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遠慢慢睜開了眼睛,盯著前方一陣發愣,終是歎了口氣,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突破辟榖期上階的瓶頸,之後再花費三年時間,修得那辟榖期上階達至頂峰,距離金丹期只差一張薄紙般的距離,但卻總是捉摸不透,這兩年來,他不斷嘗試衝擊金丹期,但發現十分的飄渺,畢竟僅有『靈元丹』是不夠的。
必須盡快收集『凝結丹』,『一氣丹』,配上冥老傳授的功法,把自身修為散去重新修煉,這樣的話金丹期才能有所指望,重新修煉,雖然他有大量丹藥輔佐,但還是會耗費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而且經過這兩年的摸索,他感覺到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總感到距離突破金丹期已經不遠了,為此經過一番打算後,炫遠終於結束了中將近十年的潛修,步出了洞府。[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洞府外,陽光明媚,景色如舊,只是炫遠從不時路過的修士神色中察覺到一絲異樣,他們都是眉頭緊皺,一副惶恐的摸樣。
怎麼回事?
炫遠有些疑惑,拉住一個路過的修士,給出一些仙石,後者終是接了過來,答道:「原來道友是一直潛修,怪不得不知道外間發生的事情,最近幾年,那些反叛軍越來越頻繁,不時襲擊各大勢力的邊緣力量,這個天空之城雖是九河國一座很重要的浮島城市,但位置卻在九河國的邊緣交界處,可想而知,這樣的大城市,而又國家駐紮的修仙力量弱小,是最容易成為反叛軍的目標,城中也高度戒備起來,嚴格盤查進出的修士與凡人,這樣一來,物資運輸上受到阻撓,很多船商都不願在這裡運輸,這裡的物價漲了好幾倍,就連那萬妖拍賣行也處於半開半關閉狀態。」
「離開這個浮島的飛船都漲價好幾倍,大家都很不滿,但不敢反抗,要是我有金丹期或者以上的修為,我直接就御器飛離了,可憐的都是我們這些修為低下的修士啊。」
那修士說完後,就匆匆離開,炫遠露出一絲沉吟,按照他的計劃,本想離開這裡,找個偏僻的島嶼,嘗試最後一次衝擊金丹期,要是不行,就按照冥老所說的法子,眼下,不料會變成這種狀況,那修士最後還說,即便搭乘那些飛船離去,也是很不安全,會成為反叛軍或者四處盤踞的異獸的襲擊目標。
除了搭乘飛船外,還有另一個法子,就是通過天空之城的傳送陣離去,傳送陣有兩種,一種是連通其他九河國重要浮島城市的傳送陣,但這些是不會對外開放的,被國家所保護,而另一種卻很危險,甚至比起搭乘飛船離開還要危險。
這些傳送陣傳往的方向,卻是天空領域的邊緣處,那裡異獸眾多,之前很多修士為了磨練修為或者狩獵異獸丹,前往那些浮島,而最近幾年,異獸越發頻繁,那些浮島一些甚至成了禁區,有去無回之地,即便這樣,還是有修士前往,畢竟眼下是二選一的路線,搭乘飛船離開,或者傳送到那些浮島。
炫遠本來就想找座荒島來衝擊金丹期,而且由於那兩張丹方遲遲收集不到,讓他很是著急,他開始把目光看向浮島領域特有的煉丹方法,異獸丹與藥材各半的煉丹方法。
想到這裡,炫遠御器飛離洞府,向著碼頭港口的方向飛去,既然決定前往荒島,必須做好萬全之策才行。
天空之城的碼頭港口分成東西兩邊,東邊是所有飛船的停泊之所,而西邊則是船塢,負責修理飛船等事宜,甚至包括建造飛船,這裡的人員頻繁可比拍賣行,很多大勢力都會在這些船塢下單建造飛船,各種古樹,建船材料都運往這裡,很是繁忙。
「這位大哥,請問如果想要在這裡下單建造一艘飛船,要什麼條件?」炫遠來到一個船工面前,問道。
那船工不冷不熱,炫遠皺了皺眉頭,掏出一些仙石,那廝頓時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轉,滿臉堆笑。
之所以炫遠問『建』,而不是『買』,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艘普通的飛船,光是引擎就要五十萬的中級仙石,加上船身的話,差不多100萬的中級仙石,而炫遠全副身家才不過39萬中級仙石。
「如果是建造一艘飛船的話,扣去人工費,材料費,引擎費,要差不多150萬中級仙石。」那個船工答道。
「我干,造一艘飛船還比買一艘價格貴,在下還不如去買一艘的好。」炫遠很鬱悶,道。
「這不一定,畢竟造一艘飛船的話,是按照顧客你所需要的,外加需要航行的環境等等一系列因素考慮建造,適應性更強,而一般販賣的飛船適用性不大,一些特殊空域是不能航行的。」那個船工道。
「好吧,如果建船的古樹,引擎都是自帶的,那價格怎麼算?」炫遠想了想,問道。
「這個當然就簡單了,這樣的話只考慮人工費,輔助材料費等等,差不多10萬中級仙石就可以了。」船工道。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這裡最好的船工是哪位?」炫遠問道。
「道友問的是以前的最好船工還是現在的最好船工?」那個船工猶豫片刻,終是道。
「哦。」炫遠有些好奇,問道:「這有什麼分別嗎?」
「當然,以前這裡有一個最好的船工,據說曾經擔任大勢力建造軍艦的監督與指揮,但是時間不留人,他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的人都差不多把他忘記,而把目光注意到現在最好的船工身上。」那個船工歎了口氣道。
「哦,既是被人們忘記,為何你還提到他?他怎麼稱呼?是你什麼人?」炫遠摸了摸下巴,問道。
那個船工苦笑一聲,道:「他叫蘇銘,曾是我最敬佩的人,因為崇拜他,所以我才成為了船工,但當我在這個行業有所成就時,他卻墮落了,成為了一個酒鬼,醉生夢死,而且這之後,沒有再為任何一個人建造過飛船,道友如果真想建造飛船的話,我這就帶你去找現在最好的船工吧。」
「不,就他了,你不想親眼看他再次建造飛船麼?」炫遠笑道。
那船工一陣沉吟不語,看了看炫遠,終是道:「好吧,請跟我來。」
兩人向著船塢最北邊的方向走去,炫遠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那一間間巨大的工房內,一艘艘的飛船停泊著,無數船工在飛船上忙活著,炫遠感到開了眼界,原來飛船是這樣建造起來的。
「就在那裡了!」兩人停下後,船工指著遠方臨近空海的一間茅屋道。
炫遠放眼過去,發現這裡十分的大,延往茅屋的路上,左右兩方都停放著做工半成的船體,數目有近數十艘,都是做了一半後,就沒有再做下去,而且船身上刻劃有很多的劃痕,似乎顯示建造這些飛船時,那個建造者心中的煩悶與怒火。
炫遠走到一艘飛船下方,看著那些劃痕,用手撫摸了片刻,歎道:「真是可憐!這些飛船都在發出痛苦的呻吟,悲憤與抱怨那建造者,如同被遺棄的孩子在憤怒把他們拋棄的父母親。」
「你能夠讀懂船的靈魂?」那船工很是激動,問道。
「不,在下不是船工,讀不懂船的靈魂,但是在下的劍能夠感受得到船所發出的悲鳴。」炫遠搖了搖頭,微笑道。
「哦。」船工辭別炫遠,轉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