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指著胸前的一張玉符說道:「這是太清教的重寶——太清神符,極為厲害,正是仗著這件寶貝我才敢這兒任由他煉,不過卻是可惜了這三多道真龍鎮魂神符。」紀太虛指著外面的神符說道:「這每一道神符都有十二萬千斤的重量,兼妙用多端。此時太清神符一出,真龍鎮魂神符雖然封禁不住我,卻被燭龍寶鼎損壞許多,我也只勉強收取了三枚。」紀太虛張開手,手心之三枚真龍鎮魂神符靜靜的躺手心。
「公子!」應申說道:「我們能夠憑藉著太清神符逃出去嗎?」
紀太虛搖搖頭:「不能,燭龍寶鼎太過厲害,我根本打不破它,就算是我用穿梭虛空的手段也沒有用。只能等到白日之後再做計較。」
應申聽了這話,歎了口氣,不再言語。紀太虛看到應申如此姿態微笑道:「你也不必沮喪,這鼎,你還有個天大的機緣。」
「機緣?」應申瞪大了眼睛說道:「這能有什麼機緣,怕是只有燒成灰的機緣。」
「非也。」紀太虛說道:「你以為我這些天這鼎就是白坐的?你來看——」紀太虛伸手應申身上抿了點血跡,用清光裹住彈了寶鼎的內壁之上。血跡剛一接觸到內壁,便被內壁吸收了進去。隨後,一聲別樣的龍吟從鼎出,一行行陽銘篆出現內壁之上。
紀太虛指著這些字說道:「這是《陰陽晦暝真經》,支離益煉化燭龍為鼎之時,燭龍自知難以逃脫,便鼎留下一縷意念以及這篇《陰陽晦暝真經》以待後來有緣之龍族後裔能夠得到這篇功法,幾千年來有二多個龍族後裔有緣將這篇經顯現了出來,可惜隨後便被鼎的陰陽真火、晦暝神光煉成了飛灰。實是悲催之極。如今你再次將這篇經重現天日,這便是你的機緣所。我有一件寶貝,內自成世界,你可以到其去修煉這篇經。」
「真是太好了。」應申歡呼道:「公子怎麼知道的這麼仔細?就連原先的那頭小狻猊都不知道這事兒。」
紀太虛笑道:「我等修道煉氣之士,本就是德參天地,效仿大道,與天地萬物有著之莫名的聯繫。修煉到一定的程便可借助某些推演功法,使元神映照虛空,普閱過去未來之事。」
「公子真厲害。」應申嘖嘖稱歎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夠有公子的修為,這樣也不會輕易的被人捉住了。」
「這件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紀太虛說道:「說易便是,只要能夠修煉出元神,然後借助一定的推演功法便可。說難,一是取決於這種推演功法,若是推演功法高超,能夠感知到的東西自然是多,若是推演功法淺薄,能夠感知的東西自然是少。二則,是與心性修為有關,譬如是你,身具真龍血脈,渾身元氣充沛,氣血旺盛,但是靈智較之人類略顯不足,比之人類心性修為上便是低了一籌。不過這種差距可以靠勤修彌補。心性修為越高感知的東西便越多。我渡二次天劫之時,遭遇四方天魔意念侵襲,淪落幻境之許久,後堪破虛妄回歸真實,心性修為上要較之別的渡過二次天劫之人強上許多。三則,感知過去之事容易,感知未來之事困難。我靠著功法的神奇,心性修為感知到了這些事情。不過我的這些成就,跟許多先輩比起來還差的很遠。我感知的事情極為模糊,以前的許多高人大能甚至能夠將別人的修煉功法推演出來。查閱周天之事,洞知過去未來、上下古今!」
應申點點頭。紀太虛又說道:「燭龍寶鼎一旦開啟,日之後方能熄滅。日之後便是你我脫身而出的日子。你事前修煉了我給你的功法,這門功法成就不高,想要修煉《陰陽晦暝真經》必須將你事先修煉出的東西廢去,從頭再來,你可願意嗎?」
應申想了想:「願意。」
紀太虛點點頭:「好!」而後一掌拍應申頭頂,一道清光沒入到應申的身體之,瞬間將應申的一身真氣法力散去,連元神都被衝散了。應申痛苦的嚎叫了一聲,變回了蜃龍原形。然後又一指,將《陰陽晦暝真經》灌頂到應申腦海之。
紀太虛拿出他化自天魔幡又將應申收入到幡吩咐道:「好生修煉!」
解決了應申之事,紀太虛看著清光之ai陰陽真火跟晦暝神光鼎肆虐,剩下的那些真龍鎮魂神符全都被陰陽真火跟晦暝神光打破,化成了一個個金黃色的小圓球,圓球之好像有一條真龍游弋。這小球陰陽真火跟晦暝神光之下一點點變小,或作一股股精純的元氣被燭龍寶鼎吸納。
「看來當年的燭龍還是留下了後手的。」紀太虛想到:「先是讓支離益的後人無法完全使用這寶鼎,而後又留下意念跟功法,如今一旦什麼東西被煉化,其的元氣又被燭龍寶鼎吸收。想來什麼時候元氣積攢到一定的程,燭龍留下的那縷意念便會融合鼎的元氣復生,重臨人間。這些上古大能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就好像陽青子一般,自己明明都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人了,還留下後手,與多吉同歸於。與其留著這些元氣讓燭龍復生,還不如便宜了我。我活活的受這日火煉之罪,怎麼能不討些利息回去?」
紀太虛鼎坐定,仗著有太清神符護體,也不去管那什麼陰陽真火、晦暝神光。只是默默運起功法來,放開黃庭萬神真身,將鼎懸浮的金黃色小球全都吸到了身體之,壓到丹田之內並成了一個。但見紀太虛丹田之一個金黃色的小球懸浮,一股股精純的元氣被從剝離出來,化納到了身體各處。這些元氣被剝離出之後,剩下一小滴一小滴的金紅色液體。這些液體之散出一種無比的貴氣。
「真龍精血。」紀太虛見到這些金紅色的液體心想到:「這可是好東西啊!只要其一滴,便能讓人脫胎換骨,由凡人之軀變成真龍之體,翱翔天,激浪江海。應申的身體之的血液便有真龍精血,如果將其血肉用真火去蕪存菁,也能煉出一滴真龍精血來。我若是將這些精血煉化到身體之,我會不會變成龍?」紀太虛心思道:「應該不會。我修煉的黃庭萬神真身乃是大道法門,哪裡會被這些小小的精血同化?」
念及此處,紀太虛運轉法力,將這些精血打散,化入自己的四肢骸之。真龍鎮魂神符是支太皇捕殺火龍煉製而成的。不管是真龍還是應龍,抑或是像狻猊、螭吻這種雜種龍,支太皇都已然將其不純的血脈煉了去,只留下了真龍的血脈。這血脈之蘊含的力量是何等之大?單單一滴,便能將一個凡人變成一條真龍,何況是三余滴?將這些精血煉入到一個人身上,這個人軀體的力量、潛力將會何等的大!
紀太虛將這些精血煉入到自身之後,便感覺自己的身上好似是打破了一個什麼枷鎖,渾身血脈噴張,將這些精血一點點吸收到身體之。一種傲視天下,八荒合唯我獨尊的氣勢油然而生。這時紀太虛腦子之不禁想起了周極坐龍赤金椅上的樣子。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紀太虛眼不禁放出了一種懾人的精光:「那個位子周極坐得,難道我坐不得!」紀太虛腦海之畫面一陣變幻,竟然變成了一幅自己身穿龍袍,頭戴十二寶旒,坐層丹陛皇帝寶座之上,接受天下叩拜的情景。燭龍寶鼎之,紀太虛身後一條七爪金龍的虛影閃動不已。這條金龍的形象竟然是七爪,較之普通的真龍還要尊貴。
過了許久,紀太虛終於睜開眼睛,心歎了口氣:「權勢果真是誘人,怪不得這麼多人縱然是拼著身死也要去搶那皇帝寶座。權傾天下!權傾天下啊!就連我這經過四大天魔洗禮過的心性也才艱難抵擋住這種誘惑,旁人是不用說了。」
石洞之,支太皇頭上一團青氣彷彿是華蓋一般浮其頭上不斷翻滾。華蓋之下是支太皇的元神,此時,竟然有一團陰沉沉的殷紅的火焰包裹著支太皇的元神。這火焰甚是恐怖,原本透露著森森寒氣的石室此時如同火爐一般灼人,將石壁都燒得紅。不過這火焰之,一點清光好似是風燭火,搖搖曳曳,但不管是怎樣的閃動,都沒有被火焰所吞噬。
那團華蓋一般的青氣突然裹住了支太皇的元神,殷紅的火焰不斷的灼燒,一點點消磨著支太皇用空桑神木化成的第二元神。隨著那青氣的一點點減少,支太皇元神之的清光卻一點點的增強,逾顯茁壯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