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一聲近乎高音貝的尖叫聲從南宮磬口中發出,炫遠只覺得猶如被強大音波一瞬間擊中般,兩耳不禁嗡嗡直響。
那南宮磬在尖叫的同時,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大力,狠狠一推上方的炫遠,炫遠一個踉蹌,向後一把坐了下來,此番的他不僅仙力徹底耗盡,連帶全身的力氣也失去大半之多。
南宮磬滿臉通紅地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只是她的情況比起炫遠好不了多少,而吸收外界煙霧來補充仙力的情況,在築基期修為的她也僅能使用一次而已,因此雖然心中既憤怒,羞恥,憤恨,但對於近在咫尺的炫遠,卻有無可奈何之極。
太失策了!居然被這個該死的下賤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不但身子被他全部看光,現在連那羞人的地方都給他摸了!這傳出去,妾身該怎麼辦?可惡,妾身非得殺了他!
這般一想,南宮磬一雙丹鳳眼閃過一絲煞氣,但卻在勉強挪動一下身子後,頓了下來,顯然現在的情況,是絕對不允許她這般做。
看得那南宮磬動了一下後,就停住了身影,炫遠不禁鬆了口氣,看來她那吸入煙霧補充仙力的招式,是有使用次數的,要不然的話,恐怕現在她吸入煙霧恢復那麼丁點體力,自己就完了。
但感受著她那死死盯著憤恨目光,炫遠終是有點受不住,眼下兩人可說是打個平局,但因為這些煙霧瀰漫的緣故,恐怕只能在這裡等到煙霧散盡時,才能被宣佈戰果吧?
「那個,上次,在下不是有意的。」炫遠擾了擾頭,不禁說道。
「閉嘴,該死的下賤男人!再提這事,妾身非得把你千刀萬剮!」南宮磬聽得炫遠說起這事,幾乎氣得快要炸肺,如果說眼睛可以殺人的話,恐怕炫遠早就在她的憤恨目光中被千刀萬剮了。
看得那南宮磬暴怒的嬌俏模樣,炫遠不禁一呆,半響回過神來,心道,沒想到她生氣來的摸樣如此的動人,哎,我在想什麼啊?
「好吧,在下不提就是,道友不必如此動氣,這樣吧,在下把全身也給道友看,讓道友也不用吃虧,這般一來,道友的心也該安靜不少吧?」炫遠擺了擺手後,忽的想到南宮磬之所以會這般恨自己,乃是自己看了她的全身開始,如果這樣的話,自己把全身也給她看的話,那算是打和了,於是其就自以為捉到重點,說出這麼番話。
卻不想那南宮磬聽得炫遠這番話,一下子漲紅了臉,滿臉的羞怒,口中更是大罵道:「誰….誰要看你…你的那什麼,呸,你這下賤男人,大流氓,臭色狼,給妾身去死!」
南宮磬一把抓起地上的一疊泥沙,向著炫遠砸去,炫遠用手一擋,有點莫名其妙,難道自己說錯了嗎?她怎麼這般大的反應?
南宮磬捉著泥沙扔了半響,忽的抱著雙腿,竟然小聲的抽泣起來!
在南宮家長大的她,被眾人捧為掌上明珠的她,高高在上的她,即使在幻夢山也隻手遮天的她,如何受到過眼前這般的待遇,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眼前這個可恨之極的下賤男人,自己竟然不能對他怎麼樣!這般越想,南宮磬越覺得委屈,不禁使出了女人愛哭的性子,輕輕抽泣起來。
看著輕輕抽泣,似乎受盡委屈的南宮磬,炫遠只覺得頭大之極,他可是清楚地記得炫拉的一番話,『對於那些麻煩的女人,能避開就避開,不要呈什麼英雄,但有一點卻是要必須記著的,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即使躲避女人也不是什麼可恥之事,但絕對不能惹女人哭泣,不然的話,連個男人都不是!』
謹記炫拉教導的炫遠,自然此番覺得這南宮磬這麼一哭,自己倒真不像個男人,摸了摸腦袋,腦筋瞬間運行數遍也沒有個所以然。
半響,炫遠不禁道:「南宮道友,你….,你不要哭了,在下說過,不是有意的,包括剛才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在下所能預料的,唉,你別哭了好吧,你這樣,令到我都想哭了!」
「閉…嘴!該死的下賤男人,流氓,臭色狼,妾身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南宮磬忽的抬起那暴雨梨花的俏臉,雖然雙眼中還含著淚花,但口中卻是不服輸地罵道。
聽得那南宮磬的咒罵聲,炫遠覺得很無語,自己與她才仇恨到底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之深的?
南宮磬邊罵便抽泣,摸樣雖然暴雨梨花之極,但卻有另一番風味,半響,南宮磬擦了擦汗水,忽的道:「該死的下賤男人,把你的手給我。」
炫遠不禁一愣,但略一思索後,還是遞了過去,想要看看她在搞什麼東西,不想下一刻,他想要後悔都來不及。
那南宮磬看得炫遠伸過來的手臂,櫻唇大張,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對著炫遠的手臂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
炫遠發出一聲慘叫,只覺得被她咬得深入骨頭之內!左手不禁對著南宮磬身上一抓,只感到入手之處軟綿綿之極,那南宮磬不禁嬌哼一聲,一把鬆開了口,炫遠忙把手收了回來,此時整條手臂鮮血直流,那被咬之處,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深深白骨!
南宮磬懊惱地瞪著炫遠,嘴角處還殘留著血絲,此時一隻玉手按在胸口上,卻是剛才炫遠無意中捉到之處,那裡正傳來一股異樣的疼痛之感。
「你這瘋女人!你想要把在下的手臂咬下來嗎?」炫遠痛得呲著牙,手臂上的傷口處卻冒出道道的綠光,在慢慢癒合當中,卻是那『不死草』的藥效在起作用。
「瘋…,呸,你這該死的下賤男人,你說誰是瘋女人啊!無禮之徒!你對妾身所做之事,妾身恨不得把你咬死,何況一條手臂,哼!」看著炫遠痛苦的表情,南宮磬只覺得有點解恨,更是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
隨著『不死草』的藥效發揮,手臂上的痛苦也減少了不少,看著那南宮磬因為解恨而露出的笑容,炫遠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口中道:「南宮道友,你恨在下,恨到想要殺死在下,而在下答應過父親,必須在修仙之路上繼續走下去,一直到達生命的盡頭,因此,在下是不能讓你殺死我的,這樣吧,你我約定一個期限,一個地方,在那期限到達之時,你我決一死戰,而這之前,你我不要這般殺來殺去,怎麼樣?」
聽著炫遠的話語,那南宮磬不禁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其抬起了頭,哼道:「哼!不過是個下賤的男人而已,妾身也犯不著這般追著你殺,不過,妾身可不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才答應的,你給妾身搞清楚!一年後,在幻夢山脈,屆時要是你不來,即使翻遍整個炫丹門,妾身也要把你碎屍萬段!」不知為何,說出這麼番話,南宮磬竟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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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