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兒聽到這話,抿著眼淚兒對玉生煙說道:「我出身貧賤,本來遇見了你,本想著我們兩個能夠效仿鳳台吹簫的典故做一對神仙伴侶。只是自身資質不夠,不能像你一般,只希望你能夠好生修煉,有成之後提攜我,我們以後雙宿雙飛。所以一心的不讓你接觸這些俗事,一心清淨,然而你還是這般的放不下七**,我以後也是成仙無望了!還不如去死了的好!」
說著,金鐘兒便要掙扎著出來,這一下便將玉生煙嚇得連忙抱住金鐘兒:「我的心肝兒,若是你去了,我成仙還有什麼樂趣?你莫要這般,等他來了,我不過隨便敷衍幾句,打他走便是了!」]
金鐘兒聽到了這話,方才是破泣為笑,心想到:「不過是個叫花子,也敢上我這裡來打抽豐,實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片刻之後,便見到那個小廝領了一大一小兩個乞丐來到了這裡,金鐘兒看到這個老乞丐還領來了一個女的小乞丐,心的厭惡是憑空添上了三分!
「見過玉少爺!」這個老乞丐對著玉少爺躬身說道。
「哦!」玉少爺看著這個乞丐,仔細看了看,皺著眉頭說道:「你——你跟先父熟識?」玉生煙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怎麼不記得你?」
「想是多年,公子忘了!」老乞丐對著玉生煙小聲說道。
「哦!」玉生煙點點頭說道,正要說話,但見金鐘兒突然大喝一聲:「你這活該餓死街頭的老乞丐,竟然膽敢冒充我們的熟識!真是膽大包天!」
「這——」老乞丐侷促的看著金鐘兒說道:「我是真的跟玉老員外熟識……」
「來人!」金鐘兒大喝一聲:「將這個老不死的乞丐給我亂棍攆出去,這個小的,給我送到玉花軒去,見了媽媽,就說是我金鐘兒送去的,讓她給我好好管教管教!」
「你!」這個老乞丐渾身顫抖的指著金鐘兒說道:「你怎麼能夠這樣?我雖然是家道破敗,也不能說是讓自家的後代進娼門的!」
「哼!」金鐘兒冷冷一笑:「這可由不得你了!」
「心肝兒!」玉生煙臉上露出了左右為難的神情,對著金鐘兒說道:「就算是來騙我錢財的人,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們,這樣傳出去多不好!」
「若是你不狠心!」金鐘兒對著玉生煙瞪了一眼說道:「以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來聒噪我們的!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金鐘兒將手一揮,玉生煙立刻不說話了,只是有些可憐的看著老乞丐兩個!
老乞丐看著二人如此作態,對著身後的女乞丐苦笑了一聲。
「嘻嘻!」裝作女小乞丐的冬兒對著裝作老乞丐的紀太虛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徒弟根本不是修道成仙的料子的!」
金鐘兒看到二人肆無忌憚的自己面前嬉笑,是心湧出了無限的怒火,伸手打出了一道清氣打向了二人。
二人身上各自湧出了一道光華,二人立刻是變得不同了,只見男的紫袍金冠、丰神俊朗,女的則是嬌小可愛,雖然看著年紀小卻也看以看的出,長大之後,絕對是傾國傾城、絕代佳人!
「師父!」玉生煙看到這二人心一驚,連忙縱身躍起跪了紀太虛的面前,戰戰兢兢的說道:「徒兒參見師父!」
「哼!」紀太虛冷哼一聲,身下湧出一片燦爛的光華,但見一方雲床出現紀太虛跟冬兒身下,二人冉冉升到了半空。
「我記得當時我要將你帶走修道的時候,你說的很是好聽!」紀太虛冷冷的對玉生煙說道:「當時你說什麼父母年歲已高,恐有什麼山高水長之類的話!我且問你,你的父母如今何處?」
「家父家母如今都已經過世了!」玉生煙低聲說道:「這也是徒兒照顧不周……」
「夠了!」紀太虛喝到,指著金鐘兒說道:「你還不是因為這個女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何等的人物?何等的心腸,我不過是帶著自家的妹妹過來,莫說是言明了自己是你父親的熟識,便是一個陌生的乞丐你也不該將我們亂棍攆出去,不該將我妹妹送到青樓去!」
「徒兒不敢!」玉生煙連忙說道。那邊的金鐘兒立刻對著紀太虛哭著說道:「師父,是徒兒有眼無珠,觸怒了師父您老人家!我也不過是為了玉生煙啊!如今我們都是修道之人,若是還惦記著這些人間凡俗的七**!著實是——」
「好了!」紀太虛冷哼一聲:「正所謂小人得志,便是你這種人的形容,哼!若不是你後面攛掇著,我的這個徒兒怎麼會說是做出這等悖逆人倫之事?玉生煙——」紀太虛轉過頭對著玉生煙說道:「我如今再給你後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夠將這個蛇蠍婦人殺死,我便帶你去玉京跟隨我身邊修煉!」
「啊!」玉生煙聽到這話,大驚失色,對著紀太虛期期艾艾的說道:「這怎麼行?師父,慈悲啊!師父,鍾兒也是一時錯了念頭,還望師父饒她一次!」
「饒她一次?」紀太虛冷冷說道:「我是否是給你說過,我傳給你的功法不能隨意亂傳?如今這個女子修煉的又是什麼?」
「這——」玉生煙連忙跪下說道:「鍾兒畢竟是我的妻子,我想我們夫妻一體……」
「師父!」金鐘兒這時候跪紀太虛面前說道:「鍾兒自知今日所作所為不對,還望師父看我們夫妻情深的份兒上,再給玉郎一個機會,我便是現去死也值得了!」金鐘兒說著便要朝著一側的柱子撞過去。
「鍾兒不可啊!」玉生煙連忙撲過去,拉住了金鐘兒:「若是沒有了你,我可怎麼活啊!」
紀太虛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卻見二人抱頭大哭。
「有事兒沒事兒便是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的!」紀太虛看著二人說道:「一哭二鬧三上吊,你還會什麼!」
「師父!」玉生煙哭著對紀太虛說道:「你就饒了鍾兒這一回!」
紀太虛輕輕歎息說道:「我之所以收你為徒,也不過是看你根骨好,可堪早就而已,本以為讓你經歷幻境,可以磨練你的心性。誰知道——我等修煉之人,並非是禁止娶妻生子,然而也不是你這般唯命是從!夫妻之間何等事情不能商量,何等風雨不能共渡?你看看這個金鐘兒,本身出自賤籍!自然,我也不是輕賤這等人,青樓歌館之出淤泥而不染的也有許多!只是她本身性非淑善,不到白日便命你將孝摘去,這種不忠不孝的人可是修道之人嗎?我以前便是給你說過,修道有拋棄妻子的,未曾聽說過拋父棄母的!如今你做的卻是好!連你父母都不顧,卻是個好材料!」
「徒兒錯了!」玉生煙嚎啕大哭,對著紀太虛連連叩頭。
「我也不要你認錯!」紀太虛對玉生煙說道:「既然你如此愛她,便好生的跟她過一輩子!別人如何作為我也不管,只是我給你的功法、修為我卻是要收回!」
玉生煙聽到這話,將手一揮,便見一道清光從玉生煙身體之飛出,玉生煙辛辛苦苦修煉而來的法力、真氣悉數被收回,就連錘煉出的元神也是被紀太虛打散,剝出了其的魂魄,揉成了一團打回了識海之!
便是一旁的金鐘兒,也是直接將一身真氣、法力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