算是給足了他陳勝的面子。」斷蒼穹此時氣勢暴漲,顯示出君臨天下的狂然氣質,讓身邊的冥血心神震動,暗想自己不知何時才能達至斷蒼穹現的武學修為境界。

    冥血神情恭敬的應了聲是,正要退出,斷蒼穹又道:「還有,在最近這一段時間內,任何人未經我的允許,都不得來見我,為師要閉關參悟蒼穹錄的最後一式。」

    冥血走後,斷蒼穹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好像他此時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樣,就連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尖細了起來:「我看你還是太心軟了,以剛才那種廢物,竟然被刀無名擊敗後這麼久都還不能恢復過來,要是我,早就一掌劈了他,嘿嘿,我看還是由我來掌控黑獄算了,也好過你在這裡浪費大好的時光啊。」斷蒼穹的語氣陡然變得陰寒無比,但是霸道之氣比之剛才猶濃烈三分。

    只見斷蒼穹此時弓起身來,好像忍受著極大的折磨一樣,臉上一片血紅,紅得連一條條的血管也隱隱約約的現了出來,就好像他的皮膚下隱藏著一個怪物,正欲破皮而出,看起來極為恐怖。一股濃濃的魔氣自他的體內猛然向外擴張起來,好像具有強烈的腐蝕作用,把身邊的一切物品頃刻間化為灰燼,並迅速的擴張至整個屋子。

    斷蒼穹立起身來,陡然向著自己的胸前轟出一拳,他瘋了嗎,竟然作出如此駭人的動作出來?

    「砰!」一聲悶響,斷蒼穹的嘴角在這一拳之下血跡象蛇一樣的蜿蜒流出,但是細觀此時斷蒼穹卻好像沒有一點的痛苦神情出現,在自己轟了自己一拳後,他臉上的血紅色彩竟然慢慢的消逝。此時斷蒼穹幾乎是用吼叫的方式自言自語道:「住口,我斷蒼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只要有我斷蒼穹的一天,你休想出來。你給我安靜點啊!」細聽之下聲音又再次的恢復到了先前那個斷蒼穹的口音,與剛才那個聲音判若兩人。

    他深吸一口氣,黑色的魔氣在剎那間又迅速的回到他的身上,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不過現在斷蒼穹的臉色微現萎靡,好像剛才的那一拳已耗盡了他一身的功力。

    「你這個愚不可及的傢伙,總有一天,我會控制這副身體的。嘿嘿……」斷蒼穹的聲音由高到低,最後消失。

    斷蒼穹費力的舔了舔嘴唇又道:「做夢吧你,除非我死了,你才會有機會,哼!」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斷蒼穹的神色,定會感到無比的震驚,沒有人會想到黑獄的宗主斷蒼穹居然還存在著這獨特的一面。

    而冥血在離開斷蒼穹之後走出好長一段的距離,只覺得心神一顫,一股如遠古凶獸的驚悚感從背後猛然襲來,讓他背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這對他來說已然毫不奇怪了,因為每次斷蒼穹說要閉關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情景,卻全然不知道此時斷蒼穹揮拳自擊自言自語的奇怪舉動。

    與此同時,刀無名與楓血等人已然來到橫劍山莊外不足三十里的路上。

    刀無名這幾天來一直都在想著鮮薊情,離橫劍山莊越近,往日與鮮薊情在一起歡笑的場景就越來越清晰,雖然他自在西域認識鮮薊情的第一眼起,就一刻都未忘記過往日與鮮薊情的點點滴滴,但是現在他仍然有點不敢相信鮮薊情已然失蹤了。想起楓血對自己描述鮮薊情被人擄走的前後的細節,不由得再次回頭問道:「兄弟,你說薊情失蹤前張帥君曾來找我挑戰嗎?」

    楓血點了點頭道:「不錯,當日張帥君曾單人一槍來找你論武,說是為了與你一戰,在龍門的龍骨山上苦思一年餘,連頭髮都全白了,最後苦思出殺龍槍道,鮮兄還曾與他一戰,最後未分勝負之際得知你不在橫劍山莊後才退去,此人槍法之高實為我生僅見。」雖然心憂鮮薊情的下落,但是楓血在說到張帥君時臉上還是顯出敬重之色,可知張帥君的殺龍槍道確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鮮易天此時也說道:「就是,此人槍法之霸道連我手中的卷雲槍也幾乎敵不住他,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妹子就不見了?難道是他故意調虎離山,把薊情擄走的?」鮮易天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

    刀無名臉上一時神色複雜無比,搖了搖頭道:「張帥君的槍法我見識過,從他可以埋首一年苦思槍道而致頭白可以看出,此人武道之心極強也極自負,以武論人,他應不是那樣的小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堂而皇之的到橫劍山莊找我一戰而不得。」

    劍無雙也點了點頭,表示對刀無名的話極是贊同,須知武道即人心,有此時候假裝也裝不來,江湖上傳聞龍門槍侯張帥君槍道極絕,也極為自負,作為龍門的傳人,只不過在江湖上一現即逝,沒有想到最後卻被刀無名敗於龍骨山。想了想,說道:「那最後見到薊情姑娘之人是誰?」

    楓血想也沒有想就說道:「是我劍莊一個叫小青的丫鬟。」

    刀無名眉宇一皺:「小青?他來橫劍山莊多久了?」

    楓血在想了想道:「大概四五年了吧?難道她有問題?」

    刀無名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我只不過隨口問問,一切等回莊之後再談。」

    橫劍山莊,當楓血等人回莊之後,眾家丁見到四人沉悶的臉色而沒有見到本應隨著楓血等人回來的鮮薊情,都不敢大聲的說話,小心翼翼的應付著幾人。

    楓血向著天明叫道:「小青呢?叫她出來!」

    天明應了聲是後,就走入後房叫人去了。

    刀無名與劍無雙看著天明消失的地方,都不由得露出沉思的眼神。

    不一會兒,刀無名聽到兩個腳步聲從遠處而來,一輕一重。劍無雙想來也是注意到了這腳步聲,朝刀無名遞來一絲會意的微笑。

    不一會兒,小青與天明出現在刀無名等人的面前,楓血看著小青說道:「小青,我大哥有事情問你。」

    「不知道刀大哥有什麼要問小青的?」小青對著眾人禮後怯怯問道。

    刀無名看著小青的眼睛,沉吟片刻神光暴現,似要看透她的內心深處的想法,一眨也不眨的逼視著小青道:「姑娘是究竟是誰?竟然潛伏在橫劍山莊這麼久?還有,鮮情究竟被你藏到哪裡去了?快說!」語氣凶厲得嚇了眾人一跳,只有劍無雙好像早就料到刀無名會這麼問一樣的,身形微轉,一步踏出,看似無意其實無巧不巧的封死了小青背後的退路。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畢竟,刀無名所說之話確是突然而又駭人聽聞,皆回頭注視著刀無名與小青。

    小青一呆,臉上湧起驚慌之色道:「刀大哥為什麼這麼說小青呀,薊情小姐不是被不落皇朝的人擄走了嗎,我如何會知道呢?難道是小青服侍不周到讓您生氣了嗎?」

    「哼!我刀無名何德何能,哪敢讓你來服侍啊。只要你把薊情交出來,我就心滿意足了。」刀無名不等小青有過多的問話餘地,身形一挺,已然如山一樣的立在小青的面前,一口咬定是眼前的小青把薊情藏了起來。

    先前還未有到達橫劍山莊的時候,他就曾問過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些小青來到橫劍山莊後橫劍山莊發生的事情。直到楓血說起自己父親在小青來了後沒有多久就病逝,緊跟著母親也由於思念過度而死時出於一種直覺,他就隱然覺得這個叫小青的丫鬟有點不對勁,但是在沒有真正見到小青他也不好妄下斷定,直到他的神識捕捉到小青的腳步聲的時候,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懷疑。因為,天明的腳步聲明顯沉重凌亂得多,而緊跟其後的這個叫小青的丫鬟卻腳步輕靈平穩得叫人心驚,如果不是身負武功,絕然不會是這樣的腳步聲。

    是以,當小青一出現的時候,他不等小青腳步立穩就直接逼問,神識更是於無聲無息之中透體而出,盡罩於小青的身上,小青雖然臉色劇變,但是在刀無名靈妙無比的神識探測之下知道眼前此人心神卻一點也沒有變,就好像她的心根本就沒有跳動過一樣的靜得出奇。

    「這?小青怎麼會知道薊情小姐的下落啊?小青連身形也微微抖了起來,一付不知所措的樣子好像被眼前刀無名的凶厲氣勢所驚嚇呆住了。

    楓血與鮮易天此時也感受到了不對勁,因為他們也發覺小青此時雖然在發抖,但是卻並非真的在發抖,她的身形的每一個顫動都那麼妙到毫巔的避開刀無名的散發出來的氣勢,如果不是仔細留心之下絕對看不出來。

    刀無名的神情在小青這一句話後突然露出驚喜若狂的表情,看著小青的背後,急促的叫道:「薊……薊情!你!!」

    這一聲引得楓血與鮮易天皆感愕然,扭頭望去。

    只有小青神色陡變,眼神驚慌,聞聲就像見到鬼一樣。

    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之際,刀無名愕然之色陡然不見,動作疾如閃電,揮手取刀,一刀斬擊,向小青頭上凌空而直,「竟在我刀某面前裝拙,還不現出你的真面目來!」

    刀氣一現即逝,楓血與鮮易天只覺得身後微風一動,眨眼回望。

    刀無名這一刀竟然落空?!只擊中了殘留於空中的虛影,不過這已然足夠讓四周之人駭然,能夠輕易的躲過刀無名這突如其來的一刀,足以說明眼前此人身手高絕。

    小青還是小青,仍然站於原地,只不過神情再無慌亂反之一片鎮定之色,讓楓血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她居然視眼前刀無名手中長刀如無物般泰然自若!

    楓血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看著面前幾乎自己也不認識的丫鬟小青,想起自己近日來的一切,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受,眼前的小青神色平靜,自己卻再也感受不到小青的半絲氣息存在。

    只見小青理了理耳邊的長髮,雖只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卻好像猛然間換了個人似的,蔫然一笑道:「刀無名果然厲害,沒有想到我藏身橫劍山莊這麼多年,如今卻被你識破行藏,只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出錯,讓你知道我不是小青的?」在氣勢陡然改變之下,小青這一笑居然讓四周之人生出驚艷般的心理感觸。

    「高手!」楓血等人在看到小青這淡然一笑卻有一種勾魂般的效果後不覺心神一蕩,心裡由然而生出這兩個字來。

    刀無名目光灼灼的看著小青:「那只怪你太小心了,連走路的聲音都這麼輕,輕得如果不是我體會了虛無之道的話,也幾乎聽不出來你的腳步聲,試想,一個橫劍山莊的丫鬟腳步聲哪會輕到這種地步呢。」

    「呵呵,刀無名,沒有想到我出現這麼一點點的失誤也被你看出來,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最名聲最盛的超卓高手。」口氣突變得老到至極,與眼前的相貌產生極大的反差,一股無形的氣勢從小青身上微微發出,雖遠不如刀無名的氣勢強勁,但卻讓楓血等人生出心頭被蟄了一下般的刺痛感覺,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眼前小青雖笑靨如花,但看在眾人的眼中卻是否渾身長刺,再無一人敢把她當作那個低人一等的丫鬟了。楓血臉色微變:「你究竟是誰?沒想到我自問平日裡待你不薄,為何在我橫劍山莊蟄伏這麼多年,所為何事?!」

    「喲……莊主為何這樣說呢,小青我這些年可是全心全意的侍奉劍莊上上下下啊,沒有想到莊主竟然這麼說人家,真是太傷我的心哩!」面容陡現幽怨神情,語氣突高突低,頓時讓人心頭一激靈,生出詭異的心靈效果,沒有人知道她說話的真假。

    楓血看著小青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白癡一樣,居然被人耍了這麼多年還不自知,臉色頓時痛苦的幾乎成了土色:「好心服侍,這麼說來,我父母前幾年的病故也是被你……」楓血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的推測。

    只見小青神色泛起我見猶憐的神色,歎了口氣道:「唉……只怪他兩位老人家命薄呀,可是能夠讓我來服侍他們終老,也算是他們的福氣,莊主你又何必那麼氣苦呢?」小青旁若無人的說道,好像根本就不把身陷重圍的現狀放在眼裡。

    「你!」想及父母親的死,楓血痛苦得幾乎彎下腰來。

    刀無名見到小青在自己刀氣遙控之下居然還能如此自在的談笑風生,心中也是暗自凜然,要不是眼前此人有所仗持就是自負有不下於自己的武學修為完全可以在自己四人的包圍之下脫身,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薊情被你藏到哪裡去了!」

    冷若冰霜的臉上已然帶有三分殺氣。

    小青看了看刀無名手中的我意刀,依然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帶有一絲的媚意,「我是誰,你這樣拿刀指著人家,叫人家如何說得出口呢,至於薊情小姐嘛,呵呵,她現在安全的很,這你們完全不必擔心。」

    鮮易天見終於可以得知自己妹子的消息了,向刀無名大聲說道:「刀兄,合我們四人之力擒下此人,自可以從她的口中得知我妹子的下落,你又何必與她多說!」隨著說話聲,鮮易天反手搭上卷雲槍的槍柄,與楓血幾人的氣勢合而為一,把小青已是重重包圍於氣場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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