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戰眼精芒迸,手紋龍棒劃過長空,空留下一連串的棒影,破空聲撕裂著落下,眼看著魔使的腦袋就要如同西瓜般迸裂,但前者卻是不慌不忙的抬起了頭,他的眼不曾露出絲毫驚慌!
「哼,即便是聖兵但你手卻揮不了威能,這與燒火棍又有何區別,不如給我罷。」魔使咧嘴冷笑一聲,驟然之間他的雙眸吞吐出一片魔光,戰意盎然的孫戰動作猛地一凝,眼露出了惘然神色。
左手一牽一招,頓時肉眼無法看見的絲絲詭異氣息散,纏繞了孫戰手的紋龍棒上,而同時他的右掌魔氣匯聚,豁然一掌拍向了前者的胸口,只見他掌心一個猙獰的魔頭幻化而出,獰笑陣陣。
悶哼一聲,孫戰幾乎是這麼一掌著他的胸口劃過,他的眼戰意狀若瘋狂,關鍵的時刻憑借體內生生不熄的戰意破除了魔使展開幻法的眸光,若不是清醒的及時恐怕他現已經遭受重創,甚至就此形神俱滅也說不定。
「桀桀,生生不息的戰意,倒不愧是鬥戰大聖的傳人,古往今來聖人他的戰力足矣傲視同輩。」桀桀怪笑著,魔使皮笑肉不笑的吐出了這番言語,話音未落便見他左手勾動,孫戰只覺得掌惡寒升騰,緊接著紋龍棒猛地一震。
朝後趔趄了兩步,孫戰的神色大變,口一聲大吼,猛地一個踏空又直奔魔使而去,只見昔日都占鬥戰大聖縱橫天下的聖兵,此刻已被魔使攥了手,眼見後者再衝上前來,不禁撇嘴夾雜著譏諷的冷笑了一聲。
「蠢貨,真是找死。」
但嘴裡剛剛道出這句話,他自己的面色驟然變幻,只見紋龍棒毫無預兆的灑出了大片光華,光華一幅畫面顯現,便見五隻神猿分別鎮守五方,每一尊神猿都有山嶽般的身形,特別是鎮守央的神猿,有著傲視天下的氣。
畫面變動,五隻氣質不同的神猿逐漸歸一,緊接著一道**著上身的身影出現畫面央,古銅色的皮膚閃爍著光澤,金紅色長披散身後,下身裹著銀色戰裙,雙手負於身後,無法見到他的面容,展現畫面的只有一道側影。
人影站立一座宛如刀削過後陡峭崢嶸的山巔,四周山嶽成群,惟獨人影腳下站立之處為此地高之峰,負手而立俯瞰眾山小,此刻就連魔使也下意識的收起了聲音,這道人影的出現令空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他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孫戰停下了上前的舉動,雙眸精光流轉竟是露出了無法自控的激動。
依稀之間,似有一聲歎息從畫面傳來,緊接著一聲沒有絲毫特色,卻讓人畢生難忘的聲音從畫面傳出:「你,不是吾的傳人。」
「噗」
一片血霧飄散,話語落下的那個瞬間,魔使的瞳孔驟然縮起,他的面上一片病態的潮紅湧動,身子一晃張嘴噴出了一口鮮紅,空飄散成了一片血霧,人人窺覷的聖兵如今魔使看來卻猶如焰動,動輒引火燒身。
拋手遠遠的將紋龍棒丟了出去,魔使眸血紅的望著畫面的人影,充滿駭然道:「鬥戰大聖!!」
畏懼自他眼一閃即逝,昔日縱橫天下的這個聖名直至數千歲月後依舊不朽,足矣震懾許多宵小之輩。
但很快魔使又篤定了下來,掛起了冷笑,喃喃道:「即便是鬥戰大聖又如何,天地間為可怕的便是歲月,到如今他也已經隕落時間的長河,一個早死了的傢伙又何可懼。」
紋龍棒劃過長空,被孫戰縱身一把攥入了手,畫面的人影直到此時終是逐漸黯淡,化作一道纖細的靈光沒入了聖兵之,連續兩聲破空聲響起,楊語風、唐灼悍然出手,之前生的事情說來長久,其實不過僅僅是電光火石間的幾息工夫罷了。
毒王鼎微微一震,頂蓋傾斜露出了小片空隙,只見三道幽光從鼎升起,幽光三滴毒液晶瑩如玉,這些毒液不過是手指頭的大小,一眼望去根本不似劇毒之物,反而像是三滴玉液,讓人不禁質疑這三滴毒液的毒性。
而唐灼則是再祭出了那塊青磚,遙遙砸向了魔使的天靈,說來也奇葩這塊青磚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尋來,不似其他法寶那般散出寶光,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偏偏此物重如山嶽,被砸一下任誰也會兩眼一黑。
「彫蟲小技爾」魔使的臉色很是難看,古時大聖的手段不是他能理解的,鬥戰大聖顯化出的那道虛影也不曾見到什麼動作,不過是一句話就讓他遭創,如今眼見兩人聯手展開了攻勢,他的眼魔光森然,卻根本不將兩者放心上。
魔氣匯聚,蠕動著形成了三面烏黑盾牌,重疊擋了魔使的身前,他也不施展神通或者祭出法寶防禦,就這般布下簡單的防禦手段後負手而立。
見他如此托大,楊語風不由得瞇起了雙眼,低聲冷笑道:「裝呀,你繼續裝呀,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裝。」
唐灼是壞笑一聲,一不做二不休法力遙遙注入青磚,頓時這件奇特的法寶攻勢愈猛烈了幾分,帶著一片破空聲響狠狠的砸了三重烏黑盾牌上,只是稍一接觸外邊一重盾牌應聲破碎,而第二重盾牌亦是四分五裂。
後一重的防禦還未破去,但那魔使一聲怪叫卻已經傳出,只見後一重盾牌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個洞孔,正往外冒著幽幽煙氣,楊語風冷笑一聲,戲謔的望向了魔使那張鐵青的臉,聲音陰陽怪氣的笑道:「不知小爺這毒還合閣下胃口?」
「噗」
魔使臉色無比難看,咬牙再噴出一口鮮血,鮮紅夾雜著絲絲的幽綠,這一口毒血剛一噴出體外頓時一陣「滋滋」聲響傳出,眨眼已經化成了絲絲煙氣隨風消散。
「我佛慈悲,這位施主此間事情就這麼算了罷,我們就此各自離去,你看如何?」不遠處一直不吭一聲的小沙彌徒然笑吟吟的開了口,聞言魔使的神情越難看了幾分,他忌憚的掃了一眼坐飛舟上的紫衣胖子以及這位佛門沙彌,面露猙獰。
黑麒麟腳踏漆黑焰火,不善的瞪著銅鈴大眼退到了魔使的身邊,轉過腦袋仔細打量了一下魔使身後若隱若現的巨大蠍影,它搖頭晃腦打了一個響鼻,目光一掃唐灼、孫戰、楊語風還有小沙彌與紫衣胖子,甕聲甕氣的道:「怎麼地,怎麼地,人多欺負人少呀?」
「魔使別怕,你家麒麟大爺誓死保護你,不讓這些傢伙傷你一根寒毛。」黑麒麟四蹄踏空,週身本命黑焰逐漸升騰,搖著腦袋擺出了一副拚命的架勢。
「吼」
一聲咆哮令這頭血脈尊貴的異獸神情一滯,隨即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起來:「都是龍,都是龍,都他嗎全家都是龍,麒麟大爺今天是命裡和龍犯沖麼,怎麼撞見的都是遠古龍族後裔血脈。」這兒尚還破口大罵,眼前一尊龐然大物徐徐升上了高空。
姬興白袍隨著輕風飄搖,青色長微微搖擺著,他靜立龍龜的腦袋上,腳下這只凶獸雙眸凶光畢露,凶戾的咆哮聲此起彼伏,這只凶獸收到了他的命令騰空升起,有了他的壓制龍龜雖然吼聲不絕,卻也只是注視著空眾人,沒有凶性大的撲上前去。
「是你小子!」
黑麒麟銅鈴大眼閃爍著,不善的注視立於龍**頂的姬興,而姬興則怡然不懼的金色豎瞳冷漠無情,與它的目光空無聲的碰撞了一起,龍族的霸道此刻彰顯無遺,雙方目光剛一碰撞黑麒麟立馬落了下風。
「哼,黑麒麟,難道還想再與我打過一場?」姬興冷然牽起了嘴角,抬起右腳輕輕一跺,下方的龍龜驟然一聲凶悍的咆哮響徹天際,事到如今有了這只凶獸作為臂助,姬興倒不是如何懼怕後者。
遭到挑釁黑麒麟抬了抬眼,頓時就是大怒四蹄踏虛空就準備上前,可此時一隻蒼白的手掌搭了它的背上,便聽魔使一聲冰冷的呵斥,瞥了一眼空眾人,似要將他們的長相銘刻於心頭,吐出了三個字:「我們走。」
小沙彌聞言雙收合十高宣了一聲佛號,而毫無形象坐華貴飛舟上的紫衣胖子則哈哈一陣大笑,笑聲說不出的嗤笑,楊語風也是一陣擠眉弄眼,那模樣讓魔使的眼再掠過一抹森然殺機。
性轉身不再去看他,魔使身子一縱便跨坐了黑麒麟的背上,腳下的這只麒麟搖晃了幾下腦袋,對此也沒有絲毫抗拒,這只懷有純正麒麟血脈的黑麒麟竟然是魔使的坐騎,這是眾人始料未及的。
「來日方長,今日之事絕不會就此作罷,爾等抹乾淨脖子,等我來取你們的人頭!」
楊語風是個嘴上不饒人的主,絲毫不甘示弱的高聲笑道:「小爺的毒可好消受?魔使大人還是安心休想去罷,千萬途不要被人再拍黑磚,敲悶棍了,否則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咯,哈哈哈哈。」
魔使騎著麒麟遠去的身影微微一斜,一聲怒吼傳來:「我必殺爾等!」
楊語風撇了撇嘴還要開口,但姬興卻是他之前冷聲道:「我等你來殺」