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看著遠去的風絕代心歎了一口氣,也起身飛回玉京了。回到侯府之後紀太虛意外的現趙知元跟紀丹青竟然都。紀太虛走的時候已然吩咐過底下人,知會了這些人一聲,讓他們都知道自己找到了舅舅跟弟弟,千萬別鬧出那種將自己的舅舅跟弟弟拒之門外的事情來。
趙知元正後園的亭子給紀丹青講解道法,忽然便停住了。紀丹青正聽到妙處突然停了,正要問卻見天上一道清光落下,是紀太虛回來了。
「大哥!」紀丹青欣喜的說道:「我都來了好幾天了,只是管家跟應申都說你閉關了,不知道這回出關,你又練成了什麼厲害的法門。」
「厲害的法門哪有這麼容易練成!」紀太虛笑道:「只因我跟白骨真人何巨拚鬥之時將魂幡弄爆了,無奈之下又重煉了一。」
「白骨真人何巨!」紀丹青驚呼一聲:「這可是旁門之有名的祖師級的老怪,大哥竟然跟他交過手了!」紀丹青嘖嘖稱歎:「看來我跟大哥之間的距離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呵呵!」紀太虛笑道:「你好好將我交給你的法門都練好,就不僅能夠跟何巨交手,而且還能斬殺何巨。」
「你這回閉關雖然法力上增長不多,但道行卻是增加了不少。」趙知元說道:「但是你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能夠煉成什麼樣的法寶?」
紀太虛說道:「我用了須彌乾坤袋,其的小千世界之過了一個甲子。」
「原來如此!」趙知元點點頭說道:「不過這種法門不可多用,幾年前我齊雲島曾經就有一個人就利用這種法子,剛渡過了二次天劫便躲到了小千世界之靜修,其閉關靜坐了四個甲子的時間,外面也不過是剛剛過了半年。然後便出了小千世界渡三次天劫,本來以他的修為渡過三次天劫應當是很容易的。但不料那天劫卻是極為詭異,劫雲一來便有一股力量束縛住了此人,結果此人無法動用法力的情況之下瞬息之間便被天劫轟成了飛灰。」
「哦!」紀太虛點點頭,問道:「舅舅是不是去找白璧瑕了?」
趙知元說道:「是的,你告訴我白璧瑕祁山葫蘆谷之後,我便邀請,巴山劍派的顧歡真人、岳陽書院的蘇寒山以及玉英山莊的杜西巖和如海神僧一同去了那裡,那裡果然現了白璧瑕跟他的兒子白鬼神。不過我們是操之過急了,了白璧瑕那廝的埋伏,雖然是我們幾個未曾受傷,卻走了白氏父子二人。」
「舅舅不必過於介懷!」紀太虛說道:「白璧瑕是個積年的老怪,有著無數的保命手段也是應該,如若不然也不會從沙門島逃出來了。」
「白璧瑕的兒子白鬼神也是天縱奇才,一身的邪骨,很是你的勁敵。」趙知元說道。
「舅舅可知道如今北疆有何動靜?」紀太虛問道。
趙知元說道:「你看著北天血光充盈,能有怎麼樣的動靜?不過是兵敗全線潰敗而已。鐘鳴鏑飛鷹川跟靺鞨決戰,雙方共陣亡二十八萬,鮮血染紅了根河。雙方都沒有佔上什麼便宜,大戰之後鐘鳴鏑、鍾浩從幽州撤軍,放棄了幽州。」趙知元淡然說道:「而後鍾家全面退守玉門關,鍾浩將你父母的衣冠塚遷到了玉門關內。靺鞨方面則是王子烏答提、烏維二人一人鎮守王庭、一人鎮守龍城。翕侯王呼揭、羌渠王鮮昆、咄陸王阿勒壇三人鎮守狼山。左賢王薛延陀、渾邪王德薛禪鎮守勒石關。右賢王、左右谷蠡王跟冒頓駐兵狼關,至於那個天柱王脫脫則是一人提兵二十萬不斷的攻打玉門關。同時我還聽聞冒頓已經下大汗金令傳向渤海、夫余、烏桓、肅慎、東胡、烏孫幾國國主命他們各自提師前來。」
紀太虛面容凝重的點點頭說道:「看來形勢也是嚴峻,不過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靺鞨騎兵強悍,素來不善於正面大戰,數十萬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也是不可計量的。靺鞨不是我們大魏,供應不了這麼多的糧草,我想,國大軍一來便是決戰之期,決戰之後大軍便會退去。看來我是該去往北疆的時候了。」
紀丹青聽了這話連忙說道:「大哥,你去北疆?」
「怎麼?」紀太虛笑道:「我不能去北疆嗎?」紀丹青搖搖頭說道:「只是皇帝不一定會讓你去北疆的。」
「我自有辦法。」紀太虛微微一笑。
第二日,正是上朝的日子。紀太虛俯拜層丹陛之下,手持玉笏對皇帝周極說道:「臣奉命前往絕生谷,承蒙陛下天威,剿滅絕生谷妖人,並將韓非溫梟。」
「紀卿家果然是年輕有為之輩。」周極笑道,語氣之有著不可阻擋的氣勢。
紀太虛俯拜地上沒有起來,說道:「臣南行之時打探到一件大事。」
「哦?」周極笑道:「既然紀卿家都說是大事,那肯定是不小的事情了。」紀太虛輕聲說道:「數十年前關押沙門島的朝廷欽犯白璧瑕從沙門島逃脫而出,並揚言要放出妖人莫問天。」紀太虛此言一出,滿朝嘩然,紛紛交頭接耳,滿朝武不少人都知道白璧瑕逃出來的消息,但是卻不知道白璧瑕還有要將莫問天這個魔頭放出來的這個消息。
莫問天!這個名字幾乎是代表了一個禁忌,一個不可言說的禁忌!
「哦?」紀太虛此言一了,周極靠龍椅上右手輕輕敲著龍椅的扶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朕記得紀卿家曾與白璧瑕的兒子白鬼神交手過,不知這消息是否確切?」
「然也!」紀太虛說道。
「那朕便將緝拿白氏父子二人的任務交給紀卿家。紀卿家一定要莫問天被白璧瑕放出來之前擒拿住白氏父子。」周極說道。
「這——」紀太虛沉吟不語。
「難道紀卿家有什麼難言之隱?」周極瞇著眼睛說道。
「啟奏陛下!」紀太虛說道:「臣聽聞妖人何巨說道,白氏父子二人已然投靠靺鞨天柱王脫脫!」
紀太虛此言一了,周極眼射出兩道金光,冷聲說道:「好!好!果然是好!」
「臣舉薦紀太虛前往北疆協助鍾浩將軍抗擊靺鞨。」裡未央一步跨出,伏地啟奏。
「臣附議!」「臣附議!」一時間朝幾乎成的大臣紛紛附議。周極看了王和陽應當站立的地方,心憤恨,只好說道:「那邊命紀卿家為定遠將軍,前往玉門關統帥田豹部,迎擊天柱王脫脫。」
紀太虛聞言,心想到:「果然是好心術,田豹如今的殘部不足五萬,哼!讓我拿著這五萬敗軍對抗脫脫?不過,只要能去往北疆便是好的。」紀太虛朗聲說道:「臣遵旨。」
一旁站立的王映月低著頭臉上陰晴不定,之後周極又處理了些日常政務便命退朝了。退朝之後,裡未央湊到紀太虛身邊對紀太虛甕聲甕氣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北疆打仗嗎?我今天給皇上舉薦了,若是你打了敗仗,便不用回來了,直接將你的頭顱送回來便是了。」
「多謝大人。」紀太虛嘿嘿笑道:「只是太虛這脖頸生的結實,一時半會兒還不容易掉。」
「兵部的書明日便會送到你的府邸,你今天可去收拾一下,明日便能走了。」裡未央撂下一句話大踏步的走了。
回到侯府之後,紀太虛便將今日朝堂上之事對趙知元、紀丹青說了一遍。
「這次雖然是統領田豹殘部。」紀太虛言道:「但是畢竟是去了北疆了,我看此次大戰應當是以雙方各有損傷為主,這次去北疆當是以撈軍功為主。待到雙方再次決戰之時,我便能名正言順的統領大軍出征了。」
趙知元點點頭:「飯還是得要一口口的吃,你也不能要求皇帝一下子便給你一方行軍大總管的職務。」
「大哥。」紀丹青問道:「白璧瑕跟白鬼神真的投靠了脫脫了嗎?」
紀太虛聽到紀丹青如此問,呵呵笑道:「當然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紀丹青愕然道。
「我不這樣說,皇帝會讓我去北疆嗎?」紀太虛笑道:「再說,我料白氏父子肯定北邊,離戰場不遠,我一旦去了北疆,白鬼神能坐得住嗎?白氏父子都是那種無視禮樂忠孝之輩,為了和我作對,必然會投靠靺鞨,而攻打玉門關的又只有脫脫一人,他們不去找脫脫還回去找誰?我一去北疆,白氏父子肯定回去找脫脫。」
「原來一切都大哥的掌握之啊!」紀丹青笑道:「大哥把我也帶過去。」
「不行!」紀太虛搖搖頭說道:「我已經說過,這次不過是去撈戰功、資歷,這次大戰我並不看好,弄不好玉門關還會丟。你現的頭等大事便是好好修煉,什麼時候能夠擋住舅舅一擊,什麼時候你就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