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派人馬聚了一陣子後,前方山脈上忽的傳來數聲破風之聲,下一刻從上方落下了幾條人影。
為首一人正是炫丹門宗門掌門侯飛,在他身旁站著一個中年儒生,從那駭人的仙力波動可以判斷,這儒生是個元嬰期下階的高階修士,此人正是炫丹門中兩位元嬰期師祖之一,名為『施白』。
兩人之後,站有雷元子等四人,紛紛一臉恭敬地站著。
三位掌門不禁停住了交談迎了上來,而那邊進行交易中的『血手劍』郭景明等人也停止了交易,紛紛跟在各自的掌門背後。
「侯飛老師,如何能夠讓你親自迎送啊,讓座下弟子過來就可以了。」玄劍谷掌門長孫孤不禁恭敬道,雖然這侯飛不過是金丹期上階的修為,但他教導下的弟子不計其數,修為在元嬰期的修士更是有十幾位之多,而長孫孤昔年也受到過侯飛的指導,心中對其尊敬得很。
侯飛不禁老顏歡笑,笑道:「呵呵,長孫掌門不必如此客氣,你我現今都是各自派別的掌門,地位上是平等的,按平輩稱呼就可以。」
「長孫某不敢,還是稱呼老師吧。」長孫孤毫不退讓,侯飛無奈只得讓他繼續稱呼。
「侯飛老師,你就不要謙虛了,縱觀現今除了幻夢山掌門與馴獸閣掌門外,其他各位掌門都曾受到您老的指導,這老師之稱,無論如何也不可擯棄的。」說話的是術流門掌門公羊知。
道始觀掌門百里益不禁捋了捋白鬍子,笑著點了點頭。
侯飛熬不過他們,只好作罷,下面引導著幾人進至門中,路上道始觀掌門百里益不禁問道:「侯飛老師,其他幾個門派都來了嗎?」
「馴獸閣掌門衛道友,茅符鄔掌門胥道友與其所帶來的隊伍早於一天前已經來到門中,現今安頓於『寶光殿』,至於幻夢山的道友還沒有來,但恐怕也是這一兩天之事。」侯飛一邊說著,一邊引著眾人向前飛去。
期間所過山峰,都有一些炫丹門弟子走至峰緣附近,紛紛抬頭看著這些七派來人,口中議論紛紛,而靠近主峰的當中幾個山峰卻是人頭湧湧,顯然是在為將要上演的七派比武做事前準備事項。
不多時,一行人在『寶光峰』的大平台處落了下來。
接下來,侯飛讓迎上來的辟榖期弟子引著各派的弟子向著大殿內進發,而他們幾位元嬰期修士帶著金丹弟子卻轉入另一間大廳當中,大廳佈置十分的簡樸,當中一張圓形會議桌。
此時會議桌上坐著兩人,這第一人是個赤髮老人,桌上放有一頂斗笠,斗笠上刻有『馴獸目』三字,此人赫然就是馴獸閣的掌門,衛承!其身後站有隨同而來的兩位金丹期弟子。
另一人是個一臉威嚴的中年道士,同樣在桌上放有一頂斗笠,斗笠上刻有『茅符目』,此人赫然就是茅符鄔的掌門,胥達!其身後同樣站有兩位金丹期弟子。
幾位掌門各佔一角坐了下來,並把頭上所帶的斗笠放到桌面之上,在各自身後,那些金丹期弟子垂首站立著,如果此時有其他低階修士看到這一幕,定是驚訝無比,要知道這些金丹期修士無論哪一個在他們面前都是這般的高高在上,現今個個如同乖綿羊般,站立一旁,實在讓人驚歎,看來修仙世界實力為尊這話一點也不假。
現今除了幻夢山掌門還沒有到達外,恐怕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的七派掌門集會了,要知道令到七派掌門集會,不是面臨什麼危機之事,就只有這二十年一屆的七派大會才會出現這般壯觀的畫面。
「兩位道友,來得如此之早啊,實在令公羊某心中驚歎,要知道往年每一屆七派大會,兩派都是最後才來的。」術流門掌門公羊知不禁打趣道。
「哼!老夫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誰個管得著!今屆老夫偏偏就最早來,怎樣?」馴獸閣的赤髮老人衛承扯開大嗓子,就叫道。
「嘛,嘛,衛道友還是這般的烈性子,這可是可喜之事,咦,胥道友,怎麼變得如此安靜,這實在是件怪事!」玄劍谷掌門長孫孤話音一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茅符鄔掌門胥達。
茅符鄔掌門胥達不禁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道:「呵,讓道友見笑了,只不過修煉上出了點問題,令聲音沙啞疼痛。」
「哦。」玄劍谷掌門長孫孤不禁點了點頭,他怎麼會變得對自己如此生份?
赤髮老人衛承卻突然開口道:「施道友,令師兄怎麼不見他?」看向的方向卻是那炫丹門兩位元嬰期師祖之一的施白。
施白露出一絲優雅的笑容,道:「呵,讓衛道友見諒了,師兄現在正處於衝擊瓶頸的關鍵時期,恐怕近一段時間之內都無法與各位見面。」
聽得施白這話,眾人不禁對看一眼,就沒有再提,畢竟雖然達至他們這些元嬰期的高階修為,壽命可以長至近千年之久,但是如果不努力往上修煉的話,恐怕千年時間也是悠悠而過,但往上修煉談何容易之事啊!
聽得這話,茅符鄔掌門胥達不禁縮了縮眼睛,嘴角處不經意拉出一絲笑意。
「呵呵,幾位掌門,閒話可否就到此打住?下面還是進入主題吧,接下來將會進行三個模塊來進行,第一,是有關這次七派比武的一些事項,等一下會派到各位一些資料,當中最主要的就是這一次的比賽規則決定項上,這要各位掌門多費一點心機啊,第二,就是我等的心得交流,第三,就是以我等為中心展開的小小交易會,各位認為如何?」侯飛靠在椅後,說道。
眾掌門對看一眼,都沒有反對意見,於是一場高階會議就此展開。
同一時間,炫丹門最高的那座山峰,『阿拓峰』
此峰遠遠高出其他山峰十幾倍由於,如同一座擎天之柱般,直插入雲層當中。
而高聳入雲的此峰,峰頂上卻有幾座洞府,是本門元嬰期師祖修煉之所,此時,當中一座洞府之內,一個赤髮露足的修士正在練氣打坐之中,豆大的汗珠從他那佈滿皺紋的臉上滾落而下,全身更是發出淡淡的白色,更甚至,老者頭上上空,正有一個全身赤裸的半透明嬰孩,也保持著與老者一般無異的動作。
忽地,老者臉上皺紋劇烈地抖動著,那嬰孩也臉露一絲痛苦之色,全身抖動個不停,忍耐了半響,那嬰孩終是選擇了放棄,兩隻胖乎乎的小手一陣結印後,『嗖』的一聲,那嬰孩化作一道紅光,轉入老者身上消失不見,半響那老者睜開了眼睛,愣了半響,歎了口氣。
那老者是個一臉愁苦的農民打扮摸樣,此番站了起來,圍著洞府不停來回走動著,顯然心中猶豫不決。
就這般片刻之後,老者不禁心中一決,把目光看向了石桌上放著的一枚玉簡,口中喃喃道:「看來只能如此了。」
這名老者赫然就是炫丹門兩位元嬰期師祖的另一位,湯羿,正是那施白的師兄,此番他結束修煉,所決定之事,又是什麼事?沒有人知道,但不久的將來,這番決定,竟會對之後的炫丹門產生巨大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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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看來是要加班加點,能夠回家扣去睡覺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左右,匆匆碼完這章,發上,好了,時間緊,要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