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甘克仁直接千秋萬代大殿之上對著周靈運一聲暴喝:「請陛下將紀太虛治罪!」而後身上騰出了一道剛直浩大的浩然正氣。周靈運此人,說好聽了是多才風流、各種奇巧無不精通。說不好聽了,便是整個一紈褲子弟。憑著著這種人怎麼能夠當上皇帝,周靈運同時也是周極的四個兒子之真龍之氣弱的一個。縱然是紀太虛勉強將這個人扶持上了皇位,也不見周靈運身上的真龍之氣增加多少。坐那個五之尊的寶座之上,十分的不相稱。這樣的皇帝,對周家皇室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對整個天下同樣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但是這樣的皇帝,對紀太虛來說,便是再合適也沒有了。
甘克仁身上的浩然正氣一出,立刻便有甘克仁的門人弟子站了出來,也放出了身上的浩然正氣跟甘克仁的合一處。這些人本身就是甘克仁教導出來的,身上的氣勢跟甘克仁同根同源。合到了一處,甘克仁身上的氣勢自然是大增,整個千秋萬代大殿之都是充斥著無比濃烈的浩然正氣。
這股氣勢直接壓向了坐龍椅之上的周靈運,周靈運本身的修為剛剛修煉出了元神,哪裡抵擋住這一下子,頓時便被這股氣勢沖得面色煞白,身上不斷的冒著冷汗。只能看著紀太虛期期艾艾的說著:「朕——朕——」
「真是好大的膽子!」紀太虛忽然大喝一聲,一道聲波從自己口放出,好像是利劍一般衝向了甘克仁身上的浩然正氣。那些甘克仁的門人弟子放出的浩然正氣立刻被這聲波衝散。各自後退了幾步,只有甘克仁依舊是如同大海之的礁石一般巋然不動。昂身挺立,站那裡冷冷的看著紀太虛。
紀太虛沒有搭理甘克仁,反而是快步走向了層丹陛之上的周靈運。周靈運一看紀太虛過來,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說道:「愛卿救朕,愛卿救朕!」
「是!」紀太虛對著周靈運躬身說道:「陛下莫要驚慌!」紀太虛站了周靈運的身旁,周靈運才安下心來,長出一口氣。紀太虛將右手背後面,對著周靈運輕輕一彈,便有一道真龍帝氣打入到了周靈運身體之。
眾位臣工忽然就見到周靈運身上氣勢暴漲,變得無比的威嚴,頭上升騰出了一道金黃色的龍氣,結成了一個五爪金龍的虛影。
「大膽甘克仁,竟然千秋萬代大殿之上驚動聖駕,罪過不小!」紀太虛忽然轉身對周靈運說道:「還請陛下降罪!」
「誠然!」周靈運身上也放出了無比濃烈的威勢冷冷的說道:「拉下去,廷杖八十!用心打!」
這麼一說,眾位大臣立刻大驚,紛紛跪下對著周靈運求情。皇帝家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對於儒家弟子來說,無論是你修為有多高,只要是皇宮之,被廷杖打了,一切護身之術都用不出來。那板子是下下到肉,端的是厲害!
前朝的時候,有一個修為高超,馬上就能飛昇上界的大儒,便是被當時的皇帝硬生生的杖斃大殿之外的。廷杖之時也是有著各種不同的名號的。有時候皇帝為了某些原因,不得不去打大臣。然而心卻是不願意打的。所以廷杖的時候說,打,便是輕輕的打。這種情況打的時候看似是聲勢浩大,啪啪作響,打的時候也是鮮血飛濺,然而只是傷及表皮。依照這些大儒的力量,不過個把時辰便能夠好的乾淨,該走走,該跳跳。若是著實打,這可便是要狠了!著實打的時候行刑的人員乃是用上了真氣力,往往是四十下,便可以是傷筋動骨,讓受刑的人幾個月下不了床。而且廷杖造成的傷勢是深入經脈骨骼的,輕易除去不得,有的甚是會被打的生生跌落一個境界。
若是碰到了甘克仁這般的用心打,那是不得了,這就要求行刑的人員用出自己吃奶的氣力來。這般情況之下,每一廷杖下去,都會將受刑之人的修為震散許多。著實打的時候還是死不了人的,但是用心打,是有八是會被打死的。
「陛下!」李盈虛跪著說道:「甘大人不過是一時激動,還望陛下千萬恕罪!」
「陛下息怒!」張宣也跪著說道:「甘大人也是一時糊塗!」
「眾位大人請起!」甘克仁冷言朗聲說道:「我甘克仁自幼讀書,深知忠孝之道。自古以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皇上賜下廷杖,我理當謝恩才是!」說完,甘克仁便跪了地上對著周靈運說道:「謝陛下廷杖!然而臣有一言,不吐不快!臣丹心一片,日月可鑒!如今先皇之死不明不白,而今又有紀太虛紀丹青兄弟朝堂之上作威作福,欺凌陛下。若不能將紀太虛紀丹青治罪,臣恐不久,我大魏太祖皇帝苦心開創的萬里江山就要易手了!到那時候,陛下有何顏面去見我大周的列祖列宗?陛下有何——」
「夠了!」周靈運暴喝一聲:「給朕拉出打,打,打!」
左右武士此刻都大驚失色,連忙走上殿來,將甘克仁強行拖出,然而甘克仁還猶自大叫:「臣死不足惜,只恐奸人竊國,奸人竊國啊!」然後便傳出了甘克仁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顯然是已經開始廷杖了。
「陛下!」裡未央終於忍不住了,走出來對著周靈運說道:「陛下這般施為——」
此刻周靈運臉色陰沉無比,對著裡未央怒吼一聲:「朕知道,你們都是認為朕的皇位來不爭,好!」周靈運頓時站起身來,將頭上的十二旒冕一把抓下,狠狠的摔了層丹陛之下,披頭散的對著眾位武大臣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們就把朕廢去好了,另選賢能!這皇位,誰願意坐誰坐去!」
周靈運這麼一來,莫說是眾位的大臣,就算是紀太虛也愣住了,沒有想到周靈運這小子會這樣的出人意表。
「陛下!」這下子眾位大臣不得不全都跪了地上對著周靈運請罪:「臣等冒犯聖駕,罪該萬死,萬死難贖!」
「罪該萬死?」周靈運張狂的跳著說道:「罪該萬死的是朕才是,你們從來都是對的,朕從來都是錯的。從先皇開始,朕就從來沒有做對過一件事情!你們看來,朕從來就是一個浪蕩公子、紈褲子弟,絲毫不適合當皇帝,是不是?好好好!」周靈運左右來回走著對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說道:「那朕就如你們的意,這個皇帝我不當了!」說著周靈運便要走下層丹陛。
紀太虛連忙一把抓住了周靈運,對周靈運說道:「陛下不可如此說,陛下天子聰穎,聖智神聰。一定是一位千萬年也出不了一個的萬古明君,陛下萬萬不可走!」
周靈運看著紀太虛扯著自己的龍袍,十分憤怒的對著紀太虛說道:「夠了!連你也來騙朕,這個皇帝,你願意讓誰當,就讓誰當去!反正是我不當了!」
周靈運此言一出,紀太虛也是心又驚又怒,心想到:「該死的小子,說話這般的口無遮攔,這句話一出,我謀逆的罪名算是帶定了。黃泥掉了褲襠裡,這下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時,外面的甘克仁高一聲低一聲的叫喚著,紀太虛心惱怒,對著站丹陛之前嚇得顫顫巍巍的小太監喝道:「還不退朝!」
對不起,昨天忘了定時布了!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