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研知道自己以經身不由己了,違背候躍華的意思,如果自己在法庭上鬥不過他,謀害陳傑和張小姐那可不是一般的行事糾紛,更何況張小姐還是台灣張老闆的千金,搞得不好是會人頭落地,陳傑現在以經死了,自己值得為了死去的陳傑而和候躍華拚個魚死網破嗎?而把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作賭注嗎?輸了慘不忍睹,贏了呢?又能得到什麼?是良心的安慰。良心的安慰和人頭落地,顯然不是同等的賭注。自己從小就被父親呵護寵愛,真的有那種為了良心的安慰而去受苦的毅力嗎?
候躍華見楊紫研不言不語,似在沉思,知道楊紫研正在思考,心情在兩難之中,便側過身,順勢一把將楊紫研抱住,不給楊紫研有思考的機會,他知道女人思考問題的時候,是越思考越糊塗的,在她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再給她些許溫柔,就算她在猶豫徘徊之中,她也會半推半就的。候躍華果然不虧為老狐狸,捉摸女人的心思是入木三分。他一張大嘴向她親過去的時候,被楊紫研伸手擋住,她的眼睛直視著候躍華,但身子在候躍華的懷抱之中沒有掙扎。
「我的人早就是陳傑的了,你不介意?」楊紫研這話對著候躍華,聲音並不友好。自小被父親養成的公主一般的身份,並不容許她一下子就低下她那高傲的頭。
「哈哈……」候躍華放聲大笑,笑聲之中透著放4,雙手將楊紫研抱的更緊,語言中不無狂野:「你說這個時候,我犯得著和陳傑爭風吃醋嗎?他是一個死鬼,現在正好在和黑白無常結伴同行,我這兒卻美女在懷,溫香軟玉的,你說我會吃他的醋嗎?就算我要吃醋,我找?吃去,我找不到對手啊?」
「只要你不謙棄,我無話可說。」楊紫研無可奈何。
「這樣才對嗎。」候躍華見楊紫研以經答應,心裡得意極了,自從他來到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楊紫研,由於有陳傑,他一直不能得手,現在楊紫研終於躺在他的懷抱裡了,人生在世,沒有比這更得意的事了,人一得意,說話就狂忘:「我們倆人現在做成了夫妻,在平安有什麼事情我候躍華不能呼風喚雨的!」候躍華狂笑著,將一張臭哄哄的大嘴向楊紫研的嘴唇親去……這一回,楊紫研沒再反抗……
女人要是不約束自己,放縱起來必定是世界上最『淫』蕩的動物……
老虎崖。
李所長指揮吊車,終於將陳傑的賓利轎車吊了上來賓利轎車平安地停在公路上的時候,所有的人懸在胸口上的石頭才落了下來,剛從死亡線上回來,換做一般的人,絕對要從車上跳下來,高喊一聲:「我得救了!」或者是一屁股座到地上,渾身無力,在死亡線上繃得太久的神經,絕對會崩潰而陳傑卻伏下身子,關切地對桃花說道:「你的腳卡在哪裡?」陳傑這一聲問候,足以證明桃花在陳傑心目之中的位置了。
「現在沒事了。」桃花對他一笑,笑聲之中透著古怪,陳傑看著桃花輕鬆地打開車門,走下車去,突然明白桃花說荒,是為了讓他不要管她而讓他一個人爬到樹上去早一刻離開危險,陳傑很感動,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她真的不同於其它有錢人家的女兒,出現危險時嚇得鬼喊鬼叫的,全沒有平常時的嬌貴模樣。這個女孩,在歷經死亡之後還能如此神態自若,他跟著桃花走下車去,他覺得他和桃花心和心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好近。
李所長和他的110人員都走了過來,李所長望著陳傑和桃花說道:「你們兩個,真是命大啊!車子從公路上被撞下來,竟然被松樹托住了,車子在松樹上搖搖欲墜,只要是一陣風或者你兩個人只要有一個掙扎慌亂,就會造成車子失去平衡,而墜入深淵,粉身碎骨。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們都能等到我們的救援,簡直就是奇跡。」李所長不相信地讚歎道。
桃花回過頭來,和陳傑對視一笑,只有他們倆人心裡都清楚,他們之所以能在搖搖欲墜的車裡等待將近兩個小時,這決不是什麼奇跡。而是兩個人心裡的彼此相愛,桃花心裡明白:在陳傑伸手便可抓住樹枝,稍微用力就可以爬到樹上去而脫離危險,而陳傑沒有丟下她,如果陳傑只顧一個人逃生的話,也許兩人都掉下了深淵。因了這心中的愛,而挽救了兩個人的生命。這就是愛的奇跡!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民警說道。
「謝謝」在車燈的燈泡照耀之下,陳傑的眼睛更亮。
「撞你們的是什麼車?」李所長問道。
「東風大貨車」陳傑答道。
「看清楚司機的樣子了嗎?」
「天黑,又是那一瞬間的事情,沒有。」
「車牌號呢?看清沒有?」
「嚇都嚇得要死,哪還注意車牌啊。」桃花站在陳傑的身邊,搶著說道。
「沒線索我們怎麼查啊?」李所長說道。
「不用查了,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明天我送塊錦旗到你們所裡去。」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的。」李所長客氣道:「現在平安無事,你們準備去哪裡?」
「我們啊,」陳傑答道:「我們準備去牛面山看望張小姐的阿姨。」
「今天不去牛面山了,太晚了。」桃花在旁邊說道:「今天我們回市裡,找個地方喝酒,大家一起去?」
「那好啊,有酒喝我們還是不客氣的。」李所長哈哈笑道
「當然要一起去,慶祝我們大難不死,剛才那個弟兄不是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陳傑熱情地道。
「還慶祝我們,心有靈心犀」桃花將嘴湊到陳傑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