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撲朔迷離
第二卷——死神
第一零四章撲朔迷離
一隻左掌！
五指併攏，白白淨淨的指掌，卻彷彿一把銳利的鋼刀一樣，散著濃烈的殺意！
藍染的脖子直徑大約十厘米，羅天的左掌，長約十五厘米。
所以，此刻羅天的手掌剛好將藍染的脖子刺穿！
藍染脖子上，此刻正有三截指節露出！指的一個指節，食指以及無名指的小半個指節！
「噗！」幾滴散濃濃靈力的青色液滴順著羅天突出的指節，滴落地，將地面打出幾個小坑。
食指，指微動，分開一些距離，做出「夾」的動作。然後，好像夾住了什麼東西一樣，雙指往間一緊，往後一勾——
「嗤！」伴隨一聲輕響，羅天將左掌從藍染脖子裡抽離！
「噗哧！」一道長長的血箭飆射而出，一直疾飛到藍染頭頂四分之一米出才失去後勁落下。
「咕嚕……咕嚕……」藍染喉嚨一陣蠕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嚨漏風一樣，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卻只是白白加快了鮮血的流逝速，多的熱血湧泉一樣通過脖子上那個貫穿性的小洞往外冒，沾濕了衣袍。
「怎……麼……可能……」七竅流血的藍染用力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死死瞪著那個咕嚕嚕冒血小洞，滿眼的不敢置信，以及，恐懼！無邊的恐懼！
「有了崩玉的存，我的脖子應該是全身堅硬的地方……山本居然僅憑一隻肉掌，沒有任何能力附著，居然刺穿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藍染腦海裡後的念頭，逐漸變得模糊的念頭。
「對了，崩玉，我的崩玉……該死的山本，居然搶走了我的崩玉……」藍染顏色慢慢變淺的瞳孔猛地暴起殺意，可惜只是迴光返照，不到十秒馬上又熄滅了，黯淡……
「不行了……」感受到體內逐漸失去的生機，藍染心苦笑，有些一絲明悟，「這一次，看來是真的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也好……呼……」藍染彷彿看到眼前出現了溫暖的光線，露出了純真柔和的笑容，「好累啊……結束也好……不用再這麼累了……」
慢慢的，慢慢的，瞳孔顏色變淡，熄滅，藍染眼皮閉上，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眼睛閉上的那一刻，藍染的身體頓時失去了支撐，「砰」的一聲癱倒地！
血液，猩紅的熱血，無的鮮血，從藍染倒下的身體下方湧出，瞬間便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湖泊上血色波光蕩漾，微風拂過，漾起幾圈漣漪，反射幾絲光線，顯得無比妖異。周圍廢墟殘垣，漫天塵埃的襯托下，充滿了悲壯，淒烈……
「唉……」羅天瞟了眼倒地的藍染，心裡泛起幾絲悲哀。當然，很明顯這是兔死狐悲的情緒，只維持了幾秒便消失不見了。
「嘿嘿！」隨即，羅天露出了順利偷到葡萄的狐狸笑容，一臉奸笑地看向左手食指、指夾著的那個東西。
「不出所料，果然是這個東西！」隨手甩了甩，甩掉了崩玉上的血水後，羅天眼裡冒出精光，眼珠子一陣骨碌碌亂轉，輕輕呼出一口氣。
「這下得償所願了！」將精英閃耀的崩玉拿到眼前觀察一陣，羅天心裡滿是喜悅。
「信念之力的轉換器……」羅天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運轉體內的信念之力，「嘿嘿，這麼強大的信念，全部便宜我了！」
「引！」羅天心念一動，體內的那絲力量直直刺進崩玉，通過一種奇妙的方式，開始吸收儲存崩玉裡的純淨力量。
「絲……」乳白色能量通過身體時，羅天舒暢地好像吸毒一樣，不斷抽著冷氣，連眼睛都瞇了起來。「真是……太舒服了……」
體內那顆深埋的信念之珠得到補充，光澤漸漸明亮，一個乳白色光圈晃晃悠悠地出現它周圍。起初還有些不穩定，介乎真實虛幻之間，但是隨著崩玉能量的流瀉，光圈越來越凝實，越來越真實。
「叮！」一聲讓人從心裡感覺舒服的脆響傳出，光圈徹底穩固！
「信念之環！」羅天欣喜萬分，差點手舞足蹈起來，「達到五階位了！」
然而，崩玉能量的抽取還沒有達到極限!
崩玉蘊藏的信念之力依舊源源不絕地被牽引到羅天體內的信念之環。那道光環充了水一樣，慢慢變粗變寬，反之，間的珠子卻縮水了，越來越小，轉眼便瘦了一圈。
崩玉的顏色慢慢變淡，終當所有信念之力都被奪取的時候，居然變成了灰白色，就像一顆石頭一樣，再沒有了之前的耀眼光澤。
「唉……沒了！」羅天意猶未地咂咂嘴，無比可惜的樣子。「可惜了，正舒服著呢！」
「五階高位，接近五階巔峰！」感應著體內信念之力的強，羅天高興得眉眼都縮成了一團。有了這個東西，自己可以說是鳥槍換炮了！至少，又多了一張強大的底牌！
體內，那顆珠子吸光了外界能量後，也是大變樣。珠子本體縮水了將近一半，而四周的光環則又肥了一圈。整個看起來，就像一顆帶著衛星軌道的小行星一樣。
「唔……」就羅天陷入意淫，咧嘴傻笑的時候，一陣***將他喚醒。
「咦？」羅天收拾一下心情，現了***的來源後，奇怪地問道：「烏魯奇奧拉，你居然沒有死？這麼多石頭落下來，居然都沒有砸到你，真是，好運啊！」
「唔……咳咳……」被房屋倒塌的餘波震暈好不容易甦醒的烏魯奇奧拉險些被羅天沒心沒肺的話給氣得一陣咳嗽，險些沒被嗆死！
「抱歉抱歉，那個，啊哈哈……」羅天一看，隨手扔掉被抽乾的崩玉，連忙走過去將他扶起，打起了哈哈。
「藍染，死了嗎……」呼呼地喘了一會氣，烏魯奇奧拉扭過頭，盯著地上的藍染。
「放心，已經死了！」羅天語氣有些沉重地答道：「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羅天的肯定，自己又感應了一陣，烏魯奇奧拉臉色複雜。
「喂，我說你怎麼樣了？」心念一動，羅天悄悄感應了下烏魯奇奧拉的身體狀態，眼裡有著些許無奈，以及……「看來，他也活不久了……也好……免得……」
「嘿嘿，你明明知道的！」烏魯奇奧拉露出自嘲的笑。核被擊碎，如今還能保持清醒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如果不是意志力強過一般人太多，此刻的烏魯奇奧拉也是一堆爛肉了。
「剛才你手裡的就是崩玉？」烏魯奇奧拉突然變換話題。
「嗯。」羅天還沒反應過來，本能就回答了，隨即臉色一沉。上當了！
「果然……咳咳……」烏魯奇奧拉嘴一咧，馬上又虛弱地咳嗽起來。
「唉，算了！都這個樣子了」羅天眼裡的凶光一閃，隨即熄滅。
「那邊也有個活人？」咳嗽過後，烏魯奇奧拉朝銀倒地的位置努努嘴。
「和你差不多，也快死了。」羅天頭都沒回，順口答道。一開始，羅天就知道了銀的狀況。和烏魯奇奧拉差不多，毀滅性地爆，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撐到現也是奇跡了。
「咳咳，都死了！」烏魯奇奧拉慘白得可怕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潮紅，不正常的血色：「死了好啊，死了好啊！這個支離破碎的世界，全部毀滅了好！咳咳……」
「這樣王就能重建這個世界，再現昔日的輝煌了！」心底，烏魯奇奧拉思想詭異而狂熱。
「……」管大概猜到了烏魯奇奧拉嘴裡支離破碎的世界的意義，羅天還是一陣無語。
「瞧這一個個都思想黑暗的……」
「山本，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烏魯奇奧拉猛地抬起頭，灼灼地盯著羅天的雙眼。
「呃，什麼事，說來聽聽，力！」羅天被他盯得有些毛，沒有把話說死。
聽見羅天的回話，烏魯奇奧拉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能不能將我帶到黑崎一護的身旁？」嘴唇一動，烏魯奇奧拉說出臨死前的願望。
「啊？！」羅天有些傻眼了，這和黑崎一護又有什麼關係？
「你，撐不了那麼久？」臉色不變，羅天心思狂閃，思考烏魯奇奧拉和一護的關聯。「即使把你送過去，也只是一具屍體了。」
「沒關係！」烏魯奇奧拉依舊直直地盯著羅天的眼睛，語氣堅決，大有「你不答應我就用眼神殺死你」的決心！
「呃，好。」羅天沉吟片刻，重重點頭。
「呼……」烏魯奇奧拉就像完成了夙願一樣，瞳孔的顏色慢慢變淺：「謝謝！」
「該走了！」羅天無言，隨即感應到隨風吹來的靈壓波動，自言自語道。「破面們，來了！」
「好歹戰友一場，把你也帶上！」臨走之際，羅天眼珠子一轉，一手一個，將銀和烏魯奇奧拉都抓手裡。「人死燈滅，什麼都無所謂了，棄屍荒野終歸不好。」
「撕拉！」心念一動，一個黑腔出現羅天眼前。
「喂，市丸銀，我說，要不要我把你送給松本亂菊？」感受到逐漸變冷但是還有一絲心跳的銀，羅天將自己的一絲意念包裹精神力裡，強行送到他心底。
「不、不用了！！」異物入侵，銀的心臟猛地一跳，隨後，藉著這股力量，一絲意念被送出，被羅天接受。
隨著這絲意念的消散，銀的身體真正地開始變冷，徹底冷卻……
「唉……固執的人啊……可悲的人啊……」羅天沉默不語，突然仰天一歎。
「殊不知，你的固執，你的自尊，你的不願她傷心，才是真正刺傷她心的東西啊……」羅天猛地心裡一痛，眼裡滿是黯然。
「罷罷罷！」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說的……」羅天懷著莫名的情緒，一腳踏進黑腔，消失！
不到一分鐘，伴隨著咻咻的破風聲，七個人影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幾***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
……
「你們幹什麼？」一個溫和卻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
藍染！！
居然是藍染？！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殺不死，莫非他真的殺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