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為了忘卻的紀念
「謝謝董叔叔(董爺爺)謬讚。」幾乎是同時,楊博天和葉霄說出了同一句話,連語速都幾乎沒有一絲的紊亂。
「呵呵!好好!,果然是楊大哥的後人。當浮以大白。」董建武心中一定,看向楊博天的和葉霄的目光少了一份審視的味道。
楊根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自然明白董建武剛才一瞬間的氣勢升騰即是無意也是故意。自己的這些戰友,當年一個個牛逼哄哄,要是大哥的後人得不到他們的認可,那麼以後也休想得到他們的幫助。
不過,他卻是不擔心,楊致遠現在從政,短短三年時間已經是鄉長,在基層工作,年齡也才35不到,雖然對於那些背景深厚的官二代來說,級別是低了點,但是能力卻是實打實從基層鍛煉起來的。而楊博天從商,這點他也沒意見,一開始楊博天的表現確實平凡了點,但是自從有了葉霄這個軍師之後,所表現出來的強幹,卻不是常人所能比及。而葉霄,葉霄就不說。還是那句話,此次不是人,是人也非凡人!就更不用擔心了。
「董叔叔,您好,我叫楊博天,我代表根伯和我故去的父親,敬您一杯。」楊博天雙手端著酒杯,恭敬地說道。
「好,好!小楊不錯,要繼續努力,不要墜了你老子的名頭!」說完董建武也是爽快人,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只是淺嘗則止,一杯盡飲。
楊博天又敬了劉軍和雷洪各一杯,一兩多的茅台下肚,讓酒量不是很好的他,臉上升騰起一片紅光。
「小楊啊,你有幾兄妹?給董叔叔說說。」待楊博天敬完一圈後,董建武開口問道。語氣溫和,帶著長輩的慈祥。
「還有大哥楊致遠和小妹楊秋水。」楊博天恭敬地回答著。
「現在你們兄弟都什麼工作?」故人之後,理所當然需要關懷下,董建武也很想看看這兩兄弟在沒有任何助力的情況下,能達到什麼程度。楊根的性格他瞭解,絕對不會為了後人的事而開口求人的。
「大哥一開始當了七年的村支書,現在是我們那地方的鄉長。我在村上開了的貿易公司當總經理。」楊博天簡練地回答著。就算董建武和楊根關係莫逆,也許和自己的父親也是交情匪淺,但是對方畢竟是黨和軍隊的領導人,他怎麼也不能以尋常長輩來看待。因此他說話很謹慎,句句到點卻不多言。
「不錯!年輕人就是要有想法。敢打敢拚,才能成就一番事業,南巡首長也說了,要解放思想。小楊你不錯,從商也很好,你大哥也很了不起,能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上到鄉長,可見其努力!很好!」董建武很開懷。因此多點評了兩句。
「董爺爺,我叫葉霄。我也敬您一杯。」這時候,葉霄看到對方說得差不多了,也馬上舉杯敬酒。
「小娃娃,你姓葉?」董建武眉頭一挑,詢問道。
「是!葉知秋的葉!」葉霄聞言,馬上堅定地說道。
「嗯!」董建武聞言並沒有再多說,只是一點頭。看來老連長之所以來東北,看來是為了這個娃娃啊!
董建武一念至此,不由多看了兩眼葉霄,剛才的匆匆一瞥,雖然心中微震,但感受卻不是很清晰。
「小娃娃,今年幾歲了?上學了嗎?」董建武微笑的問道。
「回董爺爺話,小霄今年快八歲了,正準備和父親一去回閩省入學。」葉霄微笑地回答道。他不比楊博天,楊博天說話要小心謹慎。但是他不用,他只是一個八歲的孩童,只要不說錯話,再怎樣,在老人的眼裡都將會是聰慧的表現。因此葉霄也索性來個一語雙關。
「嗯!好!是該去入學了!」董建武聞言,心念一轉便馬上明白了葉霄的意思,同時也用一個隱晦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那謝謝董爺爺了!小霄敬您這杯?先乾為敬。」說完葉霄仰頭就飲。得到了董建武的肯定,葉霄心中頓時一輕。
「不錯,小小年紀就如此大氣。」說完也滿飲此杯,內心卻想:次子如此年齡卻已經思維如此成熟,若能加以誘導,將來必定為國之棟樑。無怪老連長會為了此子不遠萬里來到東北。
「老連長啊!你得了個好孫子啊!真是令人羨慕啊!這些老兄弟裡,我看也就老顏家那丫頭能趕得上其十之一二。恭喜啊!」董建武呵呵一笑,眼中儘是一片明瞭。
「老顏,那傢伙今年也快七十了吧?退下來沒?」楊根一聽到自己另一個老戰友的名字,頓時就想起了過去的往事。
「退下來了!但是這個傷病老是困擾他,當年在越南的時候,那次太慘烈了,傷得太重,落下了病根。」董建武有些傷感地說道,顯然是在為老朋友擔憂。
「是啊!那次真的太慘烈了,多少兄弟就這樣永遠去了。整整一個連120個兄弟,最後拼得只剩下了十幾個,那次真的是……。」說著楊根心中不禁一黯。
這兩句話的時間裡,葉霄又給劉軍敬了酒。然後紅著臉坐座位。
「爺爺,能跟小霄講講您當年的事嘛?」葉霄打了一個酒嗝,有點希冀地問道。他一直對楊根的經歷很好奇,尤其是他對自己外婆以及舅舅母親的態度。情如一家人,卻又十分的見外,甚至是有點在逃避著什麼。這也是葉霄穿越之後,第一個想要解開的謎。
「是啊!根伯,您就說說吧!當是我和大哥還小,很多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啊?」楊博天也在一旁慫恿道。
「是啊!教官,當年您一聲不響地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您如此心灰意冷,黯然離去?」這是雷洪的聲音,雷洪剛才一直沒有怎麼啃聲盡顧著自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現在酒足飯飽,打著飽嗝,頓時聽到眾人說道了楊根當年的事,也馬上起勁了。
看著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楊根心中有些黯淡,當年的事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裡,一直是他心中難言的痛。他目光閃爍著猶豫的光芒,雙瞳漸漸收縮,一種迷茫浸漫著他的雙眼。
眾人也停下了筷子,直直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開口。這一件事一直是包括董建武在內的所有戰友和弟子們心中的謎。
「哎。」楊根放下嘴邊的酒杯,彷彿蒼老了十年一般,語氣中透著無盡的蒼涼。眼中的迷茫一閃,隨即被一片灰暗取代。臉上的神情漸漸趨於平淡,最後變成淡漠,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場,似有一種魔力,讓葉霄等人都似乎感受到了他內心世界無奈,悔恨,以及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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