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看徐澄這幅摸樣,心想到:「這個徐澄,哭天抹淚的像個什麼樣子,不過他那兩個兒子確實難得一見的種類,也是上好的根骨!」
當紀太虛問道徐澄如何回到土時,徐澄說,那是因為他兒子徐豹無意一個荒島的山上挖出了一尊寒玉雕成的造像。因徐豹從未離開過臥眉山,不是人類是何模樣,之感覺那尊造像跟他父親有些相似,於是就帶了回來。徐澄見到造像之後再也難以抑制自己回來的願望,於是就打造了一艘簡陋的船,辭別了臥眉山的頭領,帶著兩個兒子出海往土趕。兩個兒子都是異種,善於鳧水,父子三人就一直向西,而後遇到了一艘商船,才終於回到了故土!
回來之後,卻又不知向何處去,只是自己隨身帶了些珍珠,玳瑁之類的,沒錢之時當些銀子。徐澄遇到的那艘商船上的商隊又是玉京的,於是便跟著來到了玉京!徐澄的兩個兒子食腸甚大,又是不懂事,銀子花的極快,於是徐澄就讓兩個兒子搬著那尊寒玉造像,去了賞古軒,正好遇見了前去那裡瞧東西的侍劍,看到他兩個兒子甚是不凡,於是就邀徐澄讓這兩個兒子來侯府看家護院,如此才來到了侯府!
紀太虛聽完徐澄的敘述,說道:「我看貴公子的體格異於常人,不如就留侯府做為我看守如何?」
「能給侯爺辦事兒自然是小人跟兒子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徐澄立馬說道。
紀太虛點點頭,思考了片刻說道:「我這侯府卻也是個有規矩的地方,要不然怎麼管這麼多的下人?」
「是是是!」徐澄說道:「來侯府的幾日小人卻是感受到了!」
紀太虛又說道:「你的兩個兒子我府當差,但是我這後園不是說睡都能進的,所以,你這裡卻是有些尷尬!不如這樣——」徐澄立刻站了起來。
紀太虛繼續說道:「我定安那裡有三千畝地,一直閒那裡沒人看管,我把你的寒玉造像,珍珠玳瑁、珊瑚什麼的收下,定安給你起一座莊子,配些下人什麼的,你呢,到那裡去當個財主!雖然我沒見過你帶來的東西,但是這三千畝地、莊子、下人丫鬟什麼的,怎麼說也是遠遠超過你那些東西的價值的!」
「這個當然!」徐澄連忙說道:「小人帶來的那些雜貨怎麼能跟侯爺的莊子想比?卻是連牛一毛都沒有!」
紀太虛心想:「算你還識抬舉!」然後說道:「既然是交給你了,我便什麼都不過問,只是每年你給我送些個糧食、蔬菜什麼的我也就十分滿意了!」
徐澄當然是知道怎麼回事,許多豪門大宅往往是有許多的田產,不過自己根本管不過來,便讓一些府的下人什麼的去替他們管!雖然每年的收成銀子什麼的大部分都是流到了這些府邸之,那些管莊子的只是能得到一小份,不過單單是這一小份也是夠受用一輩子了!
「定安離玉京不過裡,坐馬車也就是半天的路程,你什麼時候想你的兒子了,就能來看看!」紀太虛說道。
「是是!」徐澄大喜,連忙稱謝道:「多謝侯爺抬愛,小人一定替侯爺看好莊子!」
紀太虛笑了笑,說道:「那好,你待會兒就到管家那裡去,他會給你安排的!」
「是!」徐澄說道。
深漏,風輕雲淡,星空浩繁……
紀太虛漫步走到後院的一口古井之畔,縱身跳了下去!紀太虛跳到了井水,竟是沒有激起一點水花!紀太虛水下前行,大概走了將近數十丈,來到一個沒有任何裝飾的青石大門前,紀太虛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這大門之後有個秘,洞,洞竟是沒有一點水!
這裡便是紀太虛前幾年自行挖出的密室,紀太虛平日裡練功什麼的都這裡,雖說現紀太虛已經將自己練氣士的身份公開,但是有些東西紀太虛還是隱秘的進行,只是不想弄是聲勢太大而已!
紀太虛坐張石床上,石床下放了一尊寒玉美人的雕像!正是徐澄從海外帶來的寒玉造像!這尊雕像調的是惟妙惟肖,從整體的輪廓到美人的絲,再到衣衫的褶皺,沒有一處不是異常完美!美人呈盤坐姿勢,但是全身衣袂飄飄,彷彿正御風而行,紀太虛伸手觸摸了一下美人的臉頰,竟有淡淡的肉感,摸起來軟軟的,紀太虛撫摸了一下美人的衣衫,竟感到有一種自己能夠將美人的衣衫揭開的錯覺!
美人雙目緊閉,櫻唇微張,好似輕聲訴說著什麼,甚至耳畔還有幾絲亂!
「這個東西的來頭不小啊!」紀太虛說道:「定是煉氣士做的無疑,不過這手法,到底是煉成的?還是雕成的?不管怎麼樣,這東西都是消耗了不少的功夫,但是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呢?我曾聽聞說,有的邪道人物能將玉雕的假人煉成極為真實的存,甚至於洗衣做飯、侍寢陪床都能幹!難道這尊玉雕也是那種東西?這上面寶光瑩瑩,難道真的是件寶貝?算了,先祭煉試試!」
紀太虛坐定,用出《太上玄都神篆》上的煉寶法訣,頂上清光跳躍,一點清光落寒玉雕像上!
忽然,寒玉美人雙眼瞬間睜開!
「啊!」紀太虛嚇了一跳,心想到:「這是活的?」
寒玉美人的雙眼之射出兩束寒光,罩住了紀太虛。紀太虛感到自己的元神被一股大力生生的拖出,來到一個冰雪的世界!
腳下是光可鑒人的冰層,周圍是層巒起伏的冰山,寒風凜凜,紀太虛竟感到自己的元神將要凍僵!
「這是個幻境!」紀太虛以來就判斷出了這是個幻境,不過這個幻境太真實了,真實到紀太虛根本就找不到這方天地的破綻!
就這時,紀太虛面前的一座冰山上,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這女子長的跟外面的那尊寒玉造像一模一樣!紀太虛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幻境就是這個女子創出來的,外面的那個寒玉造像不過是個引動別人來見她的引子或者是鑰匙!
「下紀太虛!」紀太虛朝那女子拱拱手說道:「不知仙子芳名?」
「冰魄仙子葉繽!」那女子冷冷的說道。
「人如其名」紀太虛想到:「這麼冷的一個美人兒為何要把我拘到此處?莫不是自己寂寞了,要找個男人?」紀太虛心的疑惑自然是不敢說出口,自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把自己的元神攝了出來出來,這份功力左元公都沒有!
「不知仙子召下前來——」紀太虛小心的問道。
「無他,不過是欲將一身所學傳下,故此飛昇之前留下一縷神念封於寒玉冰像,以待有緣!」葉繽冷冷的說道:「誰用元神祭煉寒玉冰像,我便會出現!」
「原來這人士飛昇之前留下的神念所化,飛昇!」紀太虛心震撼:「這可是比多吉還要厲害的存,跟太清教歷代祖師同等的人物啊!這人是想找個傳人,原來我不過是恰逢其會、湊巧得到了這玩意兒,又剛好是能夠用元神祭煉的,想徐澄、徐彪徐豹這三個得到了,也根本不會引出這位冰魄仙子來!這人也可能事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可巧卻讓我趕上了!不過我之所學已是頂尖,也不乎她的功法,這玩意兒給萬載雪魄精英來修煉才是合適!」
「你可願意傳承我這《冰魄寒光訣》?」葉繽問道。
「傻子才不願意呢?」紀太虛心想。然後高聲說道:「下願意!」
「你如今乃是一次天劫的修為,但是身負太清教絕學,只要能這寒光獄挺過一個時辰我便會將《冰魄寒光訣》傳授與你!」葉繽冷冷的說道。
「她知道我煉的太清教的功法?」紀太虛心想,不過轉念又一想連忙問道:「若是挺不過呢?」
此時漫天的寒光已然當頭罩下,外面冰魄仙子的冷冷的聲音傳進來:「若是挺不過,便會身死道消,你是我遇到的第十三個人!」
紀太虛心一寒:「這玩意兒原來都弄死十二個人了!」
不過此時紀太虛再也不能想其他了,因為此時紀太虛感到是如此的冷,冷的要將自己的元神都凍住,如今紀太虛是一個倒扣的鐵通一般的東西,不過四壁都是森森的寒光!
「我以前只道人怕熱尚可,冷不過是多穿幾件衣服的事兒,今後我再也不做如此念想了!」紀太虛心裡咆哮道:「此刻縱然是放進來一塊兒生鐵也能給他凍成粉末!」
紀太虛盤膝而坐,元神週身都是清光瑩瑩,三朵蓮花出現頭頂,下面一條道路一樣的白氣,身後太極八卦緩緩旋轉,渾身上下紫氣巍巍,此時紀太虛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但是即使是這樣紀太虛還是感到無比的寒意,彷彿自己被打到了無邊的寒冰的深淵之,再也看不見太陽,再也接觸不到陽光!紀太虛此時頭上的三朵蓮花都顫顫巍巍,時刻都有被寒氣凍的散掉的可能!紀太虛如今凍的甚至於連思維都不能轉動,腦子就是一片空白!
紀太虛的元神逐漸模糊,一點點消散!
「我——」
「不能——」
「死——」
紀太虛斷斷續續的想到,這個念頭好似是一道閃電,劃過了烏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