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一分為二來看待
第248章一分為二來看待
當葉霄說出要錢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面的幾位老大居然後瞪著眼看著他，還有「濤哥」和一號首長那幾乎要將他吃了的眼神，頓時讓他感到背脊發涼，似乎有股殺氣在縈繞。
「哦，哦抱歉，我的意思是這個，我們缺錢。想要……想要……」葉霄馬上開口解釋，不過說這話真有點心虛。
事實上，到現在葉霄還是沒有確定前面這幾位老大對天南圍攏資金準備在東南亞渾水摸魚的態度。雖然之前從幾位老大的「眉目傳情」和董建武的悠哉來看，似乎，貌似，應該不會反對。
可是，這年頭簽訂的合同都能隨時毀約，更何況你連別人的一個保證都沒有得到。
因此，這第四個條件是借錢，這也是葉霄為什麼要把這個條件甚至放到了造衛星之後的原因了。
「好啊，我早知道你小子不厚道，連我這七老八十的老人都差點被你給嗆死。」董建武本來只是打醬油來著，正安逸地喝著茶，結果一聽葉霄那二百五般要錢的話，也嚇得一跳。心想，這小子還真敢提啊
「嗯，有些過份了，一肚子壞水。」老人緩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不過，你這娃娃倒是機靈。那你說說，這怎麼個要法呢？」老人語氣中滿是無奈何。
老人那雙看似迷糊卻無比睿智的眼睛完全看穿了葉霄的意圖，也猜到了葉霄可能已經看穿了自己幾人的試探把戲。此時倒是顯得平靜，但是看葉霄的眼神卻有點變了。
之前老人看葉霄，還有點爺爺看孫子小輩的慈愛。現在這是讚賞和放心。雖然印象好了幾分，卻也少了那一份親暱。
此時，可以說最高興的莫過於葉知秋了，對於葉霄突然提出的這個要錢，他幾欲拍案叫絕。
在這時候，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前提條件下，這小子還敢提這樣的條件，有種啊我老葉家的種啊
這向國家借錢的事，本就是此次來京的頭等大事之一。來京之前，這兩爺倆就商量好了，此行京都，有三個主要目的：
1、送車。
2、送藥。
3、要錢
當然，至於其餘的那些加深關係，加深往來，拜拜年，問候下等等之類的活動自然也是應有之義，但是和這三件事相比就遜色多了。
本來，葉知秋對於借錢的事已經絕望了，現在卻突然發現似乎有戲。又仔細一想之前幾位老大的神態舉止話語，頓時也明白過來，也許，或者，可能，感情是這幾位老大閒著沒事幹，試探咱來著。
而葉霄借此機會提出要錢，則是劍走偏鋒了。要說幾位大佬之前的動作算是下馬威也無不可。所謂的那個研究所估計也只是一個嚼頭罷了。重點估計還是要落在這個錢上。
此錢非彼錢，幾位老大想的錢是天南用來對付東南亞金融危機的錢。而葉家父子想的錢則是想要國家再給他撥點，借點或者支援點的錢。雙方想法大同小異，只是立場不同。
一方的意思是：你們給老子小心點，這個不是鬧著玩的；另一方呢：這種事情幹多干少都是一樣幹，太少了沒意思，要幹就幹大的。
所以，總的來說，就是一個錢字
只是幾位老大怎麼也沒有想到葉霄居然如此光棍，這時候還敢提錢，這讓他們有種之前所有的努力落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呵呵老爺爺，這個您看，這個金融危機是吧，動則成千上萬億美元的，您看……是不是……」葉霄腆著臉，一副無賴樣兒。這話其實還是在試探，畢竟幾位老大都還沒有對這事表過態呢，要是一步走錯，就蛋疼了。
聽到葉霄的話，老人算是明白了什麼叫臉皮厚啊
只見老人和一號首長對視一眼，對方眼中滿是糾結。一號首長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然後就在他搖頭的瞬間，老人的眼中一道精芒閃過。隨即，原本無奈的眼神中，隱隱閃爍出一種類似瘋狂的紅芒。
「這個，小葉啊你這個兒子皮臉可真是了得啊哈哈」老人轉而和葉知秋說起話來。
「老人家，您態過獎了，小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呵呵」葉知秋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還真是一齣戲啊。
嗯，既然是一齣戲，那我自然也要配合好兒子，咱也來一出。這年頭怎麼說來著？你唱罷，我上場。於是葉知秋也開始打諢了。
「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心臟可不好使啊。你們爺倆兒整這麼一出差點沒把我們整出心臟病來。」老人更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呵呵」葉家父子就笑，啥也不說。
「好了，小江，小胡啊，我看著天南集團還是很靠譜的，國家有些時候可以適當支持下啊。」老人收斂了隨意，平靜地道。
考驗也考驗了，刁難也刁難了，被這小子也差點沒氣得背過去。現在也應該搞進入正題了。
「老首長，你說的是。我們國家確實需要向天南集團這樣的民營企業，這是國家經濟發展的需要，也是市場選擇的需要。」一號首長頷首，然後認真的說道。
聽了這話，葉霄有點暈了。前世在省委工作，雖然也整天打著官腔，但是也沒有這麼犀利啊這裡也就這麼幾個人，誰不知道誰啊？有必要現在也官腔嘛……
「是啊老首長，天南集團近幾年來的財務和發展問題，我們深刻研究過，他們的每一個行為舉動都符合了市場經濟的規律，屬於市場的自主選擇，是優勝劣汰之後的明星企業。」花花轎子人人抬，我們的濤哥也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嗯」老人往後一靠，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小葉啊，你們天南集團這次準備怎麼做？」
現在是談正事的時候，葉知秋作為天南集團的法人代表，自然要和他交談。換句說，其實這時候，葉霄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他就可以打打醬油，磕磕瓜子什麼的。
情況發展都這個程度，已經沒有必要有任何隱瞞。葉知秋將天南集團如何早在半年前就開始圍攏資金，如何佈局，如何計劃都合盤托出。而唯一保留的，也就只剩下把葉霄的「神之預言」改成了金融專家的分析結果。
「噢」眾人恍然。
「難怪了。」董建武心直口快，「原來你們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只欠東風了。」
這時候幾位大佬才明白為什麼之前葉霄會如此激動。年輕氣盛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是承擔不起這個損失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啊。
圍攏資金，顧名思義，自然是將流動資金給彙集起來。但是天南集團家大業大，你這麼圍攏起來，那麼各個子公司手上的資金就緊張了。不但很多重要的項目中斷了，還有給人一種不好的信息。而最重要的是，現在天南集團已經開始佈局，上百億美元的鋪墊分流撒了出去。要這時候說收回來，收不收的回來是一回事，收回來了，也是嚴重縮水啊。
這等於是要了天南的半條老命了。
「那這次，你們準備了多少跟風？」老人平靜的問道。
「三百億」葉知秋伸出兩根手指頭，嘴邊崩出三個字。
嚇頓時眾人又被葉知秋手指上那掰出來的三根給震撼了。三百億美元，差不多一個天南集團了。
「你們似乎沒有這麼多的資金了吧？。」胡書記疑惑的問道。
「是所以我們才需要很多的錢。」葉知秋也老實說出了此行的最終目的。
「哦？」老人聞言，來了興趣。
「我們本來是準備以天南集團作抵押，向國家貸200億的。」聽到這話，葉霄有待你無語了，心道：老爸啊，你就不能委婉點嗎？有你這麼談判的嘛。這哪是在談判啊，分明是在受審啊。
聽到葉知秋的話，無論是一號首長還是胡書記或者是董建武，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赫然之色，然後一臉怪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僅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是什麼力量給了他這麼大的勇氣，敢於用身家性命去拼？是什麼樣的一個信念，讓他居然敢於如此豪賭？又是為了什麼樣的目標讓他在所不惜？
難道當年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理由就讓他敢於一個人深入蘇聯去參與那場財富盛宴嗎？難道幾乎可以說是中國首富的他現在還保留著這人敢拚的勇氣嗎？
無法理解
但是，讓人吃驚的是，老人的臉上始終保留著一份平靜。彷彿對於這樣的豪賭，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般。
「小葉啊，你知道，現在國家也不富裕啊」老人說著，嘴角掛著一抹微不可尋的笑意。
「這……」葉知秋一時無語。這個話題不好接，葉知秋根本就曉得這老人是啥意思，這話說得有點哭窮的意思。可是有似乎沒有必要在這樣的場合哭窮，更沒必要要您來哭窮啊……
「老爺爺，這件事，我想其實我們可以一分為二來看待。」葉霄再也忍不住了。老爸還是無法擺脫內心對老人已經幾位大佬的敬畏，完全站在了下風。
不行，必須要找回場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