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王座再現
第二卷——死神
第十章王座再現
通過陣圖連結的異空間。
街上，大量人形生物正行色匆匆地移動著。仔細追蹤它們的行動軌跡，可以看出它們大多都是從周邊稍微低矮的房間裡出來，前往城市心，手裡還都攜帶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一如正離家前往公司上班的白領。
城市央，立著一座高聳挺拔的建築。這棟建築非常有現代的風格，根據外面顯露的玻璃窗猜測，大約有十幾層，每一層都有十幾二十米高，這樣一來，這座建築就將近兩米高。和它相比，周圍，甚至這座城市裡其他的所有建築，都和站大象旁邊的兒童一樣了。
就一護消失的那一刻，這棟樓的高一層的某個房間裡。
「砰！卡嚓！」接連兩道響聲從這間向來非常安靜的房間裡傳出，就好像某個玻璃器皿突然掉落地面，打碎了一樣。
「一護！」一個男人充滿磁性的低沉音調響起，流露出憤怒、不敢置信的情緒。
「怎麼會！」那個聲音突然流露出一絲恐懼：「一護，到底怎麼了！」
「砰！」緊閉的古色古香木門被粗暴地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裡面旋風一樣地衝出來。白色的長靴，白色的大褂，看起來像一個科學家或者醫生，如果沒有腰間不倫不類地別著一把***刀的話。
再往上，是一張成熟男人的臉，粗*硬的短鬚佈滿了下巴和臉的兩側，給人一種剛硬的感覺。但是，這張臉，怎麼，好像有些面熟？
仔細一看，居然是一護的父親——黑崎一心！
撇除那副故意賣萌後的傻樣，加上一對深邃的純黑色雙瞳，緊抿的嘴唇，剛硬的線條，赫然是黑崎一心的成熟男人版本。
「一護！」黑崎一心臉上滿是不安的神色，嘴裡碎碎念：「一護，千萬不要有事啊！」
隨手脫***上的白大褂扔地上，黑崎一心穿上一件與別人略有區別的彪悍的死霸裝，習慣地摸了下腰間的斬魄刀，化作一道黑色旋風，全速朝一護消失的地方趕去。
「一護，堅持住！父親已經研究成功了，馬上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有事啊！」黑崎一心眼裡滿是焦急。
透過那被打開縫隙的大門，可以約略看見，房間正央擺放了一個龐然大物……
……分……割……線……
現世，空座町，羅天處。
成功與烏魯奇奧拉拉開距離後，羅天一邊戒備對面虎視眈眈的烏魯奇奧拉，一邊分出心念去感應心那一絲與一護的精神聯繫。
「怎麼回事，印記消失了！」好一陣尋之後，羅天驚駭地現那個微小的印記居然不見了！「難不成，黑崎一護死了？」羅天心裡泛起濃濃的疑惑，但是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對！如果黑崎一護這個天命『主角』掛了的話，我這個外人一定會有感應的！」
「這種情況，像是，被某種東西給屏蔽了！」
「不過，究竟是什麼東西連一個人的魂魄印記都可以屏蔽呢？！」
「莫非，是那個……」突然，羅天心裡冒出一個念頭，讓他一陣驚疑：「真的假的，不會……」
此刻，被眾人關注的一護同學到底哪裡呢？
「這是，哪裡？」一護只感覺腦袋暈眩了一霎那，然後自己就到了這個地方，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是什麼地方？」一護奇怪又謹慎地一陣東張西望，腦子泛起這個疑問。
一護看了看四周。
自己正站一處台階上，青石台階，上面鋪了一層灰塵，看起來很是有了一些年代。此外，這裡好像還生過打鬥，一塊塊的紫紅色斑痕印石階上，平添了一絲蕭殺。
前方，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大，很大，非常大……這是一護第一眼看到這扇門的感覺。
青銅色的古樸大門，約有十米高，三米寬，上滿斑駁的沾染了數不的銹蝕，像一件出土的古物一樣，默默無聲地看著天地間的一切。
一種莫名心情的推動下，一護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伸出手掌，輕輕撫了上去。
看著手掌上沾染的灰塵，一護心裡突然泛起濃濃的悲哀，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悲哀，就像，就像一個從海外歸來的老者看著故鄉破敗不堪的老家一樣的心情。
「唉~~」一聲長長的歎息他耳邊響起。
「是誰！」一護頓時從那種悲傷情緒掙脫，將斬月橫檔前，無比戒備地四處張望。可是，除了拂過的一絲清風，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的幻覺……」一護也不禁懷疑起自己了。這種環境裡，確實很容易產生幻覺。
「呼~~」又過了五分鐘，一護吐出一口氣，覺得確實是自己感應出錯了。
這時——
「吱呀……」就一護暗自唏噓的時候，一聲長長的響聲傳來。
「誰！」一護被嚇了一跳，齜牙咧嘴地環顧四周，然後很鬱悶地現，居然是，門開了！「真丟臉……」一護對於自己不堪的反應很是臉紅。「不對啊！」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一護立即再次戒備起來：「這裡分明沒有人！是誰開的門！」
「吱呀~~」大門緩緩打開，聲音艱澀無比，似乎很久沒有動過了。
「卡！」一個顫動，門扇的張開到達極限，碰到某個東西，微微震顫，傳出悶響。
「有人嗎？」一護劍刃朝外，弓著身子，緩緩前行，試探地出聲音。
沒有回答。
一步步，一護走過大門，走了進來。
「這是……好壯觀啊！」一護雙眼圓睜，驚呼出聲，心神頓時鬆了下來。
門內，充斥著淡淡的月白色光輝，不說纖毫畢現，起碼看清東西是沒有問題的。
這是一間大殿，古意盎然的大殿。大殿兩側，幾根雙人合抱的巨大石柱支持著天頂的重量。再間，規規矩矩地擺放著兩排座位。一條矩形石料，一張樸素的案幾，構成了一個座位。這樣的座位，一邊有個，東西兩排，共有十二個。兩排座位間，是一條通道，專門用白色石磚鋪成，上面還雕刻著繁複精美的圖案。奇怪的是，明顯這條通道是供人行走的，上面的圖案卻沒有絲毫的損毀。很顯然，如果不是每個上面經過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話，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生的！
通道頭，是一處比兩排座位稍高的平台。
「這是……」一護再次驚呼出聲，嘴巴張大得可以放入一個鴨蛋。
平台上，是一張王座，月白色王座！
眼瞳裡映著散悠悠光輝的王座，一護一種莫名力量的推動下，緩緩前行，終，慢慢地坐了上去。
光芒大作！
清幽的月光猛地暴起，居然給人一種灼熱刺眼的感覺！無月光冉冉升起，終一輪皎白大月赫然顯現，光輝萬丈，將這座枯寂的城市照耀得纖毫畢現！
耀眼的圓月，隱隱顯露一個人影，正是一護！
此刻的一護，正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
靜靜地坐王座上，一張張絢麗的圖片像電影放映一樣，從一護腦海飄過。一護心裡湧起明悟：這，是某個人一聲的經歷！
出聲，成長，成熟，死亡……那人一生的經歷，點點滴滴，全數呈現一護眼前。
月色誕生，月色消亡……後一護腦海裡迴響的，是一聲無比劇烈的爆炸！
驀地，幾滴晶瑩的淚水滑落眼眶，直直地掉王座上。
「我，為什麼要哭……」食指輕輕劃過眼角，一護把它放嘴唇上，很苦……
「那人，好像很熟悉啊……」一護喃喃自語。
「你還不明白嗎！」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他耳邊響起，「那，就是你啊！」
「轟！」恍若一個炸雷砸腦袋上，一護腦一陣轟隆隆亂響，漿糊一般，亂成一團。
一絲靈光閃過！「原來如此！」一護眼裡全是明瞭之色：「我明白了！」
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滿是欣慰。
「可是，你是誰？」一護抬起頭，看向遠方，瞳孔沒有焦距。
「我嘛，呵呵……」笑聲裡滿是自嘲，「我啊，是這王座的靈啊……」
「王座的靈嗎……這樣啊……」一護語調蒼茫悠遠。
「那麼，任務完成了，我也到了離開的時候了呢……」那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一千年了……這麼久了……一直都這麼等待著，我很累了……想要休息……太好了……終於……太好……」聲音逐漸微弱，終消失不見。
時間慢慢流逝，大殿裡無比安靜。
終於，王座上一直不曾動彈的一護眼珠子轉了轉，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彆扭的微笑。
「王座的靈啊……辛苦了……一路走好……」一護聲音平淡，卻充滿了悲傷與落寞。
「滴答！」一滴晶瑩滴落地！
……我……是……分……割……線……
現世，羅天處。
「呃……」一直緊張戒備的羅天突然變得無比錯愕，眼裡滿是古怪，「這是怎麼回事？」
對面，烏魯奇奧拉那雙墨綠的眼裡突然滑落一串晶瑩，掉落地面，打得一顆小草彎了腰。
揮動手指，接住一顆淚珠，烏魯奇奧拉眼裡悲色濃。
「老夥計，你怎麼走得這麼急呢……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放心好了……」烏魯奇奧拉緊緊閉上雙眼，喃喃自語，臉上神色不斷變幻，終定格欣慰上。
「山本五十七！」烏魯奇奧拉猛地睜開雙目，一臉嚴肅，「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哈？！」羅天頓時凌亂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