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姜秀清說道:「聽說多吉曾經擊殺了幽冥島的閻摩鬼王,閻摩鬼王有一本《閻羅天子鬼王經》可否借我看看?」
「你——」紀太虛聽著姜秀清聲音輕佻,根本就是戲耍自己,本來就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兒,姜秀清又那裡囉囉嗦嗦的說個不停,根本就是不把圍攻自己的個護法天神放眼裡,根本就是有意顯示自己手段的高強,好讓折服紀太虛,讓紀太虛去那背陰山研究不知道有沒有的帝王血脈,紀太虛不由得大怒!
「你想要看《閻羅天子鬼王經》?下去自己問閻老五!」紀太虛手扔出了枚五火地煞陰雷,同時召回了名護法神將,連忙就像跑!
「五火地煞陰雷!」姜秀清驚呼一聲,大怒:「你這小子,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姜秀清的身形猛然漲大,好似一個遮天的黑影,伸出右手,姜秀清的這右手好像是突破了虛空的限制,一把就抓住了紀太虛,紀太虛被這隻大手抓住之後,感到了這不可抗拒的巨力,自己再也走不動一步,大驚失色!
「同歸於!」姜秀清面容猙獰的說道!紀太虛連忙放出了各種寶貝護住自身什麼五色石、暗香亭、太清神符、鹹陰神爐,凡是紀太虛感到能擋住這個五火地煞陰雷的寶貝紀太虛全都放了出來,一時間各個寶貝的寶光映的紀太虛渾身五顏色的!
那邊枚五火地煞陰雷轟然而炸,無的黑氣陰火噴湧而出,紀太虛感到眼前一黑,模糊的看見姜秀清的這個虛影四下碎裂,紀太虛感到渾身火辣辣的疼!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紀太虛昏迷前想到!
五火地煞陰雷是何等的厲害,一枚就足以轟殺一個普通的二次天劫高手,這可是足足的枚!紀太虛見到姜秀清厲害,個相當於二次天劫頂尖的護法天神都奈何不得他,下了狠心一下子扔出了枚!但是自己也吃夠了這枚五火地煞陰雷的苦頭,紀太虛拿出的那些護身寶貝一是匆忙拿出,一是自己的力量不夠無法揮這些寶貝的力量,根本就沒有擋住這些陰雷的力量,不過幸好的也炸死了那個姜秀清的分身!
待到紀太虛醒過來,現入目是個木質的橫樑,橫樑之上是層層的茅草,一種淡淡麥稻秸稈的瀰漫四周!一陣陣琅琅的讀書聲傳進紀太虛的耳朵,紀太虛仔細一聽乃是誦讀的《孟子》!
「謝天謝地!看來這是個讀書人的家裡!」紀太虛想到,紀太虛稍稍一掙扎,感到渾身上下如同被刀子割了一般的疼!
「嘶——」紀太虛抽了一口冷氣:「這次侯爺我受傷不輕啊!」
紀太虛不再動彈,心念一動,渾身三十個大穴瞬間大開,天地之間滾滾的靈氣、罡煞湧入自身,自己的傷勢迅速的復原著!
「黃庭萬神真身就是強悍!」紀太虛心想,而後眉心出噴出了一顆圓溜溜的丹藥真是奪天造化丹,奪天造化丹上湧出層層紫氣,沖刷著紀太虛的身體,這樣一來紀太虛的傷勢恢復的快了!
「不行!」紀太虛內視了一下想到:「這樣還是太慢了!再有一炷香的時間,我能下的床,但是要恢復如初卻是需要兩三年的時間!」紀太虛歎了口氣,又過了一會兒,紀太虛坐起來,自己渾身上下也沒什麼血跡之類的,自己身上的這件道袍是個寶貝,自己受傷了都看不出來,就是傷的重到要死了,別人還以為自己睡著了呢,紀太虛也不知道自己是慶幸有這件寶貝還是該把這件道袍扔掉!
紀太虛看看自己身上還是一塵不染的樣子,歎了口氣,而後拿出了幾枚丹藥來!從挑出了轉金丹跟生生造化丹,一口將這兩枚丹藥吞入腹!一粒存下丹田、一粒存上丹田!
紀太虛搖搖頭站起身來,反正自己有黃庭萬神真身,打不打坐那藥力都會被慢慢的煉化的,不過縱使是有這兩粒神丹的幫助,要想恢復還是要一年的時間!
紀太虛仔細看了看周圍,現這是個不大的茅草房,雖然是簡陋,但是勝卻也乾淨!
「吱呀」一聲,那個簡陋的門扉被一個七八歲的童子推開,見到紀太虛下了床,連忙走了上去,鞠了個躬,這個禮十分的規矩,紀太虛一看就知道這個童子乃是訓練有素的,不禁心暗自感歎:「這是誰家的孩子,家教竟然如此的好,京城的一些世家都比不上!」
「客坐,夫子後至,且奉清茶以待!」那童子說道,而後立刻又行了個禮出了這間屋子,不多時端著一個白木托盤,上面一個茶盞,彎腰給紀太虛獻上!
「山間野茶,難比醴酪,且勿拒!」那童子說道。
「額!」紀太虛連忙雙手接過茶說道:「多謝,多謝!」那童子又彎了下腰,躬身退了出去!紀太虛心想:「好個童子,才這麼點年紀說話就是如此,長大之後必是一代大儒,侯爺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拿著太醫院的牛黃味御花園的金魚呢!實是汗顏啊!」
紀太虛剛坐下,便見一個青巾儒衫走路一步三搖,甚是符合規矩的年男子走了進來,紀太虛剛洪州見過那個王門的大儒韓振,不敢怠慢,心想:「這人連走路都如此的符合禮儀,定是修養高到了極點!我都沒看出這人身上有煉氣的痕跡,肯定是位高手!」
紀太虛連忙站起身來執弟子禮!
「噓!」這年男子說道:「余,斷門山薛泓,字明經,於路旁見汝眠於蒿,汝醉歟?病歟?曷露宿乎?《詩》有之:伐木鳥鳴,求友聲也。汝非妖魅,乃吾同類,予不汝留,則深山窮谷之,必飽豺虎之腹矣,豈先王不忍之心也哉!」
紀太虛連忙悚然說道:「學生玉京紀太虛,這斷門山迷路受傷,幸遇夫子,多謝夫子就命之恩!」
薛泓說道:「紀可是季孫氏之季?太可是太上不辱先之太?虛可是虛心之虛?」
「回夫子」紀太虛說道:「乃是絲己之紀!」
「噫!」薛泓說道:「吾誤矣此絲己之紀,非季孫氏之季!」
薛泓說道:「吾有嘉賓,汝自玉京來,學詩乎?不學詩,無以言!學禮乎?不學禮,無以立!」
「學生慚愧,只是略略識得幾個字,胡亂讀些書罷!《詩經》《禮記》也都看過些個!」紀太虛小心的說道。
薛泓將紀太虛領到正廳說道:「君遠來,久眠,必也饑,吾有饃饃,君啖否?」
紀太虛一愣,反問道:「饃饃?」
「然!」薛泓拿過來幾個半尺大的形似蛤蟆的饅頭說道:「此谷饃饃也。谷得天地和之氣而生,其葉離離,其實纍纍:棄其葉而存其實,磨其皮而碎其骨;手以團之,籠以蒸之,水火交濟而饃道成焉。夫腥唇熊掌,雖列八珍,而爍髒壅腸,徒多房欲;此饃壯精補髓,不滯不停,真有過化存神之妙!」
紀太虛一看:「這不是老姓吃的饅頭嗎?我確實沒有吃過,平時都是吃些桂花蓮子芙蓉糕什麼的,不過這按照饅頭來說也忒難看了些,難道是這位先生平日吃的?說不定是包含靈氣,對自己的傷勢有好處的,難看不要緊!」紀太虛拿起了一個想到:「也太大了,還是那桂花蓮子芙蓉糕好,一口一個,不過治療傷勢嘛!難看不要緊!」
紀太虛接過一個說道:「小生寒士,今得食此佳品,叨光不。」
紀太虛輕輕咬了一口,入口感到這玩意兒十分的粗糙彷彿是砂子一般,紀太虛面色扭曲的嚼了嚼嚥了下去,感覺到好像是塞了一團稻草到自己的嗓子裡!
「我知道了!」紀太虛心想到:「這是白面混合著糠做成的,我說怎麼這麼難吃!莫不是這薛泓戲弄我?」紀太虛心暗恨:「這玩意兒吃下去還得費工夫煉了去,都是些雜質渣滓!」這也怪不得紀太虛,紀太虛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做的飯菜都是廚子們耗費心機調出藥膳,每一道飯菜都堪稱是藝術!若將紀太虛每頓飯賣出去,都能賣到幾兩銀子!熬湯的都是選用的雪山錦雞、長白黑熊右前掌、年以上的老山參,靈芝、茯苓蟲草之類的靈藥!
紀太虛強忍著難受將這個饃饃吃了下去便不再吃了,心暗恨:「這個匹夫竟敢戲弄我!」
「哦?」薛泓說道:「君飲食何廉耶?予每食必八,而猶以為未足!」
紀太虛沒好氣的說道:「厚承過愛,飽德之至!」心想到:「這個飯桶,這玩意兒竟然吃八個還不夠,他那喉嚨是青磚砌成的!」
紀太虛歪了一下頭,看到旁邊一個書桌,書桌後是個書架,心想道:「聽著他的談吐,這個人儒功修養肯定是很高,剛才難道是考驗我?這人若是大儒寫的東西肯定是不一般,定是字字珠璣,滿篇錦繡!」
「不知那邊可是先生讀書之所?可容紀某一觀?」紀太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