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自然是絲毫不示弱,身上清光騰騰,好似是天神降世一般。
「你不死!」冒頓冷聲說道:「我靺鞨便永無寧日!」冒頓聲音雖然是不大,然而紀太虛聽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紀太虛仰天大笑,拍著自己的頭說道:「好頭顱,不知道誰有本事來拿了!」
紀太虛此言一出,頓時激怒了靺鞨方向的眾人,那些五國的君主一個個憤怒非常,想要將紀太虛碎屍萬段!
「真是放肆!」靺鞨方面立刻衝出了一道黑光,紀太虛定睛一看,卻是西方魔教的長老大竹老人。大竹老人已經渡過三次天劫多年,一身修為極其精深。
「你——」大竹老人身下出現一朵數十畝大小的黑黃色火雲,大竹老人踩火雲之上指著紀太虛說道:「你!很好!若是你現拜我為師,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哈哈哈哈——」紀太虛聽到這話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沒想到大竹老人竟然說出這話來,自己怎麼來說也算得上是凶名赫赫了,大竹老人竟然還會說出這話來。
「好個大竹老人!」紀太虛笑著說道:「真是藝高人膽大,還能說出讓紀某拜師的話來。想來是沒有聽說過紀某的名頭,無知者無畏!別看你是渡過了三次天劫,成名多年,也沒有這個能耐讓紀某拜師!」
「真是少年心性!」大竹老人笑呵呵的說道:「老夫自然是聽過你的名頭的,不過今天縱然是趙知元親自來,老夫也不懼!我聽聞說你法寶眾多,又精通劍術,老夫便已劍術來跟你拚鬥,今日一定要徹底折服你,讓你拜老夫的門下!」
「天下才俊多矣!」紀太虛笑著說道:「我這一身法力已是萬萬不可廢去的,你為何非要讓我做你的徒弟?紀某好奇的很哪!」
「你修煉什麼功法跟做我的徒弟有什麼關係?」大竹老人說道:「太清教佔據天下魁多年,老夫就是要讓你這個太清教掌門拜入我西方魔教,也顯得我西方魔教厲害與名頭!」
「好氣魄!」紀太虛冷冷一笑:「未曾想你都老到這程了,還如此的無法無天,不知收斂!」
大竹老人說道:「我等修煉本就是要爭著一線長生之機,畏畏尾豈是我輩的作風?」大竹老人將手一翻,一柄清涼如水的寶劍出現手。大竹老人揚了揚手的劍說道:「此劍名曰宵練,你應當是知道的!」
紀太虛聽了這話,心一動說道:「竟然是含光、承影、宵練這三把寶劍的宵練寶劍!你的運道實是好,如此名頭赫赫的上古神器都能被你得到!」
「你也不差!」大竹老人笑道:「不過什麼運道,都是拼著性命爭來的!這把劍也是我當年謀劃了許久,殺了一個大敵才得到的。」
「那就讓我看看宵練寶劍究竟是何等的神奇!」紀太虛輕聲一喝,拿出太霄神劍頓時射出了道劍氣,斬向了大竹老人。
大竹老人將手寶劍輕輕一抖,輕描淡寫之間便將這道劍氣破去:「老夫得到了劍神裴旻的劍法跟《易水歌》,閉關了十餘年才創出了自己的劍法,當年也曾經跟白鬼神的母親見過面,自問這手劍法不下於公孫劍訣!」
大竹老人邊說,邊輕飄飄的刺出一劍,只見一道劍氣輕飄飄的飛向紀太虛,速似慢實快,只是眨眼之間便飛到了紀太虛身前。紀太虛元神之警兆連連,頭上立刻飛出了三千枚天書符篆,一道道清光籠罩紀太虛身外,擋住了這道劍氣,而後週身的清光對著這道劍氣一壓,便將其泯滅了去。
「跟我拚鬥須得全力!」大竹老人冷冷的說道。
紀太虛心想到:「不愧是成名多年的老人兒!」紀太虛暴喝一聲,手太霄神劍之上放出十數丈的劍光。紀太虛雙手持劍,朝著大竹老人瘋狂的斬去,劍光凌厲之極,一股絕殺一切的氣勢從紀太虛身上衝出,好似是紀太虛要將阻擋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斬去!
「好!」大竹老人眼精光一閃,手宵練寶劍之上也放出數十丈長的劍光跟紀太虛拚鬥一起,只見大竹老人見招拆招,一手劍術好似是信手拈來、渾然天成,不帶有一絲人間煙火之氣。就好像是大竹老人沒有任何意識的不知所謂的揮動著。然而就是這樣看不出任何招式、意念的劍法,將紀太虛招招都擋住,就算是紀太虛劍光再凌厲也奈何不得大竹老人!
紀太虛心大驚:「這是什麼劍術?竟然這樣的厲害!我的鬼神絕也是融閤家之長,用玄機鏡推演過無數遍,融入了我自己通過三千符篆的感悟,為何不能奈何大竹老人?他這劍法飄飄忽忽,怎麼絲毫看不出路數來?」
紀太虛縱身躍起,電光石火之間打出了數十道劍氣,將大竹老人週身數十丈籠罩住。這些劍氣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劍陣,跟劍氣之的劍陣相互呼應,頓時,大竹老人整個人都被困劍氣之。
「呵呵呵!」大竹老人笑道:「倒是有點兒意思」大竹老人手長劍對著劍氣一點,整個劍陣頓時崩潰。大竹老人剛從劍陣脫困而出,便見一道奪目的劍光從天而降,紀太虛此刻身上清光如焰,沖騰不休。一身法力極其高強,用真龍甲強行提升到了三次天劫的境界!手的長劍之上一道一丈多長的劍光。這道劍光之蘊含一種肅殺恐怖的氣勢,其不知道有多少的劍氣、劍光生滅造化!
憑藉著這道劍光,就算是江水、河水,紀太虛也能夠將其一劍劈的斷流了,就算是喬山太岳紀太虛也自信能夠將其一劍斬成兩半!就算是向南山催動萬物刑多也不過是能夠達到這個境界了!
「嘶——」下面的韓凌霄看到紀太虛使出了這一劍,不禁抽了一口冷氣:「我的乖乖,要是這一劍打我身上,就算我再怎麼騰挪,也得身死道消啊!」
支太皇心想到:「我拼了我的第二元神木神珠,才能夠這一劍之下逃去!」
大竹老人面色凝重,左手捏著劍印,右手手持宵練寶劍,寶劍之上有著層層的劍光,一劍刺了這到底劍氣之上。卻見紀太虛打出的這道劍氣竟然大竹老人這一劍之下層層瓦解,後大竹老人的劍一劍點了紀太虛的太霄神劍之上。紀太虛感到渾身一震,一道劍氣通過太霄神劍衝進了自己的手臂。
「不好!」紀太虛大驚,連忙向後飛去,頭上垂下道道清光,將這道劍氣逼出了體外,而後手提長劍看著大竹老人。
大竹老人收起宵練寶劍,對紀太虛輕聲說道:「你輸了!」
紀太虛深吸一口氣,輕聲笑道:「我不過是劍術上輸了而已,你的劍術的確是厲害,我不及多矣!」
「為了這套劍法。」大竹老人說道:「我精讀道家經典十餘年,遍訪天下道門高人,才將這套劍法推至這個境界,亦可謂是得到了道的皮毛而已!至於你的劍術,其蘊含大滅之意,也算是道的一種,若是再給你二十年時間,便可跟老夫爭鋒!拜老夫為師!你輸了!」
紀太虛冷哼一聲:「紀某是輸了,不過是劍術上輸了而已!除去劍術,紀某的手段多著呢!」紀太虛大喝一聲,拿出玄圭,玄圭之上放出青紅色光華,紀太虛頓時放出一道光華打向大竹老人。
高台之上的白璧瑕看到這對冒頓說道:「大竹老人淫浸劍術多年,一身劍術就算是我也比不過,就算是莫問天也不一定敢說他能劍術上勝過大竹老人!只是紀太虛手段太多了,法寶太多了,這件法寶多半是一件上古奇珍,恐怕是大竹老人憑藉著自身的劍術難以拿下紀太虛了!只不過,此次大魏一反常態,突然出現,恐怕是會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冒頓連忙問道。
「既然是秘密!」白璧瑕笑著說道:「別人怎麼可能知道呢?不過應當是多半跟七十二路天門陣有關?大抵是他們思出了些法子!」
「思出了法子?」冒頓說道:「七十二路天門陣也有破陣之法?」
「大魏能人多矣!」白璧瑕說道:「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出現的陣法,都有破陣之法。再精妙、再神奇的陣法還能夠逃脫出天道不成?只要是大道之,必然要遵守這生剋之理。大單于不必過於掛懷!」
冒頓聽到白璧瑕如此說,心想到:「白璧瑕這幾日裡越的神秘了,氣質越的飄忽了,說出的話也動不動便是大道之類的,看來修為定然是又精進了。」
大竹老人手捏劍指,一道劍氣從指間噴出,這道劍氣將紀太虛放出的青紅色光華打去了些許。只是,這道青紅色的光華聲勢不減繼續朝著大竹老人打來,大竹老人不由得有幾分驚異,緊接著又打出了幾道劍氣才終於將這道青紅色的光華打滅!然而那邊紀太虛冷笑一聲,伸手玄圭上一拍,玄圭立刻分離成為一青一紅兩個,紀太虛左手拿著青色玄圭右手拿著紅色的,雙手連連揮動,一道道青紅色光華打向大竹老人,迫使大竹老人不得不拿出宵練寶劍出一道道劍氣,來抵擋紀太虛打出的青紅色光。
「嘿嘿!」紀太虛冷笑一聲:「我看你能抵擋到什麼時候?」手的玄圭光華暴漲青紅色的光華合成一片光幕朝著大竹老人壓將一邊去!大竹老人終於變了臉色,不由得大喝一聲,手的宵練寶劍之上湧出潮水一般的劍氣,四周的風雲光氣此時都好似變成了劍氣一般,紛亂的朝著紀太虛斬去!
「萬物皆劍!」紀太虛歎息道:「怪不得大竹老人敢說自己的劍法已然得道!果真是共同萬物,合光同塵!」紀太虛頭上三千符篆清光大作,無論是大竹老人打出的劍光也好,還是四周風雲光氣化成的劍氣也好都這清光之下化成了虛無!
「論劍術,我自歎不如!然而,論法寶手段,你也不如我!」紀太虛忽然福靈心至,身上湧出黑白色光氣,先天陰陽二氣通過紀太虛的手臂湧入到玄圭之。玄圭得到這先天陰陽二氣的灌注,其上光芒直衝霄漢,紀太虛手持玄圭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吼一聲:「太極陰陽,造化天地!」但見整個天地之間都被黑白色光華充斥了,天地風雷,萬事萬物都這陰陽之下此消彼長、生生滅滅!
「不好!」大竹老人驚呼一聲,沒有想到紀太虛居然靠著法寶之力引動了這般天地異相,頓時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連忙將自己的一件一十二層的黃玉寶塔祭起,黃玉寶塔之上垂下一道光幕將大竹老人護住,只是充塞天地的黑白陰陽神光衝到黃玉寶塔之上,轟的一下變將寶塔轟破!漫天的玉屑四散開來!大竹老人當即身劍合一,身化一道劍光衝破層層阻礙意欲遁出。
「還想走嗎?」紀太虛忽然出現大竹老人面前,手玄圭對著大竹老人一指,一道黑白色神光便轟到了大竹老人身上。大竹老人痛呼一聲,狼狽的顯出身形來!
「好!」大竹老人大怒,雙手持劍對著紀太虛就是一劍:「老夫殺了你!」
大竹老人的這一道劍光打出,頓時間場的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肅殺寥落的感覺,原本此時是生機正旺的春天,頓時讓人有種恍若深秋的錯覺。大地上剛剛露出一點兒青色嫩綠的小草,此時也瞬間變成了枯黃!
「呵呵!」白璧瑕笑著說道:「大竹的劍術已經到了合德天地的境界,劍法已經能夠讓天地都能跟其共鳴!從而改變八風氣,四季輪轉。令萬物喜怒,草木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