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奇功,對決!(一)
本來就算無字禪師不說有特殊活動也不會有幾個人走,沉寂多年的修真界突然冒出怎麼多天之驕子,大家都想看一看這些修真界新一代的代表性人物的終極碰撞。再加上無字禪師又說還有特殊活動,那就更沒有人會離開了。其實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因素就是封禪台這件神器,一怪說了大會結束後誰有本事誰去取,雖然一怪自稱沒有能力將它取走,但是每個人都會幻想自己就是這件神器的真命天子。
陸陸續續人們都離開封禪台回到大會安排的各自住所,在所有人都走光以後,一個落魄青年男子飄身落在封禪台上,神情黯然,自語道:「山雨欲來啊!一怪、三屍、五絕這些成名已久的人都現身了,二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現;二聖、三屍、五絕都已經收徒,甚至佛門四帝都在凡間選擇了傳人!都選擇在這一時刻難道會是巧合嗎?他們一定是看出了什麼!可憐我九州修真界還是各自為政,這所謂的正邪大會也是貌合神離,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個個門派只看到自己的利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奇怪的現象,為了我腳下這件神器不知道又會引起多少人的貪念!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這些自命清高的人總是要等到大禍臨頭了才能凝聚起來抗敵!」落魄男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對九州修真界的人們他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那心傷的眼神讓人不敢想像他有一段怎麼樣傷心的往事,居然能夠讓一個身懷絕技的人落魄到這種地步:衣衫襤褸,頭髮蓬亂,臉上滿是污痕,鬍鬚更是長的不像話。落魄男子發洩了一通之後突然蹲在地上嗚咽起來,嘴裡似乎在呼喊著某個名字。
一聲長長的歎息聲響起,聲音陰柔古怪!落魄男子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原本平靜如一潭死水的聲音此刻竟然充滿了悲傷:「同是天涯淪落人!五十年不見想不到你修為已經到了這地地步!」
落魄男子抬起頭,無神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怪?同是天涯淪落人?對啊,你也是個傷心人!修為通天又怎樣?仙帝又這樣?和我一樣護不住自己心愛的人,心若已死空有一身修為有何用?」悲嗆的聲音聽起來無限淒涼,令人覺得死並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心死才是!
一怪道:「心死了,人活著!心真的死了嗎?那為什麼我們都還會心痛呢?」
落魄男子道:「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太難受了!若不是聽你說雨蝶有希望重生,我早就引動雷劫將自己劈個魂飛魄散,樂得清靜!你真的確定灰飛煙滅的雨蝶還能重生嗎?」
一怪肯定的道:「一定會的!我的妻子也一樣能夠重生!你要搞清楚一點,魂飛魄散和灰飛煙滅是不一樣的!她們的屍身都還完好的保存著,只能說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就完全沒得救了,就像羅解愁和梅天理那樣!」
落魄男子訝道:「他們死了?也好,或在世上也是受罪!羅解愁居然能夠忍受愛人嫁給別人,還幾十年如一日的守護著他們,說起來他比我們還慘!」
一怪苦澀的道:「我們也沒有比他們好多少,等待一個超越仙帝境界的人出現談何容易!我已經等了幾千年了?我都記不清了!你才等幾十年就受不了了?」
落魄男子頗有些心灰意冷的道:「難道我也要像你一樣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中度過幾千年?」
「如果你愛她的話!」一怪深情的道,「我的世界只為她一個人存在!沒有她的世界沒有任何意義!」
落魄男子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道:「一怪,有希望成神的人是不是出現了?」
一怪道:「有希望成神的人早就出現了!仙帝頂峰的人幾乎都有成神的可能但是卻都停留在最後一步。說句大實話,我應該是仙帝裡面最有希望成神的了,但是我越接近那個目標卻反而覺得那個目標離我越遠,真是可笑至極!不過也許你說得對,有希望成神的人也許真的出現了!新一代的修真者明顯遠勝於以往,甚至超越了上古時期人們的資質,種種難得一見的特殊體質同時出現!預兆著天下將有大變,其中也許就包括了成神之變!」
「不說了!我會慢慢等著的,不過你們組織這個正邪大會真的有用嗎?你不會對這些不堪雕琢的朽木還抱有希望吧?」撐起搖搖晃晃的身軀,落魄男子融入夜色之中。
「九州修真界負你甚多,所以你對他們不報希望也是正常的。不過我在凡間受到的制約太多,只能希望這些傢伙在關鍵時候不要掉鏈子了!」一怪很是無奈的說道,之後也消失在封禪台。
這番對話兩人乃是面對面交談,所以華飄龍自然探測不到這裡的情況,也沒有人知道還有這樣一個男子的存在,似乎還是一怪的老相識。
當晚,五行重生住所,韓黃對其他四人道:「今天可真實懸啊!差點就給師傅丟臉了,居然能碰上這麼奇怪的事!除去最後一場都是互相克制!」
周綠道:「你贏了還有什麼可抱怨的?我遇到克制我的對手被打得那叫一個慘啊!那傢伙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女人,他一直電我幹什麼啊!」
關藍道:「別說這場戰了,說起來我就有氣。還是說一說下一戰我們怎麼打吧!飛花宮的實力可是不容小覷啊!一個元嬰後期,一個元嬰前期!一對一的話元應前期的秦青我們還有可能打贏,那個雨湘我們根本不可能打得過!」
蘇白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能團戰那我們必勝無疑,單兵作戰的話難說啊!」
劉赤道:「我們這麼可以墮了師門的威風?我們師傅都是以極強的個人實力聞名天下,我們雖然不如師傅,但是也不能總想著群毆吧?再說了師傅是讓我們來鍛煉的,又沒有要我們非取得第一。」
天屍姬長水突然傳話道:「你們已經長大了!不要像個小孩子總想著師傅的決定,以後的路全靠你們自己走,我們這幾個老東西不會再影響你們的決定!」
五人一齊跪拜在地,恭敬的道:「師傅,為什麼?你們不要我們了嗎?」
地屍駱輝均道:「傻孩子!你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不能一輩子都在師傅身邊啊!師傅是希望你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經歷,自己的理想!從小一直在我們身邊長大的你們也要試著成長了!雄鷹總是要展翅高飛啊!」
五人都是聰慧之人,只是一時割捨不下對師傅的感情,他們都暗自決定為了讓師傅更放心自己,與飛花宮的戰鬥一定會單對單出色的獲勝!
飛花宮住所,宮主蘭風儀召集了參賽的五人人,和顏悅色的對她們道:「你們都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九兒和曉月,你們收穫是最大的!我想說的是,之後的戰鬥都很艱苦,你們盡力而為就行!能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很開心了。」
五人默然不語,過了半響,雨湘才斬釘截鐵的道:「師傅,我們一定會取得第一!」她知道小姨是不想讓她在戰鬥中遇上往日好友的時候為難。
物影生殺絕住所,黑天心隱然已經是五人之首,躺在床上的他懶洋洋的對隊友說道:「對面具軍團的戰鬥你們有什麼想法?」
高絕緩緩的道:「很期待!但是要說勝敗的話,說實話對上他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把握!」
其餘三人都點頭附和。
面具軍團住所,劉雲川在鄭楚天劍氣不斷輸入下終於醒了過來!不過卻是目光渙散,又過了幾個小時才會抱著頭喊疼:「痛!頭好痛啊!」
鄭楚天難得的笑道:「有築基的時候痛嗎?說說用頭撞神器是什麼感覺?」
劉雲川哼哼兩聲才道:「當然沒有築基那麼疼!不過這是另外一種感覺,昏昏沉沉的,思緒很混亂,看什麼東西都好像不真實!」
公孫文韜撇了撇嘴道:「是輕微腦震盪吧?知足吧,沒砸你個失憶就算不錯了!好好休息吧,我們不打擾你了。」雖然說得很輕鬆,但是誰都知道劉雲川受傷的那一刻最緊張的是誰!此刻看到劉雲川無恙,他的眼裡已經微微有些濕潤,只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劉雲川道:「沒事,你們做你們的事去吧,這點小傷沒事的,有楚天的劍氣輔助我療傷就更快了。」
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月憶妮道:「你還真是像個蟑螂一樣呢!這樣都沒事,要不要讓華飄龍給你催眠一下,免得你那麼痛啊?」前面的話還說得很冷漠,最後一句話卻體現出她對劉雲川的關心。
劉雲川心裡一暖,這個任性、刁蠻、高傲的師姐也會關心別人了,難道自己昏倒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狐疑的看向華飄龍,華飄龍立刻會意,將劉雲川昏迷後發生的事全部傳遞到他腦海中。頭腦不太清醒的劉雲川接受這些信息之後著實消化了好一會,才理清了大概,他也不由為師姐有一個好的改變而開心,笑道:「多謝師姐關心,不用讓飄龍費勁了,這點痛苦不算什麼。」
五台山住所,無喜方丈正屁顛屁顛的跟在悲天身後,而悲天則在不停的詢問著清幽和釋難一些關於他偶像的消息。
等了好久,終於有一個機會,無喜方丈插嘴道:「清幽、釋難,你們能不能在下次與你們師傅交流的時候問他們一下,究竟親傳你們五人修為與神器有什麼用意?是不是凡間將有大難?」
釋難聳聳肩無奈的道:「師傅沒有說過為什麼。不過師傅說上次就是最後一次與我交流了!以後要見他只能隨緣。我想也許只有我飛昇之後去冥府才能找到師傅了吧。」
無喜將希望的眼光投向清幽,清幽那清脆、甜美的聲音帶給他的同樣是不好的消息,與釋難一般無二!不用說,其他三個肯定也是一樣的了。
問天住所,五人正坐在一起生悶氣呢!為自己給師傅丟臉而生氣,楚殤自責道:「都是我不爭氣,連自己的法術都控制不好,你們罵我吧!」
張海濤一臉苦悶的說道:「都是我的錯!要是我能戰勝自己的對手我們就不會輸了!」
白蘇無奈的道:「你們別爭是誰的錯了,輸了就是輸了,還大男人呢!這麼輸不起!」白蘇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也是五絕中唯一女子的蘭無雙的傳人。此刻的她才是一副女子打扮,飄逸的長髮,優雅的氣質,完美的曲線和姣好的容貌無一不體現出她是一個美女。偏偏她在眾人眼前的形象一直是一個儒雅文士一般的男子打扮,修真之人要想女扮男裝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看出來的。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所有人萬分期待的兩場半決賽即將開始。
面具軍團與物影生殺絕毫無疑義的選擇了單對單五局三勝。然後大家就看見兩隊人員又開始了他們賽前的必修課——猜拳!
贏得首戰權的嚴華龍得意的大搖大擺走向封禪台,恰巧此時鄭楚天也在猜拳中脫穎而出,看到對手是嚴華龍,暗自歎息:為什麼不是黑天心呢?真想試一試此刻只能使用寒冰真元的黑天心與自己到底誰強!不過嚴華龍這個對手似乎也不錯。
嚴華龍要是知道自己被鄭楚天這樣小看了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想,不過此刻的他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向他走來的鄭楚天,大聲道:「我看過你的兩場戰鬥!你很強,我很期待和你一戰!」
鄭楚天破天荒的道:「我對你的物化訣也很有興趣!」
嚴華龍一愣,他也瞭解到鄭楚天不愛說話,自己剛才那番話並沒有想得到他的回應。不過鄭楚天的話令他更興奮了,能夠得到對手的認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