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興一身白袍風獵獵作響,他的神色並不好看,眉頭凝皺了一團,聽聞熔岩巨獸領的言語後,他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這個來自遠古的約定與他有何關係,現如今卻要自己重返這群遠古種族的自由!
「你怎麼知道,約定的那人指的是我!」再三遲疑,姬興開口詢問出聲。***]
聞言,熔岩巨獸領沉吟了片刻,兩眼猶如兩輪紅日,迸出赤紅的神光,它的右臂一揮,霎時間漫天紅霞匯聚,構成了一面赤紅的燃火之鏡,橫懸虛空,就這麼懸掛了姬興的頭頂。
隨著一陣波紋的蕩漾,燃火之鏡徒然輕輕的顫抖了起來,旋即一道人影由鏡走出,映入了前者的眼簾。
沒有強橫的氣機,不曾出現滔天的氣勢,但就這道人影出現的那一刻,周圍游離的五行靈氣紛紛凝固了空,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道人影,可熔岩巨獸領依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管只是兩千年前留下的一道殘像,依舊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一雙眸子猶如璀璨的星辰,僅僅是站那兒就令人感覺像是隻身面對整片浩瀚的星空,身上的黑袍彷彿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姬興無法看清此人的面容,視線所及這個男子的面上籠罩著一片混沌朦朧。
黑色長披肩,眼前的男子面對著姬興負手而立,淡淡的笑聲忽地從他的耳響起:「我們又見面了,我的傳人!」
聲音忽遠忽近,讓人琢磨不到究竟是誰說話,時而從耳畔響起,可仔細聆聽卻又感覺遠天邊,但姬興明白,說話之人必然是眼前的這個黑袍男子,前者的眉頭不禁皺了一起,凝視著眼前的黑袍人影。
又見面了?兩人曾經難道見過麼!
尋遍了自己腦海的記憶,可依舊沒有半點頭緒,不知為何,對於男子的陌生卻又夾雜著幾分熟悉,可無論如何姬興都想不起他,或許兩人曾經有過見面,可只是匆匆一瞥現遺忘了罷。
——他只能這麼想道!
似是能猜測到姬興的疑惑,男子灑笑一聲,又再踏出了幾步,來到了姬興的面前,面對著此人,姬興只覺得彷彿是抗衡著整個星空,不禁生出了一種無力,毫不懷疑,黑袍男子的面前他太過弱小。
「此物,你應該認識!」
伴隨著一聲輕笑響起,姬興的瞳孔猛然縮起,臉色大變,終於是想起究竟何處見過眼前之人了!
星空的彼岸,家鄉的地球,那古墓深處被兵馬俑拱衛的青石靈柩。
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此人白皙而修長的手指,還記得,那根手指曾點自己的眉心,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的!
眼前的黑袍男人,不正是那時靈柩毫無聲息的屍體麼!
話語落下的那一刻,黑袍男子右手一翻,他的手一片光芒大放,頓時一口長幡出現了其的掌,幡面搖曳著,烏黑的幡桿泛著冰冷的光澤,剛一出現便有強橫的氣息洶湧而出,席捲向了四面八方。
這是妖幡!
下意識的摸了摸右手,眼前之物赫然與妖幡一般無二,只不過對方手的『妖幡』擁有堪稱恐怖的氣息,而自己手的『妖幡』卻是從頭到尾不知道真正的用處,只得用它來收服妖獸。
「這下你應該明白了,我的傳人!」黑袍男子灑笑一聲,搖了搖手的長幡,繼續道:「沒錯,是我將你帶來了這個世界,或許我的舉動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但對於這些事,只能說聲抱歉。」
姬興神色變幻不定,後猛地一咬牙,怒極咆哮道:「既然知道抱歉,就將我送回去,將與我一起到來的同伴,都送回原來的世界!」
他的聲音歇斯底里,咬著牙那猙獰的表情下,露出了煞氣瀰漫的血紅雙目,對於眼前這個玩弄他人生命軌跡的傢伙,誰會給予他好臉色,打破了原本平凡寧靜的生活,來到這個凶險的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罪魁禍搞的鬼!
若不是實力不濟,自知眼前之人有著斗轉星移的大神通,別說是姬興自己了,就連這個時代的眾位尊者聯手都遠非其敵。不然他早就出手,取出玄冥凶劍斬殺了此人,哪裡可能還這麼與他廢話。
姬興的聲音沒有絲毫掩飾,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就要遠遠傳開,但就此刻,無形似乎有某大道規則降臨,這些聲音數被吞噬殆,無法傳出三丈之外,就這麼突兀地消失於無形。
對於他的咆哮,黑袍男子沒有給予回應,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個世界需要你,所以我跨越了星空,花費了數十載的光陰將你們帶來,不久的將來,需要你們來面對到來的天地大劫。」
「或許對於你來說,這顆星辰的存亡並無關聯,也不願被捲入這煩瑣的事,可是,這場大劫並非只限於這個世界,它將會席捲星空,到後也會降臨你的故鄉,那顆蔚藍而美麗的星辰!」
黑袍男子的話語充滿了嚴肅,非常正色的談論這個事情,他的聲音惟有熔岩巨獸領以及姬興能夠聽聞,長歎道:「試想一下,當你成為當事者,卻又毫無力量的面對席捲向你所星球的大劫時,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如今,還能置身事外麼!」
姬興臉上的猙獰,逐漸褪去,男子的話語一字一句都烙印了他的腦海,他開始了深思,面對男子所言這個驚人的話語,他開始沉吟,對於其所言的荒唐,他幾乎是沒有質疑選擇了相信。
這種境界的強者,能夠斗轉星移,可即便是壽元再長也有終點,可能會花費數十載只是為了與他姬興開一個玩笑?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沒有什麼說的了!
說完話,男子長歎一聲,搖頭道:「從遠古以來,就有多次天地大劫降臨,每一次皆有人抵擋前,與大劫鬥爭!初,乃是開天闢地的那些生靈,繼而,又是遠古龍族抗衡著劫難。」
「一個個強大的種族,潑灑了鮮血,犧牲了性命,換來現的安寧,為了迎接這一次的天地大劫,聖人從很早開始就已經蟄伏,並非是天下無聖,而是那些聖人隱而不出,為了抗衡大劫做準備。」
男子又再次道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話語,並非是如今天下無聖,而是聖人隱而不出!
若是這個消息傳出去,恐怕會造成極大的轟動,這個時代的巔峰強者將會改寫,八魔十三道這幾個龐然大物若是面對真正的聖人,又有什麼張狂的資格呢,聖人面前,一切如若螻蟻。
姬興默然不語,而那熔岩巨獸領似乎也早就知道這個消息,雖然眼紅光明暗不定,卻依舊是一言不,只是靜靜的聽了下去。
「原本以為,憑藉著眾多的底蘊,這一次大劫依舊如往常一般,能夠有驚無險的渡過,可是某一天,我這才現,自己錯了!」黑袍男子腳下踱著步子,聲音忽遠忽近,充斥著嚴肅認真。
「某一日,我徒然心血來潮,對於這場大劫開始了推演,可愈是如此,我就愈是心驚,能夠算出的只是一片迷霧,而這片迷霧,卻是染滿了血光,無論怎麼看,都是不詳的徵兆,那個時候,我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
頓了頓,他抬起頭,混沌的面容下依稀有著兩道明若星辰的眸光迸,道:「我燃燒了三年的壽元,以此為代價我強行推演了下去,強窺天機,卻現這次大劫遠非以往可以比擬,凶險的程遠不是『有驚無險』那麼簡單!」
這位強者,抬頭望向了天穹,流露出了蕭瑟的意味。
「若真是那麼下去,等待著這顆星辰的將會是凋零的結局,為此,我再次燃燒了五年的壽元,經過了半年的持續演算,終於那灰暗的未來找到了一線生機,而那唯一的一線生機,則是你們的身上!」
「我的傳人呀,想必你也看出了,站你面前的我不過是一道留下的影像,無法給予你什麼幫助,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恐怕我早已經壽元耗,躺靈柩遊蕩那黑暗的虛無了罷。」
語落,便見男子驀然翻手一抓,手黑光大盛,後化為了一顆烏黑的晶石,從他的手懸浮而起,飛到了姬興的面前,被後者接到了掌,仔細的觀察著這顆菱形的晶石,不知究竟有什麼用處。
「我能給予你的幫助,也就只有這些了。」說到這,黑袍男子望了一眼,手的『妖旗』繼續道:「此物被我喚作『帝幡』,乃是我精心鍛造出的寶物,雖非至寶,可卻是比起那些至寶猶有過之!」
「此物是我收集了古往精來,所有妖族的精血煉製而成,為了煉出此物,還耗費了我許多的工夫去『逛』了幾位妖皇的陵墓,耗費了半生的時光才終煉成的,憑借它,你可以收服天下妖族,成為妖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