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若萱張著小嘴驚訝地看著趙強,天啊,這麼土的名字他也能想的出來?還春生春花,乾脆男的叫狗蛋女的叫翠花得了。
「不好聽啊?」趙強看著夏侯若萱的表情問道。「我覺得挺好啊!要不男孩兒叫趙小楓,女孩兒叫趙小白?」
「不行,孩子要姓夏侯。」夏侯若萱強忍著自己一巴掌煽過去的衝動。
「他必須姓趙。」趙強堅持著說道。
「不,他是我生的,他要姓夏侯。」夏侯若萱當仁不讓地說道。她現在是他們夏侯家唯一的獨苗了,必須要有個孩子繼續夏侯家地香火。
「這個孩子要姓趙。」趙強一臉堅決地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個孩子繼承夏侯家的香火,放心吧,下一個就讓他姓夏侯。只要你努力,生他十個八個的都行。那時候咱們對半分,一半讓他姓夏侯,一半兒讓他姓趙。而且,我會全力配合你。別的咱沒有,精子有地是。要多少有多少,還免費做義務工……」
「……」夏侯若萱終於控制不住想揍他的衝動,一腳踹了過去。
兩人正說著,大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趙強拍拍夏侯若萱的大腿,站起來走到門口。前面是三輛黑色奔馳,最後面跟著一輛白色麵包車。車子在院子裡停下來,幾個黑衣大漢將上面土神地屍體抬了下來。
木神從第二輛車裡下來,看到趙強,瞳孔猛然間收縮。全身地骨節都咯咯地響著,一幅上前撕殺的架勢。夏侯若萱也走了出來,上前掀開蓋在土神身上的白布,看到他一臉安詳的躺在哪兒,臉上的血跡已經被人擦拭乾淨。悲從心來,又忍不住哭起來,雲蘭跑出來安慰著。
趙強也走過去對著土神的遺體做最好的告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而死。看到土神這個樣子,趙強心裡有些心軟。只是一瞬間,很快又變的堅強起來。他現在是趙家的繼承人,玄武門地門主,而且,王侯門也很快會掌握在自己手上。那些不必要的情緒他必須要拋棄,任夢臨走的時候已經提醒過他很多次了。
等到兩人看完,木神一揮手,站在旁邊的幾個黑衣人又將土神的屍體抬到車子上。車子瞬間又發動起來,退出大門後,向遠處地醫院駛去。木神將屍體帶回來,就是為了給夏侯若萱道別。看完之後,現在要把他送去火化讓他入土為安。
木神沒有親自送土神過去火化,他臉色陰沉地走到趙強面前,說道:「趙強。」
這兩個字像是從他嘴裡一個個地跳出來的,很僵硬,但每個人都能聽出他話中地怒氣。趙強平靜地看著木神,他知道這件事瞞不過木神,也沒想過要對他隱瞞。現在讓他知道總比以後被他自己發覺更好一些,不然,他也是一顆定時炸彈。「是我。」
「我要向你挑戰。如果我打不過你,那是我技不如人,不會再找你報仇。但如果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會殺了你。」木神說道。
夏侯若萱還在傷心,卻聽到木神說要找趙強挑戰,而且還是生死之戰,心裡大急。說道:「怎麼了?夏侯叔剛死,你們怎麼又要打起來?」
「我能理解。」趙強笑著點頭。「我接受。」
夏侯若萱還想再勸,但是看到兩人堅決地眼神,輕輕地歎息,然後滿懷著心事向客廳走去。卻怎麼也坐不下來,不時地向院子裡張望。木神狠聲說道:「看來我沒有冤枉你。」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向你隱瞞,而且,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趙強坦然地說道。
「可是為人弟子的,總要為師父的死做些事情。」木神說道。「請。」
木神做了個手勢後,逕直向後院的練功場走去。一身白衣的郎一心擋住木神的去路,「我跟你打。」
「不行。」木神搖頭。
「一心,讓我自己來吧!好久沒運動了,身體都快生繡。」趙強笑著說道。看到木神走遠了,趙強跑到郎一心身邊問道:「郎一心,你和木神打過,覺得他的實力和你比起來如何?」
「旗鼓相當。」郎一心淡淡地說道。
趙強心裡大驚,郎一心的實力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而且這傢伙還練的很拚命,每天都在進步。木神能和他打個平手,那實力可真不是蓋的,天知道他有沒有留後手。「那……他有什麼絕招?或者說,他擅長用手還是腳?」
郎一心很是鄙視地看了趙強一眼,說道:「無可奉告。」
說完不再理會趙強這個企圖作弊的傢伙,往後面的練功場走去。趙強氣的跳腳,什麼人啊,還真不把門主當幹部。「我靠!你到底是那一國的啊?提前告訴我點兒內幕會死啊?」
……
因為夏侯若萱懷孕的事已經呈現公開狀態,整個王侯門都知道這一消息,所以也沒必要再為了隱藏這事而將雲蘭監禁起來。不過兩人在相處的日子建立了良好的感情,而且夏侯若萱初次懷孕,對很多事情都不懂,必須有一個專業的醫師在旁邊指導照顧。王侯門也有自己的私人醫師,夏侯若萱還是更相信雲蘭一些。
雲蘭每隔幾天便會回去一次,一方面看看自己的兒女,另一方面也解除丈夫的相思之苦。雲蘭在這別墅單獨有房間,只是她男人不敢進來。好不容易被雲蘭拉來一次還在辦事的時候很快就交代了,雲蘭問原因,那男人說看到那群人心裡總是提心吊膽的。雲蘭知道丈夫怕木神和他的那群凶悍地保鏢們,她何償不是,所以能回去的話還是盡量趕回去。
雲蘭現在很是感謝幾個月前的那次綁架,不然她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生活狀態。先是夏侯若萱為了安慰他的丈夫,一次性地給了他們家三十萬地補償金。現在又成了夏侯若萱的私人醫生,薪水不菲,而且夏侯若萱還送了一套房子給他們。
雖然做醫生的收入也不錯,可是要想在房價日高地大環境下買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丈夫現在也在王侯門旗下的產業工作。本來就極為疼惜夏侯若萱,又得到了她的殊多照顧,雲蘭對夏侯若萱更是悉心照顧。
見到她挺著肚子一臉急色地在客廳走來走去,屁股根本就沒有沾過沙發,上前拉著她的手臂說道:「若萱,你別著急。男人嘛,喜歡打打鬧鬧……沒關係,一會兒就出來了,不會有事的。」
「雲姐,不是的。他們不是簡單地比試,而是生死之戰。」剛才木神的話說的清楚,夏侯若萱知道他們不是開玩笑的。
「怎麼會這樣?原來還好好的,這些老爺們的想法還真是奇怪。不過若萱啊,你急不得。這樣會導致心氣鬱結,以後孩子出來了容易皺眉頭……」
「可是雲姐,我不能不擔心啊!我不希望他們打,要是那個受傷了……我都不願意他們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怎麼辦?」夏侯若萱一臉急躁地說道。她不是個笨女人,木神為何找趙強拚命她也有了些頭緒,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
「要不我們去勸勸?」
「木神地脾氣我知道,勸解沒用的,不然我剛才就勸了……」
「那我去看著點兒。咋地也不讓他們出什麼事……若萱,別急哈!他們就是開開玩笑,沒事……」雲蘭安慰了一通,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夏侯若萱怎麼可能不急,可她更怕到現場去看啊,要是他們真打的你死我活的,她現在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
趙強對郎一心是很有意見的,這傢伙敵友不分,怎麼著他們也是同門師兄弟,一個鍋裡吃飯長大地。小時候被趙晚濃他們欺負,還是他幫忙解圍呢!現在找他打聽點兒消息都不行,太可恨了。
木神當初買這幢別墅時,也是看中了別墅後面的一幢小型的多功能健身房。被他又加了一個檯子,搞成了一個小型的拳擊台,手下的弟兄沒事的時候經常會過來打幾場。郎一心和木神兩人也在這邊打了好幾次,只是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一直也沒分個勝負。這樣倒好,反而正激發了兩人的性子,對手難尋,打的也更勤了些。
趙強是第一次來這邊,看到這屋子裡整齊乾淨,門外是個室外游泳池,裡面各項健身設備齊全,跑步機、拉力器、沙袋還有拳擊台等等一應俱全,也很是滿意。楓進去的時候,木神已經站在拳擊台上,他赤·裸著上身,露出凸起地肌肉,跟雜誌上的肌肉男似的。
趙強見過塊頭最大的男人是北港的高雄小弟馬博維、野獸和皇帝,但是他們三人和脫光了衣服的木神相比,又感覺小了那麼一號。穿上衣服還感覺不是那麼明顯,脫了衣服,或許木神更適合叫野獸這個外號,真的跟頭禽獸似地。
郎一心站在拳擊台下面,面無表情,只是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戰意。可惜,今天他只能做配角。木神滿頭銀髮向後攏,髮型跟鄭伊健版《猛龍過江》裡面的古惑仔陳浩南差不多。只是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白色。趙強覺得白色更酷一些,物以稀為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