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我替你教訓!
「哦」
李建輕輕點頭,不知為何,在那男子淡笑間,他感覺很溫馨,就恍若長輩輕聲吩咐般,他捎了捎後腦,乖乖在一旁靜站。
李凌雙眼微閉,兩百餘年未歸,再次回到姥姥墳前,他感覺心中極為寧靜,兒時的一幕幕在他腦中升起,那名慈祥的老人,親切的撫摸著腦門
即便他眼下為大神通仙人,為十萬妖王,即便他殺人如麻,冷血無情,但在姥姥面前,他依舊為一孩童。
他雖說沉默,但兩百年的一幕幕,在他心中無聲說出。
這一靜跪保持了幾個時辰,直到夜色降臨,李凌方才睜開雙眼,站起身子,看著前方漆黑的夜空。
早在三日,他已在此,懸崖上,雖說青草翠綠,但李凌有感,每年皆會有人在此祭拜,對此,李凌心中滿意。
轉身,李凌看向身後那少年,嘴邊露出淡淡笑容,從少年身上,他有種很熟悉之感,就恍若血濃於水般,顯然,這少年與自己同屬一脈。
這點,與當初李延等人感覺不同。
走前幾步,李凌站在少年身前,淡淡道:你叫何名?
李建目光閃爍,心中略微驚訝,眼前的男子近處看去,似乎年齡並不大,至多也是二十之間,但他掏遍腦瓜,依舊想不出這哥哥似的男子是誰。
唯有的感覺,這男子給他種親切之感。
「叔——哥哥,我叫李建!」李建點頭道,他笑了笑,又道:「哥哥,你是我這一脈的嗎?」
看著少年那純樸笑容,李凌嘴角現出笑容,道:「算是吧,但有區別嗎?」
「嗯!」
李建再次點頭,將自己一脈局勢,一一說出,在他心中,這男子似乎為自己一脈,或許是他國慕名而來,落葉歸根,只是家族中,並非外在那般風光。
李凌靜靜聽著,他目光閃爍,漸漸的,變得冷漠下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姥姥的墓,是由李家莊眾人打理,所以他自認,差李家莊一份情,但眼下,從少年口中得知,風雨不變打理陵墓的,是爺爺遠方親人後代。
而李家莊,並未做到當初承諾!
而且同為李家嫡系,既然分了八脈之多。
靈識感應那身份玉牌,李凌心中一歎,再次看向少年,他神色變得和藹起來,這少年一人背著家族重任,做著後人該做的事情,著實不易。
在看到李凌沉默不語,李建以為他另有他想,安慰道:「哥哥,雖說我們這一脈落魄,但慢慢會變好的,等我有機會,學仙家神術,昔日的風光,也會重振。」
「就跟李凌先祖那樣。」李建目露精芒,鄭重道。
「李凌先祖?」李凌喃喃自語,片刻,他苦澀一笑,暗道:若我真是先祖,這一職責確實沒做好,他們都是姥姥的後人,所差的情,於情於理,該還。
「你想學仙法嗎?」
「想!」李建重重點頭。
「仙之一途,並非常人那般風光,弱肉強食,生死莫測,你還想嗎?」略一沉吟,李凌再道。
李建神色凝重,沉思李凌之語,但片刻,他點頭道:「我想重振家族風光,我想成為人上人,而且有所付出,才會有所回報,所以我不怕險阻。」
李凌微微點頭,他略一沉吟後,將一玉珮拿出,右手在玉珮一劃,片刻後,將一紅繩拿出,輕輕掛在少年脖頸。
「哥哥,這是什麼?」看著李凌所為,李建極為疑惑。
李凌摸了摸他後腦,淡笑道:「我為你長輩,這是我送你之禮!」少年的資質,李凌一眼看出,金系與木系雙靈根,所以他在玉珮留下功法,為青雲門劍修之法——七玄劍訣。
只要再過一年,玉珮中功法則會自主進入少年腦中,而且從一玄到四玄,隨著少年成長,慢慢挖掘出。
這是一番機緣,但也可能是一危機。
只是李凌看出,少年心性堅定,所以他留下機緣,剩下的,則看少年自己,就像當初林靜帶自己入仙途般,日後的危機莫測,全看自己一人。
畢竟,仙之一途,茫茫無期,最終的,還是看個人。
李建把玩著玉珮,而後小心翼翼收於脖頸中,再次看向李凌,而這時,李凌道:「你這一脈,實則我並不完全,但也有這一半,你不是有兩個心願嗎?第二個,人上人,我能幫的也幫了,但第一個,我可以讓你實現。」
「走吧,跟我去皇城!」李凌淡笑道。
李建微微一怔,剛想開口,而這時,一陣風吹過,反應過來時,已被青年拉著跳下懸崖,最讓他驚訝的是,即便跳落懸崖,他依舊感應不到一絲震盪。
「哥哥,這是——」李建目光閃爍,心中驚訝,但片刻極為敬佩:「百米跳落,安然無恙,只有傳說中輕功高手才能做到。」
「哥哥,你是先天高手?」李建右手握拳,他資質不好,而且族中無人指點,所以也導致武道修為不高,眼下這名遠方親人在此,若他指點的話,獲益匪淺。
李凌淡淡一笑,也不言語,帶著少年緩緩而行,就恍若踏著波浪而行,一步十米之遠,如此一來,李建小臉上更為驚訝,暗道:也不見哥哥如何動,但每走一步,則幾米之遠,而且還帶著我一人。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踏雪無痕?
他心中不斷猜測,越來越肯定,至於仙人的想法,他由始至終從未想過,畢竟他這一生,仙人聽的多,但卻從未見過。
唯有那些輕功高手,他倒有緣相見,正是與李凌一般,一步十幾之遠。
幾個呼吸間,兩人來到皇城大門,此時大門前,幾名護衛守護著,神色嚴肅,但看到是李建後,目光略顯異樣。
李建,一個落魄的皇族血脈,在李家八脈中,地位最低,勢力最弱,除去皇族那免死金牌外,於常人無異,甚至還不如,畢竟惹了他,完全沒人替他出頭。
「李建,若無要事?速速離去。」一名中年冷冷道,他為李家皇族一脈遠親,並不姓李,但武藝高超,所以在皇城當然統領一職,地位並不低。
此時李建揉了揉雙眼,方才發覺,幾個呼吸間,既然已到皇城了,他心中暗道:「該死,不是月初,我不可入皇城。」
剛想開口,中年眉頭微皺,漠然道:「好好的,不回去習武,在這裡幹嘛?快走,莫惹的我不喜,定你干擾公務之罪。」
在他說此話時,邊上幾輛馬車行過,馬車窗伸出一胖胖小臉,恥笑道:「唷,這不是李建嗎?怎麼,想入皇城,哼哼,這皇城地位低下的不可進,廢物更不可進。」
略帶嘲笑話語傳來,但片刻,馬車進入大門。
李建眉頭微皺,不置理會,馬車上的人,他清楚,為皇城一脈之子,進入皇城根本無需通報,甚至可說,整個八脈間,唯獨自己一脈,在往常時不可進。
「哥哥,我們回去吧!」略一沉吟後,李建還是不失冷靜。
李凌不為所動,靜靜看著中年,他靈識感應四周,一個個略有熟悉的血脈回應,他知道,皇城中擁有大量李家血脈。
當年的李家莊,今日的李國!
時過遷境,物是人非!
「李建,你還不滾嗎?」在看到李建紋絲不動,中年人猛然怒喝。
「就走,馬上就走!」李建臉色一變,頻頻點頭,拉了拉李凌,但讓他意外的是,李凌非但不走,反倒走前,在中年身前靜看片刻,幕然間,一巴掌甩去。
這一巴掌極為響亮,而力道也極為的大,一巴掌甩去,中年若斷線風箏,直飛百米之遠,倒地不起。
「李建同為李家莊八脈之一,為何不可入城?」李凌神色冷漠。
李建這一脈,只剩兩人,這些李家莊直系嫡系,拋棄了李建歷代死去的前輩,對自己的承諾並為完成,李凌的心中極為憤怒。
而自己,更算是李建先祖!
難道自己死了,就毫無用處,後人則再不照顧?
此時巨大的城門下,十幾名護衛目瞪口呆,他們在職幾年,敢在李家皇族城門下動手打人的,頭一次見,更何況,那統領為皇族遠親之一,即便尋常武道世家也是給面三分。
「大膽!」
「皇城之下,公然出手」
「流大人若有事,李建,即便你皇族身份也難逃罪名」
一個個護衛手拿兵器衝來,片刻間將李凌兩人圍住。
此時李建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想不到,身旁青年如此威猛,二話不說就此動手,而且動手倒也罷,最主要一出手,則將人打的跟個葫蘆般,怕不死也半身殘了。
「哥哥,你尚未入族譜,快走,我為認可的皇族,他們不敢對我動手的。」李建焦急大喊,皇城內部他見的很多,即便青年同為皇族血脈,先斬後奏,一切無用。
李凌眉頭微皺,他看著包裹而來的護衛,目光略顯寒芒,一揮手,包裹的幾十名護衛恍若被颶風吹過般,直撞城牆,鮮血如注般流出。
李凌拉著少年之手,一步步走進城門。
那些護衛,並未死亡,僅是半身殘,這是李凌看著姥姥面上,手下留情。
「李霸元,當初的承諾,你未做到,而我從未替李家莊做何事,你我不差,但你的後代,需要管教一番,今日,我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