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的說!」崔玄微笑道:「咱們總是從他手得到的《鳳鳴歌》,若是沒有紀侯爺,這輩子說不定咱們都找不到這東西呢!總是得對人感恩戴德才是!」
「這種心機深沉之人!」鳳棲梧撅起嘴說道:「我才不要去感恩戴德呢!」
「不過紀侯爺真的是個不錯的人呢!」崔玄微接著說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動心?紀侯爺的成就以後可是不可限量啊!」
「他限不限量關我什麼事兒?」鳳棲梧說道:「反正我不急著嫁人,再說,縱然是嫁了,也不會嫁他了!」
「啟奏殿下!」紀太虛平戎萬全陣的太子大帳之,對大魏太子周佑跪拜說道:「臣齊雲島之時,得到一個陣圖,仗著這個陣圖之力,當能夠抵擋七十二路天門陣!」
紀太虛此言一了,一眾嘩然。今日乃是四月十八,乃是紀太虛的誕辰,自從紀太虛找來了巴山劍派、龍虎山、岳陽書院、齊雲島、天女門的修道高手來了之後,大魏跟靺鞨日日便是斗兵,每日裡雖然是呈現極為激烈的打鬥,然而整體戰事卻是一種膠著的狀態。
紀太虛自己的生日說出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是何陣法?」太子周佑也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紀太虛站起身來,伸手彈出一道清光,清光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陣圖,陣圖之上冒出點點星光,紀太虛指著這個陣圖說道:「太虛之所以從齊雲島回來之後一直自己的營帳之,便是為了參悟這個陣法,這個陣法名叫太乙混天象陣。整個陣法是按照周天星數,以皇帝為核心,以武大臣為輔弼,集合一國國運及滿朝武大臣宗法綱常,布成此陣。此陣上和天道、下應地理,和人運綱常。皇帝陛下上應紫微帝星,丞相上應左輔右弼……」紀太虛洋洋灑灑說了許久,才將整個太乙混天象陣說完。
紀太虛說的這麼多,其實總結起來也不過是一句話,這個陣法相當於將天上的星宿搬了下來。
「眾位以為,太虛這個陣法可能敵過七十二路天門陣啊?」紀太虛看著周圍一眾人笑著說道。
眾人沉迷了許久,終於岳陽書院的聞廉開口了。此次岳陽書院來的人便是聞廉跟岳用明二人,這兩人紀太虛都見過的。聞廉此刻手臂已經接上了,若不是紀太虛知道他曾經丟失過手臂,也根本看不出這手臂跟從娘胎里長出來的有什麼不同。
「我看來——」聞廉皺著眉頭說道:「紀侯爺的這個陣法的確能夠敵過七十二路天門陣,只是若是要滿朝武跟皇上親自前來,著實是有些——這便是御駕親征了,我朝自開國以來,除去太祖曾經征戰天下,還從來沒有過御駕親征的事情!這——」
「沒有便自我輩肇始!」那邊的龍虎山的張禎祥說道:「如今我大魏顯劣勢,連日來我們都是跟靺鞨方面的西北兩宗魔教的高手拚鬥,這個法子不過是不斷的向後拖延平戎萬全陣陣破之日罷了!無異於揚湯止沸!昨日老道已經大陣各處查看過了,許多地方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要靺鞨方面再用上一把力,大陣便要告破了!大陣一破,我們憑借什麼抵擋天門陣?難道是玉門關嗎?」張禎祥冷哼一聲說道:「你我又不是沒有合力推演過,按照天門陣的力量,將玉門關轟破根本的費不了多少工夫!玉門關一破,別說是我們幾個,就算是把咱們身後的書院、門派都搬來,也擋不住八十萬靺鞨聯軍!到時候萬里錦繡原就要被靺鞨鐵蹄踐踏了!那時候,老道可是自覺沒臉去見歷代天師!不知道聞先生可敢回岳陽書院?」
張禎祥的話雖然是不講情面,十分犀利,自然也是十分的不好聽,然而未有人站出來指責,因為這就是事實。
紀太虛微微一笑,沒有說任何話,心已經知道,自己只要等著皇帝前來便是了。
「若是真如張道長所言!」聞廉說道:「廉,自裁以謝天下。」
龍虎山的道士雖然平時看起來便是煉煉丹什麼的,然而卻憑藉著其嗣漢天師的稱號,一直不斷的關注朝政,甚至張宗易天師還時常的向皇帝上書。
緊接著便有鍾浩站起來說道:「以我看來,這個陣法正好是跟七十二路天門陣勢均力敵,既然靺鞨的單于冒頓都來了,我也要上書皇帝,要求皇上御駕親征!」
「放肆!」王映月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說道:「鍾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要藉著皇上的力量來打勝仗,這簡直是讓皇帝作為你的武器、籌碼!真真是無父無君之輩!」
「王道長!」一旁坐著的裡未央立刻站起身來,暴雷一般的聲音喝到:「那你來出一個辦法!」裡未央身上電弧繚繞,一種暴烈的氣勢充斥眾人心頭。
「裡!」坐裡未央身邊的唐全素拉住裡未央說道':「我等商議軍事,你這般,太以勢壓人了!」
「這——」王映月驚出了一身汗,知道裡未央是何等的人物,昨天還以一人之力跟五個西北兩宗的魔教長老拚鬥,竟然還險些斬殺了兩人!
「老道的意思是——」王映月說道:「老道的意思是,讓太子坐鎮紫微帝星處,而後將東都金陵的一干朝臣請來,抗衡七十二路天門陣!」
紀太虛聽到這話,心想到:「就周佑這點兒修為,嘿嘿,只怕是碰不過冒頓的。只能是給冒頓送菜而已!就算是周極來了,勝敗也五五之數!」
王映月這話說了,唐全素沉吟道:「這——實是——這件事情我等——還是聯名向皇上上書之後再說!」
「也好!」太子周佑說道:「便由寡人來牽頭,還要眾位都聯名才是!」
「是!」
周佑當下便擬了折子,而後眾將領便都簽上了名字,連同太乙混天象陣陣圖一起送到了玉京。
當晚王映月便跟太子周佑商量了一起,王映月言道:「太子代替皇上出戰利而無一弊,其一,可收斂軍心,其二,可結納大臣,其三,可正名分,第四,可行孝道,第五,可趁機扶持太子之勢。有此五條,太子何愁大事不成呢?」
太子周佑一聽,心也是一陣火熱,只是心想起了一件事情,無不憂心的對王映月說道:「以寡人的本事,根本不足以跟冒頓想抗衡,若是求榮反辱的話,實是有些……」
「呵呵!」王映月笑著說道:「這個殿下根本不用擔心,你感覺裡未央那些人會讓太子殿下出事兒嗎?就算是殿下破陣不成,也能是我大魏上下的表率,贏得滿朝武的讚譽,總之這件事都是利而無一害,太子殿下但請放心便是!」
「好!」太子周佑瞇著眼睛說道:「我便依王道長之言,明日我便著手準備此事。」
「只是」王映月頓了頓說道:「這件事情對於皇上來說不一定會同意,所以太子還是要——」
「這個不用擔心!」周佑笑著說道:「如今我也是玉門關帶兵多日,就算是父皇也不好駁斥我的請求。」
王映月一聽,心想到:「如今太子心已經升起了一絲自立的意念,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此時紀太虛正自己的大帳之接受一眾人的恭賀。幾乎今天太子大帳之的人都來到了這裡,除此之外還有紀丹青、沈霓裳等人。紀丹青乃是跟著岳陽書院的人來到這裡的。
「今日乃是我母難之日。」紀太虛端起手的酒杯對眾人說道:「多謝眾位前來,如今戰事緊急,還要勞煩眾位前來,太虛心實是不安,這杯酒便是太虛謝過各位的。」
「紀將軍客氣了!」眾人呵呵笑著說道。
眾人歡歌笑語了一陣,那邊裡未央如同雷暴一般的聲音對紀太虛說道:「紀將軍,你得到那個太乙混天象陣多長時間了?」
紀太虛一聽,臉上雖然是呵呵笑道,然而心卻是一緊,說道:「乃是齊雲島的藏書之得到的,我知道齊雲島之上藏書豐富,特地求舅舅趙真人允許我進去,翻遍了許多的典籍之後,才找到這個太乙混天象陣!」
「原來是這般!」裡未央哈哈笑道:「我還以為紀將軍實2《青籐書屋札記》之得來的呢!」
紀太虛聽了這話,心想到:「裡未央也是個老狐狸,雖然是脾氣暴烈,卻是周極的死硬派。這般人縱然是死也不肯容下我的,不過如今我的作為還沒有什麼端倪!這個老兒,雖然是對我有恩,以後也萬萬留不得他!」
「怎麼會呢!」紀太虛笑著說道:「《青籐書屋札記》雖然是包羅萬象,但也並非是全知全能,祝杯雪雖然博學超人,也不是萬物皆通!如果真的是這般的話,我等只要修煉一卷《青籐書屋札記》便可精通各家法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