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鄧國天在一群保鏢的擁護下,對著趙強叫喊道,腳下躺著的屍體觸目驚心,即便他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但是看到這無頭屍體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胃裡有些反酸水,更何況,這個人是自己熟悉的人,就在剛剛,他還在跟自己一起喝啤酒,吃醬牛肉呢。
「鄧國天,你都把事兒給做絕了,你還問我要幹什麼,你說你有意思嗎,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別牛逼,牛逼到只許你對付別人,別人就不能對付你,呵呵,你是不是覺得遊戲就應該在你失敗的時候結束,然後,一切都跟沒發生一樣。」趙強往受傷的右臂上塗抹了一些藥膏,冷笑著說道:「我告訴你,那可不行,現在,你有的遊戲結束了,可是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因為我是主角,所以遊戲的規則就應該由我來制定……至於你能不能闖關成功,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趙強,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離開這裡,只要你讓我們離開,我就會在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就把她們給放了……」鄧國天的聲音嘶啞,語氣倒是有些哀求的味道。
「鄧國天,讓你的人把槍都給丟了,假如你不想他們全都死在這裡的話……」趙強聲音近乎是命令似的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就在剛剛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也是用這種語氣和趙強說話的,並且不斷的轉移會面的地點,就像是貓抓住了老鼠後的戲耍一樣,把趙強玩弄於鼓掌之中,失敗的人,就要死亡,成功的人,才能笑到最後,這是生活,是社會的真相。
「我讓他們把槍丟了,然後再任憑你宰割嗎,趙強,除非你答應我不會殺了他們。」鄧國天出聲喊道,他並不是看重這些人的性命,而是現在這些人的命是跟自己的命綁在一起的,他們死了,自己就再也沒有掩護體了,生命就會岌岌可危。
「鄧國天,我說你他媽的是傻逼嗎,怎麼到現在都不明白呢。」趙強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個對手實在是不怎麼樣,要是北京的那幾位站在這裡,就不會說出這樣的傻話了吧,甚至趙強覺得這傢伙連趙山白都比不上,趙強冷笑道:「你現在已經沒有再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了,要麼,按照我的話去做,要麼,你只有死路一條……」
「砰……」
趙強話音剛落,便又傳來了一陣槍響,就和子彈打中了西瓜一樣,鄧國天旁邊的又一個保鏢被躲在暗處的郎一心一槍爆頭了,紅白相間的液體四處飛濺,像是下了一場急促的小雨似的,郎一心選擇目標的技巧很好,因為唐糖和李芸還在中間被她們捆著,所以如果從正中間的人開始的話,狙擊手強大的穿透力可能會傷害到後面的人,所以,他都是從左右兩邊的人下手,一槍爆頭,絕對不會落空,這就是郎一心在槍法上的造詣,論起狙擊水平,恐怕就連趙強都不會是郎一心的對手,最重要的願意是,趙強受不了那種一動不動的滋味。
「啊……魔……魔鬼……他媽的魔鬼啊……」一個保鏢擦了一把自己的臉,上面還沾著白色的,冒著熱氣的豆腐一般的物體,等到他確定這東西是什麼以後,心理的防線頓時崩潰,他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他瘋狂的大叫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一次,壓根就不再用鄧國天的命令,他身邊所有的保鏢都把手裡的槍支給扔在了地上,甚至就連鄧國天的心腹姜輝也不例外,忠誠是建立在生命的基礎上的,鄧國天給了他們足夠的錢,所以他們都十分的忠誠,但是在有錢沒命花的情況下,要錢何用,要忠誠何用。
「你們都給我蹲下去。」趙強對著那群棄槍的保鏢們喊道,視線,卻一直集中在姜輝一個人的身上,姜輝頓時會意,正因為他是鄧國天的心腹,所以在這些保鏢裡,還是有一種帶頭作用的,於是,等過天喊了幾聲,便「以身作則」的蹲了下去,而其他人也就跟著他一起蹲下去了,這下可好,只有鄧國天和唐糖、李芸三個人還站在那裡,在人群中異軍突起,鶴立雞群,十分的顯眼。
鄧國天此時已經是萬念俱灰,有種想要同歸於盡的想法,他手的手槍還指著唐糖,心中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扣下扳機,其實,鄧國天最想要同歸於盡的人,是趙強,因為趙強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男人同歸於盡,就算死了,也能保持一點尊嚴,和兩個女人同歸於盡算怎麼回事兒。
「好吧,趙強,我認輸。」鄧國天把槍丟了出去,然後對唐糖和李芸說道:「請你們原諒,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哼,我才不會原諒你呢。」唐糖得意洋洋的說道,「芸姐,我說的沒錯吧,我就知道他肯定就救我們的!」
「唐糖,你先過去……」李芸出聲阻攔道,她此時心中苦笑,唐糖都這麼大了,而且也是個大明星,怎麼私底下還是小孩子心性呢,現在這還沒有脫離危險呢,如果把鄧國天惹毛了,真的來一個同歸於盡,那吃虧的可是她自己啊。
「芸姐,你先過去吧。」唐糖搖頭道,臉上仍舊滯留著淺淺的微笑,「芸姐,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功夫的,你先過去吧!」
「那……我先給你解開繩子吧。」李芸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如果問誰先處於安全境地比較好的話,那還是李芸,正因為唐糖會一些功夫,所以如果鄧國天要反悔的話,憑借唐糖的靈活和趙強的身手,才有一線生機,如果換做李芸,恐怕連應該怎麼做都不會知道的……
「過去再說。」唐糖催促著李芸說道,到了趙強那邊,才是安全的範圍,而唐糖說話的同時,已經用身體擋在了李芸的後面。
李芸聽話的走了過去,可是在走到趙強身邊的時候,便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李芸雖然是殺手組織的人,但是唐糖的父親卻從來沒有教過她任何東西,更沒有讓她參與任何一次行動,所以,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而已,今天她冷不丁遇到這樣的場面,著實是把她給嚇壞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腦袋被崩開的那一幕的時候,她卻沒有害怕的感覺。
然後,唐糖也走了過來,在安慰了李芸一會兒後,李芸才止住了哭泣,這時候,她才發現,唐糖的雙手還被綁著呢,於是她便手忙腳亂的綁唐糖解開了繩索,唐糖繩索被解開一半的時候,她就眼眶紅紅的了,等到繩子全部給解開,她便一路小跑到趙強的身邊,一下子就撲到了趙強的懷裡,小拳頭打在趙強的身上,一邊打,一邊哭道:「趙強,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來,嗚嗚嗚……你不知道會死人的嗎!」
趙強摟著唐糖,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自己的身上擦,心裡卻是十分的安心,趙強拍了拍唐糖的後背,手指觸摸到她胸罩的背帶,心中一陣心猿意馬,面上卻是柔聲問道:「唐糖,你沒事吧!」
「沒事……」唐糖把頭埋進了趙強的懷裡,嬌聲道:「再讓我趴一會兒,剛才我都站了半天了,好累呢!」
「……」趙強頓時各種無語,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感情這丫頭一下子撲到自己的懷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是因為站的時間太長了,腿酸啊。
正當趙強和唐糖甜言蜜語的時候,郎一心和幾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從叢林中走了出來,這些人除了郎一心之外,其餘的都是蛇哥李彥卓和他的小弟們,當他們看到郎一心這麼牛逼的一槍一個的時候,他們當時臉就嚇白了,尤其是李彥卓,想起當初在看守所裡自己最開始是如何對待趙強的時候,有一種想要給他磕頭認錯的感覺。
除掉被郎一心一槍爆頭的兩個倒霉蛋兒和隱藏在四周先一步被郎一心幹掉了的幾個狙擊手之外,在場的還有十二個鄧國天的黨羽,郎一心先是告訴李彥卓,讓他的小弟把這些槍給收起來,然後讓李彥卓等人把他們通通給押回澳門,等到趙強回去後,再做處理,現代社會,可不是古時候,總不能他們全部殺掉,然後用土給埋了吧,即便是郎一心再冷血,不是特別瘋狂的時候的話,他同樣是幹不出來的,畢竟他們是國安的人,而不是殺手,如果這種事情被曝光了的話,影響會相當大的……
郎一心緩步走到了鄧國天的面前,身穿筆挺的白色西服,站在月光下,鄧國天的面前,冷峻的外表,再加上那筆挺的西裝,月光下,更是寒意濃烈,就連鄧國天都有一種渾身發冷的感覺,郎一心撇了鄧國天一眼,淡淡的說道:「和他做對手,你不夠格。」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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