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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鳳皇血 第十三章 殺龍槍道 文 / 橫刀

    張帥君此時神情顯得有一點激動,顯是被鮮易天的話勾起了心中的傷痛:「兩年前的龍骨山上我與刀無名相遇而鬥,但是不曾想,我引以為傲的困龍槍法竟然只能在刀無名的刀下走得三招,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啊,自那麼後,我就發誓,如果我一天不能打敗刀無名,我的槍就一天不會再有名字。」

    張帥君稍一緩語氣再道:「龍!只是我族的信仰,我族一生都為之守護的神靈,是我龍門的力量源泉,但是它卻反而成了我龍門發展的障礙,讓我龍門困守於東海的孤島上,如果龍神真的強大,又何至於被屠殺於刀無名的刀下?而我張帥君也不至於在兩年前敗於刀無名的刀下,他雖無殺我之意,但是我張帥君又豈是那種甘願受辱之人,自那天起,我埋首兩載,每日忍受著龍骨山頂的風吹日曬,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我槍法雖有困龍之心,卻無殺龍之意,槍勢若不能去盡,根本就與我張帥君的武道之心背道而馳,只有這樣,我才能擺脫以前的桎梏,困龍再不是我最好的槍法,唯有殺龍,方盡顯我意。」

    鮮易天品著張帥君的一翻話,心神一震,終體會到張帥君那渾然自若的槍意以及那若隱若現的強烈殺意為什麼會這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了,張帥君此時就是一柄槍,一柄殺意盎然的殺龍之槍,難怪能於自己卷雲槍意下一絲不動,果然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勁敵。

    鮮易天神情一緊,仰首一陣大笑:「好一個唯有殺龍,方盡顯我意!卻不知道比我鮮易天的卷雲槍法如何?」

    「看天高雲淡,雲卷雲舒,品潮起潮落,世間冷暖,西域的卷雲槍鮮易天?」張帥君目光暴漲,顯是為眼前之人是鮮易天而心中吃驚。「怪不得能在我殺龍之意下安穩如斯,鮮兄果不愧是西域的超卓人物之一,但是可惜了,我此行來只找一人,那就是刀無名!」

    鮮易天臉上乏起一絲的得意神色,嘿嘿一笑道:「想不到我鮮易天的絲微名聲竟入了張兄之耳,但是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要想找刀無名,就必須問過我手中的卷雲才行,張兄不會是怕了吧。」鮮易天早就被憋慌了,在橫劍山莊又難得有一個好的對手,此時見到張帥君迴避自己,於是主動挑戰,欲一洩心中如狂的戰意。

    張帥君自出道江湖以來,話語向來極少,而此次找上橫劍山莊就是為了能夠再次邀戰刀無名,以期能夠打敗刀無名,並為自己埋首兩年苦思的殺龍槍道正名,是以才如此破例說了這麼多的話,其實他本也好戰,只不過他希望自己的槍道真正揚名要從刀無名身上邁出第一步,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這就是張帥君的性格。

    但是這並不是說張帥君會忍受鮮易天對自己的挑戰。更何況,自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卷雲槍時,他心中也很想見識一下西域槍法,而鮮易天是最近幾年西域竄起最快的幾人之一,又是用槍高手,這更是隱隱激起了張帥君的鬥氣:「刀無名我是一定要見到。但是鮮兄即然如此阻擋,那就別怪我張帥君了,要戰便戰,怕從何來。」

    而站在一邊的楓血此時就好像成了一個局外人樣的看著眼前二人的言行,其實剛才他本要向張帥君說明刀無名此時並不在橫劍山莊,但是話剛要出口的時候,鮮易天已然背後暗示他不要說,再加上鮮易天馬上就向張帥君挑戰,二人都是用槍高手,一為中土一為西域,此次相聚確有一翻風起雲湧的味道。張帥君雖於兩年前敗於刀無名的手下,但是看其鬚髮皆白,可知道這兩年來為了能修出自己武道上的突破而擊敗刀無名,張帥君耗費了多大的心血,觀其現在的氣勢,於平靜中掩藏著狂暴的殺意,就算是以楓血此時修為也不由得暗暗心驚。

    而楓血的另一個想法也是希望能見識一下張帥君口中所說的殺龍槍道究竟能去何何種地步,鮮易天的卷雲槍法他是見識過的,此二人相戰,楓血雖無法斷定誰勝誰負,但是想來以鮮易天的卷雲槍法自保應不成問題,是以,楓血此時稍稍很後退了幾處,以拉開與眼前二人的距離,同時收斂起全身的氣勢。

    以楓血的修為,他雖然只是站在一旁,但是對張帥君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潛在威脅,如果是面對上楓血和刀無名二人的話,他絕對是無法取勝的,是以,這次闖橫劍山莊尋刀無名,他並沒有開殺戒,這也是楓血此時主動退讓的原因之一。

    鮮易天與張帥君同時朝楓血投來感激的一眼,自此,楓血退後,他們終有平等交手的機會。

    只見張帥君右手緩緩的搭上立於身前的長槍,整個氣勢立變,在一瞬間,他與手中的槍已然融為一體,鮮易天動作也不慢,不知道何時卷雲槍也已躍於手上,一槍在手,自有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無敵氣勢洶湧而出,比之眼前的張帥君毫不遜色。

    張帥君目光一冷,嘴角卻湧起一絲微笑,自鮮易天一槍在手的時候,他就深深的體會到眼前之人的可怕,因為他再也找不到對手的破綻,鮮易天雖沉穩如山,但是偏偏卻給人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就好像天空中的雲一樣叫人捉摸不透。

    而鮮易天則感到從張帥君身上湧來一股股的寒氣,那是張帥君的殺意給鮮易天心理上造成的壓力。

    楓血眼中的驚異的神色自兩人提槍的那一剎那就變得凝重起來,一切皆因他再也無法看清楚二人的虛實所在,只覺得一股龐大的壓力所二人身上湧出,讓自己也不得不再退三步,以避其銳氣。

    不知道何時楓血身後已然站了十餘個家丁,橫劍山莊本來人就不多,身後的幾個人可以說得上是山莊除楓血以後的一半力量了。剛才的天明與已然醒轉的王希也在其中,天明至此才知道眼前這個全身皆白的人原來就是江湖十大青年高手之一的龍門槍侯張帥君,能在他的手中不死,此時的自己不知道有多好的運氣了,不由得心中暗自後怕不已,眾人皆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場中的變化。

    張帥君緩緩的抽出了青石中的長槍,右手微握,槍尖斜指,一股殺意自槍尖奔騰而出,直奔鮮易天而來,但是一到鮮易天身前三尺就被鮮易天消於無形。

    張帥君又眉一皺,二人在氣勢上都不能再佔得絲毫的便宜,張帥君槍勢不變,卻向前輕輕的踏步屈走,一小步一小步的前進,同時槍身左右不斷的變幻著去勢,槍尖伸縮不定,在前方劃出一道道捉摸不定的虛影,步伐雖小,但是卻猶如踏在眾人的心裡一樣咚咚作響,就好像眾人的心跳都在不受控的隨著步伐的起落而一收一縮。

    尋龍!就是張帥君這一招的槍意。

    伴隨著這奇異的步伐,鮮易天的氣勢再變,眼睛直盯著眼前的張帥君,他知道在那細碎的步伐後隱藏的是巨大的殺機,這樣的殺機一觸即發。

    他看著張帥君踏步的一個細微的空當,抬起右腳,邁出了對陣張帥君的第一步。

    一步下,氣勢陡然暴漲三分,由於這一步恰好踏在張帥君步伐的空當處,氣機牽引之下,張帥君只覺得自己這一招再也無法施展下去,剛才鮮易天看似無關大局的一步,卻打斷了他本來順暢的步伐,讓自己的尋龍槍意再也無法施展下去。心中一窒,積蓄的槍意如山洪暴發,幾乎就在鮮易天腳步剛一落地的剎那,一槍湧動,帶起無數的槍影,直奔鮮易天而來。

    鮮易天又目怒睜,大喝一聲,如平地響起一聲驚雷:「來得好!」鮮易天手中的槍勢一斜,順著踏出的步子,一槍向著眼前的槍影殺入。

    「叮!」一聲脆響,眾人眼中的重重槍影被鮮易天卷雲槍一擊而潰,得又歸於一槍。這一聲脆正是二人的槍尖互相交擊的聲音。

    鮮易天與張帥君都只覺各自的槍中傳來一股巨力,受其阻擋,以後的招意竟然再也無法連貫的施展下去,是以,都不由得各自收槍而退。

    張帥君臉色一陣發青,想不到眼前的卷雲槍這般了得,雖然交手才一招,但是張帥君知道眼前此人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要不然,自己與刀無名的傷沒有好,說不定又會再添新傷。神情一緊,重新的審視起眼前的對手,他不許自己有任何的差錯出現,眼前的鮮易天雖然強,但是張帥君相信,自己絕對有機會擊敗鮮易天手中的卷雲槍。

    而鮮易天也是臉色發漲,剛才張帥君這一槍中暗蓄的力道讓其心驚不已,雖然張帥君看起來個頭比自己要矮胖小單薄一點,但是不曾想,半途的槍勢意然也有這種驚人的力道,可想而知,如果張帥君的槍勢到達頂點會是一個多麼的可怕。

    鮮易天的心中竟然有些緊張,但也伴隨著有一點興奮,緊張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面對中原的高手,這是自己在中原的第一戰,自不想失手,而興奮卻是因為眼前的張帥君的強大,強大的足以讓他暴發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鬥志,唯有擊敗他,才能證明自己在武道上的進步。

    鮮易天與張帥君二人在分開後的一瞬間,又一躍而起,二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的殘象,眾人之中除了楓血以外,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清楚場中二人的身形,只覺得兩人身形越來越快,只後竟融為模糊的一團,叫其餘眾人再也不能分清彼此。

    楓血此時心中也暗自緊張起來,雖然自己早就料知會有眼前的一幕,但是當真的出現於自己面前時,內心還是不受控般的狂跳不已。

    場中散發的壓力越來越盛,二人的槍尖不時的交織在一起,發出一陣陣暴響,楓血身後的一些個家丁功力弱一點的甚至受不了這種響聲而退入莊內去了。

    張帥君此時明顯的感受到鮮易天身上的那種捉摸不透的神采,就好像天上的雲一樣。自己由尋龍轉為困龍之後竟然還微微處於下風,「好驚人的卷雲槍,果然不愧是西域近年來最傑出的青年高手。」張帥君雖心感鮮易天的強大,但是同樣也激發出自己的無窮戰意,欲從眼前的這種困境中脫身出來。

    這其間二人不知道互相攻了多少招,但看得人們眼花繚亂,只有楓血此時目不轉睛,他雖然看到鮮易天稍佔上風,但是也看得出來張帥君此時並沒有用全力,這最後的戰果如果還很難料想,是以,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其中,心中也為二人奇絕的槍法喝采不已。

    此時,鮮易天的槍勢越來越盛,就連天上的浮雲也好像受到槍意的牽引而自四面八方匯聚過來,不斷的翻滾,遮住了陽光,烏雲壓頂,讓場中的氣氛更是沉重。

    至此,眾人明顯的感受到鮮易天佔得上風了,鮮易天和張帥君的身形慢慢的顯現出來,此時張帥君少了先前的那份從容,正步步為營,不斷的收縮自己的槍勢,而相反鮮易天的槍法卻大開大合,每一槍都讓牽動得天上的雲層越來越低,一時之間,浮雲如驚濤拍岸蔚為奇觀。

    但是楓血看著眼前的比鬥,心中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讓他心頭狂跳不止。

    鮮易天面對眼前自己占於上風的形勢,更是意氣風發,鬥志盎然,卷雲槍一槍比一槍快。

    快如閃電!

    但是張帥君此時一味的防守,體現出來的防守實力也讓鮮易天暗暗的詫異,面對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張帥君竟然守得滴水不漏,就算是偶有一槍從其守勢中穿過,也被張帥君的身法化解於無形。是以,鮮易天雖然佔得上風,卻也無法取得實質性的勝利。

    張帥君的防守圈越縮越小。他此時全身緊縮,四周都是槍影,此時的身形看起來就像是一枚巨大的蛋一樣擺放於鮮易天的前方。

    這正是張帥君自敗於刀無名手後苦思出來的另一式槍意——孕龍。他要把全身的戰意與氣勢不斷的壓縮再壓縮,為以後的殺龍之意埋伏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張帥君此時看起來只守不攻的原因。

    楓血此時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鮮易天此時也察覺到身邊有一些不對勁了。他只覺得四周中的壓力都好像沒有了一樣的,所有的空氣都在朝著一個方向不斷的湧去。

    眼前的張帥君此時就好像是一個小型的黑洞一樣貪婪的吸食著四周的可以調動的一切能量。

    此時,鮮易天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一滴水珠滴入他的心海,雖然小,卻足以形成不斷擴大的漣漪,直至擴散到鮮易天的整個心裡。

    鮮易天心神一驚,暗自留神,眼前自己雖然大佔上風,但是卻一直沒有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看張帥君的守勢,必然還有更厲害的後著。

    正思忖間,張帥君的槍勢陡地劇變。一道道刺目的光華從他手中槍上向四面八方射來,讓眼前的張帥君看來就像是一個白色的刺蝟一樣的可笑,但是這對於鮮易天卻一點都不可笑。

    一切皆因眼前的眼前突然出現的巨大壓力。幾乎是一種直覺,鮮易天在張帥君由守轉攻的一瞬間,感到了張帥君槍中那股可怕的殺意。心中微寒,出手的瞬間就留下了五分的力道,以暗中應付那讓自己心神不定的攻勢。

    張帥君此時由守轉攻,長身而起,凌厲的殺意自槍尖傾洩而出,就連天上烏雲也被這股驚人的殺氣攪得四處飄散。

    「嗷!」張帥君一聲悶吼,伴隨著這一聲吼,殺氣如實質般的往鮮易天侵襲過去。

    鮮易天心頭狂跳,槍勢再展,只是這一次凝重了許多,先前的快速與現在的緩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圍觀的橫劍山莊的家丁都被眼前的一切搞糊塗了。

    「這麼慢的動作也叫比武?」很多的人心裡都這樣想。

    但是楓血的眼神卻比之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凝重,因為他此時也感到了那股龐大殺意,的確有動人心魄的能力,何況現在鮮易天正處於張帥君釋放殺意的最前方,可想而知此時的壓力有多大,這看似極緩慢的槍式,正是避重就輕、大巧若拙的槍法。

    至此,楓血的整個心神都被眼前的比鬥所吸引住。

    張帥君此時的槍意經先前的尋龍、困龍、孕龍後,已攀至比武以來的最高峰,他此時施展的正是自己兩年埋首的成果——殺龍槍道!

    只見張帥君雙目怒睜,渾身殺氣凜然,一槍出,緊跟著後面的千百槍就再也不受遏阻的自心間迸出,一道道白色的槍影比閃電更快的朝著鮮易天殺去。

    鮮易天此時頭上的汗水不知何時已然佈滿了整個額頭,他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份自若。只覺得自己身前的空間幾乎都要被張帥君封死了似的,難受至極,自己每一次出槍都不得不萬分的小心。

    而卷雲槍與張帥君的槍每一次的碰撞都傳來一股寒氣,張帥君一槍重過一槍,鮮易天雖然暫時應付得了,也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好重的槍。」

    情勢完全逆轉,「殺!殺!殺!」張帥君一陣狂吼,吼聲如錘,每一下都擂在人們的心裡,就連楓血此時都一個激靈,心下微寒:「好大的殺意!看來這就是殺龍槍道了。果然非同凡響。」

    此時場中能夠站穩的只有楓血與張帥君三人了,其餘的此時都退回了莊內,鮮易天只覺得胸前空氣一陣劇烈的波動,讓自己的卷雲槍有一處掉進了海裡的感覺,輕輕一顫。

    雖只有輕輕的一顫,但是已然讓張帥君的槍勢有了突破的口子。萬千槍勢此時陡地還原為一槍。

    樸實的不能再相實的一槍。

    也是帶有滔天殺意的一槍。

    殺龍槍道!這才是張帥君最後的殺龍槍道。一切殺意都只為這一槍。

    楓血神情劇變,眼前的一切已然超出了他的想像,萬萬料想不到張帥君的槍法已然凌厲如斯,此時就是想對鮮易天援手也辦不到了,唯有在心底歎道:「好一個唯有殺龍,方盡顯我意的殺龍槍道。只怕到時就算是大哥也無必勝的把握勝他這一槍了。」

    鮮易天大驚,萬料不到張帥君竟化虛為實,眼前只剩這一槍,但是卻絕對是最霸道的一槍,這才是真正的殺龍槍!

    一槍出,絕不回頭!

    鮮易天感受到槍中的殺氣,心神立時受損,但是卻更加的激起他的豪氣,冷哼一聲,槍勢再變,他的槍法竟然雜著劍勢,這個變化叫楓血心驚,同時也讓張帥君不解。

    「雲卷雲舒,世間冷暖!」鮮易天緩緩的吟出這八個字,叫人莫不知其所以,但是卻叫所有的人心中一酸,好像這八個字觸動了他們心中最傷痛的往事一樣,心神黯然。

    這正是鮮易天生平兩大絕學冷暖劍與卷雲槍首次真正相融於鬥場,槍與劍本是兩種極端不合協的武器,但是在此時的鮮易天的手中卻如此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讓楓血一呆,張帥君也是一怔。

    值此戰況最緊要的關頭,鮮易天終於成功的再作武學上的突破,臻至槍劍合一的地步。一時之間,信心再起,二人手中的武器避無可避的再次相碰。

    風停!

    雲散!

    鮮易天與張帥君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擊。人們此時才看清楚場中的情形。只見張帥君一臉鐵青的站在原地,手中的槍橫握於手中,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鮮易天。而鮮易天而臉如赤潮,胸口起伏不定,嘴角更是溢出一絲絲的血跡,但是卻一臉的興奮:「龍門槍侯果然有一手,張兄的殺龍槍道確是比我卷雲槍霸道。我鮮易天今天算是領教了。呵呵……」

    楓血此時來到他的身邊,看眼前的情勢,知道張帥君在剛才的比鬥中略勝一籌,但是鮮易天也不是弱者,如果二人真的以死相搏,鮮易天也不是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是以,鮮易天口中承認不如張帥君,但是張帥君想來也清楚這一點,是以,臉上神情稍稍放鬆道:「鮮兄的卷雲槍也不差,能夠在我殺龍槍道下全身而存的,只有你一個。」

    楓血此時暗中咋舌,這兩個居然在此時客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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