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樣才能夠進去!」桃母娘娘淡淡的對著紀太虛說道。
「這個莫問天已經是告訴過我了!」紀太虛輕輕一笑:「囂蟄曾經是想要借助莫問天的力量,將自己放出去,然而,莫問天後來還沒有來得及來,便已經是被鎮壓大荒島了!且看我的手段!」
紀太虛頭上飛出了揚雄碑,如今紀太虛證就了金仙的果位,氣像是不同,法寶一亮出來便有著千條瑞氣,億萬霞光,揚雄碑之上的符篆彷彿是一個個靈動的魚兒、蝌蚪,不斷的晃動,放出一陣陣的濛濛的清光如同是潮水一般,紀太虛身周激盪不已。
紀太虛將手一揮,手飛出了一個奇怪的印法,朝著這個黑黝黝的山峰轟去,頓時這座山峰之上出一聲震天的轟鳴,一絲絲雷光出現山峰之上,緊接著便見到一個七八丈高的門戶出現三人的面前。一道道雷霆從門戶之衝出,紀太虛頭上的揚雄碑之上放出一道清光,將這些雷霆全部打散,而後三人同時向前跨出一步,進入到了門戶之,來到了這個囚禁囂蟄的神秘的空間之!
「爾等何人,膽敢擅入此地!」三人一進入,便聽到一聲暴喝,紀太虛定睛一看,卻見一個人渾身上下電蛇遊走,冷冷的看著三人。而這個空間之也是充滿了雷電,入目是一道道扭曲、不斷遊走的閃電、雷霆!
「你?」紀太虛看著這個人,眉毛不禁一挑,出現三人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一力舉薦紀太虛上位,後來又聯合李盈虛、王恕、甘克仁將紀太虛扳倒的裡未央,裡大人!
「紀太虛!」裡未央也是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紀太虛會忽然出現這裡。
「紀太虛怎麼會來到這裡?」裡未央心想到:「不過管不了許多了,這裡乃是雷霆絕地,再加上師尊還後面,今日便藉著地利,將紀太虛轟殺!」
「受死!」裡未央暴喝一聲,雙拳搗出,周圍的雷電頓時被裡未央引動,無數的雷電朝著裡未央聚集而來,裡未央雙手之上凝成了兩條巨大的紫色電龍,一左一右朝著紀太虛衝來!一種暴烈混亂的氣息從電龍身上出,這兩條電龍之利,足以將一座山峰生生的轟成粉碎!
「裡大人!」紀太虛對著裡未央輕輕一笑:「你這是找死,知道嗎?本來我還想要等回到玉京之後,再收拾你,怎知你如此的心急,那我便成全你!」紀太虛伸出右手,對著這兩條電龍輕輕一彈,手上便飛出了兩道清光劍氣,這兩道劍氣一出來,便將周圍的雷電頓時逼開,打出了兩條沒有雷霆的大路來。兩道劍氣,一碰到兩條電龍,便就將這兩條電龍瞬間撕裂,兩條電龍連聲音都沒有出來,便被這兩道劍氣絞成了虛無!
紀太虛眼忽然射出兩道金色的太陽金焰,如同是兩支長箭一般的射向了裡未央,太陽金焰所過之處的雷霆都被太陽金焰燒的一乾二淨,裡未央想要躲避,卻感到太陽金焰之上放出了無邊的氣勢,緊緊的鎖定住了自己,莫說是逃走了,便是動一步都是不可能的。
「道友法力高強,為何要難為我這徒兒呢?」就太陽金焰要燒到了裡未央的身上的時候,這個神秘的空間之的雷霆齊齊的震動起來,一尊由無數雷電組成的身披甲冑、左手持鑿、右手持錘的神祇形象頓時出現裡未央的身前,這尊雷電神祇右手的鐵錘狠狠的打了左手的鑿子之上,一條細細的紫色的雷電從鑿子之上蜿蜒而出,轟了兩道火焰之上,這條細細的紫色雷電雖然是細小,轟太陽金焰之上,卻放出了巨大的聲勢,不知多少的火花跟電絲四散而飛,太陽金焰跟這道細小的雷電居然同歸於了!
「囂蟄!」一旁的桃母娘娘忽然張口說道:「你莫要再這般的裝神弄鬼了,顯出身形來讓我們瞧瞧!」
「嘿嘿!」這尊雷神法相看著桃母娘娘一笑:「娘娘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自從被玄都鎮壓這裡之後,就再也不能夠動彈,你們想見我,只能是自己來了!徒弟,帶他們進來!」這尊雷神法相轉頭看著裡未央笑著說道:「我不管你跟這位年輕道友有什麼恩怨,然而既然是來到了這個地方,便是為師的客人,不可怠慢了!」
「是!」裡未央對著這尊雷神法相躬身說道,然後沉聲對著紀太虛三個說道:「隨我來!」那尊雷神法相,深深的看了紀太虛三人一眼,便自消散了身形,消失不見了。
「這個囂蟄,嘿嘿,怎麼能夠知道,我們是來殺他的呢?」紀太虛心不禁感到好笑。
裡未央前面引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是來到了這片空間的深處。卻見虛空之糾纏著三條青色的鎖鏈,三條鎖鏈纏住了一個人面一足的怪獸,正是囂蟄的本體。
「師尊!」裡未央來到囂蟄面前對著囂蟄躬身說道:「弟子已經將他們引來了。」
「桃母娘娘!」囂蟄張口對著桃母娘娘說道:「這兩位年輕才俊是誰?這般的厲害,這一界居然能夠證就了金仙的果位!」
囂蟄乃是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先天神祇,自身的壽命甚至於比上界的天地還要悠久,根本就是沒有人能夠知道囂蟄到底活了多少歲了。所以無論是千年老怪尹圓嶠還是如同彗星一般突然崛起的紀太虛,他的眼都跟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稱二人同為年輕才俊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個老怪物恐怕是不知道我們是來殺他的。」尹圓嶠心想到:「這也難怪,囂蟄被玄都真人鎮壓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死,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是有殺他的本事的。只怕就算是我,也會認為是來跟我商議著放其出來的。」
「這位乃是摩羅天王尹圓嶠。」桃母娘娘指著尹圓嶠笑著說道,然後又指著紀太虛跟囂蟄說道:「這位名叫紀太虛。」
「哦。」囂蟄讚許的看了二人兩眼:「都是了不得的存。這位紀道友是不是跟我的這位徒兒有仇啊!」囂蟄看著紀太虛笑著說道,囂蟄雖然只是輕輕的一笑,然而卻引動了四周的雷電一時間,全都震盪了起來。
「師尊。」裡未央對著囂蟄說道:「紀太虛磕不是什麼好人——」然後便將自己跟紀太虛的過節都說了一遍,囂蟄聽了,笑了笑對裡未央說道:「徒兒,我未曾想,你卻是投靠了朝廷了,不是我們修道之輩所謂,你要知道,世上無有不覆滅的王朝,然而我等修道之輩卻是不死不滅的。縱然是諸天萬界的正朔——上界的天庭,也是幾經易主。你跟這位紀道友的恩怨,不過是小事而已,不如聽從為師之言,跟這位紀道友言和,為師出去之後,將那什麼皇帝殺了,讓你去享受一下統御天下的感覺。」
「這個蠢貨!」尹圓嶠聽了囂蟄的這句話,心暗自罵了一句。
「師尊,這怎麼可以?」裡未央頓時對著紀太虛怒目而視,週身雷電環繞:「徒兒縱然是身死,也不會跟紀太虛講和的。」
「莫非是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囂蟄冷哼一聲,一尊雷霆天神的法相猛然出現裡未央的面前,這尊雷霆法相之上放出了一種暴烈混亂的氣勢,衝擊著裡未央,裡未央頓時被這股氣勢死死的壓制住,不得絲毫動彈。
「囂蟄!」紀太虛見到這個場景,對著囂蟄輕輕笑了笑說道:「你也不要為難你的這位徒兒了,我紀太虛怎麼會需要這種存來跟我講和呢?」
「我讓劣徒給你認錯,乃是代表了我的一番誠意。」囂蟄呵呵笑道。
「誠意?」紀太虛眉毛一挑:「什麼誠意?」
「道友是明知故問了。」囂蟄說道:「你進來的手法是我傳給莫問天那個後輩的,自然,如今你們進來,我自然是會將我的這身道法交給你們,我記得桃母娘娘曾經是對我的這身道法覬覦已久啊!」囂蟄看著桃母娘娘哈哈笑道:「雖然你們已經成就了金仙果位,不能再專修我的《雷霆統御正*法》,然而將其當做一種對敵的手段,還是極為有用的。自然,藏崑崙山的那個古仙人洞府的位置,我也會和盤托出。」囂蟄對三人說道。
紀太虛、尹圓嶠、桃母娘娘三個相視一笑,眼是一種說不明的戲謔。
「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們今天來是幹什麼來了。」桃母娘娘輕輕笑了笑說道:「我們既不需要裡未央的歉意,也不會需要你的道法。」
「這是何意?」囂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很快,便是一臉喜色的對著桃母娘娘說道:「娘娘高義,令囂蟄佩服,以後但凡是有什麼需要,娘娘管說來,我一定全力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