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事廳
這是陳家大堡大廳上橫匾上書的三個大字,小廝把炫遠引至門前,就躬身離去。
炫遠略微一打量大廳門前的情況後,就步入了大廳之中,偌大的大廳中,除了上手座上的高椅子外坐著一個滿臉油光的胖子外,在下面兩排橫放的椅子上,各坐有零碎的幾人,再加上新來的炫遠,一共六人。
那個滿臉油光,佩戴華貴的胖子就是陳家家主,陳喬太。
在下手座,左邊三個座位上,第一個是個道士的打扮,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過炫遠沒有從他體內感受到一絲仙力的波動。
第二個是個土著打扮的黑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火武國中人,裸露著上身,全身只有一條像裙子摸樣的褐色布條包裹著**,手中握著一個像樹枝摸樣的東西,不過在樹頭的方向,赫然有個白色的骷髏頭,詭異極了。
第三個是個和尚,身穿一件黃色大袈裟,此時正一邊唸唸有詞,一邊數著手中佛珠的摸樣。
右手邊只有一人坐著,一身的青衫,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摸樣,一副儒生的打扮。
除了那個道士外,炫遠可以感受得到其他三人體內若有若無的仙力波動,大概是功法一二層的摸樣。
在炫遠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打量著這新進來的一人,看樣子年齡不大,不過修仙者往往駐顏有方,一些所煉的功法甚至有返老還童之效,因此他們都不敢因為炫遠的年弱,而小看他,雖然他的白衣因為太大,而被他掠起,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再加上那雙爛的不能再爛的草鞋,頓令人覺得滑稽。
除了那儒生的修為只有一層外,另兩人有二層功法的實力,他們在運用起『通眼術』一看,頓時吃了一口冷氣,這少年的修為竟然不能被看透,這說明他的修為最小也在三層以上!!
這是修仙世界的一個最基本真理,修為低下者,往往不能看穿修為高的人的修為,而相反修為高的人,一眼就能把修為低下者看透,包裹他們的屬性,靈根資質。
也不知道那個儒生用了什麼秘法,竟然在雙瞳泛著金光看了過來,在看不穿炫遠的修為後,同樣吃了一驚。
他們三人忍不住看了那個閉目養神的道士一眼,這個道士也是同樣深不可測的修為,但他們卻不知,這道士的修為竟還在炫遠之上。
在炫遠坐到儒生旁邊後,陳喬太從椅上站了起來,不過這一站的動作,似乎花費了他偌大的力氣,在站在地上時,一邊喘氣之餘,還一邊扶著椅子才能勉強站穩,真讓人驚奇這廝到底是如何管理這麼大的事業?
陳喬太咳嗽一聲,大聲道:「各位仙師好,首先感謝你們能夠挪出寶貴的時間來到府上,陳某不勝感激,為此,陳某特意從遙遠的木?國高價買來這碧螺茶,讓各位仙師品嚐。」
說罷,陳喬生猛的一擊手掌,不多時,從外面步入幾個穿著暴露的舞女,各自受托一個盤子,然後上面各有一杯青色的茶水。
頓時一股令人為之一振的茶香味和令人為之魂牽的處女芳香味交合在一起,向眾人撲鼻而來。
看到這麼些妮娜多姿的美人兒,在場除了道士,和尚,炫遠外,那個儒生和黑人露出色色的表情,特別是黑人,那是近乎要噬人的凶光。
陳喬生瞇著眼睛,看著這一切,沒有做聲。
美人兒們各自在一個賓客桌上放下茶杯,期間有幾個女子還不時看了炫遠一眼,畢竟在場中,就算這小子長得俊俏,而就在這時,發生了一幕令人不快的情景。
在女子們放下茶杯,要走出去時,那個泛著凶光的黑人,忽的一把拉過其中的一個美人兒入到自己胸懷,然後兩隻大手死死捉著她的『臀』部,變換出各種形狀,女子吃痛之餘,露出痛苦的表情和發出痛苦之極的呻吟聲,聽著女子的呻吟和痛苦的表情,黑人竟然露出快意的笑容!!
一絲不快從陳喬生眼中閃過,那雙精明的眼睛再次變得人畜無害,但沒有說話。
倒是那個儒生忽的一拍桌面,指著那個黑人叫道:「道友,你這是幹什麼?如此欺負一個凡間女子,有意思嗎?」
在他旁邊的和尚一個勁的念著『罪過,罪過』。
黑人瞇著眼睛,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阻止我?」說罷,雙眼中閃過一絲藐視。
聽到這麼一句,儒生倒是愣住了,憑借自己一層的功夫,如何是他的對手,一時間躊躇起來。
在這時,那個一直閉目養神的道士,此時開口道:「土齊國的魔教中人竟敢如此撒野,莫不是欺我火武國修仙派沒人嗎?」
道士一邊說著這話,那邊的黑人已經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那個女子見此,忙一把跑出了大廳,這個過程,黑人已經無暇顧及,此時的他滿頭大汗,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而那邊的道士全身蹦現出紅色的光亮,使得偌大的大廳溫度突然飆高,顯然是火屬性的仙力!
這時黑人手中的樹枝的骷髏忽的雙眼冒出黃光,然後張開了嘴巴,一聲尖叫之聲從口中發出。
在如此刺耳的聲音之下,連地面都為之顫抖起來,道士眉頭一皺,歎了口氣,身影消失,下一刻,擋在陳喬生面前,這些聲波衝擊可不是凡人可以抵擋的。
黑人冷笑一聲,狠狠看了道士一眼,一捏法訣,竟然整個人遁入土地中,消失不見!!
在黑人消失的同時,支持大廳重量的柱子,『轟』的一聲斷裂了!!
不好,幾人心中叫了一聲,這個大廳要塌陷了!
……
陳喬生在幾個僕人的扶持下,臉上蒼白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在他前面那個大廳已經只剩下一地的廢骸,那些僕人正手忙腳亂地整理著現場。
這就是神仙嗎?多麼可怕的破壞力!陳喬生帶著一絲畏懼,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四人,那邊,四人已經說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