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住院的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屬聽到了他們的喊聲,聞訊趕了出來。他們自然沒有這層顧忌,對著唐糖指指點點,甚至一個穿著病號服頭上綁著崩帶的男人跑過去要和唐糖合影。唐糖心急如焚,哪有時間給他們簽名合影,抱歉笑笑,就朝裡面趕來。
聽到外面的吵聲,任夢就知道一定是唐糖來了。這個女人的魅力實在太過於驚人,就連同為女人的自己在她那份篤定知性魅力面前,也生不出嫉妒之心。任夢知道唐糖和趙強的關係,不然也不會得到趙強住院的消息後立即通知了她。
而且這個女人又極其的聰明能幹,整個人完完全全是棵大搖錢樹。按道理講,她應該是自己最大的竟爭對手才對。王雨昔那種青澀小女孩兒雖然在趙強心裡佔有一個很特別的位置,但是……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任夢不討厭她,一方面,也許是自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自己只是趙強的一個情人而已。所以,她不吃醋。另一方面,有這樣的女人來愛護趙強,證明自己看中的男人很優秀,這是一件值得自豪事。
雖然現實中只允許一夫一妻,但哪一個優秀的男人身邊怎麼會沒有幾個紅顏知已?女人是一個很感性動物,她們情願與人共享一個優秀的男人,也不願意與一個平庸普通的男人共度一輩子。她們迷戀美、永恆的食物,並願意為此付出青春和生命。
所以,一個聰明的男人別總對自己的女人說柴米油鹽才是生活,偶爾也給她一份浪漫和驚喜。不然,在那波瀾不驚平淡歲月長河中,會磨掉她們的耐性和激情。當她們看到外面有美麗風箏悠閒飛揚時,會耐不住寂寞爬上牆頭。
趙強有多少個女人,她不管。但她知道,沒有人能取代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正如自己無法取代王雨昔唐糖等人在趙強心目中的位置一樣,她們每個人都是她的唯一,獨一無二的唯一。一個女人能有很多雙美麗鞋子,一個男人也能有很多個美麗女人。
任夢掃了趙強一眼,就徑直向外面走去。剛剛打開病房的門,就看到唐糖在一群警察簇擁下走了過來。任夢暗笑,這個女人魅力如果不凡。自己來的時候,也只是一個警察象徵性送一下而已。
她來了,全體都動員開了。其實,這也不能怪負責此次案件的李警官。本來,他只是以為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小老闆或者家裡有點兒錢的小公子哥,並沒有當作一件大案子來看待。可先是一個穿著打扮不俗,容貌氣質讓人驚艷女人過來。
甚至對他主動伸出的手都視而不見,匆忙就趕進病房見那個沒有傷痕卻仍然沒有醒來的怪異病人。這已經讓他對那個年輕病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什麼層次的人會與什麼層次的人在一起,普通人是不可能與這樣女人有關係的。
接著是唐糖來了。唐糖這個名字即使對娛樂節目和八卦不太感興趣陳警官都不陌生。上次唐糖開演唱會,自己耗盡心機才搞到兩張票給了自己追求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激動,當天晚上就跟著自己回家了,並欲拒還迎成了自己的女人。現在,她肚子裡有自己一個月大的兒子。
她在音樂世界裡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且是香港多數富豪坐上賓,富豪們甚至以在宴會上能邀請到她出席而為榮。香港原四大公子之首的李澤明苦追多年都沒有成功,這在香港都是公開的事。這樣的女人他一個小警察能得罪起的嗎?
當唐糖急急忙忙趕過來,不像以前那般禮貌,開門見山就問他車禍病人在哪兒時,他的腦袋就開始高速運轉起來。這個男人是誰?到底是誰?遺憾是在他身上連個身份證都沒有搜到。幸虧找到個手機,並在他最近聯繫人裡面找到了任夢,不然都沒法和他家人聯繫。
「唐糖,你來了。」任夢面無表情和唐糖打招呼。
看到任夢表情,唐糖心情猛一沉,急促問道:「趙強呢?他怎麼樣?」
「……」任夢沒有說話,閃開身子,讓唐糖進了病房。
唐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趙強,因為他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臉上光滑光滑的,連絲灰塵都沒有,所以醫院連病號服都沒有給他換。又不用動什麼手術,換什麼衣服?看到趙強安好無損,不像自己來的時候想像那樣頭破血流四肢殘缺這種慘狀。唐糖上去握住趙強手,問跟在後面醫生,「怎麼回事?傷哪兒了?有沒有檢查過?為何還沒有醒來?」
任夢看的暗暗點頭,她雖然和唐糖接觸不久,但是對她很瞭解。她不是那咱遇到隻老鼠蟑螂就大呼小叫小女人,相反,她遇事極為鎮靜,而且分析能力極強。從以前的接觸過程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會有這樣急躁表情。而這次會這樣,完全是擔心趙強的緣故。只要愛他女人才配跟他在一起,這是任夢想法。
「唐糖小姐,我們已經對他的全身進行檢查。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身體各個部位也都運轉正常。呼吸、心跳、脈博都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無論我們採用任何問題,都沒辦法將他喚醒。我想……可能是短時間的自閉症。受到巨大的躁音或者氣流衝擊時產生這種情況,生命不會有危險,我們已經與其它大醫院取得聯繫,邀請這方面專家過來診治。」這個醫生說慌了,其實,他們在之前並沒有想過去其它大醫院邀請專家過來診治的做法。只是,他們看到唐糖來了,才知道這個病人非同小可,所以才芒羊補牢這麼說。對著跟在旁邊的醫生打了個眼色,那個年輕的醫生立即會意。機靈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
「麻煩你了,警官。我們想和病人單獨呆一會兒,行嗎?」任夢拍拍唐糖肩膀,示意她別著急,這才回過頭對著醫生說道。
沒問題。」李警官點頭同意了,對著身後那群偷偷對著這兩個極品女人瞄來瞄去一群手下揮了揮手,一個不留都出去了。
「別著急。」任夢拍著唐糖手笑著說道。
「可是趙強他仍然沒醒來怎麼辦?」
「你看。」任夢指了指趙強左手。那兒,大拇指和食指連成一個圈,其它三根手指分開成一個「ok」字型。
「這……」唐糖如此機靈女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想到他讓自己白擔心一場,狠狠向趙強腰上掐了一把。趙強左手那個「ok」形狀一陣抖動,然後又平放了。
「嗯,這樣還不像。」任夢笑著說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仿若脂脂盒金色小盒子。用尖長指甲從裡面挑出各種顏色的調料在趙強臉上點來點去,一會兒的功夫,趙強已經面目全非。趙強的易容術都是從任夢那兒學的,她本人技術可見有多麼精湛了。唐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太厲害了,自己的化妝師要是有這種化妝技巧就好了。
……
李警員真名叫做李旺,是上塘警察局的一個警長。當警察最愛是什麼?是有大案子,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升職加薪。當警察最怕的是什麼?是大人物案子,這種案子最棘手也最讓人為難。畏手畏腳難下判決不說,還很有可能讓自己也深陷這個泥潭。官官相衛,也許你只是想挖出一個紅薯,可是卻很容易就帶出一串。
可以肯定,這件案子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原來雖然涉及到兩條人命,但在李警官心裡最多也就是一起謀殺案。或者因為這個年輕人非禮了人家老婆,或者他老爸拒絕發放員工工資,而有人準備拿兒子出氣……但是現在那些都不可能了,或許是豪門內鬥。
這種事,李警官真的很怕很怕。也許做好了會有陞官機會,但承擔的風險太大了。他已經有了一個月的兒子,不再想像以前那樣那麼拚命。幾個同事正在談論那兩個女人的美貌,一個個眼冒精光口水直流。只有劉天一個人靜靜站在牆角不參與。
「劉天,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李旺走過去問道。總覺得這個年輕人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我沒事。」劉天苦笑著說道。人生最可憐是什麼?就是喜歡一樣東西卻不可能得到,本來他對那個女人還抱有一線希望。現在,應該是要放下的時候了。兩個人的距離差的太遠太遠,遠的墊起腳尖也難以企及。
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劉天安慰著自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到了那個剛剛記下不久的號碼。快速按了刪除鍵。像是解決掉一件大心事一樣,劉天呼出了一大口氣。李警官一直看著劉天舉動,正想說些什麼時候,從電梯口那邊又傳出來一陣嘈雜腳步聲。李警官趕緊趕了過去,其它幾個正口水橫飛警察也都停止了討論,跟著走了過去。
……
ps:額……這是為了祝福語楓生日快樂,可能來得晚了一些……
生日快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