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眼術』的注視下,底下周圍的景象呈現半透明的黑白畫面,而在場中,赫然有兩個藍色的仙力匯聚點。
前面一個藍色的仙力點,十分的濃密,這一注視之下,透出一股強大的煞氣。
在它對面不遠處,同樣一股仙力點出現,不過這仙力點不是純淨的藍色組成,而是分成三層包裹,第一層是水屬性的藍色仙力,第二層是金屬性的金黃色仙力,最後一層竟是火屬性的紅色仙力。
這麼股雜色仙力,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不過此時的玉虛子心中頓時產生了幾個疑問:
1.五行之軀的傳說,他也是從派中藏有經書的一本鋪滿塵埃的古書上瞭解片刻,據說即使在上古修仙世界,那五行之軀的所有者也是稀少的很,他們的修煉難度比起那罕有的雷屬性,風屬性修仙者還要難上幾倍之多,而且限制之分之多,最重要的限制就是體內的屬性必須保持平衡,如果單練少於五種屬性功法的話,就會爆體而死。不過眼前這小子,先前自己觀察他時,就發現他竟然是金系與火系屬性,一開始自己還差點以為他是雷屬性呢?但細想又覺得不對,雖然雷屬性之人,本身是金屬性和火屬性,但是這兩種屬性一出現就是混合在一起,成為紫色的雷屬性,而不會分開呈現。
所以玉虛子馬上就猜測到這小子是五行屬性之人,正如古書上所說,五行之人必須修煉五行之功法,否則爆體而死,這小子居然還活著,實在令人稱奇。
2.那水屬性的出現,到底怎麼回事?這小子不是火屬性和金屬性的嗎?那藍色的水屬性又是怎麼回事?
3.這小子如何從爆炸中活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現在可是最好的攻擊時機。
玉虛子這樣一想,忙雙手飛快結出一個手印,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動作,雙腳中猛的發出一道紅光,卻是猛的把火系仙力從雙腳傳到底下的『拂塵』法器上。
隨著仙力的注入,拂塵呈現通體的淡淡紅光,遠遠看上去,就像添上一層神聖的光輝。
「去。」
玉虛子猛地喝道,拂塵前頭猛的發出一道紅光,然後那些拂塵絲猛的變長,『嗖嗖嗖』的數十聲發出,竟然從半空中的拂塵上一路向前刺去,它的方向竟然是煙霧中的那股充滿煞氣的藍色仙力點!!
玉虛子看得仔細,『吱吱~』數十道鮮血溢向半空,卻是那些變長的拂塵絲瞬間刺透那噬魂妖的腐屍**!!接著拂塵絲上猛的紅光一閃,那腐屍竟然突然燃燒了起來。
玉虛子冷冷地注視著,被火燒著的噬魂妖竟然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一樣,而隨著火焰燃燒的時間推長,玉虛子明顯感到噬魂妖身上的仙力氣勢在減弱中,這使得他臉上一訝。
皺眉想了片刻,也沒有個所以然,這噬魂妖居然如此托大被自己燒著,就算是九層的修為,這一把火也足以把它燒個元神破滅!
玉虛子從空中一躍,獨留下拂塵制住噬魂妖的動作,穩穩落在地面上,然後袖袍猛的對著四週一揮,一陣狂風忽的冒出,幾下之勢就把四周的煙霧吹得一乾二淨。
頓時空中明媚的陽光直射而來,照在玉虛子白色的道袍上,那三個龍飛鳳舞的『道始觀』三字,顯得如此的威風凜凜!!
不遠處,一海和尚已經從地上鑽出,剛才玉虛子制住噬魂妖的一幕,他是『看』得仔細,此時的他雙手幾個起落,點住儒生鶴年堂斷臂上的穴道,讓那缺堤的流血速度當堂停住。
儒生面色蒼白之極,在向和尚道謝之後,一咬牙,從腰間布袋上取出一個白色瓷瓶,然後從裡面倒出一顆丹藥,飛快嚥入口中,臉上頓時恢復了幾分紅潤,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放回到布袋中,一副寶貝的摸樣。
不過玉虛子馬上被炫遠的情景吸引住,不遠處的炫遠,本來白色的白衣此時竟然散發出耀眼之極的藍光,一股濃厚的水屬性氣息散發無異。
炫遠臉上帶著驚訝之色,抬頭看著他眼前上方的一顆發著藍光的珠子,只有一手之握大,通體泛著淡淡的藍光,赫然是先前在河底洞府中取走的那顆藍珠!!
看到這顆藍珠和他身上的白衣,玉虛子皺起了眉頭,心中卻以翻了天,看來這小子能夠在爆炸中安然無恙,定是那藍珠和白衣的緣故,這白衣明顯是一件防禦型的法器,能夠抵擋九層功法的一擊而沒有一絲受損,看來它的等級定是在玉級之上!!
那藍珠倒是奇怪,說是法器,但感覺又不太像,難道是……,一絲奇異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但馬上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是那東西的話,這小子發動它的時間實在太快了,因此斷不是那東西。
想到這裡,一絲貪婪從玉虛子眼中閃過,但是馬上想到什麼東西,玉虛子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模樣,雖然這白衣法器和不凡的藍珠一看就知道等級不低,有可能是玉級上階或者以上的存在,但是很明顯,他們都是水屬性的東西,對於火屬性的他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廢物』!
炫遠不知道因為這個原因,使得他逃過了一劫,要知道在這個修仙世界,『殺人奪寶』是很平常的事,要是那白衣和藍珠是火屬性的話,相信那個玉虛子馬上會撕破臉當堂來個『殺人奪寶』。
此時的炫遠還在震驚於剛才的一幕,在爆炸發出的強光一瞬間,他只來得及一個想法,『不好了』,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葬身於爆炸之中,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力,但就在這時,忽的口袋中飛出一物,擋在他面前,發出陣陣藍光,在這藍光的作用下,那白衣瘋狂的吸收從藍珠發出的藍色氣息,然後呈現一層包裹著,緊貼全身的藍色護罩,把爆炸的牽連全部擋在護罩外。
在腦子還在渾濁的時候,突地一陣狂風吹來,不但把煙霧吹走,更把自己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