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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好一把殺人的刀 文 / 橫刀

    刀無名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在經歷三個月的追殺後,現在沒有一個人再敢懷疑這一點。

    因為所有殺他的高手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事後不對他的武功感到佩服和恐懼。

    他殺人從來不多說話,他只用他的行動來表示他的話語,而他說話的方式就是他的刀,一把專為殺人而生的刀,而這把刀的主人又恰好是一個長得很是英俊的年青人。

    他就是刀無名。殺手刀無名。

    但是現在刀無名卻醉了,不但醉了,而且醉得一蹋糊塗。

    所以,現在有人開始打刀無名的主意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

    刀無名走在大街上,

    路上空無一人,除了刀無名外。但是現在,卻忽然之間多了七個人,

    七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中年人。

    沒有人能看得清楚他們是從哪裡出來的,彷彿他們天生就是在那個地方似的。

    七絕殺,居然是江湖中五年已沒有露過面的七絕殺,他們七人如一體,在十年前可謂獨領風騷的殺手,不管對方是多少人,都是一齊上陣的殺手,現在,為了一個才出江湖三個月的刀無名,又再現江湖。

    刀無名停步,抬頭,環視,瘦瘦的風吹起額前的發稍,從絲縫中可以看出他原本已是醉眼朦朧的目光已是冷漠異常。現在的刀無名,已不是醉酒時的刀無名,身子一挺,刀氣四溢,整個人如一把出鞘的刀。

    好一把殺人的刀!!!

    「刀?」

    「嗯。」

    「好刀!」

    「殺人的刀。」

    「好一把殺人的刀!」

    「可惜喝了酒,遇上了我們兄弟……」

    「是啊。」

    七兄弟一人一句,說出了對刀無名的評價。

    刀無名的目光一緊,隨後又放鬆了,居然泯嘴一笑。

    在這個時侯刀無名居然奇怪的一笑,

    人,在面對一時無法想通的事情的時侯總是要分一下神,曾經名滿江湖的七絕殺也不例外,只因他們到現在為止還是七個大活人。

    分神的一剎那,刀無名動了。他後退,迎上了後面的對手!

    奇怪的笑容,奇怪的攻勢。

    但是,更奇怪的是他對面的絕殺竟在一時間變了臉色,剛想張口呼叫,但卻再也沒有了叫的權利,因為他到現在才發覺,自己咽喉上不知何時已和一把小刀做了最親密的接觸,直到現在他才知道。

    背後的絕殺卻沒有能看到他兄弟此時的表情,他只是伸出了他的五根手指,在刀無名後退時按到了刀無名的背上,手指細長而白晰,狀若拈花,竟是佛門絕學之一的拈花指穴手。

    但是當他真的接觸到刀無名的背脊時卻再也提不起拈花的閒情逸致,因為他發覺,他點中的不是一個人的背,而是一把刀,一把已出鞘的刀,且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刀。

    每一個人都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作為一個殺手,一個不經意的疏忽,就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丟掉,所以,當刀無名真的撞到他的懷裡時,當他聽到他自己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時,他才後悔起他的輕敵,但是現在,一切都完了。他已只剩下一團肉泥及僅有的一聲慘叫。

    其實,在刀無名動後的一剎那,其它的人也對刀無名發動的攻勢,只是慢了那一點點,

    這一點點就足了要兩個人的性命,這點時間對刀無名來說已是足夠。

    這一點的時間,在刀無名十七歲時就可以斬殺十頭野豬。

    但是,他現在的對手不是野豬,他現在也早就不是十七歲的刀無名了,殺人,要付出代價,特別的面對高手,為此,當面對另外五個被子稱為絕殺的高手的圍攻時,刀無名同樣要受傷。

    為此,他現在不得不退,但,他的退卻是向前斜衝。抬手就是一刀,因為他受到了這個人的一拳。

    刀無名做事,從不想欠人家什麼,同樣,他也不想人家欠他什麼,為此,他回敬了對方一刀,很平凡的一刀,沒有華麗的招式,就像他對楓血說的那樣,殺人的招式不需要華麗,只要實用。

    這平凡的一刀,卻是令對手無法真實躲避的一刀,這個所謂的絕殺在這一刀後,突然長高了很多,只因為他的頭顱已沖天而起。

    快,真的是很快,一切動作都只是一眨眼之間完成。

    而現在刀無名所有的動作,都只是為了以命搏命。

    既然是以命搏命,刀無名也要受傷,因為任何人都不會等著別人來取自己的性命。

    刀無名已然受傷,且傷得很嚴重。

    現在,他感受到他的五臟六腑都快要撕裂了一樣,這個時侯,他卻突然想到了烈酒下肚的感覺,不錯,他正是受到了七絕殺中武功最歷害的老七的「風雨神州烈陽掌」的最直接的傷害。

    他感到他真的有點痛冷,但馬上又覺得全身發熱。但這一切都沒有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

    刀無名猛地一甩頭,頭上的長髮一下子竟長了許多。四散開來,如一把旋轉的「雨傘」,

    但是這並不是一把傘,而是刀無名獨創的「發刀」。

    是他臨時創造的,無數根帶有刀氣的頭髮飛速四射。

    出人意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可預見。

    使出這樣的招式,就連刀無名自己在開戰初期都沒有想到會用到這樣的招式。

    那就更別說那剩下的四絕了,為此,他們就只有把命留在了刀無名的腳下。

    當髮絲從他們四人全身悉數穿過的時侯,也帶走了他們唯一的知覺。

    到現在他們才覺得,惹上刀無名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刀無名的可怕並不只是在於他本身的武功有多高,而在於他對武功的理解及其臨時的創新,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一點。

    武學千變萬化,但應用隨心。不拘一格,信手拈來,一切都只為殺敵取勝。這就是刀無名對武學的真正理解。

    場面上一下子就完全的靜了下來。

    直到此時,那在空中盤旋的頭顱才叭的一聲落在地上,下起一陣血雨。

    刀無名稍稍在原地停頓了一下,又邁開腳步,踏著月色,輕歌而去。轉眼就沒有了蹤影。

    風,吹起落葉,讓月光顯得那麼有朦朧,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除了那正在地上「沉睡不醒」的七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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