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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象棋高手 文 / 四排長

    姚薇的老媽到底不是那種未諳世事的小女孩,一看到帥哥就神魂顛倒意亂情迷了,所以一聽說他就是李衛東,馬上就板起臉。

    李衛東差不多也早估計到她會是這個態度,無所謂的說:「是嗎?我們約好了的,沒關係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在這裡等她好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姚薇老媽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說了我們家薇薇不在,出門了今天都不會回來,你不用等了。」

    正說著話,忽然屋裡有人說:「楊姨,誰啊?」接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傢伙走出來,二十出頭的年紀,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過一看到李衛東,這廝臉色立刻陰了下來,沒好氣的說:「不是跟你說了不在嗎?快走快走,別賴在這裡!」

    一邊說著,竟然伸手來推李衛東。李衛東當然猜出了這傢伙是誰,心說你這王八蛋,還真把自己當成這家的主人了啊,姚薇老媽說話也就忍了,tmd輪得到你說我嗎?居然還動手推我!

    看看這眼鏡男手到胸前,猛的一側身。他速度本來就極快,偏那哥們力氣使的又足,推了個空,不由自主的往李衛東懷裡跌來。李衛東伸手抓住他襯衫後領向上一提,笑嘻嘻的說:「哥哥你太熱情了啊,咱們初次見面,擁抱就不必了吧,你貴姓?」

    眼鏡男穿著襯衫打領帶,後領被李衛東提在手裡,勒的喘不過氣來,直翻白眼。姚薇的老媽視線被擋住了,也看不清兩人在搞什麼,不悅的說:「子騰,你們認識嗎?兩個大男人的抱什麼抱,快放開!」

    那廝臉都憋紅了,心說我腦子進水了想抱他,我都恨不得掐死他好不好,可偏偏李衛東力氣又大,給勒得說不出話。這時屋子裡又走出一個人,說:「誰來了啊,這麼熱鬧?」看到李衛東,先是微微一怔,接著便笑了起來,說:「哈哈,灌籃王,小伙子原來是你啊!」

    只見這人四十歲的年紀,相貌和藹,卻自然的流露出一種威嚴氣度,正是在籃球賽上給李衛東頒獎的寧港一把手,市委姚書記。李衛東記憶力超強,當然不會認錯,不禁汗了一下,連忙鬆開手行了個禮說:「姚書記好,原來您就是姚薇的老爸啊。」

    當初他就懷疑過姚書記是姚薇的老爸,只是這丫頭不承認。其實這關係如果讓於海龍他們查一查,輕而易舉就能弄明白的,可是李衛東覺得這麼做對姚薇不大禮貌,而且自己又不是衝著她市委書記千金的身份去的,也就沒再當回事。可是現在多了個競爭者,那個眼鏡男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估計就沖姚薇老爸的身份,也要玩命跟自己死磕了。

    眼鏡男捏著脖子連聲咳嗽,李衛東說:「哎呀不好意思,擁抱的太熱情了點,哥哥你沒事吧?沒想到你這身體……哈哈,這麼文弱啊。」

    當著姚薇老爸老媽的面,眼鏡男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身體上輸了李衛東一截,翻了翻眼皮說:「沒事,小意思。」心裡卻說:tmd你敢讓我吃啞巴虧,待會有你好看的。

    姚書記在官場多年,什麼人什麼事沒遇到過,所以一看這架勢心裡就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意味深長的看了愛人一眼。姚薇老媽連忙掩飾的說:「兩個年輕人正好認識一下,子籐,這位是薇薇的同學,叫李衛東。」

    姚書記說:「都別站在外面了,進來說話吧。薇薇在她房間裡,我去叫她。」

    姚薇的老媽這時也微微有些尷尬,畢竟謊話當面給揭穿了,怕李衛東提起這一茬,連忙跟姚書記進去了。李衛東在門口脫鞋,旁邊的眼鏡男就嘿嘿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低聲說:「李衛東,這個名字還真是挺懷舊的啊,你爸是不是叫李躍進?」

    李衛東說:「鄉下人沒文化,名字當然土了點,不像你的名字這麼文雅。嗯,你叫子騰對吧,你是不是姓杜?」

    眼鏡男一怔,說:「你什麼意思?我姓常。」

    李衛東一本正經的說:「哦,肚子疼,腸子疼,都差不多。如果總疼的話是不是消化不好啊,便秘不?」

    「我靠,你說誰便秘?!」

    常子騰氣的七竅生煙,李衛東哈哈一笑,轉身進屋。姚薇這時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故意躲著那個眼鏡男,聽到老爸叫自己才跑出來,一看到李衛東就欣喜的叫了一聲:「啊,你來了!」這欣喜一是因為李衛東的出現,總算可以擺脫那個眼鏡男的糾纏了,另一個也是因為她頭一次看到裝備了魅力寶石的李衛東,那種無法抗拒的魅力,讓她頓覺眼前一亮。

    常子騰一直對姚薇死纏爛打,也從沒見這丫頭對自己露過笑臉,這時看到她對李衛東笑的跟朵花似的,不禁恨得牙根兒癢癢,看著李衛東,目光都變得綠油油的。

    姚書記的家裡除了房子稍稍大一點,擺設的倒很普通,簡約而不失格調,並不像許多當官的家裡擺設的那麼奢華誇張,跟皇上寢宮似的,甚至連個保姆都沒有,這不禁讓李衛東對姚書記多了幾分敬重。只是想不到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姚薇老媽卻是那麼的愛錢,這做人的差距還真是夠大的。

    姚書記人很隨和,問了下李衛東高考發揮的怎麼樣,準備報考哪所大學,李衛東說考的還成,準備報考中海。姚書記笑著說:「哦,那以後你跟薇薇仍然是校友啊,好。我聽女兒說,她平時有不會的題都是你幫她講解,這次她考的不錯,也有你的功勞嘛。以後你們一起上大學,還要請你多多幫助薇薇啊。」

    李衛東說:「姚叔叔別客氣,應該的,薇薇也在學習上幫助我很多。」

    常子騰馬上在一旁說:「國內的大學教學環境還是差很多,學生素質普遍也不高。像薇薇這麼聰明,我覺得叔叔還是應該考慮把她送到國外留學會比較好,既能學到知識,也利於素質的培養,關鍵是有一個良好的外語環境。」

    姚薇老媽立刻附和說:「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留學也可以開拓視野,將來會有更好的發展是不是,可是薇薇她就是不同意。這孩子,主意總是這麼正。」

    姚薇剛要反駁,李衛東先笑著問常子騰:「腸子疼哥,請問你讀的是國外哪所大學啊?」

    「你……你叫我常哥,或者子騰哥,不要連起來叫好不好!」常子騰瞪了李衛東一眼,很是牛叉的說:「我是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在讀mba。」

    李衛東一聽mba這三個字母就想笑,如果姚薇的老爸老媽不在旁邊,一定會提醒他這有什麼好牛的,這其實就是中國一句罵人話的縮寫。想了想,說:「你是剛回國的是不是?對了,聽說日本最近豬流感凶的很啊,回國留學生都要先隔離的,你怎麼到處亂跑啊,不會是沒去做疫情檢測吧?」

    「我……」常子騰一下子語塞了,吭哧了一會才說:「我又不發燒,幹嘛去做疫情檢測?」

    姚書記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姚薇她老媽也忍不住趕緊往旁邊挪了挪。眼看氣氛尷尬下來,姚薇老媽連忙打圓場說:「子騰回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吧,都沒有任何徵兆。再說現在海關檢查的很嚴的,不會有問題。」

    姚書記淡淡的說:「我看小東說的對啊,年輕人,做事還是謹慎一點好。」

    常子騰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姚薇老媽連忙說:「老姚,你不是正跟子騰研究你那個殘局呢嗎?正好小東也在,你們一塊研究去吧。」

    姚書記立刻來了興致,說:「小東,你會不會下象棋?我這有個殘局,難住我很多天了。嗯,子騰倒是個象棋高手,怎麼樣,咱們一起研究研究如何?」

    原來這位姚書記,卻是位象棋棋迷,尤其嗜好各種殘局。李衛東象棋會下是會下,但僅僅是知道怎麼走而已,於是笑著說:「我不大會玩,怕是看不懂啊。」

    常子騰倒真是位象棋高手,曾經拜過一位職業象棋選手為師,聽說李衛東不會玩,那不正是自己大出風頭的好機會嗎?立刻說:「這倒是,棋局這東西可不是什麼水平都能看得懂的。沒個十年八年的苦功夫,根本玩不來。」

    姚薇聽他語氣很是輕視,不服氣的拉著李衛東說:「誰說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下象棋。走,東子,我們看看去。」

    姚書記帶大家來到書房,桌子上擺著一局殘局,紅方一兵一車,黑方五個小卒都已經供過了河,團團包圍紅帥,形勢岌岌可危。姚書記說這是有一天早上晨練,在公園裡看到個擺殘局地攤的,好多人都沒破了,他已經研究了快半個月了,還是沒能想出破解的辦法。

    姚書記說:「小東,怎麼你見過這個棋局嗎?」

    李衛東搖搖頭說:「沒見過。」

    「好,那你就先看,琢磨琢磨。小常,我剛才又想到一招,咱們兩個試試看。」

    說著姚書記執紅先行,跟常子騰對弈起來。常子騰一邊下棋,一邊挑釁似的瞟著李衛東,意思分明在說:臭棋簍子,不服氣你來啊!

    姚薇湊在李衛東耳朵邊小聲說:「我老爸就這一個愛好,老早就說過找女婿一定要找個會下象棋的,等他退休了好有人陪他下棋,所以不會玩你也要學,東子你聽到沒有?」

    李衛東這時卻在看著棋盤發愣,大腦不由自主的開始飛速運算起來,每一步棋就好像一道道算式似的自然而然的在腦中浮現出來,怎麼殺下去,都是紅棋無解的局面,忍不住脫口說:「這棋紅棋輸定了啊!」

    「哈哈,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棋盲啊!」常子騰總算找到個讓李衛東丟醜的機會,哪肯放過,立刻冷嘲熱諷的說:「棋局的規矩,都是先手贏棋或是正和,哪有後手贏棋的道理?這都不懂就敢瞎說,我說李同學,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這也太不謙虛了吧?」

    如果不是當著姚書記的面,估計他說的不知要難聽多少倍了。但是這幾句話,卻讓姚書記看了李衛東一眼,因為基本上喜歡下棋的人,最討厭有臭棋簍子在旁邊瞎支招,他無疑也把李衛東劃到這一類人了。

    李衛東雖然以前不怎麼玩象棋,但是總在路邊看到擺棋局的,多少也知道一點,常子騰說先手贏棋或是正和,這話並沒有說錯。可是這盤棋卻真的有些特別,他敢保證紅先一定是輸棋,至少在他的智力加二的精密計算下,這盤棋局確實是黑棋穩贏的局面。

    姚薇聽常子騰這麼說李衛東,氣的小臉通紅,正想反唇相譏,李衛東卻拉了她一下,沖常子騰笑笑說:「我確實下棋挺臭的,不如咱倆來來,我選黑,隨便幾把都成。只要你有一局能贏或者和棋,就算你贏,如何?」

    眾所周知,棋局這東西看似簡單,其實變化十分複雜,即便是一個象棋大師,碰到沒見過的棋局,也不敢打包票穩贏的,至少也得琢磨個老半天才行。姚書記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李衛東只看了兩分鐘不到,就敢誇這樣的海口,這個年輕人看來是有點心浮氣躁。

    常子騰卻是巴不得李衛東這麼說,忙不迭的說:「好啊,來就來。也別說我欺負你,咱們就十局見分曉好了。不過麼,既然你這麼有把握,乾脆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姚薇連忙用胳膊輕輕碰了李衛東一下,示意他這傢伙很是奸詐,不要上了他的當。她卻不知李衛東有十足的把握才敢這麼說,見這廝居然主動跟自己打賭,心裡偷笑,嘴上說:「好,賭什麼?」

    「這個嘛,良好青年當然不能賭錢賭東西的了。」常子騰嘿嘿一笑,緩緩說:「誰輸了,今後誰就不准再摸象棋!」

    我靠,李衛東不禁看了這個「腸子疼」一眼,心說你丫還真是夠奸詐啊,知道姚薇的老爸喜歡下棋,選女婿也要選個能陪他一起下象棋的,居然跟老子打這樣的賭!tmd,這可是你自找的!

    姚書記倒是想不到這麼多,只是也覺得這賭注大了點,在一旁說:「娛樂消遣而已,不必太認真吧?」

    李衛東連忙說:「沒事沒事,反正我像棋下的也夠臭的,真要是輸了以後哪還好意思再玩啊!腸子疼哥,咱們一言為定,這就開始吧。」

    常子騰還就怕姚書記在旁邊阻攔,聽李衛東這麼一說,興奮的差點抽過去。生怕再反悔,抓起棋子一記車五平二,說:「一言為定!」

    李衛東微微一笑,卒6平5,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起。姚書記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搖了搖頭看起棋來。姚薇在旁邊都快緊張死了,心說這個大笨蛋,我都看出來是個圈套了,他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常子騰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棋局,可是已經研究一上午了,況且他又是個象棋高手,自認對這局殘局的變化能瞭解個大概了,而李衛東只看了兩眼而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這局殘局是公園裡擺攤的,這種江湖棋局都是騙錢混飯吃的,其中變化極位複雜,步步都是陷阱。常子騰接連走出兩招詭棋,誘惑李衛東的前卒去將軍,豈料李衛東壓根兒就不上當,一招一式都走的中規中距,絲毫不露破綻,就好像對這局棋研究了多少年一樣。常子騰心裡不由得咯登一下子:壞了,難道說這小子以前見過這個棋局?

    第一盤李衛東輕易取勝,第二盤開始常子騰便開始沉思起來,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謹慎。李衛東卻是越下越流暢,連想都不想,妙招紛呈,接連叫將,直殺的常子騰大汗淋漓,一張臉都憋成了紫茄子。第三盤,第四盤,一直殺到第九盤,竟然一把都沒能贏!

    「我靠!」眼看第十盤也是鐵定要輸了,常子騰氣急敗壞,把棋子重重一摔,也顧不得姚書記還在旁邊,指著李衛東的鼻子怒道:「你他媽的陰我,你肯定是早就見過這個棋局!」

    李衛東哈哈一笑,說:「素質,注意素質。好歹你也是倭國早稻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讀mba啊,怎麼能出口成髒呢?姚叔叔,您說是不是?」

    姚書記不客氣的呵斥道:「小常,你太放肆了吧,開口閉口的國內大學素質低,難道你在國外學到的就是這些嗎?」

    「我,我……」常子騰又氣又急,都快語無倫次了,指著李衛東說:「叔叔,這小子明明就是在說謊,故意玩我的!他說他沒見過這個棋局,可是卻研究的這麼透,分明是在欺騙您啊!」

    李衛東心說哥們我真不是要玩你,我的目的是要玩死你。笑笑說:「怎麼,輸了想不認賬啊?我如果見過這個棋局,豈不是早就應該解開了,還用得著跟你打賭?我是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棋局,或者說是故意擺錯了,是個騙錢的陷阱!」

    姚書記一怔,說:「為什麼這麼說?」

    李衛東解釋說:「叔叔你想,咱們所說的棋局,基本上都是先手贏棋或和棋,如果後手贏棋,那這個棋局就沒什麼意義了。那些擺棋攤的,雖然可以讓大家自由選先後手,可就因為摸透了這樣的心理,極少有人會去選後手,就算是選了,這棋裡還有陷阱妙招,怎麼算都是贏面大於輸面。所以我覺得這個棋局,很可能是為了騙錢故意擺錯了的。」

    姚書記聽的連連點頭,常子騰不服氣的說:「你這是瞎扯,我現在就問我師父,問他見沒見過這個棋局。」

    掏出電話打過去,把佈局一說,電話那頭一聽也來了興趣,翻著棋譜查了好半天才說:「沒錯,這個棋局有個名堂,叫做五虎下川,本來是有幾種擺法,跟你說的最接近的有兩種,一種是後三位上有紅相,一種是前卒退一。我看你說的這個棋局,應該就是故意騙錢的!」

    常子騰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說一個人能夠解開殘局,充其量只能說是棋下的不錯而已,可是李衛東卻一眼就能看出這殘局中的錯誤,這又是怎樣的實力?便是那些職業選手,也未必能有這樣的水準!

    姚薇高興的神采飛揚,叉著腰說:「喂,腸子疼,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啊?」

    李衛東說:「這麼贏你,估計你也不服氣。這樣吧,咱們也不下殘局了,就是正常開局,一把定輸贏,如何?」

    常子騰咬咬牙,說:「好,我就領教領教你的真本事!」

    重新開局,這一次仍然是讓常子騰執紅先行。李衛東以前下棋,真的是臭到了一定程度,可是現在有了智力加二,每一步棋、每一個變化都自然而然的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兵一卒彷彿都被賦予了生命,在棋盤上縱橫捭闔,銳不可當!

    頃刻之間,雙車殺透楚河漢界,二鬼拍門,直接逼死老將。李衛東笑吟吟的說:「用不用悔棋啊?」

    「悔!」常子騰擦了把汗,這時也顧不得臉面了,想想要是輸了自己以後就真的要告別象棋了,也不管丟不丟人,手忙腳亂的連悔了好幾步,看的姚書記連連皺眉。

    再走七八步,李衛東大車沉底,炮頂當頭,一記鐵門栓,再次將老將栓死。仍舊笑吟吟的說:「用不用悔棋啊?」

    「我,我……」

    常子騰這時哭的心都有了,姚薇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哎喲,高手就是高手啊,悔棋都這麼有一套。咦,落子無悔是什麼意思啊老爸?」

    姚書記冷冷的說:「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小常,你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還這麼拿不起放不下的,太讓人失望了!」

    「叔叔我……」

    常子騰羞臊無地,哪還有臉在這再呆下去,借口有事告辭,灰頭土臉的走了。姚薇高興的什麼似的,也顧不得老爸就在旁邊,摟著李衛東的胳膊說:「那個腸子疼,我早看他不順眼了!東子你真棒!」

    姚書記臉一板,伸手點著李衛東說:「好你小子,棋下的這麼好,還敢騙我說你不大會玩!你說,該怎麼罰你?」

    「額?」李衛東汗了一下,弱弱的說:「那個,我以前確實下的挺臭的……」

    「呵,你還敢這麼說?」姚書記大手一揮,「廢話少說,今天不陪我大戰三百盤不算完!薇薇,告訴你媽準備飯菜,今天中午小東不走了,就在這陪我喝酒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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