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張羅逸床上,一個長髮披散的美貌女子微微側坐著,兩彎?煙眉微微蹙著,一雙似喜非喜的含情目流露出一絲哀息之光,且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隨著輕輕的嬌喘之聲響起,淚光點點,嬌喘微微,渾身充滿著一股令人難以忘懷的病態之美。
此時由於被眾多陌生男子聚集於閨房中,傳統思想根深蒂固的她,不禁臉上泛紅,一直紅到頸脖之處,誘人極了,櫻唇微張,卻因為害羞,倒沒有蹦出一個字來。
看到這麼的閉花羞月的尤物,就是玉虛子和一海和尚也忍不住愣了半響,回過神來時,和尚暗叫罪過,把頭移了開來。
玉虛子臉上恢復那副道貌岸然的摸樣,似乎剛才的那副豬哥樣不是他發出一樣。
比起兩人,炫遠就更加不堪,他定定地看著眼前低頭不做聲的陳夢柔,竟然回不過神來,也許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陳夢柔越發低下娥首,臉上的紅暈更甚幾分。
對於這個天生身體虛弱的寶貝女兒,陳喬太可是清楚的很,這丫頭面皮特別的薄,而且整天不是歎氣,就是一副哀愁的摸樣,這更為其添上幾分吸引力。
陳喬太看到女兒無恙的摸樣,心中鬆了口氣,露出溺愛的表情,道:「柔兒,不要怕,這幾位就是為你驅走妖物的仙師,幾位仙師,這位是我的女兒,陳夢柔。」
除了玉虛子點了點頭,和尚猛的唸經,而那邊的炫遠這時才回過神來,臉上不禁一紅,暗罵自己居然盯著人家大姑娘看個不停,忙點了點頭。
這動作引起了陳夢柔的注意,其忍不住掩唇輕笑一聲,這副不同於病態的愉快摸樣,差點引得炫遠再次沉迷下去,暗叫厲害。
半響
幾人在另一件來賓客房,坐了下來,陳夢柔不知何故,也位列其中,雖然陳喬太擔憂她的身子,但是拗不過她的執著,只好作罷。
陳夢柔端莊地坐到其中一位置,一雙含情眼左顧右盼後,不時落在炫遠身上,倒不是對他有好感什麼的,而是她好奇,這麼個看起來能當她弟弟的小子,居然也是傳說中的神仙。
以炫遠功法三層之境的神識強大,當然能夠感受到陳夢柔的眼光,他強令自己不轉頭注意她,免得自己再一次被沉淪,只是他很奇怪,這位美麗的姐姐,為何一副愁眉苦臉的摸樣。
在幾人聊了一下子後,玉虛子忽的道:「陳先生,恕貧道直言,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令千金只剩下一年的壽命。」
聽到這一句話,在場眾人表情和動作頓時精彩起來。
陳喬太露出一絲苦笑,似乎這是預料之中,不禁帶著憐愛地看著座下的陳夢柔一眼。
陳夢柔身子一震,然後故作沒事樣,只是那對?煙眉再次蹙在一起,輕輕咳嗽起來,其病態的摸樣,讓人頓生憐愛之感。
倒是炫遠那小子卻是一把站了起來,一副吃驚的摸樣,看到眾人盯著他,才回過神來,臉上一紅,坐回到座位,心中不禁懊惱之極,不知為什麼,陳夢柔驚為仙女般的摸樣深深銘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蹙眉,她的哀愁等等,都牽動著他心中的每一根神經,剛才就是這情況下的條件反射,畢竟聽到這仙女居然只剩下一年的壽命,如何不令他震驚。
旁邊的陳夢柔倒給他嚇了一跳,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弟弟』居然如此的激動,不過這種行為,倒給她冰封已久的心靈帶來一絲脈動,不禁好奇地再次看了炫遠一眼,特別看到他此時的摸樣,心中不禁覺得好笑,那雙一直緊蹙的?煙眉也略微揚了揚。
玉虛子倒是一訝,看來這位陳家千金,並不如她身體上的軟弱,心中倒是堅強得很,不然的話,一般聽到這種『噩耗』,不崩潰才怪!
陳喬太苦笑一聲,看了看陳夢柔,而她居然盯著旁邊的炫遠,臉上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表情,心中不禁一動,但又暗自搖了搖頭,歎道:「仙師所言極是,其實早在柔兒五歲的時候,就頻繁出現全身冰冷的情況,嚴重時,差點……,唉,我花費重金請來無數的名醫,但是得出的結論都是只有一個『柔兒不能活過十九歲』,唉,為什麼會這樣,我可憐的柔兒。」
聽到父親的歎息之聲,陳夢柔再次恢復那副平淡的摸樣,但旁邊的炫遠能夠清晰察覺到她身子的微微顫抖,顯然在忍受著傷哀。
口中忍不住問道:「玉前輩,難道就沒有解救的辦法嗎?」
玉虛子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炫遠一眼,再次看上陳喬太,問道:「在這之前,我倒有一個疑問,希望陳先生能夠回答我,令千金髮病至今,照理來說,應該越到年紀後面,所發病的症狀應該越厲害,但我觀令千金,氣息神定,血流正常,這是何故?」
陳喬太聽後,看了看陳夢柔,陳夢柔從腰間取出一個錢袋摸樣的袋子,然後從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玉虛子,口中道:「仙師明鑒,小女子一直服用當中的藥丸,因此能夠在有生之年,沒有受到那非人痛楚。」聲音清脆柔婉,好聽極了。
玉虛子伸手憑空一捉,在陳夢柔驚訝的目光中,那個小瓷瓶一個跨越,落到玉虛子掌心,其沒有急於打開小瓷瓶,而是先是打量一下小瓷瓶,眉頭一皺,然後打開瓶蓋,細細看了一眼,並聞了聞,臉色一變。
看到玉虛子如此模樣,眾人閃過一絲不懂,玉虛子急聲問道:「陳先生,這瓶藥丸,你是怎麼得來的?」
陳喬太不知想到什麼,臉色一白,猛的一拍腦門,叫道:「壞了,我竟忘了這事,這瓶藥丸,其實是當年那妖…,活神仙贈給我夫人服用的丹藥,難道這…….」說到這裡,臉色蒼白之極。
聽到這句話,以炫遠如此靈智,只是略微一思考,就推測出一個結論,不禁看了玉虛子一眼。
「貧道終於明白了,令夫人當年並不是失足意外已死,其真正的原因,是這瓶丹藥的緣故。」這句話是從傳音說出的,除了陳夢柔以外的眾人都聽得到,畢竟總不能讓其知道母親的死與她竟然有著莫大的牽連,這會讓其終其一生都處於愧疚當中。
陳喬太感激的看了玉虛子一眼,關於陳氏之死,他一直介懷與心中,但為了女兒,從不表現出來。
陳夢柔好奇地看了幾人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眾人突然露出這麼驚訝的表情,就連父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