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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章 暗算 文 / 姑妄言之

    紀太虛身下的鯤鵬也是一頭異獸,又是一頭渡過了三次天劫的大妖,飛行速如同流光閃電,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橫渡了數萬里的海域,來到了一處巍巍聳立的海上孤峰之上。這孤峰之上沒有一點兒的花草樹木,只有黑黝黝的石頭,好似是一柄長刀一般指向天空。

    「這便是古仙人琴高的洞府所之處鐵刀峰了!」紀太虛看著這孤峰,而後張口喊道:「支先生,老友來訪,何以不見?」紀太虛宏大的聲音天地之間來回激盪,震得海面有不斷的震顫著小小的水珠!

    紀太虛話音落了不就,便見鐵刀峰上放出一道青氣,捲向紀太虛,紀太虛微微一笑,沒有做任何抵擋,便任由這道青氣將自己捲走!待到紀太虛身形落定之後,睜開眼睛,現自己處一個由一個整黃玉雕琢而成的大殿之內。大殿之內,也是十分的華貴,只是紀太虛見過了龍宮之後,便對著方面十分的麻木了,這世界之上,論奢侈華貴,哪裡能夠比得上龍宮?

    支太皇赤足麻衣,端坐一個蒲團之上,頭上一朵青色慶雲,青色慶雲之上不斷的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形狀。紀太虛笑呵呵的從鯤鵬之上跳下來,看著支太皇讚歎道:「支先生果真是厲害,這才幾天不見,竟然就修成了這般絕世法力!」

    「紀侯爺也是厲害。」支太皇對紀太虛笑道:「這才多長時間,就弄到了一隻渡過了三次天劫的鯤鵬當坐騎。著實是羨煞天下人哪!」

    「這不過是旁人送的而已!」紀太虛笑著說道:「支先生藏身這裡,著實是讓我好找啊!如若不是北海龍王指點,就算我北海之上找一年,也未必能夠現先生的行藏。」

    「你見到了敖勝那頭老泥鰍?」支太皇眼精光一閃:「嘿嘿,我說你怎麼能夠弄到鯤鵬當坐騎,從那頭老泥鰍那裡來,只要是老泥鰍看著順眼,都會贈與大量的寶物!老泥鰍有個園子,其豢養了許多的珍禽異獸,幾頭鯤鵬什麼的,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紀太虛笑道:「常言道,那人家的手短,我既然拿了龍王的東西,便不得不替龍王說幾句話。支先生此時功法已經算是圓滿,想必不再需要那麼多的龍魂之類的。望先生能夠體諒上天好生之德。」

    「哼!」支太皇說道:「既然你都說出來了,我也就應了,只要不是必要,我也不再去找那些潑泥鰍的茬了。你這次來,不是要讓我少宰些龍,說,什麼事情?」

    紀太虛含笑說道:「白璧瑕想要北疆之上布下七十二路天門陣,這個陣法是集合國國運龍氣布成。而支先生的家傳絕技正好克制龍氣,所以想請支先生能夠助朝廷一臂之力,想來若是大魏因為這一仗被靺鞨攻破玉門關,對支先生也沒有什麼好處。」

    支太皇笑道:「我幫助大魏對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對陣法之上的瞭解遠遠不如你,我就算是去了也不一定能夠將那個什麼陣法破去,何況,你們的那個皇帝,嘿嘿,我可是跟他打過一次——你們皇城司現可還滿天下的通緝我呢。」

    紀太虛伸手拿出了一道聖旨:「皇帝已經下旨將你特赦。只要你能夠幫助我們破去七十二路天門陣,我們就能夠幫你對付白璧瑕。」紀太虛說完,將聖旨伸手拋給了支太皇。支太皇接過聖旨一看,呵呵笑道:「皇帝還真是有魄力,這個什麼封賞之類的我還真的是不乎。我想問一下,你們皇城司有能力對付白璧瑕嗎?白璧瑕的法力可是高的離譜,雖然我現法力大進依舊是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打得過白璧瑕。你可知道白璧瑕的法力完全可以破開虛空飛昇上界,就算是到了上界了,也是堪稱一方豪傑。」

    「呵呵!」紀太虛笑道:「白璧瑕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我們皇城司也是高手如雲,就算是用人堆,也能將其堆死!」

    「好!」支太皇笑道:「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絕難對付他的,借助你們皇城司的力量,說不定還有一個機會。」

    「那個大陣什麼時候能夠布下?」支太皇問道。

    「二月二!」紀太虛說道:「白璧瑕已經明言,要來年二月二的時候,碧血川北岸布下七十二路天門陣。我也是受人排擠,提前許久便被趕出來尋你了。」

    「看來你的境遇大魏也不是甚好。」支太皇說道。

    「朝堂之上誰能沒有幾個仇家?」紀太虛笑著說道:「不過我早晚會將那些人一個個剷除掉。」

    「我看你一身的龍氣,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人物。」支太皇冷笑道。

    「哦?」紀太虛心猛然掠過一道殺氣,笑著說道:「這怎麼可能呢?我身上怎麼會有龍氣?」

    「你斂息的法子能瞞得了別人,可萬萬瞞不了我。」支太皇輕喝了一聲:「我家傳屠龍技,真是克制真龍的功法,對龍氣極為的敏感,僅僅憑著感覺,就知道你身上有著龍氣。」

    紀太虛笑道:「那又怎麼樣?難不成支先生還想拿著我來試試你的屠龍刀?」

    「當然不是!」支太皇說道:「如今我跟你也只不過是合作而已,你利用我來破陣,我利用你來對付白璧瑕,你我各得其所!」

    紀太虛點點頭,心卻想到:「這廝對我身上的氣息這麼敏感,留身邊早晚是個禍害,若是他的嘴不嚴的話——不過,就算他不說,皇帝也對我很是懷疑,若是不能抓住他的什麼把柄,只怕以後他也有成為我的敵人的可能!」

    紀太虛思了片刻說道:「我從龍王那裡得到了不少寶貝,需要一個地方修煉幾天,還望支先生……」

    支太皇說道:「我這裡靜室頗多,你可隨意挑選一間,我如今也是喜靜不喜動,不會打擾你的!」

    紀太虛道了一聲謝,便這洞府之隨意找了一間靜室,而後伸手祭起他化自天魔幡,放出一道琉璃色光華將整個靜室都禁制住。

    「哼!」紀太虛看了看外面,冷哼一聲:「不愧修煉的是上古時期的功法,真是神奇,我的這一身氣息是用太清神符隱匿的,竟然還是被你現了。既然你現了,可就別怪我了,怪也只怪你知曉了我身上蘊含龍氣!」

    紀太虛伸手拿出魂幡立地上,而後將手對著魂幡一方,一點支太皇的氣息便飛到了魂幡之上。一道琉璃色的光華從魂幡之上升騰起來,此時的支太皇渾然不知,紀太虛竟然靜室裡已經向他下了黑手了。紀太虛端坐魂幡之前,頭上衝起了一道光華,既不是太清教的太清仙光,也不是外道顯聖如來神光,而是一片琉璃色的光華,這光華乍一看好似是五顏色,仔細一看卻又好似一片白色,光華之不斷地變換著各種的景象,好似其能夠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東西一般。這光華正是紀太虛修煉出的他化自魔光,紀太虛雖然很少動用《他化自天子本願經》上的法門,但這並不帶便紀太虛沒有修煉,反而是修煉出的法力並不比修煉《太上玄都神篆》而來的法力低。就連是許應樞也只是知道紀太虛有天魔教的他化自天魔幡,至於他有未修煉這上面的法門、修煉到了何種程,也是不知道的。

    隨著一個個咒語從紀太虛口念出來,魂幡上也呈現出了些許不同的變化,一個淡淡的支太皇的虛影出現魂幡的一條幡尾之上。這個支太皇的虛影上不知怎麼的就出現了一道魔光,與此同時,外面打坐的支太皇本人沒由來的感到心一熱,一股邪火從丹田之下燒將起來。

    支太皇心一驚,不由得想到:「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會——難道功法之又出錯了?」支太皇深吸一口氣,頭上一點青氣垂降下來,將這股邪火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

    「我已經修成本事多年。」支太皇心想到:「對男女之事早已經不動心思,為何現會有這般邪火?實是奇怪!」不過支太皇見到自己將這股邪火壓了下去,也只是以為心偶爾出現了這意念,也未意,隨即便入靜去了。

    此時的紀太虛收起魂幡,呵呵一笑:「支太皇,你鎮壓我了一天,並用神火燒我,本侯爺不計前嫌,此次也當次月老,給你尋一個美嬌*娘——哎呀,我可真的算是以德報怨哪!」紀太虛又是一笑,便拿出了從龍宮那裡得到的朱雀卵,元神之分出一道神念進入到了朱雀卵。這點神念一進入到卵,紀太虛便感覺到了一股熊熊的火焰燃燒,一個渾身火紅色的小鳥兒蜷縮卵,通過蛋殼不斷吞吐著天地之間游離的火氣,這個小鳥兒渾身上下籠罩的火焰之強,只有紀太虛現能夠自由操控的陰幽冥寶焰才能夠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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