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這一天清早上班,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發生了兩件爆炸新聞。
第一件新聞就是昨天夜裡,公司楊經理的千金楊紫研昨天走在公司的馬路上,被人當街用硫酸潑了面容,袁煌第一時間將楊紫研送進了醫院,案情發生之後,派出所的警車很快就過來了,這件事,一下子就沸揚了整個汽車配件公司。許多人都在猜想和議論:不知道公司經理的女兒做了什麼缺心缺德的事,害得別人對她下這種毒手。一般不做缺德的事,人是不會下這種毒手的。
第二件新聞就是陳傑遞了辭職報告,一下子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楊經理派了好多的人去找,都沒有找著,要在平時,這也算不得是什麼新聞,可是現在,台灣巨商張明誠老闆是看在陳傑和她女兒那個夜晚的同生共死上才決定把那五千萬投在他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的,陳傑這一離去,那五千萬會不會泡湯,這實在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幫陳傑遞辭職報告的是袁煌,此刻在楊經理的辦公室裡被楊經理做死的盤問:「陳傑去哪裡去了?你是知道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和他是鐵弟兄啊!」
袁煌一直緘默不語,看著楊經理的樣子就想笑,在平安汽車配件公司,沒有?這麼重視過陳傑的,現在發現陳傑有利用價值了,就不想放他走了,早先呢?怎麼就不知道安撫一下陳傑呢?
「你倒是說話呀!?」楊經理真的是氣急了:「陳傑不回來,我們那五千萬就會泡湯,五千萬一泡湯,我們再走哪裡去找五千萬讓公司運轉起來,公司運轉不起來,我們大家都要失業了。你知道不知道?」
袁煌座在那裡,被逼的急了,便也裝做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楊經理,我也想知道陳傑在哪裡啊,公司跨了,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陳傑既然讓我來幫他遞這份辭職報告,他當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的,要是他告訴了我,不就等於告訴了整個汽車配件公司了。」
楊經理只能作罷,揚起手揮揮,示意他走了,然後座在辦公室裡,想著如何去補救這件事,讓張老闆還是把那五千萬投進來。
普車一枝花昨天夜裡用硫酸潑了楊紫研,在平安汽車配件公司也不敢久留,本來她是想留在那裡看看楊紫研傷的有多重,解一解他她這幾個月來的心頭之氣,但一個女人的心裡素質畢竟有限,作案之後心裡就有一點發毛,心『??……』地跳得比平時任何時候都急,站在那裡全身都還顫抖,總有一種大禍降臨的感覺,當硫酸潑到楊紫研的臉上,她只聽到楊紫研那一聲慘烈無比的喊叫,就再也沒有膽子再去醫院看看楊紫研傷的有多重,在夜幕之中,她迅速地打的回到那個小旅社,?在旅社呆一晚的勇氣都沒有,就收拾行李,返回火車站,當晚就座火車,返回了南京。
普車一枝花座在火車上,心裡一直就驚魂不定,自小到大,她看見一隻老鼠都會嚇得大呼小叫的,更何況是拿一瓶硫酸去毀一個人的容,『光當光當的火車聲音,如一根巨大的木頭在撞擊著她那顆本來就承受不了多少負荷的心。
不是節日,火車上並不擁擠,車廂裡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普車一枝花一個人座在一個三個人的長椅子上,一會兒躺下去,一會兒座起來,在這一刻,她真的是嘗盡了坐臥不安的痛苦了,看到火車上面維持秩序的警察,她也疑心是來抓她的,終於她還是掏出手機,拔通了袁煌的電話,只不過說話的時候,牙齒有點發抖:「楊紫研怎麼樣了?」
「慘不忍睹,下半輩子,她就是十品魔鬼了。」電話那頭,袁煌將事情說得很恐怖。
「袁煌,我好怕。」說這話時,普車一枝花全身都在顫抖。
「有什麼好怕的,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怕也沒用。」袁煌說得輕描淡寫。
「可我還是怕。」
「那我過來陪你,有人陪在你的身邊,就不那麼可怕了。」袁煌說道。
「你別過來,你一過來,他們就會懷疑到我的。」普車一枝花因恐懼,聲音都變了。
「雨潔,你別那麼緊張,放輕鬆一點,天大的事下來,我幫你頂著。」袁煌安慰著普車一枝花。
「你覺得我這人是不是特別的歹毒?」普車一枝花想到楊紫研被硫酸毀了的那張醜陋的臉,也開始有一點於心不忍。
「怎麼會呢?雨潔,你一向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在公司裡是有口皆碑的。」袁煌開導著普車一枝花,怕刺激了她又讓她走上極端,
「那我現在怎麼辦?」普車一枝花的語氣平靜了一些。
「你現在在哪裡?」
「我已經座在返回南京的火車上了。」
「那麼你明早下了火車,在上班的時候,用你們南京的座機打個電話給楊經理,說一下你在南京學習的情況。」袁煌做起軍師來了。
「這有什麼用啊?」
「你別小看這個電話,它可以證明你不在現場。」袁煌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得意,其實,以他的性格和智商,又怎麼會想得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