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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步入社會 管陽 文 / 玉芷蘭

    歐陽冰打開門,看到歐陽輝,立刻雙腳發軟,跪坐在地上。

    「人呢?在哪?」歐陽輝衝進了客廳。

    一個年輕男子斜躺在沙發上,一把水果刀刺中了他的肚子,正痛苦地踡曲著,看到歐陽輝和聶語若進來,連聲說:「救我!救救我!」

    歐陽輝馬上要打急救電話。

    「不要呀,歐陽輝!打不得呀。」歐陽冰攔住了他,「你幫我救人,快點!」

    歐陽輝著急了:「哥,我不是外科醫生!他傷得這麼重,得趕快送醫院,晚了就來不急了!」

    「不能送醫院!要送醫院我早送了!你快點幫我救人,求你了!」歐陽冰急得哭了起來。

    「一樣都沒有,我怎麼救?怎麼救?」歐陽輝急得團團轉。

    「我這裡有家庭急救包,小區門口有家藥店,需要什麼藥我去買。」歐陽冰看到歐陽輝後,冷靜了下來。

    「還是我去吧。快說,都需要什麼?」聶語若掏出了紙和筆。

    「棉花、紗布、止血藥、消炎藥、鎮痛藥。」歐陽輝也冷靜了下來,「先買這麼多,快去。」

    聶語若應聲跑了。

    歐陽輝扶起年輕男子,說:「別害怕,我是醫生,聽我的。你躺在沙發上,讓我看看傷口。」

    歐陽冰也過來幫忙把年輕男子平放在沙發上,歐陽冰的手一直握住年青男子的手,不停地用紙巾給他擦汗。

    歐陽輝看到水果刀所刺的位置是在肚子上,入口不是很深,刀子周圍出了少量的血,判斷沒有傷及內臟。

    他輕輕地拔出刀子,一股血也跟著湧了出來,他趕快用止血帶堵住傷口,並用手壓迫住他的動脈血管,過了一會,血止住了。

    歐陽輝迅速地清理傷口,發現刺傷的部位不深,創口也不大,便對正給他打下手的聶語若說:「你到小區的門診部跟他們討要縫合的針和線。」

    「啊?討要?人家給嗎?」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快去!我要給他縫針!」

    聶語若還想說什麼,看到歐陽輝埋頭清理傷口,只得跑了出去,不一會,真的討來了針和線。

    「你忍一忍呀,你的傷口不大,只縫兩針就可以了,很快的。」歐陽輝對年輕男人說。

    歐陽冰抱住了年輕男人的頭,說:「對不起呀,管陽,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管陽想掙開歐陽冰的手,可他不能動,他把頭轉向沙發裡面,不願面對歐陽冰。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管陽?為什麼?為什麼呀?」歐陽冰抓住管陽的雙肩用力的晃動起來。

    「哥,不能搖,他有傷,你一搖傷口又要裂開了。」歐陽輝拉開了歐陽冰,「有什麼等我縫完了才說。」

    聶語若把歐陽冰拉到沙發的另一端,歐陽輝很快把傷口縫好,給管陽吃了兩顆鎮靜藥,說:「你叫管陽?我叫歐陽輝,在附屬醫院工作。你別怕,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有危險,你先吃點藥,睡一覺,明天我再過來給你打兩針消炎。」

    管陽以為歐陽輝他們要走,拉住了歐陽輝:「歐陽醫生,別走,我不想留在這裡。」

    歐陽冰聽到管陽這麼說,情緒又激動了起來:「管陽!你真的這麼狠心?三年的情分就這樣說斷就斷?我不活了,你也別想活了!」說完向管陽撲了過去,雙手卡住管陽的脖子,怎麼都不肯鬆開,管陽很快面目青紫,眼球突出。

    歐陽輝和聶語若急忙上去想拉開他,可歐陽冰像是瘋了一樣,完全失去了意識!

    聶語若看到管陽已經昏過去了,再不鬆開就要出人命了,可歐陽冰死不鬆手,只好狠狠地咬了歐陽冰的手一口,歐陽冰大叫一聲,放開了管陽。

    「你這個負心人,你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我對你這麼好,為你請最好的設計師、最好的音樂人,最好的詞作家,剛有一點名氣,就想離開我,門都沒有!我告訴你管陽,我就是把你殺了,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管陽這時緩過氣來,他虛弱地說:「歐總,對不起!我們真的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們之間的情感是不正常的!我喜歡陽光下的戀情。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我和她之間的愛才是正常的。放過我吧,歐總!」

    「你胡說!你撒謊!你明明說過你喜歡我的,為什麼現在不喜歡了?」歐陽冰絕望了。

    歐陽輝與聶語若面面相覷,此時,歐陽輝才相信徐峰所說的話,歐陽冰真的是一個同性戀者,那天他說歐陽輝是歐陽冰的新馬子時他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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