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看著懷的沈霓裳,突然想起一個法子:「歡喜禪法!」好似是山重水復之處,恰逢陽關大道,紀太虛將手一點,沈霓裳被紀太虛強行推開,而後擺了個五心朝元的姿勢。而後紀太虛手清光一閃,沈霓裳的元神被紀太虛從識海之拉出,但見元神之上好似是長蛇一般糾纏了許多的黑白色的光華,黑白色光華之外都有一層淡淡的紅光。
紀太虛端坐沈霓裳對面爺自遁出元神,默默運起多吉的歡喜禪法,元神之上也自騰起一陣金紅色佛光,紀太虛受胡菩提指點參悟《未來星宿劫經》煉就外道顯聖如來神光,雖然此時修煉出的戒定慧舍利不,但是有那底子,參悟、修煉《歡喜禪法》自然是不話下,上手極快。紀太虛的元神之上佛光大作,頓時籠罩了二人,元神飛離紀太虛頭頂,與沈霓裳的元神糾纏一起。二人元神之上同時冒出層層佛光,沈霓裳元神之上纏繞的那黑白光華被紀太虛一點點抽走,而後用真火煉去其的桃花陰氣,回歸成先天陰陽真氣。
就紀太虛行功的時候,洞口人影一閃,出現了一個女子,卻是一身鵝黃衣衫楊櫻。楊櫻一看洞的紀太虛沈霓裳二人,一下子便變了臉色,低聲呼喊道:「歡喜禪光!」那邊紀太虛雖然是聽到了楊櫻的話語,卻也無法,絲毫不敢分神,專心運轉歡喜禪法,為沈霓裳拔去元神之上的陰陽合歡光。歡喜禪法乃是男女雙修之法,肉身的交接雖是有功於此,但卻非上乘,上乘乃是神交,元神之元氣、罡煞相互融合,紀太虛為沈霓裳拔除陰陽合歡光同時,自然也與之神交,元神之元氣罡煞相互融合。
「住手!」楊櫻嬌叱一聲:「快住手!」伸手放出自己手的寶劍,帶起一道劍光朝著紀太虛斬來,紀太虛眉頭一皺,卻是無暇他顧,只得放出骷髏塔護住二人。楊櫻一劍斬來自然是無功,楊櫻焦急之色形於言表,只是自己法力不濟,只好一旁干看。隨著紀太虛的行功,沈霓裳逐漸清醒過來。見到紀太虛如此施為,雖是不明白,卻也知道紀太虛不會害自己,便元神傳音道:「多謝你!你用的是什麼功法?」
「歡喜禪法!」紀太虛答道。紀太虛此言一了,明顯的感覺到沈霓裳心神波動異常。
「凝神守一,不要亂想!」紀太虛元神之輕喝一聲。沈霓裳聽到紀太虛此言,也漸漸平復了下去。二人此時同心同德,頭上的金光連成一體,金光越來越盛,後沈霓裳頭上顯出了一尊身著白紗,手持柳葉的葉衣佛母的形象。紀太虛頭上則是顯出自身的形象,身上金光綻綻。二人同時用力,將沈霓裳元神之上後一點陰陽合歡光除去,而後各自元神歸位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
「沈姐姐!」那邊的楊櫻立刻飛到了沈霓裳身邊:「你沒事兒!」沈霓裳略略笑了笑:「無妨!」
「你」楊櫻劍指紀太虛:「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如此的登徒子!竟然是多吉那廝的徒弟,還污辱沈姐姐的清白!」
紀太虛聽了楊櫻這話,不知所謂,便說道:「你且不可含血噴人,我只是給沈仙子除去元神之的陰陽合歡光,並未污辱沈仙子的清白!再者我也不是什麼多吉的弟子!」
「你還敢狡辯!你明明就是——」楊櫻急的將要跳起來,但是沈霓裳身邊,也不敢將話說出,只是恨恨的看著紀太虛。
「看我作甚!」紀太虛冷笑一聲:「難道我救人還是救錯了不成?不識好人,真不知道楊大人是怎麼教導你的!」
楊櫻的父親乃是吏部尚書楊炎,天官大人,紀太虛自然是知道,也是識得楊櫻的,只是不知道楊櫻竟然被楊炎送到了紅袖書院讀書。
「你——」楊櫻氣的臉色通紅:「你還敢自稱好人,你從小就是個色痞子,每日三瓦兩捨的,還幹過火燒青樓的勾當,你還敢說自己是好人!」
紀太虛眉毛一揚:「我點青樓干你什麼事兒?」
沈霓裳見到二人爭吵愈加激烈,輕輕拉了楊櫻一下說道:「我自無事,還要回去見師父!」楊櫻面色複雜的看著沈霓裳,卻見沈霓裳飄然御劍飛去。
楊櫻指著紀太虛說道:「你還不去賠禮道歉!」
「道歉?」紀太虛感到不可思議:「我道個哪門子的謙?我不過是救了沈霓裳,你何故對我橫加指責、拔劍相向?若不是看你個女流,看你父親跟我同朝為官的份兒上,似你這等無禮取鬧,我早就禁錮住一身法力,火燒三日以示懲戒!」
楊櫻根本沒有想到紀太虛會如此言語,只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紀侯爺果然是風流人物!」一個聲音突然洞口響起,紀太虛跟沈霓裳同時感到不知道什麼東西打了身上,回頭一看,一個身背長劍,白鬚飄飄的老道站洞口。
「紀侯爺難道不知以我等修道之人看來神交與身交等同!」這老道笑瞇瞇的說道:「還是天女門聖女早已是芳心暗許!」
紀太虛正要運起法力,卻感到自己絲毫都運轉不動,不禁心一涼、脫口而出:「塵垢泥!」
「紀侯爺果然是好見識!」老道不禁頷笑道:「正是塵垢泥!塵垢泥可封禁住我等煉氣之人的元神法力,跟羅喉老祖的滅仙四寶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沒有那滅仙四寶厲害而已。」
紀太虛不禁喝到:「你是誰!」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老道笑道:「貧道青城李空相!」
紀太虛心思轉,冷笑一聲說道:「你想殺我?」
「誠然!」李空相點頭說道:「你殺我青城數人,如今老道前來殺你,你沒有異議!這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侯爺既然敢殺我青城之人,自然便要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被我青城之人殺死!」
「好生霸道!」紀太虛喝到:「不知道楊櫻是不是也要死」紀太虛看了一眼身旁的楊櫻。看得楊櫻渾身毛骨悚然。
「自然!」李空相說道:「老道一直等楊櫻姑娘離開,只是無奈楊姑娘一直不肯離開,老道無奈也只能狠狠心了!」
「好生毒辣!」楊櫻指著李空相喝到:「虧你青城劍派還是自稱正道魁!竟然敢如此行事!」
「貧道這也是除魔衛道!」李空相笑道:「剛才楊姑娘不是說了嗎?紀侯爺乃是多吉的弟子,呵呵,多吉的弟子自然是魔道之人,老道出身青城擊殺一兩個魔道之人也無可厚非!」
「你難道不知道紀太虛是朝廷四品大員,且執掌皇城司!」楊櫻說道:「你就不怕朝廷報復?」
「老道自然怕!」李空相說道:「不過老道卻是能夠證明紀侯爺確實是會歡喜禪法,既然是會歡喜禪法、是多吉的弟子,朝廷也是無話可說!縱然是你父親楊炎大人也是無話可說的!誰讓楊姑娘你跟這個淫賊一起呢?」
「你好生的歹毒!」楊櫻咬牙切齒:「你不得好死!」
「馮瑤手的這把劍是你青城劍派的天遁劍!」紀太虛指著地上的那把馮瑤曾經用過的寶劍說道。
「哎呀呀!」李空相說道:「紀侯爺真是非常人!正是我青城劍派的天遁劍!老道已經力掩飾了,沒想到還是被侯爺猜出來了!」
「你們早就對馮瑤下了手腳了是不是?」紀太虛冷聲說道:「從江空流來你們就已經定下了這個計劃,讓馮瑤把沈霓裳擄走,用沈霓裳將我引出來,然後你再用塵垢泥偷襲!天遁劍既是馮瑤用來將我引出來不被我追上的逃命之物,又是指引你過來之物。」
「侯爺真是心思敏捷!」李空相點點頭說道:「老道此時都有些不忍心殺死你了!不過老道還是得感歎一句,聰明的人總是容易死的!不過老道也沒有想到馮瑤這麼快就被你殺死,老道還以為那馮瑤會將你拖住一陣子,或是能夠擊傷你呢!」
紀太虛冷哼一聲:「你們太小看我了!」
「我們已然很是高看你了!」李空相伸手拔出了自己背上的那把劍:「這把劍也是我青城的至寶,跟無形神劍不相上下!那把劍侯爺你身上!」
紀太虛笑道:「不錯!你也不笨!」
「能死太皓神劍之下也是你二人的造化了!」李空相伸手朝二人劈出一劍,奪目的劍光沖天而起,楊櫻心如死灰,想要抵擋,自己一身法力卻被那什麼勞什子塵垢泥封住,正閉目受死之際,忽然覺得自己被人拉了一下,同時耳邊一聲驚天的金鐵交鳴之聲。再睜開眼時,便現自己已然不是那山洞之,而是一座山峰之上,身邊的紀太虛半跪地上,右手之拿著一把銀色長刀,不斷的吐著鮮血。
「你沒事兒!」楊櫻連忙蹲下問道。
「沒事!」紀太虛「哇」又吐出一口鮮血:「好生厲害的太皓神劍!竟然將我傷到這種程!有一天,我定要提兵剿滅了青城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