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危與機
「國家的需求？」宋炎聽到了這句話後，沉默了下來。
是啊！這就是國家的需要，沒有國家的默認和暗中幫助，自己葉叔早就死在了這苦寒之地了。宋炎在一瞬間便相同了其中的所有關節。
「嗯！正是因為國家需要像我們這樣的個人淘金者，我們才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賺上億美元的財富。但是這個還不是國家考慮的重點，一億美元對於我們來說很多，但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就顯得太渺小了。你看看美國的那些團隊。他們在莫斯科，在海參崴，就是現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他們都在源源不斷地吸食著蘇聯人的精血骨髓。也正是因為切諾克這個曾經的軍事城已經沒落了二十多年，才被我們撿了便宜，要不然我們就這樣毫無背景，毫無本錢的小商人來這裡,你賣點水果還行，但是要像我們這樣的搞重機械和小軍火倒把，那是遲早要出事的。但是一年多了，我們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個切諾克最頂級的公寓裡面，這就說明了，我們身後有一張保護網，因為有這張保護網我們才能依然逍遙至今。因此，這次的生意，不，應該說是任務我們必須接，也不得不接。雖然我們沒有違反國內的法律，但是國家要玩死我們，個捏死一隻螞蟻何異？」葉知秋看到宋炎能理解自己的話，因此進一步地為宋炎講解道。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這也是多年的商海浮沉所練就的本領。
「那葉叔是說，我們這次真要的冒這個險了？」宋炎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果決。
「必須的。我們不得不冒。」葉知秋很肯定地回答道。站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彷彿很頭痛的樣子。
「可是……」宋炎欲言又止，他很明白葉知秋此言一出所代表的危險。他擔心葉知秋。對於他自己來說倒是沒什麼，大不了一死。他相信葉霄能幫他照顧還她的奶奶和弟弟。因此，在他的心裡，葉知秋的生命要比自己的重要。自己可以死，但是葉知秋絕對不能死。起碼不能比自己先死。這就是宋炎心中的所想。
「小宋，不要擔心，事情還沒到那地步。就危險程度上來說，上面這次確實有犧牲我們的打算，但是這個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而是形勢，形勢比人強。我們就是一顆棋子，這顆棋子，國家已經埋下了一年，上邊也給了我們一些隱性的幫助。因此，現在是這個棋子發揮他的用處的時候了，哪怕是要犧牲這個棋子。這點我才雷將軍的語氣中可以判斷出來。」葉知秋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沒有絲毫被利用的憤怒和絕望。
「但是，相比與我們的犧牲，我更相信上面絕對更希望我們能成功的完成任務。這點，毫無疑問！因此，此次的任務，我們很危險，十分危險，極有可能我們就回不去了！可是，有一線生機尚存。那就要看上面給我們多少支持和我們的操作了。」說著，葉知秋又靠在了沙發上，雙手往後抱著後腦勺，用有些決絕的語氣說道。
坐在對面的宋炎能清晰的感覺到葉知秋身上那傳遞出來的無力和蕭瑟。他緩緩地俯下身，雙手支撐在雙膝上，雙手合十在蓋在鼻樑上方。眼中露出深刻的思索之色。他沒有啃聲，形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需再多言什麼了。選擇權不在手上，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這就是命運，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在宋炎心中，不禁閃過一絲寒心，他捫心自問，他和葉知秋在蘇聯所搗鼓的事，他從來不感到內疚，哪怕是殺人越貨的事，他沒有一絲的慚愧。因為他們幹的事沒有一件是於國有害的，甚至很多的時候，還為國家做出了很的貢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可以當之無愧的是功臣。雖然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奢望能得到國家的回報。
但是，在這樣的一個關頭，國家居然將這種幾乎是必死的任務交給他們，交給了他們這樣的商人。這讓他心裡十分難受，為葉知秋感到不值。自己倒是無所謂，自己本來就是個軍人，為國捐軀那是本分，隨時隨地，他都毫無怨言，慷慨赴死。但是葉知秋不同，他為國家做出了貢獻，他可以算是功臣，就算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葉知秋受到了國家的幫助，但是他為國家所創造的價值足以對得起任何人，足以補償所有過往的一些。然而這個時候，在葉知秋就要功成身退的時候，要將他當做棄子。
這點，宋炎接受不了。
「小宋，不要這麼悲觀。我們還有希望。國家沒有錯，上面的人也沒有錯。t80坦克在蘇聯現在還只是概念性坦克，真正的成品還沒有，就算是431兵工廠，我估計也只有一些實驗型號。因此，國家很需要他！在這樣的時刻，我們必須要挺身而出去完成這個任務。」葉知秋看著宋炎那沉重的表情，心有不忍。因此用名族大義來鼓舞宋炎，畢竟宋炎曾經是軍人，黨的教育絕對夠硬。
「可是，這樣不公平。」宋炎知道葉知秋所言有理。但是他還是為葉知秋感到不值得。
聽到這一句話，葉知秋愣了一下。隨即，葉知秋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他掏出一支精緻的打火機和一包煙，煙是蘇聯的品牌。淡然地點了一支後，扔給了宋炎。
「給，來支煙吧！沒有什麼公平與不公平的。只有國家需不需要，國家的利益重於一切，包括我們的生命。你應該能理解。」葉知秋用溫和的語氣說著。此時他內心真的很感動，從剛才的那句話，他已經明白宋炎已經完完全全歸心於自己了！這個年輕而又優秀的人才，從今以後，將是自己真正的心腹。不再需要任何懷疑。
「小宋，這次的任務，雖然很危險，但是，我們並不是就沒有收穫的。這次的任務之後，不管我們是否成功，我們在蘇聯所撈到的一切，國家將不會在過問，從此之後，不管如何，就是合法的，這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漂白的機會。我在前幾天已經將八千萬美金轉移到了瑞士銀行，戶頭是用小霄的，本來想用你的，但是這次的任務變數太大。憑借小霄的聰明，相信你奶奶他們能過上好生活。」葉知秋說到這，停頓了片刻，神情有些黯然。
「另外，t80的技術，我們也可以參上一份的，這是雷將軍暗示我的。t80坦克的技術是何等的精深，但他總還有民用的部分。我們的機會就是可以無償地獲得這些技術中的所有民用成分。我們現在有錢，還有那些被我們隱匿的專家教授，到時候，等風頭一過，我們就可以利用手上的這筆資金，在國內發展我們的事業。而且這一次之後，我相信軍方也會對我們有一些補償的。從雷將軍的口氣中，我能肯定這一點，這也許是雷將軍為我們爭取的。但是，無論如何，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們成功的基礎上。否則一切都將免談。」葉知秋調整了心態後，繼續以他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那氣勢和姿態，猶若那般盛況就在眼前，成功後的一切觸手便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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