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悲鳴突兀地響徹了整座營地,不少人神色變化,可以感受到其的痛苦與淒厲,那位光頭壯漢剛剛退出了數丈,從鬼面的攻勢下逃脫,可還不待他鬆一口氣,就聽聞到自家圖騰蠻獸痛苦的叫聲。
他的神色大變,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少年模樣的妖族,雙目殺意湧動,額頭青筋暴起,蠻族勇士的凶悍此刻顯露無疑,猙獰的望著鬼面,他一步猛然踏了地上,猶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出。]
「給我鬆手!」
一聲暴吼,光頭壯漢的手臂青筋跳動,澎湃的精氣凝聚了右臂,掄動著就這麼一拳砸向了鬼面的腦袋,蠻族向來講究人獸配合,圖騰蠻獸修煉神通,而蠻族勇士則是專注煉體,擁有強橫的體魄。
若真是讓他這麼一拳結結實實的砸鬼面頭上,恐怕腦袋當場就會如西瓜般崩裂。
嘯風冷哼一聲,見到對方出手如此狠辣,眼精光一閃,就要上前,可卻被身前的姬興攔了下來,瞥了蠢蠢欲動的眾妖一眼,可以清晰的將他們眼的怒意收入眼底,姬興淡淡道:「這是屬於鬼面的爭鬥,既然由他挑起,自然也將由他親自解決。」
聞言,他們都忍耐了下來,既然主上都這般說了,自然是不會再違抗,並且那數個月與凶獸廝殺的日子可不是簡單的一句就可以概括的,此的眾妖都不是看不用的花瓶,平淡的外表下,藏著濃郁的戾氣。
即便如曾經那個性格頗有些軟弱的小,如今的目,偶爾都會掠過一道寒光。
也就姬興說話的時候,鬼面抬起了腦袋,那張少年的面容上浮現絲絲煞氣,即便是常與凶獸交手的蠻族勇士,那個光頭壯漢也忍不住心一驚,手拳勢有了剎那的停頓,而藉著這個破綻。
鬼面身子一晃,縷縷黑氣浮現,氣他的息瞬息消失殆,即便視線能看到他就你的眼前,但神識卻是一片空白,如同眼前空無一物,這般明顯的反差讓人心寒意大生,藉著對方露出的這個破綻,他不退反進,主動迎上了前者。
那頭黑甲犀牛搖晃了幾下腦袋,四蹄重重的踏了地上,赤紅的雙目露出痛楚,它咆哮了一聲,再徑直衝撞向了鬼面的後背,一人一獸默契的配合,分別從前後進行著夾擊,營地裡無人看好那個少年。
姬興眉頭微微一皺,雖然話是那麼說,但他的眸子已經一片冰冷,面上掛著的寒意令身旁的四位天寒宮弟子一個激靈,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衝上了腦袋,對於這個男子頓時是又驚又懼。
鬼面神色不變,依舊是那麼的冷冽,他的眸為冰冷,可嘴角卻掛勾勒出一抹弧,就他來到光頭壯漢面前的那一刻,他的腳尖徒然點了地上,渾身黑氣繚繞他的身上,保持著一腳點地的姿勢,場面猶為妖異。
「噗」
猛烈的一拳豁然洞穿了鬼面的腦袋,可光頭壯漢的獰笑卻是凝固了他的臉上,入手沒有半點實質,而洞穿後是沒有想像紅白飛濺,眼前的少年哪還是真實的,分別只是一個留原地的殘影罷了!
就這點工夫,驀然之間「刷刷刷」一道道少年的身影圍繞著光頭壯漢,他們的面上分別露出了不同的笑意,但唯一的相同處就是眼的不屑與譏諷不加掩飾,這般屈辱光頭壯漢何時受過?
當場他就紅了眼睛,瘋狂的將一道又一道的人影撕碎,可他撕開的只是一個又一個的殘影,至今都沒有尋到究竟哪一個才是少年的真身,每一道殘影氣息全無,保持著譏諷的笑容,根本沒有絲毫的破綻。
就算是姬興也大感詫異,若不是動用金色豎瞳,即便是他也無法看穿鬼面的真身所。
「你就這麼點能耐麼,不敢我與正面交手,只能這麼躲躲閃閃的!」到後,光頭壯漢黔驢技窮,無法分辨出鬼面的真身,只得扯開了嗓子大聲怒吼,使出這個激將法,身後的黑甲犀牛亦是咆哮連連。
「如你所願!」
驟然,一聲冰冷的話語從他背後響起,光頭壯漢悚然一驚,只覺得渾身寒意籠罩,本身的就要退避開來,這是這個時候右肩一疼,火辣辣的痛楚傳來,原本閃避的動作凝固,汗水不止的從那光頭滑落。
鮮血從他的右臂流下,鬼面就這麼站光頭壯漢的身後,右手呈爪狀刺入了他的右肩,鮮血一灘灘的滴了地面,強烈的痛楚刺激著這位蠻族的勇士,咬著牙不讓自己慘叫出聲,強行忍耐著。
黑甲犀牛見到主人受傷,瘋了似的撞向了鬼面,那尖銳的犀角朝著後者的心頭頂去,可是鬼面形如鬼魅,再次身子一晃輕易的避開了黑甲犀牛的這一撞,指尖染著觸目驚心的鮮紅,出現了光頭壯漢的身前數步距離。
「十一,你知道這個數字的含義麼。」鬼面聲音冰冷,冷眼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光頭壯漢,臉上的煞氣逐漸收斂,就這麼看著幾位蠻族的勇士上前扶著前者,怒目瞪著自己,對此他也不以為意。
只是輕輕甩了甩手,彈指將一滴血珠由指尖送出,口慢條斯理的寒聲道:「十一次,代表的是剛才交戰我能夠殺你的次數,若是真正的生死廝殺,你早就已經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哪裡還能此囂張。」
說完,鬼面負著雙手,面無表情的回到了姬興的身後,那光頭壯漢面色有著蒼白,掃了一眼姬興人,搖搖晃晃的讓開了身子,或許是明白,真如鬼面所言有著如此多擊殺自己的機會,他沒有再執意阻擾。
姬興駐足原地,冰冷的目光掃過場的一干修士,冷然道:「是否還有不服的修士,一起站出來,省的麻煩。」
語落,他的身上豁然迸出了滔天的氣勢,磅礡的威壓夾雜著血脈的壓迫,青色長無風長揚,白色的長袍搖曳著,姬興一步踏出,頓時周圍的眾修悶哼一聲,體內法力運轉,強行抵禦著,這才沒有倒下。
再一步,踏落!
「噗」
也不知道是不是姬興的刻意爭對,那個光頭壯漢神色大變,身子顫抖了幾下,臉上忽然浮起一抹病態的潮紅,張嘴一口血霧噴出,隨即再也無法保持站立,身子就這麼沉重的栽倒了地上,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
艱難的抬起了腦袋,他看向姬興時的目光只剩下恐懼以及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此人的強大讓他完全生不出報復的念頭,心只剩下一個想法:這般威勢,恐怕就連五位年輕的強者也比之不及。
周圍的修士也是神色驚懼,惟有姬興身邊的四位天寒宮弟子滿臉的茫然,看著周圍彎著身子汗水橫流,模樣苦苦支撐的修士,不明白究竟生了些什麼。
眼看著這第三步就要踏出,恐怕這一步落下,場的成修士都將無法支撐,就這麼灰頭土臉的栽倒地上,可就腳步落下的那一刻,姬興卻是忽然收起了氣勢,讓艱難抵禦的眾修長出了一口氣。
這恐怖的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卡,雖然說起來漫長,也不過是他剎那的工夫踏出兩步的時間,可也就是這幾息的前後,周圍再看向姬興的目光時已經截然不同,即便是原先心有不服的傢伙,也只剩下畏懼。
如此強者,豈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他們都不會有意見了,給我們帶路,將我帶到傳送門那裡。」瞥了一眼不知生了何事的四位天寒宮弟子,姬興聲音平淡,但這平淡卻有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四人聞言身子一震,連忙走前邊為他引路。
越過那光頭壯漢以及他的幾位臉色難看的同伴時,嘯風特意的冷哼了一聲,頓時那幾人身子一顫,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周圍的修士再看向光頭壯漢時,目光夾雜著幾分的同情。
得罪了這麼一位強者,恐怕此人將許久不能安心了!
營地的後方,聳立著一座悠遠的傳送門,此門與之前的那些明顯不同,顯得猶為高達,乍一看少也有丈開外,別說是人了,即便是人也能夠同時並肩進入,而門戶的頂端,似乎刻著什麼。
姬興定睛望去,入目的是一片遠古時代的族字,那個時代的明早已經泯滅歷史,這個時代能夠看懂這字究竟是何意的人,恐怕不足一個手之數,門前站立了許久,姬興回露出了一抹疑惑。
就連是天寒宮四位白衣弟子也看出了姬興似等待著什麼
眉頭緊皺了一起,姬興喃喃道:「依舊是沒出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按照熔岩巨獸領所言,應該每個宮殿都存放著一件事物以及遠古至今的守護者,可是不論是第一座宮殿、還是第三、第四甚至連如今的第五座宮殿也不見那個守護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了許久,確認對方沒有與自己接觸的意思,姬興性將這個疑惑壓了心,率先抬起了腳,踏入第座宮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