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尋海看了火尋笙一眼,決然的跟著這個大魏士兵走了。一路上火尋海不斷的尋找著紀太虛的身影,直到火尋海離開太廟來到天壇的時候,才見到紀太虛頭戴金冠,身著甲冑,腰間橫著太霄寶劍,恍若神明一般的站天壇之上。火尋海見到紀太虛這般,心醞釀了許久的話,竟然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初獻——」就火尋海愣的時候,一旁的禮官已經說要開始初獻了。火尋海只得強行定了定神,按照規矩一步一步的來了。初獻、亞獻、終獻結束之後。火尋海來到了天壇之上的一個鋪著明黃色絲綢的案幾之上。案幾之上間並排放著白鹿玉珮、金劍、玉璽三件烏桓國帝王的象徵。紀太虛站案几旁,滿臉含笑的看著火尋海。火尋海立刻跪了案幾之前的一個蒲團之上。
「咨爾……」火尋海一跪下,便立刻有一名禮官開始念誦一篇國君登基的表章。這名禮官念誦了好一會兒,終於念完了。紀太虛便先是拿起案幾之上的白鹿玉珮雙手交給了火尋海,而後才是金劍、玉璽!
「吾王登基,壽與天齊!」烏桓國的眾位大臣立刻跪拜道。
這時,火尋海腰間掛著白鹿玉珮,手拿著金劍、玉璽,躬身站紀太虛身前。紀太虛從一名內侍的手上接過金冠,雙手戴了火尋海的頭上!然後單膝跪了火尋海的面前。紀太虛雖然不是烏桓國的人,但是烏桓畢竟是大魏的屬國,認大魏為宗主,按照禮制,紀太虛身為外臣,也得向火尋海跪拜。
至此,火尋海才取代了其父親火尋微成為了烏桓國的國主。一片山呼萬歲的聲音之,火尋海感到自己身上衝出了一種掌控天下的氣勢,一股莫名的意味從自己內心深處升騰起來。
紀太虛單膝跪拜那裡,心想到:「這個火尋海真是不成器,都當了國主了,身上的真龍帝氣還是不成型!」紀太虛悄然將手對著火尋海一點,一點金光從紀太虛指尖飛出,沒入到了火尋海的體內!這點金光火尋海的身體之遊走了一圈兒,便立刻有一道金光從火尋海身上衝天而起,一條五爪金龍的虛影圍繞著火尋海不住盤旋。一種莫名的帝王威嚴從火尋海身上出,使得整個人看起來不怒自威。
就火尋海身上的真龍帝氣破體而出的同時,遠碧血川七十二路天門陣單于大帳議事的火尋微感到自己身上的氣運忽然消散了大半,自己身上的真龍帝氣莫名其妙的都消失了,不禁心十分的詫異。
坐上方的冒頓也同樣感知到七十二路天門陣的帝氣大幅的減少,威力下降了一大截!
「啪!」冒頓大怒,伸手將自己面前的熟銅案幾拍的粉碎,站起身來對著其餘五國的國主說道:「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回事兒?」
火尋微臉色煞白的站起身來,對冒頓說道:「我身上的帝氣消失了!」
冒頓瞪大了眼睛,滿臉憤怒的看著火尋微,一旁的白璧瑕輕輕笑了一聲,對眾人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紀太虛佔領了密良,將王子扶持上了位,身上的真龍帝氣自然是消失不見!」
「這個逆子,我要殺了他!」火尋微憤怒的大吼一聲。
「呵呵!」白璧瑕笑了笑:「你現就算是殺了他,又能怎麼樣?如今大陣已經是出現了紕漏,只能如今烏桓一國的國運消失,大陣自然是要改上一改!」
「這要怎麼改?」火尋微臉色有些白的說道。
「烏桓國自然是要撤出七十二路天門陣了!」白璧瑕說道:「烏桓國主可率領著十萬兵馬陣外巡視!」
火尋微深吸一口氣,氣憤憤的出去了!
「這個該死的紀太虛!」冒頓恨恨的說道:「下回再見了他,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白璧瑕將手一點,一道星光出現眾人面前,星光之顯出大陣的形狀來,大體上雖然是沒有變,然而細節上還是有著許多的不同。
冒頓盯著這星圖看了看說道:「這陣法變幻之後,威力如何?」
「自然是會小上許多!」白璧瑕笑了笑說道:「若是個周佑比拚的話,自然是不成問題,不過若是周極來到這裡的話,嘿嘿,這大陣就——嘿嘿……」
「白先生!」冒頓對著白璧瑕說道:「你可有什麼方法能夠將火尋微身上的龍氣收回來嗎?」
「不能!」白璧瑕搖搖頭說道:「不過,你們若是能夠將自己身上的真龍帝氣各自轉嫁一部分到火尋微身上,倒是可以暫時維持住大陣如今的模樣。」
「也只能如此了!」冒頓皺著眉頭說道。
密良王宮的大殿之,紀太虛對著火尋海說道:「左賢王薛延陀已經前來,還請國主將國的精兵調遣五千給我。」
「紀將軍可有妙計嗎?」火尋海對紀太虛說道。
「妙計沒有!」紀太虛笑了笑:「俗計倒是有一個,不過用來對付薛延陀已經是足夠了!」
「好!」火尋海對著紀太虛點點頭說道:「預祝紀將軍旗開得勝!」
「笙兒!」火尋笙的寢宮之,紀太虛對火尋笙說道:「你不再看一眼你哥哥嗎?」
「不看了!」火尋笙說道:「看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紀太虛點點頭,伸手祭出了他化自天魔幡,將火尋笙跟其所帶的一些什物收了進去。
「大王!」一個靺鞨士兵跑到了左賢王薛延陀身邊對薛延陀說道:「前面就是納北嶺了!」
左賢王薛延陀是個一臉絡腮鬍子的漢子,面容顯得很是猙獰,看著北方甕聲甕氣的說道:「納北嶺是去烏桓國後一個險峻的地方,過了納北嶺就進入到了烏桓的國界了。你們到前面看看有沒有什麼大軍駐紮過的跡象,雖然說現紀太虛密良忙著擁護火尋海登基,但是也要防著他這裡有什麼陰謀。」
「是!」薛延陀此言一了,便有幾個士兵騎著馬前去了,過了片刻,這幾個士兵回來說道:「大王,前面一切正常!」
薛延陀長出一口氣,小心的率領著自己的四萬大軍進入到了納北嶺,自己另外的那五萬大軍還伏威關鎮守!
大軍緩緩的進入到納北嶺,薛延陀小心的看著周圍山峰,過納北嶺就一條路,這條路的兩側還都是山!因此薛延陀不得不小心萬分。
大抵是行進了兩個多時辰,薛延陀終於看見了納北嶺的出口,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
「左賢王笑什麼?」薛延陀忽然聽到了年輕的聲音,忽然心一涼,回頭一看,卻見一塊兒巨石上坐著一個金冠甲冑的年輕人。
「你是紀太虛?」薛延陀不禁驚叫道。
「不錯!」紀太虛笑著說道:「我猜想左賢王過納北嶺的時候定然會萬分小心,便只好這出口的地方等待了!」紀太虛話音剛落,便薛延陀便聽到一陣驚天的吶喊之聲。前面的先鋒立刻前來稟報:「大王,山口前駐守著大魏的大軍!」
薛延陀怒吼道:「怕什麼!老子帶來了四萬大軍,他才多少人?」
紀太虛站那塊兒俱是上對薛延陀說道:「左賢王莫要自欺欺人了!難道左賢王不明白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兩側的山上忽然出現了許多的大魏士兵,這些士兵不斷的將山上的早就預備好的滾石檑木推下來,雨點子一般的巨石大木將下面山谷的靺鞨士兵砸死砸傷,一聲聲慘叫從山谷傳出。不一會兒便將薛延陀帶來的軍隊攔腰斬斷,先頭不過不到一萬的士兵。駐紮山口之外的大魏軍隊端出了飛蝗弩,朝著靺鞨士兵亂射,將這些靺鞨士兵一個個都射程了刺蝟!這不足一萬的士兵,頓時死傷了十之二三!
那邊的支太皇拔出屠龍刀,指著前方喝到:「殺!」大魏士兵一個個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衝殺過去。
「紀太虛!」左賢王薛延陀怒吼一聲:「我要殺了你!」之後身化一道精光,朝著紀太虛衝來。
「左賢王何其不明智啊!」紀太虛輕輕歎息道:「難道你認為你能夠打敗我嗎?」
紀太虛手拿出太初陰陽令,先天陰陽二氣灌注到太初陰陽令,太初陰陽令上立刻衝出了兩道經天行地的黑白色長虹,這兩道黑白色長虹攜帶無邊的神威朝著左賢王薛延陀捲去,只是一個照面,左賢王薛延陀便被這兩道長虹轟了身上,口吐鮮血跌落下去。
「哎!」紀太虛輕歎一口氣:「你也是一個成名許久的名王,為何要找上我呢?」紀太虛將手一點,兩道黑白色光氣便打了左賢王薛延陀身上,直接將薛延陀梟,除去頭顱意外的身軀,被轟成了漫天碎肉!
下面的靺鞨士兵見到主帥死亡,頓時亂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