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柳姨的過去
翌日清晨，一大早凌青衍就起床推開房門出來。
昨天因為突破的原因，那靈魂和身體都是處於興奮狀態，直到深夜之後才略顯疲憊，所以凌青衍也是甜甜地睡了一個晚上。
想起昨天與公孫睿提起自己四人要出去找地方住的神情，凌青衍臉上就露出些許暖和的笑容。
公孫睿在聽到凌青衍幾人要離開後，卻是直接怒火騰升，顯然他也是猜到了原因。
看著公孫睿就要去教訓那些手下人，凌青衍卻是連制止了他。
而知道凌青衍幾人辭意已決，公孫睿也是沒有再多作挽留，苦笑地離去。
「凌少爺，夫人叫你一起過去用餐！」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侍女的聲音卻是陡然傳來，這聲音的主人凌青衍認得，乃是那公孫睿母親柳姨的貼身侍女。
對於柳姨知道自己醒來，凌青衍自然也不感到意外。
就在剛才出門的瞬間，他便察覺到一道善意的仙識掃過這邊，顯然正是那柳姨所為。
直接跟著那侍女來到柳姨的院落，凌青衍卻是發現柳姨早就等在那裡，她身前一桌豐盛的佳餚，然而此時在看到凌青衍進來後，她卻是嗔怪一笑，「你這孩子，要走了也不給柳姨說說？」
聞言，凌青衍頓時知道是怎麼回事，同時感慨柳姨在公孫睿心中的地位，不由也是摸了摸鼻子，「這不也是不想打擾您老么……」
「我很老麼？」
柳姨看著凌青衍，似笑非笑。
如果不是凌青衍知道柳姨的一些底細，還真被她現在的樣子騙過，撇了撇嘴，凌青衍直接坐在柳姨的對面，拿起了碗筷，苦笑道：「您就別取笑我了……」
柳姨見凌青衍這般，也是沒再繼續調笑他。
看著凌青衍那恍若餓狼撲食一樣的吃相，柳姨嘴角卻是劃過一道揶揄的笑意，這笑意之中也盡顯柔和。
對凌青衍，柳姨心裡有著一種奇特的感覺，便像是這也是他的孩子一般。
凌青衍與公孫睿不同，他知道柳姨的一些底細，這些，都是公孫睿未曾知道的，也因為如此，再加上凌青衍那隨和的性格，讓柳姨不經意間也是將其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般看待。
這幾個月來，府中那些衛士和僕人還有侍女對凌青衍等人的反應，柳姨全都看在眼裡。
「嗯，你突破了？」
突然間，柳姨臉現驚訝之意，看著凌青衍驚訝道。
之前，柳姨並沒如何柳姨凌青衍的修為，然而此時不經意間，卻是發現凌青衍的靈魂氣息有了極大的蛻變，甚至於從其的靈魂之上，柳姨隱隱察覺到了威脅之意。
要知道，這種感覺，柳姨也就在那些比她強的武者身上感受到過！
不過，想起眼前的青年在金仙層次，就能一招擊敗自己藍月仙人層次的孩子，柳姨也是釋然了。
此時，她的心裡也是微微被觸動。
先前，她與她的兒子公孫睿一般，都以為凌青衍是通過什麼秘法隱藏了修為，而現在，她卻是知道原來之前都是自己猜測錯誤了。
「真是個神秘的孩子……」
柳姨暗道。
「青衍，你是否好奇柳姨的身份？」
柳姨，不知道何時已經將那貼身侍女屏退，看著凌青衍饒有興致地問道。
「嗯？」
聞言，凌青衍一怔，顯然不知道柳姨為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過對於柳姨的身份，他還真是有些好奇，不由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以柳姨的實力，為何還要隱藏在玄靈島……不過，若是柳姨不想說，那不說就是！」
「其實，也沒什麼好顧忌的，現在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或許當年的那些人早就沒有追尋我的行蹤了……」
柳姨歎了口氣，道，語氣間有些淒涼，「你可知道天地宗？」
「知道。」
凌青衍點了點頭，「那天地宗，據說之前是這煙嵐域唯一的頂尖宗門，只是最後那天地宗宗主無故失蹤，而天地宗之後也是被那天地宗宗主的兩個嫡傳弟子分裂，分成了天火宗和地火宗……」
「哼！好一個失蹤！」
柳姨此時，情緒似乎卻是有些激動。
凌青衍一愣，從柳姨提起天地宗到現在，情緒似乎都久久難以平靜，這對於柳姨這個層次的武者來說，幾乎是不太容易發生的事情。
那這樣以來，也就意味著天地宗在柳姨心裡的禁忌了……
「柳姨，你跟天地宗？」
凌青衍眉頭悄然皺起，現在他才意識到，這個在他面前處處顯得神秘的柳姨，似乎那來歷也是極為不凡。
「那個失蹤天地宗宗主，是我父親！」
而柳姨的一句話，也是讓凌青衍終於明白過來柳姨為何會這樣感應，頓時他也是愕然，同時沒想到，那公孫睿竟然還是失蹤的天地宗宗主的外孫！
若是那天地宗沒有被分裂，單憑柳姨的身份，公孫睿成為那公孫家家主，都是不無可能！
「那柳姨，你為何會來到玄靈島？」
凌青衍心裡萬分疑惑。
「很多事情，我即便說了，或許只會給你帶來劫難……你只要知道，當初我那父親是被人擊殺，乃至我那兩個師兄，也是被人用了離間計而將天地宗一分為二的就行了，」柳姨滿臉苦澀，「而我，在多年前卻也是被一路追殺，幸好後來突破到域主層次，才艱險地逃過一劫，來到了這玄靈島，最後也是成為了公孫家的一個丫鬟，到後來更是有了睿兒……」
提起公孫睿，柳姨雙眸間的目光明顯浮現些許柔和。
或許，在公孫家的這麼多年來，也是因為公孫睿的存在，柳姨才一路撐了下來。
凌青衍沉默了。
同時，也可以想像柳姨這些年來的苦澀，不只是不敢隨便展現實力，更是過著那卑賤的生活，也就公孫睿有出息了，這苦日子才算是到頭。
想柳姨當年，作為天地宗宗主的女兒，必然也是天之嬌女，與這公孫家區區一個丫鬟的身份，卻完全是天壤之別。
凌青衍甚至於有直覺，若不是因為公孫睿，恐怕柳姨早已隱忍不住，找尋那仇人報復去了！
「柳姨，這些你都不打算告訴公孫少爺麼？」
凌青衍，不由沉吟。
「這些事情，我也已經打算全部忘懷了……天地宗，也成了過去了，只要睿兒過得好，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柳姨，卻是搖了搖頭。
「果然……」
凌青衍心裡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