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有情無情
「呃……這個……」
不知過了多久，秦漢終於悠悠醒轉過來，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十分香艷、令人倍感迷醉的美夢的他，剛剛睜開雙眼，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只見丹室白玉鋪成的潔白地面上灑滿了點點血跡，丹室內一片狼藉，破碎的衣料滿處都是，就連那鼎立的煉丹爐也不知何時被掀翻了，足見「戰況」之激烈……
聯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身體異狀，秦漢哪還會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夏紫煙，只見夏紫煙身無寸縷，如同凝脂一般的雪白細嫩肌膚上，佈滿了隨處可見的青紫淤痕，修長渾圓的大腿處，還有血跡隱現。
「戰況很激烈，但後果很嚴重！」
秦漢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趕緊閉上雙眼假裝昏迷，但眼睫毛卻是不時眨動幾下，顯然內心並不平靜，正在迅速想著對策。
「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醒過來了。」就在秦漢還在苦苦思索該如何善了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隱約帶著一絲殺意。
「夏師叔，還請恕罪，晚輩真不是故意想褻瀆你，而是我在一時不查的情況下，也中了那煉丹爐裡的藥毒，以致後來同樣喪失了神智，所以就……就……」秦漢心中暗暗叫苦，實在不知該如何措辭。
「我知道！」夏紫煙冷冷打斷了秦漢的話，咬著嘴唇說道：「不然的話，你已經死了，我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身中那煉丹爐藥毒後，雖然意識混亂，並且身體也不受控制了，但卻仍然保留著自己的一絲靈識，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這次的事……這次的事……是我自己太過莽撞了，並不怪你。」
說完，夏紫煙看似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眼地上的斑斑血跡，眼眶卻是不由泛紅，兩滴委屈的淚水更是不受控制地順著她那絕美的玉臉上悄然滑落而下。
夏紫煙可是清虛門萬人仰慕的天之驕女，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給了這樣一個男人，心中的委屈之情可想而知。
秦漢並沒有接話，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明顯是最為明智的做法，不過他卻是背生冷汗，心中更是暗呼僥倖，「沒想到夏紫煙這冷妞在中了陰陽離合散藥毒後，還能保持著自己的一絲靈識，要是當初我自己把持不住，沒有做那些搶救的舉動，說不定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頓了一頓，秦漢眼中卻又不自覺閃過一抹古怪之色，「但不管怎麼說，其實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而且夏紫煙竟然還保留著自己的一絲靈識，那豈不是說兩人先前顛鸞倒鳳的情景，她都一一看在了眼裡，這個……」
夏紫煙雖然性子冷，卻也是冰雪聰明，察覺到秦漢眼中的古怪之色，立馬就猜到他在想些什麼，頓時臉頰飛上兩朵紅霞，呵斥道：「收起你那些齷齪的思想，還有就是……就是趕緊找件衣服，把你那羞人的東西遮蓋起來！」
秦漢微微一怔，趕忙低頭一看，不由大感尷尬，原來此時此刻他的小弟弟，還始終保持著一柱擎天的雄偉姿態……
秦漢急忙撿起地上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套備用的白色法袍，披在了自己身上，而等他穿戴完畢後，回頭看去，發現夏紫煙也已經換上了一套玄青色法袍，正面色複雜地站在那裡。
只見夏紫煙突然一揮手，一把湛藍飛劍旋飛而出，繞著丹室四周打了個轉，道道藍色火焰把周圍的凌亂破碎衣料，統統焚燒乾淨，而那座被掀翻的煉丹爐也被她用控力術扶正了。
整個丹室再看不出先前的痕跡，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兩人卻陷入到了難言的尷尬沉默之中，因為誰都明白，痕跡可以抹除，但事實卻已無可更改。
良久，秦漢面現一抹堅定，深吸一口氣後，打破沉默道：「夏師叔，這次的事情雖然是不可控的意外變故，但如果夏師叔心覺委屈的話，我秦漢會對你負責的，而且終有一天，我秦漢定會出人頭地，絕不辱沒夏師叔的仙子身份，成為你最堅實的依靠！」
聽到秦漢的話，夏紫煙嬌軀微微一震，面色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面相木訥、但眸子裡卻透著一股無比堅定的普通雜役弟子，久久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夏紫煙的神情逐漸轉為往日的清冷，淡淡的說道：「我不需要你負責，而且你要明白，我不出十年就會成功結丹，而你……」
秦漢眼中閃過一抹異芒，輕笑著接口道：「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或許在有生之年都不能順利結丹，自然是配不上夏師叔，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夏師叔還請放心，今天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絕對不會外洩出去。」
「你……」夏紫煙看到秦漢一口氣就答應了下來，心中不但沒有任何高興，反倒是由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語氣大為不善地說道：「你明白就好！」
說完這話後，丹室內再次陷入到沉默之中，夏紫煙一臉冰冷之色，靜靜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而秦漢也走到煉丹爐旁，看似在仔細觀察丹爐上銘刻的花紋，但如果有人走進了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雙眼無神，顯然早已神遊物外。
秦漢看似表現的很鎮定，但其實這件事對他的衝擊頗大……
雖然在地球上時候，他早已閱盡a/片，理論知識極其豐富，但夏紫煙卻是兩世為人的他，第一個真正發生親密關係的女人，心中的強烈情緒波動可想而知。
正是出於這樣一種複雜的感情，秦漢才說出了先前那番話，不過夏紫煙的回答卻也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縱使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但夏紫煙卻不得不考慮其中面臨的壓力，最重要的是，夏紫煙在先前對他的印象並不算是好……
所以，秦漢說那番話，只是為了求一個心安而已。
無聲的尷尬還在延續，不過一聲由隔壁傳來的巨響卻是打破這種沉默。
「諸葛卓雲看樣子要脫困了！」秦漢心中微微一動，瞬間就猜想到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