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現在滿腦子都是錢。也難怪,有了水晶之心的幸運加二,誰不想賺錢啊,巴不得立馬就跑到羅北的賭場去砸場子,狠狠的撈他一筆。反正這廝的錢也都不是好道來的,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
沒想到就在他摩拳擦掌、準備到羅北哥倆那裡打土豪撈銀子的時候,警花姐姐沈琳突然一個電話敲了過來,劈頭就問:「你跟羅北那些人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想惹麻煩?」
「靠!兩個死丫頭敢打我小報告!」李衛東一下子就鬱悶了,辯解說:「別聽她倆瞎說,你看我多老實啊,像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嘛!不過上回跟羅桀那事,那孫子吃了個啞巴虧,可能善罷甘休嗎?」
「強詞奪理,信你才怪!」沈琳哼了一聲,說:「我可告訴你,中海馬上就要開始打黑專項活動,羅北這夥人鐵定要翻船的。這個節骨眼上你給我消停點,不准惹事聽到沒?」
李衛東不服氣的說:「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黑社會。那羅桀羅北他們要是來惹我,我還不許還手了啊?」
「那也不行!」沈琳聲音立刻高了八度,說:「你知道什麼?涉黑的事最複雜,萬一牽扯進去,說都說不清楚。東子,你敢不聽我的是不是?忘了以前是怎麼被我收拾的了吧?」
「我靠!」李衛東一想起那次被她拷在車裡面,嗯嗯啊啊的**,折磨的他肚子疼了半宿的淒慘樣子,立刻就沒詞了,咕噥著說:「哪敢啊!你老大,我聽還不成麼。」
「呵呵,這才乖嘛。記住不許惹事哈,這段時間隊裡太忙,等過兩天我再去看你們。拜拜師父。」
沈琳笑的跟剛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很是開心的撂了電話,李衛東忿忿的想:還師父個屁啊,誰見過徒弟有這麼玩師父的,這死丫頭!……還有薇薇和冰冰,居然敢打小報告,三個丫頭沒一個好鳥!
可是好容易逮到個撈錢的機會,難道就這麼放棄?不行,那還是我李衛東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嘿嘿,這筆銀子哥們我是撈定了!
打定了主意,也等不及羅桀羅北那票人來找茬,當即給寧港的徒弟於海龍打了個電話,問他關於羅北賭場的事。因為這種地下賭場,一般為了安全都十分的隱秘,只接待熟客。沒有人引薦的話,根本沒可能混進去的。
於海龍現在是寧港的老大,並且寧港離中海很近,都在道上混,彼此的底細都能知道個大概。聽說李衛東想去賭博,馬上說:「師父,想賭錢別去羅北那兒啊,這孫子『開課放紅』(黑話開賭場的意思)是出了名的不乾淨,出老千,專門宰羊的。你想玩多大的,徒弟我給你介紹個地兒,保證賭的盡興。」
出老千專門宰羊?那不是正好!李衛東笑笑說:「不了,就他的場子吧。我有個朋友說沒見過真正的賭場,就是想去見識見識,你能不能找個人帶我混進去?」
於海龍滿口應承,並跟李衛東約好了時間。第二天李衛東繼續翹課,跑到商場去買了假頭套假鬍子,一幅金邊眼睛,又買了西裝,整個打扮起來再扣上一頂禮帽,很有點台商的派頭。
耐著性子等到晚上,天剛擦黑,李衛東拎著一身行頭出了中大,找個公用廁所換下來,然後直奔約好的地點。於海龍找的人是他原來的一個小弟,綽號六子,現在在中海跑物流,開著輛別克。估計於海龍特意關照過,六子十分的客氣,問李衛東怎麼稱呼。李衛東隨口吧孟偉的名報了出去,六子恭恭敬敬的說:「偉哥好!」
李衛東小暈了下,賺錢要緊,偉哥就偉哥吧。六子這人自來熟,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李衛東套近乎,聽說他是第一次進賭場,給他講了不少的規矩,還有各種賭法,什麼賭法輸贏大,什麼賭法容易出千。
據他說撲克機、麻將機不算,羅北在中海一共有兩家賭場,他們去的這一家開在市郊,也是最專業的一家。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下道開進路邊一座小鎮,七拐八拐的一直開到最裡面,有一座白色的三層小樓,而且還帶個不大的院子,看上去像是座民宅。六子一指小樓說:「就是這了。」
李衛東微微有些失望,因為在電影上邊看的那些賭場,基本上都是富麗堂皇的,而眼前的這棟三層小樓建的土裡土氣,甚至有些破敗的樣子,估計年頭已經不少了。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會是專業的賭場嗎?
六子一眼就看出了李衛東的心思,笑著說:「偉哥你可別小看這地兒,等進去你就知道了。」
說著把車開進院子,剛打開車門一個粗壯漢子就迎了上來,笑著打了個招呼:「六哥,來了啊!」又看了眼李衛東,警覺的說:「這位老闆面生啊,六哥,你朋友?」
六子點點頭說:「我在外地的一個合夥人,老交情了。怎麼,我何老六又不是第一次領人過來,你還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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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東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那人手腕,說:「什麼意思?」
那人淡淡的說:「沒什麼,這是規矩。」
六子也朝李衛東使了個眼色,李衛東會意的鬆開手。那人用儀表在他身上上下前後的掃了一邊,笑笑說:「不好意思。」
六子從懷裡摸出皮夾,抽了兩張鈔票遞給那人,說:「麻煩了兄弟,回頭哥們贏了,請大家喝酒。」
那人也不推辭,接過錢說:「六哥今天手氣一定好,大殺四方啊!」揮手叫來一個年輕的,開著別克繞到樓後面去了。李衛東心說難怪院子裡一輛車也沒有,這幫人倒真夠謹慎的。
那個粗壯漢子領著他倆進了小樓,裡面仍然是普通住宅的模樣,陳設十分的簡單。但是等那人帶著他們穿過客廳、從雜物間下到地下室的時候,李衛東就覺得眼前猛然一亮,豁然開朗!
在外面看上去一棟很平常的小樓,簡直不可想像地下室竟足足有數百平米,而且這單是大廳的面積,四面還有n多的休息室、麻將室。大廳裝修的極為豪華,正中一座巨大的水晶吊燈,照的亮如白晝。紅木的隔斷隔出一個個博彩區,老虎機,百家樂,二十一點,梭哈,應有盡有。並且這裡的生意也著實不錯,幾乎每一個賭台前都圍著不少的人,不時有穿著短裙、露著修長**的漂亮女招待穿梭其中。唯一顯得跟環境有些不搭調的,是n多的賭徒正在聲嘶力竭的吶喊:「押、押、押!殺、殺、殺!」
我靠!李衛東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如果不是親身到這裡面來,絕想不到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三層小樓,裡面居然是別有洞天,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地下賭場啊!
壯男送他們到地下室,扭頭便走了,立刻有兩個相貌養眼、身材惹火的短裙mm迎了上來,一個挽住六子的胳膊嬌滴滴的說:「六哥,好久不見啊!」另一個則對李衛東說:「老闆,用陪嗎?」
李衛東剛想拒絕,六子笑著說:「偉哥,免費的別客氣。贏了就隨意打賞,這幫丫頭都巴不得你贏錢,興許還能幫你轉轉運呢。」
汗!李衛東往場子裡看了一眼,發現好多男人身邊都陪著一個,既然是這樣咱也別搞特殊化,不然穿幫就操蛋了。那個短裙mm嬌笑著挽住他胳膊,一邊上下打量著他,說:「老闆第一次來啊,您真帥氣。剛才第一眼看你,我還以為是小馬哥來了呢!」
靠,感情魅力寶石的魅力值加成,即便化妝了也無法掩蓋,李衛東不禁鬱悶了下,他現在巴不得自己能夠越低調、越不惹人注意越好,還好這個魅力值是只對異性有效,不然被別人看出來就糟了。
知道李衛東是第一次來,那個mm很是熱心的帶著他去兌換籌碼。這家賭場輸贏比較大,起手兌換是五萬塊,可是李衛東身上只帶了兩萬塊的現金,六子說:「沒關係,這裡有pos機,可是隨時刷卡,如果還不湊手,我這裡還有,偉哥你用的話只管說話。」
李衛東身上還帶著夏若冰的那張卡,裡面有五十萬還沒有動,就直接兌換了五萬塊的籌碼,反正又不會輸,回頭再給她存進去好了。六子則兌了十萬,拍了幾把老虎機,又押了兩把百家樂,用他的話說是「穩穩點子」,然後就一頭殺到麻將室去了。
李衛東今天卻不想打麻將,因為經過上一次在網上的試驗,他發現了一個規律,就是水晶之心的這個幸運加二,只能保證自己的手氣比其他人要好,卻不能保證把把抓大牌。而麻將這種賭法需要做倍數的,你胡一晚上的屁胡,也不如人家做出一個大三元、大四喜,而李衛東相信幸運加二還達不到那種逆天的程度,充其量也就是比對手牌大一些而已。那就不如去玩些別的,比如百家樂,二十一點,沙蟹(梭哈),都比麻將來錢要快的多。
先不急著出手,李衛東在那位短裙mm的指導下各個賭台基本都轉了一遍。除去老虎機算是給客人們試手氣的,其它的賭台生意都還不錯,尤其是百家樂,這種賭法據說是莊家優勢最少、最公平的賭法之一,所以玩的人也最多,一共兩張台,李衛東擠了半天也沒能下去注。倒是一哥們回頭看到李衛東捏著的五隻藍色籌碼,鄙夷的說:「這麼點錢你擠個毛啊擠,害怕輸不光啊?靠!」
撈錢第一,李衛東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笑了笑退到一邊。那個摟著他胳膊的mm倒是很為他抱不平,說:「老闆你真好風度,不跟這種人一般計較。哼,錢多了不起啊,今天肯定輸死他。」
李衛東笑著說:「你倒很會說話啊,是不是對誰都這麼說啊?」
mm臉一紅,低聲說:「哪有,我們有規定的不許說客人輸贏。我就跟你說了,你可不要告訴我們經理,不然我就慘了。」
「這樣啊,」李衛東嘿嘿一笑,說:「那好啊,你告訴我哪個贏的大,我就不說。」
mm歪著頭想了想,說:「百家樂玩的最多,但是不夠刺激。老闆你要想贏的大,可以玩梭哈,因為可以連續的下注,只是這種玩法在這邊不是很流行。」
流行不流行都無所謂,關鍵是要贏錢,這個主意也正合李衛東的意,就讓她帶自己看看去。到了梭哈的賭台,果然人不是很多,四張台只有三張在玩而且都不滿人。李衛東先是在旁邊看了一會,見那三張台有一張賭的很凶,一個荷官兩個賭客,那兩個傢伙基本是十把九輸,但仍是把把showhand,輸贏多少眉頭都不皺一下,看來這就是於海龍所說的「宰羊」了。掂了掂五支籌碼,坐到了那張台上。
梭哈這種玩法的底注都不大,只有一千塊,但是卻沒有上限封頂,所以輸贏大小全看玩家自己。旁邊的mm搶著幫李衛東用一個藍色籌碼換了十個紅色籌碼,然後丟了一個在檯面上。旁邊坐著的是一個長著一副大馬臉的傢伙,看李衛東一共只有五萬塊的籌碼,很是不滿的橫了他一眼,說:「沒錢那邊玩去,別耽誤別人贏錢,窮鬼。」
李衛東只是淡淡一笑,沖荷官說:「發牌。」
這種玩法一般是五人滿台,當玩家超過兩人的時候,荷官便不再參與牌面,但是每局的輸贏有百分之五的抽紅。而現在台上除了李衛東,還有兩位玩家,一個馬臉一個禿頂,估計是跟荷官要求過要他參加,李衛東也沒有表示異議。荷官是個挺年輕的男孩,手法卻很是老練,發牌乾淨利落。
剛好上家的馬臉牌面最大,是一張梅花k,衝著李衛東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別說不給你機會,就先來個一萬塊好了。怎麼樣,敢跟嗎?」
李衛東得到的明牌是一張方塊2,檯面上最小的一張牌了,可是他連底牌都沒看,就隨手把剩下的四支藍色籌碼、9支紅色籌碼推了上去:「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