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紀太虛跑到了哪裡!惟有左元公看到紀太虛忽然向玄陰煉屍宗上門外遁走,不過他看來紀太虛也只是一道極淡的身影,速快如閃電,待到左元公仔細看時早已經找不到了!
「此子的遁法怎麼如此之快,就連本座一直仰仗的諸天星宿大挪移也比不上!」左元公想到:「不過不去管他了,他遲早還是會回來,本座暫且將玄陰老祖收拾下來!」左元公隨手捏碎了一張玉符,一道的劍光從天際飛來……
紀太虛自感到玄陰老祖的無邊殺意之後,立刻遁走,待到自己睜開眼睛,竟然現自己出現了太清教宗門所的那個山峰!
「哎——」紀太虛苦笑一聲:「我今天卻是膽子也忒小了,玄陰老祖都傷成那個樣子了,只怕也是只病老虎,不過病老虎也是會咬人的,而且咬起來還挺厲害!那眼神兒——」紀太虛想起玄陰老祖那眼神,不禁打了個寒噤,簡直是即使拼著自己身死也得殺死自己,那仇恨用四海之水也洗不淨!
「如今還是快趕回去的好!」紀太虛想到:「出來時簡直是把自己所會的遁法都燃燒精血用了一遍兒,如今回去——」紀太虛扭了扭自己的胳膊:「如今渾身還是疼著呢,看來自己以後還是什麼都得量力而行,不能動不動就燃燒精血什麼的!這次自己是被逼急了,才能揮出如此大的潛力!若是當時我跑的不是那麼快,不知道會怎樣?」紀太虛頭山噴出那顆奪天造化丹,層層紫氣沖刷著紀太虛的肉身,紀太虛便這樣,一邊恢復,一邊向玄陰煉屍宗趕!
過了大約兩柱香的時間,紀太虛終於趕回了玄陰煉屍宗的宗門。但是,此時玄陰煉屍宗的宗門顯得極為平靜,左元公坐一塊兒青石上打坐,身旁站著低著頭的夜磨刀,胡三娘子跟沈寒血則是帶著些皇城司的執事打掃戰場,清理各種物品!
「這麼快就完了?」紀太虛心有些不可思議:「難道玄陰老祖傷到了那種地步?」紀太虛來到左元公身前:「大人——」
左元公睜開眼睛:「你跑的到快!」
「嘿嘿!」紀太虛乾笑道:「那是我真的害了怕了,當時元神受損你也知道,不跑難道留下跟玄陰老祖決鬥不成?玄陰老祖的那眼神兒好像要把我活活吞了似的,他一個三次天劫的大高手,這樣看著我這麼個人物,我能不怕嗎?若是他真的使出什麼拚命的手段,我豈不是就玩完了?」
「也是!」左元公淡淡的說道:「若是你不跑,或是稍微跑慢點,估計現你早就魂飛魄散了!」
「啊?」紀太虛說道:「看來我跑這麼快還是沒錯的啊!玄陰老祖死了?」紀太虛問道。
左元公點點頭:「被皇城司的一位前輩殺死了!」
左元公這話一說,紀太虛便想到:「一起我就聽說皇城司有許多隱藏著的人物,連左元公都得叫前輩的人物,估計肯定是位大大的高手!怎麼說也肯定是三次天劫的高手!」
「不知戰果如何?有沒有什麼逃逸的?」紀太虛問道。
「有!」左元公回答:「天屍真人跑了!」
「跑了?」紀太虛問道:「怎麼跑的?」
「那是陰煞真人跟天屍真人兩人並肩與夜磨刀、沈寒血拚鬥,陰煞真人忽然自爆,天屍真人便是趁著這麼個機會跑的!」左元公說道。
「我說呢!」紀太虛一幅瞭然的樣子:「天屍真人這麼打眼兒的人物若不是這樣,又怎麼會跑了呢?除了天屍之外別的——」
「沒了!」左元公說道:「全被殺了!」左元公語氣平和,好似是說你今兒早上是吃的什麼!
「全被殺了?」紀太虛想到:「這裡面估計也有不少是投降的!這左元公手段果然毒辣,夠狠!」
「不知那個萬載雪魄精英——」紀太虛問道。
「走了!」左元公拿出一顆普通珍珠般大小的雪白冒著森森寒氣的東西說道:「這東西是它走時留給你的,說是憑著這個東西,以後可以找到他!」
「哦!」紀太虛接過這東西笑著說道:「卻也沒有辜負了我救它一場!」
「你那佛門手段可是厲害的緊哪!」左元公看著紀太虛說道:「竟然差點把玄陰老祖都控制住了!」
紀太虛心一驚,暗暗叫苦到:「還是被問道了,這叫我如何回答,萬一是被懷疑了,可就麻煩了!」
不過紀太虛面上還是笑嘻嘻的說道:「不過是些小手段而已,哪裡能入得大人的法眼?」
「這手段不小了!」左元公說道:「竟然還有正宗密宗的東西,大日光明雲,連這玩意兒都被你修煉出來了,可是真的是了得,也不枉本座給你了那顆舍利了!」
紀太虛想到:「我看過這麼多的佛門修煉功法,那個不是頂尖的、能讓人把頭皮擠破的東西?如何修煉早就被我揣摩透了,若不是今天用到了,我哪裡顧得著修煉它?左元公的手段跟密宗的也有些相近,早年肯定是學過密宗的法門,早知道我就換一種讓他認不出的佛法了!如今該如何是好?」
「呵呵!」紀太虛說道:「不過是些偶爾得來的東西!」
「那也是你福緣深厚」左元公說道:「早年本座多方求取《大日如來灌頂經》上的功法,可還是沒有找到,你小小年紀就能修煉出大日光明雲,這運氣上可是比本座強多了!」
「不好!」紀太虛心叫苦:「他知道我修煉的是《大日如來灌頂經》了!福緣深厚,狗屁的福緣深厚,這都是侯爺我拼著命賭來的!」
「此次圍剿玄陰煉屍宗」左元公轉了個話題自顧自的說道:「你卻是立功不小,若是沒有你,這次剿滅玄陰煉屍宗會費事些,這些東西便是你的了!」左元公扔給紀太虛一個絲質袋子,紀太虛接過一看,這個須彌袋不過是四十多丈大小的地方,各種東西將這四十多丈大小的地方堆的慢慢的,其有法寶道書,各種材料甚至還有金銀珠寶,各種古玩稀奇古怪的什麼東西!
紀太虛仔細看了看,其值得一提的就是一團黑漆漆的雲氣——天屍真人的寶貝萬獸煉魂帳,還有一本《玄陰煉屍真經》。
「這只須彌袋是天屍真人的,其有玄陰煉屍宗的道書還有其成名法寶萬獸煉魂帳!」左元公說道:「此外的一些天材地寶乃是本來就有的,其餘的金銀古玩什麼的都是從各個殿出來的,分了些給你,也算是對你立功的賞賜!」
「那便多謝大人了!」紀太虛彎了一下腰說道,但是心卻想到:「怎麼跟土匪響馬似的,感覺好似分贓一般,不過左元公並未繼續追問我密宗功法的來歷,這樣也好,能躲過一時便是一時,以後說不定再問時我就能夠與他拚個上下了!」
「這沒什麼」左元公說道:「賞罰分明,本就是規矩,只要你立有功勞自然會有賞賜,若是你有了過錯,也會有處罰你的時候!」
「是!」紀太虛笑了笑,然後問道:「不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日!」左元公說道!
玉京城,紀太虛騎著黑色駿馬朝侯府趕回去,一路上看著行人漸多的街道,跟街道兩側未曾消融的積雪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如今是回來了!」紀太虛想到:「不知道過些時候,那三個又該怎麼來敲我竹槓了,這些個打抽豐的遭瘟的!」紀太虛心裡暗暗對周仁、許應樞、尚雲鵬罵道:「只要是侯爺我稍微得了些好東西他們都會來要,哼!這幾個傢伙也不嫌害臊!」此時的紀太虛早就把自己向要別人東西的時候給忘了!
定北侯府還是定北侯府,幾個青衣小廝立朱紅色的大門前,幾人一見紀太虛回來,一個個都高興的不得了,連忙迎了上去!
「見過侯爺!」幾個小廝跪下請安道。
「嗯?」紀太虛感到有些奇怪:「今兒個這些小廝怎麼如此的乖巧,無事獻慇勤,侯府的規矩都是府的下人一般不跪拜的,如今怎麼跪起來了?這裡邊肯定有事兒,莫不是要我給他們漲俸錢?」紀太虛不禁胡思亂想道。
「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一個小廝說道:「小的們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是把您盼回來了,真是老天開眼、菩薩顯靈!」
「哦?」紀太虛跳下馬笑著說道:「你們就這麼盼著我回來?莫不是有什麼事兒?讓我想想,對了,你們盼著我回來,肯定都是自己找著媳婦兒了,想要回去成親,是也不是?若是這樣,侯爺我還得備幾份兒禮錢!」
「侯爺瞧您說的」那青衣小廝賠笑道:「小的們的親事怎麼敢收自己主子的禮錢,這不是折了壽數的事兒嗎?」
「哦!」紀太虛邊走邊說道:「這不還是想著回去成親嗎?今兒個真讓侯爺我給猜著了!」
「哎——」那青衣小廝苦笑道:「您就別拿我們找樂子了,小的們盼您回來不是為了這事兒,小的們才多大?就是真要找媳婦兒也是府裡找,小的們不僅打算這輩子,兒孫的輩子都來伺候侯爺的。其實不僅僅是小的們幾個盼您回來,侯府上上下下都盼您回來呢!咱侯府啊,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