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代課教師
「不過犛牛牛奶的銷量倒是很好。畢竟是高原原生物種，使用了我們改良之後的牧草之後，這奶質量更是有了提高。不過這產量卻是很少，市場上面一直供不應求。」張百樂帶來的也不全是一些壞消息，還是有好消息的。
「有好有壞，這才是正常麼。目前奶業集團那裡每天的牛奶產量是多少？」林峰笑著問道。西z那邊的高原系列液態奶怎麼樣，他倒是並不怎麼關心。在林峰看來，牛奶都是一個樣的，哪裡會去關心這高原奶，普通奶之間的區別。
「產量？很高呢，每天能夠收穫最少六十萬噸的成品原奶，怎麼，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張百樂好奇的問道。
「沒，我在想現在的產量，能不能一個人分到一杯牛奶。」林峰算了算，發現總是也沒有算對，就拿出計算器，按了幾下，嗯，差不多一個人也有五百克牛奶的份量了。這才笑著說道。
「這人均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了。不過即使現在牛奶價格降了一半，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喝上牛奶的。有些家庭支付不起是一個原因，有沒有喝牛奶的習慣也是一個原因。」張百樂對於現在國內的牛奶銷售市場還是很滿意的。雙木奶業整合了數個大型牛奶企業，包括一些地方性牛奶企業，提供更好的技術，提供更好的飼料配方，提供更多的資金，既實現了國內牛奶產業的統一，也讓下面的各公司之間相互激烈的競爭，更好的為顧客服務。現在，無論是高端奶市場，還是中低端市場，銷售的都是雙木奶業出品的牛奶。原先那些牛奶公司成為了雙木奶業下面的銷售公司，而雙木奶業注重的是牧場，奶牛的經營和飼養，以及新的牛奶產品的開發。
林峰想說兩句無關的話，結果電話鈴響了起來，林峰看了看號碼，是袁彩霞打過來的。
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袁彩霞很少直接打電話到他的辦公室裡面來的，林峰也不耽擱，直接按了一個接聽鍵。」阿峰，爸爸讓你回家一趟。」袁彩霞在電話那頭說道。
林峰有些著急的問道：「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是張老師，就是我們村的那個張老師他來家裡，是來找你的，爸爸讓你現在就過來。」袁彩霞在電話那邊解釋說道。
袁彩霞口中的那個林家莊的張老師，林峰是非常熟悉的。他是以前的知青。很早以前，林家莊也是有一個學校的。那個時候有教育普及什麼的，好像農村每個村子都有那麼一個代客的老師，大多是當年落戶的知青擔任的。代課老師的最早估計也是這麼出現的。林峰小時候的幼兒班也在這個張老師帶的班裡上的。那個時候，整個林家莊的學校就只有兩間房子，是以前養蠶的大房子改的。
以前林家莊種了很多的桑樹的，養蠶也是當地人的一項主要收入。不過隨著農業學大寨活動，這桑樹都被砍掉了，該種玉米小麥什麼的了，反正就慢慢的廢棄了。後來就變成了一個教書教到三年級的小學校。而張老師當年下來當知青，就被當時的大隊部安排在了這個地方教書。不僅林峰在張老師這裡上過學，就是林峰的其他幾個兄弟，說的籠統一點，張老師當年來了之後，除了這九零後沒有在張老師這裡上過課之外，七零後，八零後，都在張老師那裡當過學生，也都被張老師準備的竹板子教訓過。
不過後來隨著經濟的發展，林家莊通往鎮上的道路也被修好了，而且鎮山也建了中學和新的小學，所以林家莊的這個學校也被取消了，一起取消的還有鎮上其他村子的那些小學。張老師他們那一批代客老師可以說是非常幸運的，雖然沒有能夠繼續在新的學校繼續教書，但是都被轉正了，轉成了事業編，然後提前退休，每個月拿著千多塊錢的退休金。說這個話，都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
不過聽說這張老師在退休之後就回老家去了，林峰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了。也有個七八年沒見了，自從林峰上了高中，就很少見了。上了大學之後，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見到了。不知道張老師這次過來會是什麼事情，讓林大志也這麼重視，竟然打電話叫自己回去。
掛了電話，林峰有些歉意的說道：「我要回家一趟，公司的事情你們都去忙吧，有什麼突發事情什麼的，就給我打個電話。」說完，林峰也沒有多呆，林大志有招，作為兒子的林峰，不得不重視起來。
林峰剛進院子，就見到門口的袁彩霞，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我趕回來，這麼著急？」林峰在來的路上就想了很久，就是沒有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真要是張老師家裡有什麼困難，要幫忙什麼的，林大志自己開口也就解決了，也沒有把林峰叫來的必要的。
「沒說呢，張老師一直和爸爸在聊天呢，就是只說他的事情，只有你能夠幫忙。爸爸看張老師說的嚴重，這才讓我打電話的。怎麼了？公司裡面也有緊急的事情嗎？」袁彩霞問道。
「沒什麼，就是沒想通一些事情。那一起進去吧，外面的天氣熱起來了，多曬對身體不好。」林峰柔聲的說道。
袁彩霞順從的點點頭，就和林峰一起進了屋子。
張老師頭髮銀白，但是氣色很好，有點鶴髮童顏的感覺。顯然這幾年生活的很舒心，而且也很悠閒。見到張老師，林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張老師。然後就找了個椅子坐下。這麼些年過去了，雖然張老師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教林峰書了，但是林峰內心裡還是挺怕這個張老師的。小時候林峰也算是淘氣的，這是指上了學之後，那個時候林峰沒少挨張老師的板子。那個時候，又能有哪個小孩沒有挨過老師的板子呢。所以即使是現在，林峰想起小時候的板子，還是映像深刻。
「張老師，林峰也來了，可以說說是什麼事情一定要林峰才能幫上忙的了吧。」林大志在那裡見到林峰做好，就問。
「林峰，你知道我以前是代課老師的吧？只是後來才是轉正退休的。」張老師問道。
林峰點點頭，說道：「知道。怎麼了？」當年張老師轉正退休可以說是羨慕了不少人。要知道當時林家莊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才萬把塊錢，還要辛辛苦苦的幹活，而張老師什麼也不用做，退休了，每個月就有一千多塊送到他的手裡。當時張老師一度成為林家莊的家長教育自己孩子的榜樣。讀書，一定要好好讀書，然後找份工作，退休了，也能拿錢。林家莊以前就是一個非常純粹的農業村子，沒有什麼集體企業，也沒有人在工廠裡面當工人，對於工人即使在九五年之後，依舊是非常的羨慕的。
「當年我是運氣好，知青下鄉的時候，就來到了浙江，下到了林家莊，當時的生產隊大隊長還是你大伯呢，就把我安排在了學校代課，這一代就是二十多年，後來省裡教育改革，我們這一批代課老師雖然不能再教書了，但是也有了一個非常體面的退休，不僅轉正了，每個月還有退休工資可以拿，參照的是當時的事業單位的工資。今天我要說的是，我是很幸運的。但也有不幸運的，我的一個中學同學，那個時候和我一起下鄉的，不過他被分配到了西南的一個小鎮，在那裡也是做了代課教師，他比我的時間還要長，到現在，還是代課教師，這一代，就是三十年啊。我得到消息說是教育部想要取消代課教師，並且讓地方解決這代課教師清退之後的安排。我那位老同學就很擔心，他也是一把年紀了，他們那個鎮又是有名的貧困鎮，這真要是清退了，他以後的生活都會成為問題。」張老師解釋說道。
「什麼？清退代課教師？小道消息還是已經有文件下來了？」林峰有些不信，雖然全國各地教育改革很多年，但是偏遠貧困地區還是有著大量的代課教師，不僅有當年的老知青還在苦苦的堅持，每年也有很多的大學畢業生去那邊做代課教師，不過他們屬於支教。林峰也聽說過教育部要清退代課老師的事情，不過這是兩年前的一個小道消息，當時的教育部就發文說沒有這個事情。不過也讓人注意到了那三十萬的代課教師的情況。
「這捕風捉影的事情，也要有風和影子麼。我那老同學也不會無端的給我來電話，定是得到了什麼准信了。所以我今天就來找你，希望你能夠幫幫他們，林峰，教育改革，這是大層面的事情，我們這些做代課老師的也是贊成的。但是像我這樣幸運的，畢竟不在多數。像我老同學那樣的，才是真正的最需要幫助的，他在那個鎮上呆了三十年，當了三十年的代課老師，一直沒有轉正，這要是清退了，他以後怎麼過日子。每個月不到四百塊的工資，還要給自掏腰包給學生們買學習用品，生活沒有這麼艱苦的啊！」張老師那邊越說是越激動。
林峰吸了一口氣，雖然清退代課教師這一說法還沒有得到確認，但是總歸是無風不起浪，肯定是教育部裡面有那麼幾個官員提議了。這教師改革等事情這幾年一直在進行。如今，上面認為代課老師不合適繼續教書了，這清退也是一件可能的事情。不過林峰想著這政府總得要解決好的。不然真的讓這三十萬的代課教師寒心了，也讓國民寒心了。
中國的農村一直缺少教師力量，尤其是西南和西北部分地區，越是貧困的地方，越是缺少教師。林峰還記得當年他們畢業的時候，國家為了解決當時大量畢業生的工作問題，不僅當時的部隊向大學生招兵，還鼓勵當時的畢業生到西部去支教，而且還是教育部給的補貼，給的還挺高，一年也有三萬，而且呆滿幾年之後回來的話，考公務員什麼的還有加分，可以說是政策非常的優厚，不過這去的人可就是太少了。
「張老師，這事情你就放心吧，我這就去瞭解，問問教育部的那些官員。不過假如真的是有這清退的事情，那麼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國家在進行教育改革，需要擁有更多知識的教師來教育孩子。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的是，如果教育部給的補償方案不讓人滿意的話，那麼這些代課教師未來的工作生活，我一個人承擔了。我會讓雙木學校聘請這些代課教師，年輕的，讓他們進修，以後在雙木學校裡上課。年紀大的，雙木集團也有很多崗位需要老人來支持和幫助。」林峰想了想，非常肯定的保證到。三十萬代課教師啊，他們一個人教一百個學生，那麼就是三千萬的人接受過他們的教育，如果讓他們寒心了，那就是讓三千萬人寒心了啊。教育改革是重要，但是不能讓人寒心的，政府不可以在這個清退過程當中扮演一個不光彩的角色。
代課教師的知識水平確實跟不上時代了，但是他們的教育理念，他們的品德，都是值得肯定的。教書育人，教書育人，不僅僅是教書，也要育人，而代課教師十多年，數十年從事最基礎的教學工作，他們在最艱苦的環境當中在教學，他們對於育人的理解，相信要比那些學院派的教師更加能夠勝任。教書是教師的工作，這是一種職業。教書育人，這是老師工作，這不僅僅是一種職業，更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如果真的教育部做了讓人寒心的事情，林峰也要把它給改過來。
「那我代我那個老朋友謝謝你了，林峰，相信所有的代課教師都會感激你今天的決定的。」張老師非常的激動，他站起來，朝著林峰，他曾經的學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林峰和林大志他們都嚇了一跳，這個禮實在是大了，張老師做了林峰五年的老師，教了林峰整整有五年的時間，這天地君親師，除了林大志之外，就只有張老師了。如果按照古時候的禮儀，林峰見到張老師，可是需要跪拜請安的。現在反而張老師像林峰鞠躬，這林峰怎麼敢受下來。
「張老師，這是何苦呢，林峰做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你這麼一來，他就得折壽啊。」林大志在那邊語速很快的說道。
張老師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應該的，老林啊，你是不知道這做代課老師的苦啊，當年我就是心中徘徊了很久，那個時候，為了轉正，我也沒少往縣裡面跑，申請也是寫了一個又一個，一直到退休才給轉正，幸運的是，還有退休工資拿。我那老同學，才是真正的可憐那，代了快三十年的課，到現在還是一個代課老師，想要轉正，一直轉不了，到現在，他連個老伴也沒有，你說他可憐不可憐。但是他不覺得他可憐，他的學生多呢，他們鎮那裡，有一半的年輕人都上過他的課，可以說是桃李天下了。但是現在，要搞清退了，他是真的擔心這以後的生活啊。上面一天沒有一個准信，這擔心就要一天天的煎熬。他們都很難啊。我一鞠躬是代表這些需要幫助的代課老師的，林峰受得起。」
「張老師，阿峰既然都這麼說了，自然就沒有什麼的問題的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的。你現在難得回林家莊一趟，今天就在這裡吃個午飯吧，我讓他們去張羅午飯去。阿峰，你是不是先去學校找人把張老師的事情去安排好？」林大志見勸不了張老師，也就不勸了，見到事情說開了，就開始張羅午飯了。
林峰應了一聲就出去了，想起這代課老師的事情，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把這些代課老師清退了，如果善後不到位的話，那麼最可憐的就是這些代課老師了。當權者也許一句改革必須得陣痛就能夠掩飾過去，但是對於有的人的來說，卻是一輩子的事情。
「讓陳守一接電話。」電話是打給雙木教育集團新的總裁陳守一的。
很不湊巧的是那邊接電話的是陳守一的秘書，那位秘書見是大老闆的電話，趕緊解釋道：「對不起，老闆，陳總現在在和集團高層們開會，您看是等會議結束之後通知，還是我現在通知陳總？」
「什麼會議？」林峰問道。
「是陳總臨時召開的一個會議。」秘書在電話那邊回答。
林峰想了想，既然雙木教育集團的高級主管都在一起，那麼也省了他不少的事情。「開電話會議，把電話移到那裡去。」
秘書在那邊答應了，林峰把電話放在一邊，卻是想著雙木教育的一些事情。雙木教育集團在西部的教育投資很大，對於當地的那些代課老師卻是不知道是怎麼安排的，不過看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想來也是安排的很不錯的。雖然目前清退代課教師這一件事情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但是有些行動還是要進行的，不能等消息的真偽出來了，再做一些安排的。尤其是隨著教育的正規化，這代課教師，這支教，這種畸形的發展方式肯定是需要糾正的，所以還是提前做一些安排的好，不僅可以給越來越多的雙木學校提供一批優秀的教師，也可以解決這個麻煩的事情。
這些代課教師相信他們都是熱心從事教學工作的，他們是符合林峰對於老師的要求標準的。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單單是為了那一個月四百塊的工資，林峰相信在這個經濟社會，還沒有誰會為了四百塊守上個十多年，甚至是幾十年。只有真正愛好教學的，真正關心那些孩子的人才會甘於清貧，一直堅持到現在。這些人的品德無疑是高尚的，他們都是為學生考慮的人。雙木教育集團不缺資金，不缺師資力量，不缺先進的教學模式，雙木教育集團什麼也不缺，但是卻缺少真正的老師，現在這個經濟社會，又會有多少的教師會成為老師呢。所以，如果能夠把這批代課老師都拉到雙木教育集團的話，那麼對於雙木教育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巨大的臂助。知識層面不夠高，這個沒有問題，只要肯學，什麼都能夠學到。關鍵是一個人對於職業的態度。
而顯然，這些代課老師的品德是值得讚賞的，既然如此，他們也能更好教育出一批品德高尚的學生出來。
電話會議很快就接通了，林峰看著顯示器上面的那些雙木教育集團的高層和頭髮掉了一大半的陳守一，慢慢的說道：「通知你們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那就是有人說教育部那邊可能今年下學年開始之前，要清退國內所有的代課教師，只有被轉正的人才能夠繼續從事教育工作。所以，既然你們都在，那就給你們安排一個任務，對於代課教師，直接教書的就讓他們教書。如果他們的知識面不夠，就安排人給他們上課。總之，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增開學校也好，把他們的生活安定下來也好，反正把這個問題給我解決了。」
「老闆。您說的是代課教師清退的事情？我們這裡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我正在召開會議，和他們商量這些老師以後的安排呢。」陳守一在電話那邊謹慎的說道。
林峰沒有想到陳守一他們開會研究的是這個，就問道：「研究的怎麼樣了？有什麼好的解決方式沒有？」
「老闆，教育部的一位司長昨天來過集團，他向我們詢問我們能夠安排解決多少合格教師的職位問題。西南和西北因為眾多的中小學要被整改。這一次整改的範圍很大，國內其他地區的貧困地區的學校也要整改，這代課教師的入編也是這次整改裡面的一個主要內容。對於這些代課教師，教育部會將會分批次舉行三次考試，從這些教師當中選出知識豐富的，並且還會進行考核，分發不同等級的教師證書。對於這些合格的教師，都會安排到新的學校進行教學工作。對於教齡超過十五年，且年紀大於五十，具這位司長透露，年齡甚至可能放寬到四十五，對於這些代課教師，如果他們不能通過考核，那麼也會對他們進行入編，不過他們只能提前享受退休待遇。至於五十以前，或則四十五以前沒有通過考核的，不會被入編，但是也會得到一筆補償金，他們可以選擇進培訓班進行知識充電，或則選擇其他的工作。那位司長的主要來意是希望我們雙木教育能夠解決其中一部分的合格教師的崗位問題。因為整改後的學校將會聘請其他的老師，所以總得情況的是崗位會有所減少。」陳守一見到林峰可能對於教師清退的問題瞭解不透徹，所以解釋了下昨天那位教育部司長的一些話。
「啊？」林峰沒想到的是這代課教師清退今年竟然是真的要清退了，但是意外的是，原先張老師和他同學的擔心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教育部的一句全部入編，只是不合格的提前退休。對於這一點來說，年紀大的，以後生活也是有了保障的。年紀輕的，有了一筆補償之後，無論是繼續充電重新考試，還是重新找其他的工作，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樣啊，那你們就好好的安排那些合格的教師的崗位問題。不是一直喊著教師不夠的問題麼，現在有這麼多的好教師，你們也能夠進行的更多的教學安排了吧？」
陳守一在那邊說道：「老闆，剛才我們經過商量，預計這合格的教師可能會超過二十萬，甚至更多，對於這些教師，我們傾向於全部接收過來。其中十萬，可以充實我們下面的各個希望中小學，和各地的雙木中小學。一直以來，因為教育方式的問題，我們雙木教育需要的師資力量就是其他學校的兩倍到三倍，一直得不到有效的補充。雖然沒有二十萬的缺口，但是十萬的缺口是真實存在的。全國八千多所的普通雙木小學，就需要大量的教師來教授學生。如果能夠得到這些教師的加盟，那麼我們在這些學校的一些特色教學工作，也能夠安排下去。目前我們規定的是一個班是二十五位學生，一個老師最多是負責兩個班的教學工作，作為班主任的老師，是負責一個班的教學工作，所以對於教師的需求是很大的。尤其是今年，還要繼續增開五千所的中小學和希望小學，對於教師的需求就更大了。所以這二十萬教師如果全部由雙木教育承擔，也是堪堪滿足當前的需求。」
陳守一這麼一說，林峰想起前不久去西北視察的時候，見到那裡的雙木希望小學裡面確實是一個班是五十個學生，當時還感到有些不同，但是沒有細想這不同在哪裡，現在才發現原來是教師不夠，不得已把那裡的班級合併成大班。如果是師資充足的雙木學校，實行是二十五人一個班級的中班教育。而在雙木學校師資最豐富的雙木總校，和雙木一級學校，安排的是十五人一個班級的小班教育。教師資源被更加充分的利用，對於學生的學習也是更有好處。陳守一說的還都是全部實行中班教育，中班教育也是目前雙木普通教育的標準配置，按照林峰的預想，那是需要全部實行小班教育的。如果全部實行小班教育，不要說是三十萬教師崗位，就是一百萬的教師，要安排的話，也是綽綽有餘的。
見林峰沒有說話，陳守一繼續解釋說：「老闆，上一次雙木教育的免費教育的再次發言，目前已經被廣大的學生和家長所接受，當前的雙木學校的生源已經滿額，甚至還有學生家長把學生送到不遠處的雙木希望學校裡面去學習。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只能進行勸說。可以說，我們需要建設更多的學校，需要更多的教師。」
「嗯，嗯，接著說。建新學校是吧，要多少錢，直接打報告到執行局，我掏錢。不過五千所真的夠了嗎？」因為雙木學校實行的是中班安排的教育，如果是小班安排的話，那一所學校實際容納的學生數量真的是有限。所以別看五千所學校很多，但是實際來說，和那些一個班五十個學生甚至更多的學校來比，就裡面的學生數量相比，就是不如的了。
「老闆，要考慮師資力量的問題的啊。現在全國的中小學教師就有一千多萬，就全國來說，應對當前的教育，還是不足，尤其是西部地區欠發達地區，這教師就更少了。如果按照我們的教育模式來說，這教師的需求就要破三千萬了。當前哪有那麼多的老師來讓我們接收。而且五千所學校的建設，也是當前我們能夠找到的老師的最大數目了。如果還有更多的教師的話，那麼到時候再建就是了。為了能夠更好的解決教師的問題。我們決定把在建的雙木大學裡面的師範學院獨立出來，專門為雙木學校提供合格的年輕中小學教師。」陳守一在那邊叫苦。
對於老闆熱衷教育，陳守一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自家老闆會這麼熱衷。五千所學校可是把當前的雙木中小學翻了一倍了。按照雙木教育的標準投資，或則說是底線投資，那就是一所一百萬，五千所，就是五十個億了，如果算上其他的各項費用，超七十億去了。這還不算每年的運營費用，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要知道雙木教育實行的是免費教育，雙木教育當前完全就是不斷的在填錢進去。陳守一不負責雙木教育的財務，所以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但是也挺負責財務的副總裁透露過，每天雙木教育在學校運營的投入，就是一個億，這其中雙木總校和雙木一級學校的花費還沒算進去的情況。作為雙木精英教育的典範，雙木總校的財務是另外一個系統在安排，但是看雙木總校的那些教學設施，那種教學環境，每天花費估計起碼也要上百萬，甚至更多。
那個負責雙木教育財務的副總裁有一次戲稱自己完全是一個atm機，只負責往外面送錢，卻是沒有辦法往裡面摟錢的。
陳守一不知道的是他猜測關於雙木總校的花費還是少了。雙木總校目前每天的維持費用就在五百萬，而且還有每個月的其他各項費用，各種教學設施的增設等等的，可以說，一個月下來，雙木總校就要花掉最少三個億，有時候更多。
「嗯，那就按你們考慮的辦，總之，教育這一塊，你一定要抓緊。要多少錢，就打報告上來。還有財務上的監督也要抓緊。不要怕花錢，但是錢都要花在實處，要花在學生和教師上面。賬上面還有錢的吧？」林峰問那個負責財務的副總裁。
「還有三百個億的資金。足夠維持當前教學和新學校的建設。」這位副總對於自己這一塊瞭解的很詳細，馬上報了一個具體的數額。
林峰聽了之後，馬上對著攝像頭搖頭說道：「不夠，不夠，既然我們的普通學校因為師資力量的原因無法增容更多的學生，那麼就加大基礎的投資麼，各項有需要的設備，也都給安裝上。一百萬一所的學校，那是底線，但是對於教育的要求卻是還差的遠。這樣吧，我再撥款三百億，作為設備的採購款，要是還不夠，你們就直接打報告。另外再撥款兩百億，作為應急款。給你們湊滿五百億，你們不要想著怎麼省錢，而是要想著把這些錢花到實處。」
那邊會議的高層們立刻驚呆，見過砸錢的，沒見過林峰這麼砸錢的，就是國家重視教育，往教育上投錢，也是考慮再三的，哪像林峰這般，簡直就是不要命的砸錢，生怕這錢不花出去就不是錢的了。倒是那位負責財務的副總裁因為一直負責雙木集團財務的問題，所以對於雙木教育一直以來花的錢，可是非常的清楚的。去年年終得時候，集團就給他撥款了一千個億，到現在半年不到，不就花掉了七百個億，要說這剩下的三百億，要是省點的花，那自然也能撐過剩下的幾個月時間，但是上面有個不把錢當錢的老闆，下面自然也是要使勁的花錢，沒有想到的是老闆還嫌錢花的不夠好。
怪不得前任總裁要下去呢，這不能領會老闆的意願，做出了收費的舉動，也怪不得老闆要生氣了。財務總裁心中暗暗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