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黃昏曉說道:「既然林姑娘是跟著紀侯爺來的,想必應該是紀侯爺的家眷之類的!紀侯爺,是也不是?」
紀太虛笑了笑說道:「非也,林姑娘並非是下的家眷!」
「不過紀侯爺跟林姑娘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黃昏曉說道。
「這個當然!」紀太虛說道:「我跟林姑娘還有有些關係的!」
「本座記得紀侯爺好像還沒有妻室!」黃昏曉笑道:「一般像侯爺這種身份的,侯爺這年齡應該早就納了好幾房小妾了!不過雖然林姑娘如今不是紀侯爺的家眷,呵呵……」
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上一刻還刀劍相向,下一刻便關心起對方的婚姻大事起來!
紀太虛這時心一驚,忽然就明白了過來,心罵道:「黃昏曉你這個老雜毛,原來你這兒等著我呢!好個驅狼吞虎之計,你真的是好算計!」
黃昏曉自顧自的說道:「這林姑娘就有一個,不過這邊是個紀侯爺,這邊是個符公子,哎——畢竟是個侯爺啊!」黃昏曉說完這不搭八的話便不再說了!
紀太虛心暗恨,惱怒無比!
黃昏曉看見符明洋因為林花雨被擒竟然如此憤怒的時候,就知道符明洋肯定是對林花雨有好感,剛才所說的一大堆話都只不過是讓符明洋承認自己喜歡林花雨而已!而林花雨又是紀太虛帶來的,青城劍派弟子本來就倨傲非常,從來不將什麼年少才俊放眼裡,這幾日來自然是對紀太虛頗為吃味兒,相當不滿!
故此黃昏曉又說什麼紀太虛還未有妻室云云,林花雨如今不是紀太虛的家眷,其實言下之意就是,如今不是紀太虛的家眷以後就可能是紀太虛的家眷了!再說紀太虛又當眾說明林花雨跟自己有些關係,沒關係林花雨怎麼會跟著紀太虛來到這綿陽來,就是大路上撿的那夜算是有關係!而後黃昏曉又將符明洋跟紀太虛放一起,其實意思就是這林花雨不是紀太虛的就是符明洋的,隨後又說紀太虛侯爺云云,就是間接的告訴符明洋你的家世不如紀太虛,跟紀太虛沒有什麼可比性!
這些話句句都是緊緊抓住符明洋的心理,但是卻又不挑明,只是指引著符明洋往那個方向去思考、猜測!作為青城劍派高足的符明洋當然受不了!
黃昏曉剛說完,符明洋就拿著劍跳了出來,反正如今大家都知道了,自己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紀太虛!」符明洋長劍指著紀太虛吼道:「你可敢與我一戰?」
紀太虛心暗恨:「你個老雜毛,實是沒事兒找事兒,不知道想趁亂做些什麼的。這個符明洋要是不跟他打上一場,指不定又要弄出什麼亂子呢,反正自己跟青城劍派已是死仇,如今先過過手也好!」
紀太虛走了出來,看著黃昏曉說道:「好個驅狼吞虎、挑撥離間的計策!」黃昏曉卻是笑了笑沒有言語!
如今這裡的人不明白的也明白了,只有當事人符明洋還是不明白,果真是色令智昏!錢白橋看裡看符明洋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心想到:「就讓明洋打上一次,若是今日不能將心的鬱積出,遲早會生出心魔,影響以後的修行的!如今場的二次、三次天劫的高手也不少,紀太虛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危險!」
「打就打,你家侯爺怕你不成!」紀太虛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再說如今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正好這個符明洋瞌睡送枕頭。
符明洋一聽你家侯爺的話,加是怒不可遏,大吼一聲,手的長劍化作一道驚天的長虹朝紀太虛殺去,凌烈的劍氣讓眾人臉上都是一寒!
紀太虛頭上忽然金光大作,顯出一尊大日如來!
「大慧刀、大智劍!」紀太虛大喝一聲,頭上的大日如來捏出兩個手印或作一把金光燦燦的寶劍,和一把金光燦燦的寶刀!
刀劍之上都是散出無上的智慧的意念,彷彿能夠斬斷人們的愁絲,削去一些的煩惱,到達無上的智慧的彼岸!
「不好!」錢白橋一看見這大慧刀、大智劍,心叫苦:「我還以為明洋能夠將紀太虛擊敗,一舒心鬱積,沒想到紀太虛卻是如此的厲害,明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這紀太虛打出的這兩個手印只一個照面,就將符明洋的寶劍死死的壓制住!而後大慧刀大智劍威勢不減朝符明洋殺去!
符明洋臉上露出驚訝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從來沒有想過紀太虛的法力會如此之高,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輸紀太虛的手!慈悲而又危險的氣息湧上心頭,自己想要躲開,但是卻感到避無可避!
「休要傷人!」錢白橋大吼一聲,飛身跳了出來!
「好!」紀太虛心暗喜。
紀太虛大吼一聲,頭頂上的大日如來真身忽然飛出,化作一隻大手,變幻出無窮無的手印殺向黃昏曉!這些手印不知道變幻了多少次,後變為大日如來根本印攜帶著沖天的佛光,無的梵唱,朝黃昏曉拍去!
黃昏曉眉毛一揚:「就你!」黃昏曉笑了笑,隨即也順手拍出一掌,一隻彷彿是蒼天一般的巨手將那個大日如來根本印轟散!
這時,黃昏曉突然心生警兆,回身雙手拍出一掌,兩道如同長龍一般的蒼黃色元氣脫手而出,化作一個天圓地方東西,擋住了向南山激射而來的寶劍!
場面登時亂了,有向南山纏住黃昏曉,眾人心都有了底氣,紛紛出手,將那些天地護法制住,黃昏曉一共帶來了八個天地護法如今有個都被紀太虛一干人制住!只有那玄天、幽天眾人不敢亂動!
「你們誰要是趕上前我就殺了這小丫頭!」玄天子手拿著一把泛著幽光的匕頂林花雨的喉嚨處對著紀太虛等人吼道!
「哦?」紀太虛一笑:「是嗎?」紀太虛沒有理會玄天子的威脅,而是向前走了一步!
「不要啊!」符明洋後面大聲喊道:「你難道想讓林姑娘死不成?」
紀太虛根本不屑與理會符明洋這種人,玄天子幽天子本來以為有林花雨手紀太虛就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沒有料到,紀太虛跟那個符明洋一點都不同,這卻讓兩人有些詫異!二人不由的退後了一步!
紀太虛冷笑一聲,伸手拿出了魂幡,右手朝著二人虛虛一抓,而後朝著魂幡一放,二人一愣,自己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一樣,不由的心聲疑惑!
紀太虛此時右手幡面上一拍,大吼一聲:「散!」隨著紀太虛的話音剛落,只見玄天子、幽天子二人七竅流血,直直的向後倒去!
「啊!」那邊正跟向南山激戰的黃昏曉仰天大吼一聲:「失算也!」紀太虛連忙上前去扶林花雨,誰知紀太虛的手剛碰到林花雨的胳膊,林花雨身上的兩道符立刻化作一個蒼黃色的繭子將紀太虛林花雨二人裹住,變作粟米大小的一個小小的彈丸飛到黃昏曉身上!
黃昏曉身子猛然跳起,閃電也似的飛走了!
只留下張宣等眾大眼瞪小眼!符明洋心又是歡喜又是憂慮,歡喜的是紀太虛被黃昏曉捉走了,憂慮的是一同捉走的還有林花雨!
「大人!」方恨少對著張宣說道:「怎麼辦,紀大人被邪教抓走了!」
張宣歎了口氣說道:「不妨,太虛機智出,定能逢凶化吉!不過好我們擒拿住幾個護法執事,如此一來,剿滅蓮花淨土教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大人!」方恨少指著躺地上的玄天子,幽天子說道:「這二人——」
「這二人已經死了!」張宣不知道怎麼竟然拿出了紀太虛的魂幡:「乃是被紀太虛抓到了一絲本身的氣息,用這魂幡咒死的!」
方恨少看了張宣手的魂幡:「紀大人的寶貝怎麼會大人的手裡?」
張宣說道:「乃是太虛被黃昏曉擒拿住的片刻送到我手的,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強行破開了小千世界將寶貝送到了我手!用意乃是要我們繼續對著幡拜,而後定能將蓮花佛祖拜死!」
「張大人!」錢白橋這時突然說道:「如今大事已經成了七八分,我等修道散人也該是會山的時候了!」
張宣一聽這話,沉吟片刻,說道:「也好,這幾日裡卻是有勞二位了!」
「師伯!那林——」符明洋抬頭吃驚的問道,但是卻被錢白橋一瞪,符明洋心一寒不敢再說!
「這個老鼠精名叫舒子甲,邪教乃是北方多聞天王!」錢白橋將那個如同黃狗一般大小的老鼠扔了地上,此時舒子甲已被全身禁制,動都動不了了!
「恨少!」張宣說道:「替我送客!」方恨少點點頭,對著錢白橋符明洋二人說道:「請!」
「青城劍派的人還是如此的不識大局!」肖不平歎息道。
「暫且不管他們!」張宣說道:「如今當務之急乃是快從他們口逼問出各地隱藏起來的邪教!不管用什麼法子,必須讓他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