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曾有白璧瑕父子跟孔雀道人三位妖人聯手殺上我青城山,殺死我派長老、弟子攻擊數十名,而且孔雀道人還動用先天五色神光,搶走了我青城劍派的鎮教神劍——太淵劍!幸虧掌教真人及時布下合旗門陣,才將孔雀道人三人打敗,護住了青城劍派。」江空流對著妙相師太等人說道:「孔雀道人的先天五色神光殊為厲害,善於刷動萬物,若是下一次此妖人再來攻打貴派,貴派又當如何?」江空流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應申一眼。
應申自然是看到了江空流的這個動作,根本就沒有理會江空流。
「今日聽聞貴派被妖人圍攻,掌門真人便立刻命我率領眾弟子來支援,而且為了以防孔雀道人——」江空流說道:「掌教真人還讓我帶來了震派的合旗門陣。」江空流將手一翻,手立刻顯出了一片白氣,白氣之有著個極為精緻小小的旗旛,正是當初紀太虛破過的青城劍派的合旗門陣。
「若是孔雀道人那廝真的用出了先天五色神光,我們這合旗門陣也不會弱了他。」江空流對著妙雲師太笑著說道。
「多謝江道友高義。」妙雲師太對著江空流拱拱手說道:「為了我天女門的事情,讓江道友費心了。」
「呵呵。」江空流笑了笑說道:「不過,如今天下妖魔橫行,加上魔祖血道人出世,我們天下正道正是危如累卵。若是像這般,妖人今日圍攻了青城劍派、明日圍攻了天女門,後天再去攻打了法源寺,天下諸多正道聖地,想來是永無寧日了,一不小心便會著了妖人的道!」
「哦!」妙雲師太眉頭略略皺起,心略有思。
「所以我掌門真人想,與其這樣的被妖人攪擾、圍攻,不如將這些力量合一處,方能夠保住我們自身,跟妖人對抗。」江空流說道。
「那不知道耿金吾掌教的意思是?」妙雲師太小心的問道。
「我青城劍派有此合旗門陣,能夠以微塵煙雲化出萬千世界,有著無窮的威力。」江空流言道:「若是能夠將各門各派齊聚青城山,再以合旗門陣護住山門。進,便可斬殺妖邪,與這些妖魔鬼怪開戰。退,也可保全自身,不至於著了妖人的道,遺失了教派的鎮教法寶,或是直接被妖人擒走。這正是再好不過的法子了。」
妙雲師太聽了這話,心冷冷一笑,沒有作答。
「不知道耿真人這意思是將我天女門搬過去還是將天下正道門派都搬過去?」絕心師太忽然說道。
「自然是能多庇護些門派便多庇護些門派了。」江空流笑著說道:「正所謂,眾人齊心,其利斷金,到了青城山之後,我們各門各派之間便可摒棄門牌之見、共同對抗這些妖魔,也好有個統一的調、進退有序、攻守有章。」
江空流這話一出口,大殿之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青城劍派真是可惡。」沈霓裳心想到:「居然做這等趁火打劫之事,藉著如今道消魔漲的機會,居然這般厚顏無恥的讓別的門派都搬到他們青城山去。這樣一來,這些搬過去的門派豈不是以後都要聽從青城劍派的指揮了。待到道長魔消之後,這些但凡是依托青城劍派來對抗血道人的門派都會成為青城劍派的附庸,從此青城劍派可以算的上是一家獨大了。如今進青城山容易,恐怕是到時候從青城山出去可就難了。以前太清教執掌天下正道牛耳之時,青城劍派便有那種太清教第一,我第二的姿態,時常言道跟太清教同氣連枝如何如何。太清教歷代掌教從不過多關心俗事,這青城劍派便趁機興風作浪,處處惹事生非、多管閒事。看來紀太虛將他們打的還不夠疼!」
「這青城劍派好生的有意思。」應申心想到:「師父當年曾經放出話去,要提兵踏平了青城山,嘿嘿,如今師父修為日高,不想再跟青城劍派這等的東西做計較。看來有事,弟子要服其勞了。」
看著佛母殿的人都不說話,應申輕輕了咳嗽了兩聲說道:「不知道妙雲師太可否容下說上一兩句?」
「應少爺有何見教,但請言明便是。」妙雲師太巴不得應申此時開口。
「下離開龍鰲島的時候,家師曾經吩咐過下。說是天女門跟我龍鰲島交往甚深,唯恐血道人拿天女門為難,因此有意請師太暫時將天女門上下帶往東海,以避妖禍。家師可以將龍鰲島旁的一處青碧島送與天女門。此島有裡方圓,其上精緻也甚佳,足堪立足。另外,待到家師騰出手來,將血道人、白璧瑕這些妖魔鎮壓了,天女門自可返回,至於那青碧島,可以作為貴門上下海外的一處落腳點。但凡是我龍鰲島所有的靈藥之類,可力提供給貴派。」
「不知道你們要我們做什麼?」沈霓裳忽然對著應申眨眨眼睛說道。
「要貴派做什麼?」應申啞然失笑:「我們不過是因為兩家有些交往,怎麼會要求貴派做什麼事情呢?血道人他們雖然是法力高強,氣焰滔天,終歸就是那幾個人而已。對付這些法力高強的妖魔,普通人就算是上去一萬,也是死絕。只不過我師父現著實是有事兒分不開身來,不能收拾這幾個妖魔,如若不然,似孔雀道人、白璧瑕這些跳樑小丑早就收拾了。」
「你們龍鰲島這是要跟我們青城山對著幹嗎?」對面的易阿童猛然站起身來,張口對著應申呵斥道:「我看你們也跟血道人他們一樣,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易阿童!」應申對著易阿童笑著說道:「你我畢竟以前認識,我今天不為難你,也不計較你的過失。這裡畢竟是天女門,我們都是身為客人,不可喧賓奪主,失了禮數!」應申說著,眼光芒綻綻,看著江空流。
「阿童!」江空流對著易阿童低聲說道:「不得無禮、坐下!」此時,一眾的青城劍派的弟子看著應申,恨不得將應申立刻用飛劍分屍。
「龍鰲島畢竟是財大氣粗,從紀太虛以下,各個人物又都是厲害非常。」江空流心想到:「再者跟天女門又是交好,恐怕天女門是拉攏不過來了。」
「應申不過是個傳話的。」應申笑著對妙雲師太說道:「一切去留,還要師太自己定奪,若是師太不願意搬離此處或者是想去青城山,以後天女門一旦有什麼事情,我龍鰲島還是會一樣前來援助。」
「多謝應少爺高義。」妙雲師太笑著說道:「只不過我天女門上下人物、家當容易離開,然而這守山大陣,乃是祖師親自設下,恐怕一旦是離了人,再想恢復就難了。」
「嗯!」應申沉吟了片刻說道:「若是這般的話,我看天女門護山大陣籠罩的範圍也不過是三十里左右。我家師弟紀北宸有一件法寶,可以將天女門連同山門一塊兒帶走。若是師太沒有同意的話,我可以切斷地氣,讓北宸師弟用法寶將天女門裝走,然後帶往青碧島。待到諸事瞭解的時候,再將山門送回來,我再施展法術接上山脈地氣便可。我跟隨家師也曾修煉過五行法術,這等手段還是有的,保證貴門不會因為如此一折騰便損傷了貴門靈脈山川。」
「如此那便多謝應公子了。」妙雲師太對著應申雙手合十說道。
「哪裡哪裡。」應申連忙還禮:「師太客氣了。」
妙雲師太都如此說了,那邊的江空流自然知道自己來而無功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說道:「聽你剛才的言語,好像是紀侯爺能夠反手便將孔雀道人、白璧瑕等人鎮壓、殺死。為何紀侯爺一直龍鰲島納福,不為天下蒼生做事?為天下正道自己應之力?想當初,太清教諸位掌教是何等的氣節,陽青子掌教甚至是為天下身死。而如今紀侯爺襲承了太清教衣缽,值此妖魔霍亂天下之時,置身事外,豈不是棄天下蒼生不顧嗎?敢問紀侯爺於心何忍?」
「這老小子。」應申心笑道:「看來跟錢師弟學得這些魔門法術還真是有用,江空流心機深沉,小爺我只不過是隨便用了一個咒術,便將這老小子的忿念給勾出來了。真是爽快,這江空流的嘴,還挺能說的。」
「江道長。」應申陰陽怪氣的說道:「敢問血道人從出世到現,可曾聽聞過此人殘殺過一名老姓?」
「未曾聽聞。」江空流眉毛一皺,只好如實說道。
「那血道人可曾賣弄法術攪風攪雨,讓哪裡的老姓受災?」應申又問了一句。
「亦未曾聽說。」江空流深吸一口氣說道。
「呵呵。」應申笑道:「看來江道長還有些公正之心。」應申頓了頓說道:「據我所知,血道人自從出世以後,便原天魔教的舊址處開闢了小自天境,所為之事也不過是召集了魔教西北兩宗跟幾個妖人攻打了幾個如同青城劍派這般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