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伸手拿出南天鐵塔圖,將此圖一展,南天鐵塔圖便化作一道金橋如同長虹一般橫空,金橋之上放出千萬丈金光,將惡鬼谷的元磁黑煞紛紛打散,顯出矗立惡鬼谷的桿旗來,這桿旗旛之上寶光瑩瑩,仙氣盎然。
「好一個合旗門陣!」紀太虛不禁讚歎一聲,頭上顯出骷髏塔,骷髏塔之上放出層層金光,護住自身昂進入到了合旗門陣。紀太虛一進陣,外面的元磁黑煞沒了金橋的鎮壓,立刻重將整個山谷都籠罩了住。名青城劍派過三次天劫的長老江空流、李空相、李空化、吳空因、簡飛、蘇秀齊聲大喝一聲,也衝進了陣,各自掌控了一面旗旛。剩下的青城劍派弟子都是御使著飛劍盤旋合旗門陣的上空,一方面注意著下面的情形,一方面虎視眈眈的防著寧絲竹。
「眾位師兄弟!」江空流進入到陣之後大喝一聲:「全力出擊,不可留手。」而後手持旗旛右手之上清光湧動,旗旛之上狠命一拍,一道雷光打向紀太虛,與此同時,其餘五人也是如此的施為。
紀太虛入得陣但見上下四方俱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是千萬年都散之不去濃重大霧,紀太虛皺著眉頭驚叫道:「霧母,是霧母,氣雲風霧的霧母!」就紀太虛吃驚之時,卻見自己所處的四周是晶亮的雷電,這雷電聲勢浩大,極其厲害。紀太虛雖然上有骷髏塔、下有南天鐵塔圖護佑,但是還是覺得天上地下同時又一股巨力朝著自己壓來,好像天地都要合了一起,無人可以抵擋的住。
紀太虛頭上的骷髏塔跟腳下的南天鐵塔圖之上的金光被這周圍的雷電打的消散大半,兩件寶貝光芒黯淡,不斷傳出辟里啪啦的聲音,這兩件寶貝竟然是要被毀去。
「不好!」紀太虛心一驚,連忙收回了這兩件寶貝,同時,頭上一點清光射出,放出了如同華蓋一般的糾合一起的三千天書符篆。三千符篆之上放出濛濛清光護住了紀太虛的全身,周圍的雷電打三千符篆放出的光幕之上,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有能夠打出。同時那股好似天地相合的巨力也被抵消掉。
「嗯?這究竟是什麼寶貝,竟然能夠抵擋得住我等全力動合旗門陣的威力?」眾位青城劍派長老紛紛心想到。
「再來!」江空流大吼一聲,頭上放出一道尺上下的光華,將手旗旛連連搖動,旗旛之上無數符顯現出來,光華流轉,威勢逼人,其餘的五位長老不敢怠慢也是如是施為。合旗門陣的白茫茫的世界之出現了水火風雷,所有的一切都大陣之亂成了一鍋粥,沖天的火光,沉沉的黑水,能將生鐵都吹散的神風,晶亮震天的雷電,紛紛轟向紀太虛。紀太虛頭上的三千天書符篆之上依舊是清光濛濛,這光華既不曾增一分,也不曾減一分。那些洶湧肆虐的水火風雷衝到三千符篆之上都各自消散,未能撼動紀太虛。紀太虛渾身上下都罩住一層盈盈清光,如同大海之的礁石一般巋然不動。
「真是個銅豌豆!」江空流恨恨的說道,而後大喝一聲:「變離陣!」眾位長老同時手捏法訣。大陣之的所有異相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的熊熊烈火。
「純陽真火!」紀太虛看見這無邊沖天的火焰說道。純陽真火乃是正教之人慣用的煉魔手段,這火焰並非如同太陽金焰一般霸道,也不如太古真火一般暴烈,也不如陰幽冥寶焰一般充斥著無邊的業力,而是勝綿綿不絕,潛移默化,能逐漸消磨他們的法力直到枯竭。純陽真火雖然是不如太陽金焰等,但也是能夠焚山煮海,銷金熔石。紀太虛仗著外面有著三千符篆的護佑,絲毫感知不到純陽真火的溫。只是默默的坐那裡緊守心神。
眾位青城長老也不著急,只是口念著法訣,一直的灼燒著紀太虛。不知不覺已然是三日過去了,江空流現紀太虛還是好似無事之人一般,純陽真火根本沒有傷到他分毫。
「好厲害的法寶。」江空流眉頭緊皺:「這件法寶定然是從上界流傳下來的,未有從上界流傳下來的法寶才能夠抵擋的住我青城劍派的鎮教大陣。合旗門陣化入了天地初開的霧母,雖然不如氣母,但是加上合旗門也是能夠演出天地之間各種的力量。只有那種上界流傳下來的至寶才能夠抵擋的住。」
江空流一咬牙:「既然純陽真火煉不死你,那我就換,總有一種力量不是你能夠抵擋的。」江空流將手一指,正要將大陣之的純陽真火轉化成別種力量。忽然心一動:「這件法寶只是見紀太虛用來防身,想來是一件防禦之寶,我等人都是渡過了三次天劫的何不進入陣,引誘他出手,就算是破不開他的防禦,能將他生生耗死也算是我等的本事。」江空流想到此處,立刻傳音給其他之人。
紀太虛正端坐,忽然心生出感應,抬頭一看卻見李空相跟著另外一名青城劍派長老御劍殺來。二人劍上各自放出一道丈劍光朝著紀太虛斬殺而來。二人俱是高手,紀太虛久坐成敝,來不及躲閃,被二人同時斬。兩道劍光恍若能夠斬破這方青天一般。紀太虛雖然有著三千符篆護體,未曾傷到自身,還是被這兩道劍光斬得朝著下面飛去。
「哼!」紀太虛一聲冷笑,頭上三千符篆清光分開紛焰光萬丈的純陽真火,雙腳向下一踏,便穩住了身形。一腳踏出便跨出了數十丈的距離,右手之執定太霄神劍,衝向李空相跟那個青城長老蘇秀。李空相跟蘇秀手飛劍化成兩道劍虹斬向紀太虛,紀太虛手太霄神劍之上也是劍氣沖天,「叮!」的一聲,三柄寶劍撞一起,巨大的力道震得紀太虛手的寶劍差點脫手而出。
「好小子,竟然能夠接我二人一劍!」蘇秀大吼一聲,飛劍再次朝著紀太虛斬來,紀太虛棄劍不用,雙手朝著這把飛劍一拍:「三劫三運!」一蓬清光衝向了這把飛劍,清光之顯示出無邊混亂的景象,清光化成了一方世界,世界火山噴,天塌地陷,萬物滅,撞到了蘇秀的飛劍之上。但聞得一聲轟鳴,周圍的純陽真火都被打散,紀太虛打出的三劫三運掌被一劍斬滅,而蘇秀的長劍也被三劫三運掌震飛。紀太虛頭上一方華蓋,週身清光盈盈,金冠紫袍映著身後的無火海,如同是一尊真正的神祇。
「三劫三運掌?」李空相喝到:「也來接我一劍!」李空相手的太皓神劍又是比蘇秀手的飛劍勝一籌。一道精白劍光其電光繚繞朝著紀太虛斬來。
「如你所願!」紀太虛又伸手打出了三劫三運掌,又是一方世界的虛影從紀太虛手飛出撞向了李空相的太皓神劍。李空相的飛劍被三劫三運掌一阻空震動不已,終於太皓神劍將三劫三運掌勁勉力斬破,繼續朝著紀太虛斬來。紀太虛右手握拳,一道清光從拳上噴出打了太皓神劍之上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太皓神劍被紀太虛擊飛出去。
紀太虛縱身而起,右手虛張,五條清光從紀太虛手上飛出,五道清光漫天的純陽真火之虛撈了一把。而後拿出魂幡,右手魂幡上一拍,魂幡上的兩條幡尾之上顯出了李空相、蘇秀兩個人的虛影。紀太虛朝著二人陰陰一笑,二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聽得江空流大聲對著二人說道:「快跑!」二人還未來得及跑,便見紀太虛魂幡之上狠狠的一拍,李空相蘇秀二人渾身一震,口噴鮮血向下落去。
二人俱是合旗門陣的掌控者,純陽真火不能傷害二人。江空流看到這情景立刻運轉大陣,將二人挪移到了旗旛之下。
「想走?」紀太虛陰冷的說道,當下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了魂幡之上,魂幡上衝出一道彩光,彩光之上托著南斗星、北斗七星,北斗之上光華閃動,其下出現了個黑黝黝的孔洞。魂幡上忽然一個霹靂,李空相、蘇秀二人眼一黑,便昏了過去。二人回到旗旛之下時,便昏迷不醒,江空流大驚,將二人挪到自己身邊,神念二人身上一探,卻見二人元神萎靡,一身法力消散了七七八八。
「魂幡!」江空流皺著眉頭說道:「是魂幡!」
「他們怎麼樣了?」其餘的三個長老慌忙問道。
「法力消散,昏迷不醒!」江空流歎了口氣說道:「這時紀太虛的魂幡,他曾經用這件法寶活活的將蓮花佛祖咒死,我們不可再命人前去跟他拚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