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研幫陳傑穿好衣褲,對陳傑表現出百般的溫柔。臨走時還低下頭來在陳傑的臉上溫柔地親了一口。才站起身來,輕輕地對陳傑說道:「我去做飯,你休息一下,呆會我叫你。」
陳傑漠然地點點頭,激情之後彷彿萬事皆空,他側過身去,輕輕地瞇上了眼睛,他聽見楊紫研開門走出去的聲音,心情才好像輕鬆一點。
楊紫研將臥室的門一關,便情不自禁地在客廳裡跳起舞來,從廣州回來這麼久,今天才是她最開心的。費了這麼多的功夫,甚至於請了黑社會來幫忙,都沒有今天這一點點的粉沫起作用。雖然激情過後,她全身疲憊,她卻還想扯起歌喉再放聲高歌一曲《咱老百姓今夜晚真呀麼真高興!》。但她還是沒敢唱出聲來。怕陳傑聽到罵她三八。楊紫研跳了一會兒舞,得意忘形了一會,便走到沙發上座了下來,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激情過後,不補充一點水份怎麼行,在以後漫長的日子裡,她得好好地和陳傑纏綿下去。讓陳傑在她的身上,享受到那種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滋味,那她這個陳氏集團媳婦的這個位子,才會高枕無憂。
而此刻的陳傑,躺在床上,雖然全身疲乏,彷彿虛脫過去,但他怎麼也進不了睡夢之鄉。一會兒是桃花那桃花般的笑臉,一會兒又換成了楊紫研的笑容,今天真是怪了,那從碧野三十八樓跳下來摔死的心虹姑娘的面孔也出現在他的面前,怎麼這三個女人的面孔交錯著在他的眼前晃動,讓他無所適從,看到桃花的面孔讓他的心裡感覺到內疚,看到心虹的面孔讓他感覺到悲痛,看到楊紫研的面孔讓他感覺到迷惘,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他從左側翻身到右側,他又從右側翻身到左側,想睡卻又不能入睡,腦袋有點痛,全身的骨骼也脹痛起來,他素性不睡,睜開眼睛,打量著楊紫研的臥室,分散一下自己的精力,好讓自己的心情舒暢起來。
楊紫研的臥室佈置得的確不錯,白色的精美家俱,很有匠心地放置在以檸檬顏色的牆壁之中,讓整個房間感到溫馨浪漫。但在陳傑的眼中,這就算不得什麼了。他從小到大,房子裡什麼樣的設計他沒有見過,他收回眼光,覺得了無新意。全身的骨骼還是發脹,他又翻了一個身,正想瞇上眼睛,意外地看見床枕頭底下有一本雜誌,他無聊地伸手從床枕頭下摸過雜誌,信手翻閱起來,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出了名堂,首頁的報導就是《陳氏企業將何去何從?》,他一路看下去,報導的大意是陳氏企業的公子於六年之前離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在今後的五年中,陳氏集團的接班人將會是誰?文章的後面,還發了一張照片,那是他六年之前在他二十歲生日時他和他的父親母親在白雲賓館拍的,母親依偎在父親的身邊,而他,則很調皮地摟著母親,這張照片拍出來的時候,他爸還說過他,說他和母親的關係總是比他這個父親還親,沒想到這張照片會被廣州雜誌登出來,還會出現在楊紫研的枕頭底下。他突然倒抽一口涼氣,看來這個楊紫研,早就知道自己是陳金豪的兒子,這次從廣州回來,是有計劃地來泡他的了。目的是做了陳氏集團的媳婦。好攀龍附鳳,飛上高枝麻雀變鳳凰的。而不是真心愛他陳傑這個人的。楊紫研愛的是陳人傑,而不是陳傑。陳傑一想到這裡,就覺得今天來到楊紫研家一切都不對勁,看電視,就看出了兩個赤裸裸的親熱場面,現在想起來,那是正宗的a片,看樣子這一切都是楊紫研計劃好了的,自己只不過是按照她計劃好的陷阱跳下來了。陳傑啊,虧你平時還自負什麼聰明過人,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憨大,讓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了。
他把雜誌重新塞回到枕頭底下,裝做什麼也不知道,要在六年前,像這樣的女人,他不玩死她,他才出不了這個氣呢?但現在,他不像那時那麼血氣方剛了……
好半天,王秘書還沒有將陳傑的那一份《論國有企業的管理》的報告找出來。張老闆知道他們沒有重視這個陳傑,所以他的東西就沒有人關心,放到哪裡去了是不足為奇的,他也不多問,只是極有耐心地等待著楊經理的下文。桃花畢竟還年輕,可沒有她老爸的涵養,再一個她對陳傑情有獨鍾,見他們這麼不注重陳傑的勞動成果和智慧結晶,就再也忍耐不住,便出言問道:「楊經理,你們對下面遞上來的報告和意見,就是這麼對待的?」
「當然。」楊經理答道,找不到陳傑的那份報告,他當然有一點尷尬,訕笑著辯解道:「我們就是特別重視陳傑的這個建議,我看了這份報告之後,讓秘書給下面各個部門看一下,傳閱的太廣,所以就不容易找得到了。」
「楊經理這麼解釋,當然是無可厚非,就像有些好東西,別人看了,就想據為已有,所以呀--好東西一般都被人藏匿了起來,很難找得到的。」桃花譏笑道。張老闆卻在一旁不緊不慢地接過女兒的話問道:「照這麼說,陳傑的這份報告和建議,你是仔細研讀過的了?」
「當然,絕對不止看了一遍。」楊經理這話說得不假。當初陳傑幾乎成為他的女婿,對他的報告,他還是用了心去看的。
「那你給我們說說陳傑這份《論國有企業的管理》,讓我們也好長一點見識。」
「好的。」楊經理點燃一根煙,噴出一個煙圈,這的確難不倒他:「陳傑在這個報告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在我們這個國有企業裡,只有管理才會出效益。」
「既然說管理出效益,那你說說看,陳傑是如何談管理的?」張老闆問道,直奔重點。
「陳傑說,要搞好管理,要抓好兩件事,一是人才,二是制度。人才增強管理效益,制度約束人才的行為。」當初楊經理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也是相當贊同他的觀點的。所以這時說起陳傑的報告,就滔滔不絕起來……張老闆邊聽邊點頭,也覺得陳傑的報告由楊經理說出來,的確是相當的有見地,有些東西是他們都還沒有做到的,越聽,他就越想看到這遍完整的報告,和想見到寫這份報告的陳傑。
「你能把陳傑叫過來,讓他給我們說得更詳細一點嗎?」桃花對楊經理說道,她的想法正和張老闆的不謀而和。
「好的!」楊經理掏出手機來,開始拔陳傑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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