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唯一能做的
「珀西，過來，給你看點東西。」幾分鐘過後，盧克一臉沉重的歸來，他沒有理會周圍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看熱鬧的傢伙，逕直走到正做著熱身運動的珀西身旁，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盧克你的臉色很難看啊，生什麼事情了？」珀西一臉不解之色。]
「盧克，你不會是輸怕了，不敢比了，哈哈……」幾個長得非常獵奇的傢伙起哄道。
「別管他們，先過來！」盧克目光冷冽，一把抓住珀西的手臂，往這邊拉。幾個起哄的傢伙被盧克冷厲的目光一掃，不由得心裡一驚，訕訕閉嘴，不敢再說什麼。
幾分鐘後……
「該死！」珀西怒火燒，臉色通紅，一拳猛擊身邊的大樹上，將三人合抱的樹幹砸成兩截，炸飛十幾米！「這些該死的東西，居然敢……」
「不可饒恕！」「竟然不遵守約定，這麼囂張地肆意殺戮，可惡！」一旁，珀西的好基友格洛弗和雅典娜的私生女安娜貝絲看了盧克展示的東西後也是怒不可遏。
盧克給他們展示的，赫然是外界怪物肆虐，大肆破壞，以屠殺人類為樂的畫面。
「珀西，你可知道我為何要給你看這些東西？！」盧克臉色加陰沉，冷聲詢問心情激動的珀西。
珀西不由一愣，本能地搖搖頭。
盧克勃然變色，他狂暴地低吼一聲，突然動手，一把揪住珀西的胸甲邊緣，將他死死按一顆大樹上，眼裡怒焰奔湧。「哈，你這個混球，居然敢說自己不知道！珀西，你這混蛋，都是因為你，全部都是因為你，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人死去！他們的死都是你害的！」
什麼？！盧克壓抑的低吼讓三人身心巨震，一時間紛紛呆立原地，停下了動作。
「盧克，你、你開玩笑……」珀西艱難地嚥下幾口唾沫，勉強扯出一絲乾巴巴的笑容。
「玩笑？」盧克一雙眼睛霎時瞪得溜圓，手下的力道加粗暴：「傑克遜，我真是看錯你了！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居然也說得出來！滾！」
「給我滾！」盧克突然瘋了一樣地沉聲低吼幾句，猛地鬆開手將珀西甩開：「你這個懦夫，混球，好給我永遠窩這個鬼地方不要出去，不然我見一次殺你一次！」說完，盧克面含複雜的冷笑，眼帶著悲傷，踉蹌著一步步往帳篷裡走去。
「站住！盧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珀西終於反應過來，大步跨出按住盧克雙肩將他扳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凝視著珀西那對碧藍色瞳孔裡顯露的堅決，盧克臉上痛苦之色劃過，咬牙切齒無比痛恨地說道：「這一切，那些怪物的暴*動，它們的大肆殺戮，都是因為你偷了宙斯的雷霆權杖！它們出現人間，只是為了來找你，搶奪雷霆權杖，而你，而你，嘿嘿……」盧克臉上驟然浮現猙獰之色，「你這個元兇卻像個膽小鬼一樣躲這裡逍遙自！」
轟！盧克的話好像雷霆一樣劈得珀西心神震顫，一時間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都麻了。
一幅幅怪物將絕望哭喊的人類抓住戲耍，將他們生生撕碎的畫面珀西腦海劃過，深深烙珀西心裡，成為一根尖銳的刺，刺得他痛得想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這句話，成了夢魘，緊緊拽住珀西，要將他拖進無底深淵……
我沒有偷雷霆權杖！！
眼看珀西就要被徹底拖進深淵之際，他猛地抬起頭，一聲怒嘯，響徹整個半位面！
隆隆~~這吼聲來回迴盪，好像天雷霆一樣滾滾無，震得營地裡所有人都耳膜好一陣嗡鳴，頭皮麻：這是何等的威勢！
近咫尺的盧克三人感覺尤為清晰。他們眼裡，珀西一聲咆哮將方圓十幾米內的物體全部粉碎之後飛身而起，滯留八米的高空，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來。那海藍色的凝成實質的威壓，重如安第斯山脈，將三人牢牢壓制，無法動彈！
「這、這、這……」盧克渾身抖，嘴唇瘋狂哆嗦，抽風了一般，卻是興奮過了！
「太好了！太好了！」盧克的眼睛裡是瘋狂的喜悅，若非上方降臨的威壓太過強大，他都想要手舞足蹈了。「強大好，強大好啊！如果太弱的話，我還要擔心呢！」
上空，那海洋一樣連綿無浩瀚深邃的力量猛地消失，珀西緩緩落下，氣質大變，好像瞬間經歷了無數輪迴，看透了人間繁華一樣，給人一種智者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盧克，將一切沒有絲毫隱瞞地告訴我。」珀西聲音淡漠，語氣平靜，卻蘊含了絲毫不容人拒絕的味道。這是一種威嚴，屬於「神」的威嚴！
…………分………割………線…………
「哦哦哦，我看見了什麼，好多的53區。才進入停落飛行器坪地的上空，羅天就忍不住驚呼出聲，嘴巴都張大得能夠塞進一個雞蛋。
映入眼簾的，那原本應該停放上架飛機裝甲車之類機械的停機坪卻「停放」了幾頭怪模怪樣的生物。這種東西通體烏黑，身軀像蜥蜴，翅膀像蝙蝠，長著一顆類人的腦袋，一條蟒蛇一樣的尾巴，上面長滿猙獰骨刺，一看就充滿了攻擊性。而這些怪物飛機旁邊，每一架都配備了一個「騎手」，赫然就是當初看漫畫裡面的綠巨人浩克！
身高十幾二十米，通體好像噴了劣質噴漆的草綠色，一身讓人頭皮麻的肌肉，一個矬得很的腦袋，總而言之，長得極為畸形，很是獵奇，比漫畫裡面獵奇多了。
「我說，那個東西不會是——蝙蝠俠……」羅天眼角抽搐地打量被飛龍的氣息驚得狂亂扑打肉翅的蝙蝠怪，淚牛滿面：節操何啊……
科羅薩斯的到來讓所有浩克們驚訝不已，如果不是事先得到了通知，估計早就動手了。然而管如此，羅天的心血來潮也讓這些53區特別部隊好一陣雞飛狗跳。
「長官，已經確認，那些怪物還停留紐約郊區沒有離去！」一個浩克隊長——長得粗的道，頓了頓又說了一句，「它們聚集那裡已經好幾天了，自從上次紐約動亂之後一直沒有移動。」
「知道了。」羅天點點頭，身形一動飛身立於科羅薩斯寬大的背上，大手一揮：「出！」
「是！」幾個浩克齊聲高吼，震得空氣都泛起波紋，無數雜物被吹飛，讓好不容易體驗一次b氣氛的羅天滿頭黑線。
齊刷刷翻身上「蝙蝠俠」，浩克們像只大猩猩一樣四肢抵住蝙蝠俠脊背，目光炯炯，是精銳軍人的冷靜以及絲絲面臨大戰的狂熱喜悅。不得不說，這些個蝙蝠俠們還是非常結實的。根據羅天的估計，每一個浩克都有至少一噸重，但是蝙蝠俠們卻沒有絲毫吃力的反應。
美國強大的科技的支持下，沒有一個人看見一支驚世駭俗的空隊伍快速飛過紐約上空，幾乎橫穿而過，一支飛往營地所。
混血營地的入口說是紐約郊區，但是當初珀西幾人逃跑時汽車的全力奔馳下也花了將近一個小時，雖說後面有空間扭曲的原因，也著實算不上近。因此，273頭蝙蝠俠堪比賽車的速下，羅天等人也耗費了四十幾分鐘才臨近目的地。
「停！」羅天感覺到不遠處濃郁的怪物氣息，瞬時手掌一揮，來了個急剎車。
「就這裡降落。」暗暗感歎一下到底是專業軍人素質就是不一樣，羅天示意科羅薩斯領頭緩緩降落，量不出太大的響動。因為變態的視力下，羅天已經能夠看見影影綽綽的怪物身影晃動了。
落地之後，蝙蝠俠紛紛變化，羅天驚訝的目光裡後肢增大增粗，雙翅縮小，勉強能夠做到用一對後肢直立，加上那一條猙獰的骨刺長尾和鋒利的巨爪，看起來殺傷力也不小。
沒走幾米，便有零零散散的怪物映入眾人眼裡了，戰鬥，馬上就要到來！作為曾經的精銳戰士，浩克們和蝙蝠俠們早就渾身熱血激盪，雙眼泛紅了。
將五多人造「怪物」的反應收進眼裡，羅天心裡泛起一陣複雜，咂咂嘴，想要說什麼結果卻只是輕歎一聲嘴唇微微一動終究沒能夠張開。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呢？就算達到了今日的等級，終究還是太弱了，這些事情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風之守護！水之強化！木之再生！
十指飛舞，勾勒出一連串符，驅使天地間風、水、木屬性能量形成三種狀態加持到一眾軍人們身上，羅天輕輕呼出一口氣，吐氣開聲：「行動，開始！！」
殺殺殺！
浩克們蝙蝠俠們齊齊低吼，全力撲上去，全力廝殺。
變成這幅鬼樣子是為了什麼？守護！守護家人，守護多人的幸福生活！
如今，敵人全部出現，我們的使命也要到頭了！殺殺殺，殺光這些破壞人類社會的怪物，以怪物之名！
從自願接受改造的那一刻起，這些人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宿命，遇見到了今天的到來。事實上，他們的心，屬於人類的心，那一天起，就已經死了！與怪物同歸於，是他們好的，也是唯一的歸宿！
吼吼！嗷嗷！桀桀！兩支怪物軍團相觸，頓時便是怪嘯不斷，血肉紛飛，殺氣沖天！
一分鐘，兩分鐘……羅天一動不動，只是呆呆地站原地，目光深邃地看著一個個綠巨人一隻隻蝙蝠俠的倒下，死亡，解脫……趴羅天身旁的科羅薩斯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奇怪的情緒，將高傲的龍頭垂下，噴著濃煙，似為那些戰士們送行。
「戰士們，我唯一能夠為你們做的，只是當你們全部倒下之後將這些不守規矩的怪物撕成粉碎，僅此而已！」羅天眼裡閃過堅毅的光芒，拳頭握緊，骨骼嘎嘎作響。
忽然，羅天長歎一聲，鬆開握緊的拳頭，緩緩閉上雙眼，氣息全無，好像一棵樹一樣立於原地，靜靜的，靜靜的，等待。
終於，後一個渾身浴血的戰士也緩緩倒下！身體徹底放鬆的那一刻，那個綠巨人似乎回過身全力往後面望了一眼。
轟！磅礡氣勢沖天而起，攝人心魄，無的鋒銳將一切撕碎，化為齏粉！
感覺到身後的氣息，綠巨人眼裡劃過一絲笑意，心神徹底放鬆，雙眼一閉……
殺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