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安排好了?」趙強笑著問道。龍一和龍二還是那幅半死不活的樣子,穿著廉價的西裝,很有迷惑性。只是眼神卻更加的明亮,看來身手精進了不少,他們一直在努力。
「是的,根據蓮花科長的酒店清店,將人全部都安排進各個預定酒店裡去了。」龍二回答道。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們沒有安排進同一家酒店,而是分別安排進珠海市的二十幾家酒店。人數分開勢力弱了些,但在珠海估計還沒有人敢找他們的麻煩。
趙強點了點頭,正好郎一心從書房裡出來。一個大鬍子男人恭敬地向郎一心行禮,他屬於七師叔的人,也屬於郎一心的直接隸屬。趙強笑著對郎一心說道:「萬事俱備了,看來,我們是時候再次潛進香港了。」
……
趙強掃視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十幾號人,問道:「有沒有人從門裡出來的?」
趙強說的門裡是指玄武門的總部,這是公用的稱呼,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一個面相普通身材消瘦的男人站出來,說道:「我剛剛回去交接任務,是從門裡出來的。」
「嗯,你是林開吧?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師兄,門裡你應該是最好的狙擊手了。」趙強看著男人說道。
「不敢,門主過獎了。」林開沒想到趙強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實在是大出意外。只是他們這些性格的人都有些淡薄名利,而且遇到鎮靜,倒沒有喜出往外的神情,平凡的面孔上仍然是平靜的表情,除了剛剛開始的微微錯愕之外。
「這個你倒不用謙虛,這是公認的。」趙強笑著說道。「你從門裡出來,老頭子……我師父就沒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沒有。」林開直截了當地說道。
「一句都沒有?」
「沒有。」
「你走的時候見到他了?」
「見了,向他老人家辭行過,還特意問了他有什麼話要帶給你嗎?」
「他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說,就是揮揮手讓我出去,當時他正在作畫。」林開說道。
趙強一陣氣結,都這麼多年了,老媽都有自己這麼大的兒子了,這老頭子還癡心不改,仍然保持著每天畫一幅畫的習慣。趙強對著郎一心苦笑。「他倒是相信我,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竟然能忍住不聞不問,連句話都沒有帶給我。」
「他一直都很相信你。」郎一心面無平靜地說道。玄武門的人性格都屬於兩個極端,有非常能講話的,有沉默如金地。如果要歸類的話,郎一心、龍王、龍一龍二、蘭馨這些人絕對屬於同一個類型,整天板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幾百塊錢似的。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而還有一個類型就是趙強、蓮花這樣的人,這些人都擅長交際,性格也開朗活潑地多了。
趙強倒是覺得自己和七師叔比較像,雖然自己身邊的紅顏知已不少,但是和七師叔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七師叔年輕時就喜歡出外遊歷和執行任務,每到一處便會尋找當地比較漂亮地女孩子下手。無可匹敵的長相、高超地身手、卓越的氣質和淵博地常識是女人的必殺利器。所以每每都能得手,走遍大江南北全世界各地品嚐了各色人種的女人。萬花叢中過,花朵沾一身。卻沒有一個女人前來糾纏。
「龍王有話讓我帶給你。」大鬍子走到郎一心面前說道。
「……」郎一心沒有開口,靜靜地等待著大鬍子的下文。
「師父說……」大鬍子猶豫了一下,說道:「龍王讓你早日找幾個小媳婦……這是他地原話。」
「……」郎一心的臉色黑了黑,沒有說話。趙強想,要是那不正經的老傢伙在面前的話,郎一心估計都要殺師滅祖了。
趙強拍拍郎一心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著急,如果你願意的話,葛蓉是不會拒絕的。咱別的沒有,精子是很多的。」
「……」郎一心的臉色這次變紫了,看趙強地眼神像是刀子似的。
趙強看到郎一心蠢蠢欲動的樣子,趕緊轉過身,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現在開始說正經事。」
「大家都知道,玄武門和王侯門摩擦已久。玄武門要發展,要壯大,必然會涉及到王侯門地利益。一山難容二虎,兩家的鬥爭遲早會爆發。而現在王侯門一分為三內部混亂,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我也不能錯過。不然,我將是玄武門的罪人。玄武門沒有理由總是屈居在王侯門之下,雖然這種狀態已經持續數十年。我要改變,我要讓玄武門滅掉王侯門取而代之,我要做第一。可是,僅僅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地。各位,我需要借助你們地力量。」
「誓死為門主效力。」在場眾人單手握拳放在胸口,聲音嘹亮地說道。
「很好。」趙強對眾人的表現很滿意,就是那個宣誓動作有些傻。他覺得有必要改進一些。譬如,做ok地手勢或者誓的時候來段勁爆些的街舞……這個還有待商量。「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回到各自所分配的酒店,將各自的人約束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繫情報科蓮花科長,她會想辦法幫你們解決。我和郎一心會先滲透進香港,大家等待我的命令就行了。好了,沒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等到眾人都走了,趙強笑呵呵地看著郎一心問道:「其實師父擔心你也是應該的,你這人整天冷冰冰的,長的又跟女人似的,不是搞拉拉的,哪有女人會來主動找你?葛蓉算是個異類了,好好珍惜吧!」
「你當真以為我就永遠打不過你嗎?」郎一心冷冰冰地說道。
「哎呀,開個玩笑。你看你,一個男人不懂幽默,他就完蛋了一半。如果不懂情調,那他就死定了,你都快無藥可救了。我準備再次去香港,猶豫著是把你放在這邊指揮大局還是跟我一起過去。」
「這邊有蓮花和龍一龍二他們,不會出問題。」郎一心說道。意思很明顯了,他要和趙強一起去香港。
「行,那就一起去香港吧!」趙強拍拍郎一心的肩膀。郎一心閃過身去,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真的想出手揍死丫的。
……
雖然是秋天了,北方的一些地區都要在外套裡面加毛衣了,但香港的天空太陽還高高地懸著,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再次來到木神的別墅時,恰好是中午。趙強和郎一心又一次易了容,而且這次和上一次的形象又不相同,木神親自站在門口確認後才放他們進來。
「若萱呢?」趙強問道。
「在草地上曬太陽。」木神說道。木神的別墅佔地很廣,不僅有大片的房屋可供他的人居住,還有一座涼亭和大片草地。夏侯若萱每天中午飯後都會在哪兒曬一會兒太陽,假如天氣算好的話。
「……」趙強點了點頭,逕直往那邊走。郎一心和木神對視一眼,都知趣地沒有跟上。
「有沒有興趣活動活動?」木神挑釁地看著郎一心問道。
「樂意奉陪。」郎一心眼裡有興奮地光彩。他本就是個好戰份子,對手難尋,木神既然主動挑戰,那是再好不過了。
……
趙強遠遠的就看到了夏侯若萱,而夏侯若萱是躺在籐椅上,直到趙強走近了才看到他來了。臉上的歡喜一閃而過,然後又恢復了冷冰冰地表情。趙強站在夏侯若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微凸起的肚子飽滿地胸部以及逐漸紅潤地俏臉說道:「今天的太陽挺不錯的,不過還是有些風,怎麼不在肚子上搭條毯子?」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夏侯若萱冷冰冰地說道。
趙強心裡暗喜,女人如果真的不願意給一個男人機會的話,最好的表現就是無視。而如果她還願意和你爭辨的話,那證明你還有機會。「怎麼不管我的事?孩子是我們共同的,沒有我你一個人能行……你當自己是聖母瑪麗雅?」
「你……」夏侯若萱氣急,想起當時在竹屋裡被他褻玩的情景,就想撲過去狠狠地咬上幾口才罷休。
「別生氣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趙強趕緊道歉。看到他緊張的樣子,夏侯若萱心裡地氣也無端地就沒了,暗罵自己沒有出息。趙強神情專注地看著夏侯若萱地肚子,一臉慈愛地央求,「能不能讓我摸摸……我們的孩子?」
聽到趙強提這樣的要求,旁邊的雲蘭趕緊站起來,說道:「你們聊,我去給若萱拿張毯子。」
夏侯若萱自然知道雲蘭是為了給趙強製造機會,可又不好開口喊好回來,只能無奈地看著她跑遠。要是雲蘭還在身邊的話,對於趙強的這個要求夏侯若萱會豪不猶豫地拒絕。可是現在這諾大的草坪只有她和趙強兩人,只是從遠處傳來木神和郎一心的搏鬥聲,可能兩人戰鬥更激烈,而且趙強的表情就像是渴望得到一顆糖吃的小孩兒,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夏侯若萱也有些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